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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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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跨出洛家大门的时候,骆心安仍然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从一开始聂暻拉着她的手,简直像劫持一样把她从洛家带走的时候,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恍恍惚惚的,直到一阵冰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着聂暻。
这不能怪她见识短浅,实在是刚才的阵仗饶是她拍了这么多年电影都没有遇到过。
聂暻的做法简直跟土匪没有区别,大张旗鼓的带着一堆兵闯进朝廷命官的大门,把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抢走回去当压寨夫人,还不允许人家还手,敢还手就杀你全家,不信你就试试。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电影里,集恶霸、土匪、山大王于一身的反派boss一体机啊!
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
骆心安哭笑不得,站在洛家大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就这样把我拽出来,让我以后怎么办,万一洛家不要我,我可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聂暻拉着她的手走在夜色里,听到这话顿住脚步,不太高兴的看她一眼,“你觉得靖王府养不起你?你是不是盼着你相公哪天被流放边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事跟流放边疆有什么关系?
骆心安抚了抚额,“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把我这么拽出来总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聂暻就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你死心吧,我聘礼都给了,你还想对我不负责啊?我告诉你,只要你相公不被流放边疆,这一辈子都有俸禄,吃不着你那穷兮兮的娘家。”
骆心安被呛了一下,忍不住瞪他一眼,洛骁可是三品大官,洛家虽然比不了丞相府将军府,但至少在京城也数得上名号,连洛心慈这个庶女都能顿顿吃血燕,这家伙竟然说尚书府穷……果然是万恶的土豪!
“我娘家哪儿穷了?”
骆心安顺着他的话忍不住嘟哝一声,可刚说完接着猛地反应过来不对……
死瘸子,谁他妈承认你是我相公了!
她顺嘴说的一句“娘家”成功取悦了聂暻,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可是嘴角却勾起一抹肉眼看不到的弧度,更加握紧了骆心安的手心。
两个人斗了半天嘴,倒是一下子把刚才在洛家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甚至两个人都说了半天话了,骆心安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你既然是靖王爷,当初剿灭红莲教的时候又说自己是在执行机密任务,又说是剿匪的时候顺便找到的我,其实都在说谎对吧?”
聂暻没地方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身体一僵一下子绷住了脸,视线盯着前方一点,就是死活不看骆心安。
“你别逃避问题,赶紧老实交代,其实什么机密任务顺便救人都是蒙我的对吧,你就是特意为了我去的,是不是?”
“……”聂暻还是不说话,身体越发的僵硬,连步伐都不对劲了。
“快说,不说不走了。”骆心安一下子站在原地,看着聂暻发红的脖子,露出一抹坏笑,“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你怎么这么多话!闭上嘴会死吗!”他几乎暴躁的突然发火了,一张脸胀的跟块红布一样,一对耳朵也红了个透顶。
骆心安楞了一下,接着失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控制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男人怎么能……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聂暻的耳朵,被他没好气的一下子推开,骆心安一下子笑的更厉害了,“阿暻,你害羞了啊?”
聂暻根本受不了她叫自己小名,听到自己母妃才叫过得乳名被自己的王妃叫出来,他觉得自己都快失火爆炸了。
他不搭理骆心安,只是从轮椅上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这时两个人走到一辆马车跟前。
一个仆役早就等在了那里,一见聂暻和骆心安立刻行礼。
骆心安觉得这仆役的衣服有点奇怪,但所有目光都在聂暻身上也就没在意,等跟着聂暻上了车,马车都跑起来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
“大晚上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进宫。”
“……什、什么?”骆心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进宫,见父王。”
聂暻说完这几个字侧过头看了骆心安一眼,他刚才明明在洛家就说了今晚会带她进宫面圣,怎么他的王妃一点也没记住,难不成是因为要马上见到父王心里他激动的缘故?
这五个字直接让骆心安蒙了,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马车边上的仆役为什么衣服这么奇怪,那分明就是太监的衣服啊!
我的个天……所以现在她是要去见聂暻家长的节奏吗!?
刚提完亲就见家长,能不能给我点缓冲时间!这这……这已经不是坐火箭的速度了,这根本就是坐上了航空母舰啊!


 第77章 初入皇宫,“丑”媳妇见公婆 (多谢没人疼小女人妹子送的巧克力)

骆心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聂暻,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露出一抹无法言说的纠结蛋疼表情。
如坐针毡一般看着窗外夜色里,不断倒退的树木。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恨不得趁现在掀开帘子就这样跳下马车一了百了,也省得一会儿到了地方连逃都逃不掉了。
她这可不是一般的串门子,更不是普通的见父母,这可是进宫见皇上啊!
