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王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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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完之后，夜晚我便带着鱼来到了河边，把鱼都倒进了河里。结果鱼刚倒进河里便全部翻肚皮了，这样便一定不会被渔夫捞起来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幅景象，那漂白的鱼肚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显眼。为什么我感受到一种特别无语的感觉，难道现实与理想就差这么多吗？
在茫茫的夜色中，我只能先回到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便看到有一物在我眼前，只看见慕容玄夜只穿着寝衣站在我面前。他还喜欢晚上出来溜达吗，王夜倒是有半夜睡着觉换房间的事例。
我装作没看到他略过他径自向我房间里走去。
“你半夜不休息去哪？”慕容玄夜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放生。”只不过是放生的鱼都死了。
“你还有这等闲心。”
“我梦游，喜欢半夜在河里摸鱼。”对于表达的话，我不会。让我去打一百场架，我都不会喊一声疼，但若想让我去说出表达的话都很困难。
尽管他就在眼前，距离不过咫尺之间。
久久没有听到慕容玄夜的回话，我便走进房间，在关门的那一瞬间还看到慕容玄夜的身影依旧站在夜色中与月光相应。
关于谋反的理由，想了很多也实施了一些，但都没能取的想要的成果。后来我去找亦罗恩说了这件事，当然我已经实施过没有告诉他。结果他告诉我。
“不用想了，理由一开始便有。”
我可以，生气吗？
☆、现在
离行动的时间越近，慕容玄夜也便越忙起来。他时常不在府中，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是清楚的是他一定也在紧张的准备着。
慢慢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近了，马上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刚走到前院便看到两个士兵拉着史心燕走过，史心燕还在那里大喊着。
“王爷有令，把史心燕放进五毒池里，你们快点。”
“是。”士兵押着史心燕继续走着。“快点。”
“你们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告诉陛下，慕容玄夜不是傻子，我一定会告诉陛下……”
看着这一幕景象，我的眉头轻皱。亦罗恩说的没错，慕容玄夜的生命里，只剩下了仇恨。他就是个复仇者。
杀掉史心燕也意味着，慕容玄夜向皇帝的挑战，宣布他不再臣服于天子。
慕容玄夜让我做了他的贴身侍卫，任务只有一个，跟在他身边。没有想象中的残苛。
出发。这时已经到了秋末，树上的叶子还在孤零零的摇曳，是甚好的晴天，有阳光在树影中交错。如同一个幻境。
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慕容玄夜身着战袍披着黑色的大麾坐在战马上，他浅墨色的黑发在风中飘扬，同色的眼眸散发出逼人的英气。百万雄师都臣服在他的脚下，有凛冽的秋风吹过，他不再是那个如孩童般痴傻的王爷，而是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王。此刻，他正向着王者的彼岸出发。
我还是想说。我，以你为骄傲。
军队在隐藏行迹几天后，他们便昭告于天下，用的方法是遗诏。是以先皇早已立四皇子慕容玄夜为太子，却因当时的皇后伙同奸人使用妖术，让四皇子使其心智。现四皇子恢复心智特以完成先皇遗诏，并昭告于天下。
不管理由是什么，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最终是胜利者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亦罗恩却告诉我，这些其实都是真的。
为了尽早赶去都城，行军速度必须要加快，而且还要应对路上的阻挠。所以尽管我一直在慕容玄夜的身边，但我们之间有时候却是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每天每天都有人来汇报战况，他经常忙的连饭都吃不上。
行军路上伙食也是极差的，毕竟时时紧张有的吃也是不错的了。我看到慕容玄夜的身影，心里却是有些闷。
我去了伙房次所，他们也很忙没空管我。想想整个军中也就属我最闲了吧。我借了东西煮了一些粥，送到慕容玄夜的营帐里。正好他营帐里没有人，慕容玄夜抬眼看了我一眼。
“你去哪了？”我想慕容玄夜和我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话了，他永远的的在掌控他人，就像我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把粥放在了慕容玄夜前边的桌子上，没有说话站在了一旁。
他也没再问我，过了一会儿确定他喝了粥之后，我便转身离开。
“有你这样放肆的下人吗，本王不是说过你只能待在本王的身边。”慕容玄夜冷冷的话语从我身后传来。
“对不起，王爷。我在您的粥里放了番泻叶，我要去赎罪。”
“你……”
然后我便离开了慕容玄夜的营帐，番泻叶我是没有放，只是向军医要了一些安神的药放了进去。慕容玄夜这样累，至少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再去伙房次所提了一桶粥放在了亦罗恩的桌子上。大锅没什么准度……一不小心做多了，士兵们好像也吃过饭了。要问军中最忙的恐怕就是慕容玄夜和亦罗恩了，亦罗恩虽不是将军但是他却要打点各项事务，忙碌是一定的。
“吃。”我冷冷的看着他说。
亦罗恩拿着书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一桶粥。“那你再去找十个我。”
我凌寞这辈子只给凌蓝清和王夜做过饭，有你吃的就不错了。
因为亦罗恩说军中不可浪费粮食，我吃的再也不想吃粥。
吃了大半，有一个士兵来到亦罗恩营帐里。“亦大人……”
“你来，吃。”我冷冷的看了那个士兵一眼。
“可是，凌谷娘……”那人有些犹豫。
“快吃。”
那人只好过来吃，他一直欲言又止。我继续冷冷的看着他，他继续吃。亦罗恩也没有管，我想他也应该吃够了。等到一桶粥都见底，他才说出了来意。“亦大人，凌谷娘，该出发了，就剩这一个营帐了。”
我走出去一看，果然是茫茫的‘草原上’唯一的‘蒙古包’。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微风的声音。怪不得刚才听到一些声音，大军与将士的驻扎地不在一起，没想到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回头看着那个士兵，然后他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我。
接下来的很多天之内，经过慕容玄夜日以继夜的工作大军很快的要到皇城了，然而消息传来皇宫的援兵也快到了。不管兵力如何，两军相交，必定是一场血战。似乎最困难的时刻就要到来临了。
全军上下都到了高度紧张的时刻准备作战。就在这时阁老奉言来找我，一见到我他便开门见山的和我说：“老夫需要你来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想必是应是不小的事，要不然他不会亲自来找我。
“现在皇城的援军一到，你也知道两军相交结果如何，损失都会很大。而这对刚登基后的王爷是极为不利的，皇城中现在也正好有各地皇亲和官员。老夫听说是你杀了李通，那说明你的能力是值得相信。皇宫虽然军队不容易打进去，但是相比起来进去几个人还是比较容易。所以需要你进宫挟持皇帝，以镇压各方势力。助王爷成其大业。”
“挟天子以令诸侯？”我眉头轻皱，根据现在所知道的情报，慕容玄夜与皇城的势力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如若是这样掌握主动权，便能保存元气对慕容玄夜有很大帮助。
“正是，老夫这里有一块长公主的令牌，这会容易很多，看到令牌我们宫中的人也会接应你们。你一个侍卫应不会违抗这命令。”
我看了一眼奉言手中的令牌，拿在了手中。“当然，我去不是怕违抗命令，而是为了慕容玄夜。”
奉言看着我，轻眯了一下眼睛。“你会是一个好的卫兵，但绝对不