她一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接受现代教育的大好青年,现在却要见封建社会只手遮天的君主了。这感觉就像你有一天突然见到历史书上才有的康熙朱元璋唐太宗……突然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一样夸张,虽然大晟这个朝代她前所未闻,历史书上也根本没有记载,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手里掌握的生杀大权,见这种危险的人,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都怪那死瘸子每次都是说风就是雨,完全不给她一点缓冲时间,甚至她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他骗上了这辆马车。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素色棉布长裙,平底绣花布鞋,头发随便一挽,要多随意有多随意,这一身本来是她在家里的打扮,之前出门的时候她心里想着。不就是去吃顿小年夜饭么,她用不着争奇斗艳,再加上知道洛心慈那母女俩要对她下手,所以就更加无心打扮。
谁能想到聂暻这家伙突发奇想,就这么把给她拽了出来。如果早知道一会儿要见皇上,她说什么都得穿的正式一点,至少这样还能显出对老人家尊重一点,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当然这个“死”字绝对不是夸张说法,而是骆心安这会儿真的很担心自己和聂暻同时出现在皇上面前,他老人家会不会直接要了她的脑袋。
试想。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堂堂大晟的靖王爷,竟然带着一队亲兵去朝廷大臣家里光明正大的抢人,这简直是仗势欺人,目无王法,更可怕的是让他“怒发冲冠为红颜”这个女人,还是之前跟他有婚约的洛心慈的姐姐,这话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面要往哪儿搁?
聂暻美其名曰说要带她见家长,可在骆心安眼里这分明是带她上断头台啊……到时候老皇帝要是追究起来,心里舍不得儿子,不就得拿她这个“红颜祸水狐狸精”开刀子么?
想到这里,骆心安瘫在椅子上,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知道这会儿下定决心跳车逃走还来得及不?
聂暻看着她的脸变了又变,脸上的表情都快纠结成包子褶了,忍不住淡淡的勾起了嘴唇,他的王妃一听说要见未来公公了,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又别捏啊,不知道等她改口叫父王的时候,会不会直接羞的钻到本王怀里……
心里这么一想,聂暻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骆心安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又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此时夜幕四合,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小声问道,“那个……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到地方?”
“不用心急,很快就到了。”聂暻看了一眼,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
谁心急了?我这分明是紧张啊!你不告诉我究竟还有多远的路,我怎么推测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
骆心安抹了把脸,在心里欲哭无泪,干咳几声,试图改变聂暻的想法,“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没准皇上这个点儿已经睡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等改天再入宫也不迟啊。”
虽然她清楚不管换到哪一天,只要是进宫,她一定是必死无疑,但是至少能拖一天是一天,总比现在去送死要好吧?
可惜聂暻和她的脑回路从来没有合拍过,这会儿一听她这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挑眉看她一眼说,“丑媳妇还得见公婆,你长得又不丑,到底在害羞些什么?”
拜托……这压根不是美丑的问题,而且老子这是蛋疼,不是害羞!布记圣技。
骆心安都快哭了,干笑几声,仍然试图劝说,“但陛下到底不是小年纪的人了,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舍得让他大半夜睡下之后再把他吵醒?万一他老人家还有起床气,一看到我就大发雷霆,那我们不就都惨了……”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一点,聂暻对上她的目光,虽然没听懂“起床气”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原来王妃是在担心父王不喜欢她,会连累到本王身上,真是贤惠又顾全大局,不愧是我靖王府的人。
“父王每天都要批阅奏章到深夜,现在时间还早他肯定没睡,一定有时间见你,况且他早就让我有了喜欢的人就告诉他,如今就算是忙也不会不见你,你放心好了。”
就是因为他要见我,我才没法放心啊!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骆心安被聂暻的脑回路打败了,欲哭无泪在心里哀叹一声,知道凭这家伙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就毫无更改的可能,看来今天晚上这皇上她是不见也得见了……
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骆心安艰难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这样啊……那,要不……我先、先给他老人家买点东西咱们再去?”
聂暻斜眼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父王会缺你买的那点东西吗?”
他完全没有一点看不起骆心安的意思,只是在实话实说,皇上已经富有四海,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还能再送什么?
其实在骆心安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就已经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她怎么就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可这会儿听聂暻这么一说,她还是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吧……虽然她现在跟聂暻和皇帝相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穷鬼,可是第一次见老人家哪有不送东西的道理,这是基本的礼仪好不好。
再说她这么问,还不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如果聂暻同意买东西,他们就可以往回走,没准这样一来一回,老皇帝就睡下了,她不就逃过一劫了么。
可惜心里想的再好,最终也还是没有得逞,骆心安使劲挠了挠头,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接着眼睛倏地就亮了起来,激动地差一点在座位上蹦起来,“雪!下雪了!”
“最近的雪一下就没个停,你看着天阴成这样,没准一会儿就得变成大暴雪。”
所以为了不被大雪困在路上,咱们就赶紧打道回府趁早回去休息吧!
后面的话骆心安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睛却激动的眨眼了又眨,在心里大呼一声“老天开眼,阿弥陀佛”,总算是让她见到了救星,这一次总该有了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了吧?
结果聂暻完全没有接收到她急切的心情,侧过身看了看窗外,果然飘起了雪花,倾身对马车外那个太监吩咐道,“变天了,速度再快点,别耽误了进宫的时间。”
“是,王爷。”小太监应了一声,大喝一声“驾!”,接着马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
骆心安被狠狠的呛了一下,差点一下子背过气儿去,眼睁睁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倒退的越老越快,她欲哭无泪的栽在椅子靠背上,知道这一劫是避无可避了,又一次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聂暻看她一眼,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弧度勾了勾嘴角。
看到下雪就激动成这样,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以后给本王生了儿子也要像王妃你一样这么可爱才可以,知道吗?
***
马车最终还是进了皇宫,当门口的侍卫拦住两个人要求出示令牌的时候。
聂暻连动都没动,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好像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他无关。
骆心安忍不住戳他一下,小声问,“外面的侍卫还等着你呢,你是不是没带腰牌?”
“嗯,没有带那东西的习惯。”聂暻仍旧面无表情。
骆心安心头一喜,没有腰牌就等于进不了皇宫,进不了皇宫就等于不用见皇上了,哎呀真是棒棒哒!
压下心里的窃喜,她使劲绷住上翘的嘴角说,“那我们要不现在就回去吧,等哪天你带了腰牌再说。”
这话说完,聂暻就睁开了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骆心安一番,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骆心安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作乱的手,“你又要干嘛,这可是在皇宫门口,你可别乱来啊。”
她早就领教过了聂暻跳跃似的脑回路,谁知道他这会儿又想到了哪一出,无论多荒唐的事情,她都信这家伙能干的出来。
结果聂暻的嘴角却罕见一翘,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顺手把她藏在腰带里那块自己送的雕纹白玉佩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不过是拿这个东西,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听意思似乎很希望我对你乱来?”
骆心安愣怔的看了玉佩一眼,接着一张脸都涨红了,妈的……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了的这一招!
她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下,想离聂暻远一点,结果又被他搂住腰拽了回来,骆心安这时有点扛不住了,红着脸压低声音说,“你、你到底要干嘛……还要不要把玉佩给外面的侍卫看?不想给他看,就赶紧走。”
“那你拿去给那侍卫看吧”聂暻还是不松手了,笑着把玉佩放在骆心安手心里,又把她的右手一根一根的合上。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骆心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走人,怎么可能愿意进攻面圣。
“因为现在这是你的东西了啊,快点递给他,记得不要掀开帘子,否则外头的人就会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了哦。”聂暻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靠了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把骆心安箍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好整以暇的开口,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见惯了他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突然看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耍起了无赖,骆心安还真有点抵抗不住,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他越搂越紧,还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动的太厉害,否则外面的侍卫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掀开帘子冲进来的,到时候我就说你要猥xie本王。”
到底谁猥xie谁啊!
骆心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烫的却快冒热气了,她也不想大庭广众的丢这个脸,又拿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一只手把玉佩递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掀开帘子。
外面的侍卫一看玉佩,再一看遮掩的帘子,一下子起了疑心,“原来是靖王爷,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时聂暻终于开口了,就着搂着骆心安的姿势咳嗽了几声,低声说,“本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愿示人,这才让侍女代为通传,怎么,难道连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管起了本王?”
一听当真是靖王爷的声音,那侍卫赶紧行礼赔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王爷平日里进出宫门从不是如此,这才……”
“奴才罪该万死!这就给王爷放行!”说着他冲身后的人一挥手,禁闭的宫门“嘎吱——”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马车行了进去,坐在里面的聂暻仍然没有放开骆心安,把那块雕纹白玉佩重新塞进了骆心安的腰带里。
“你的东西,收好。”
骆心安眨了眨眼,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把玉佩藏在哪儿了?”
“因为上面有我的名字啊。”聂暻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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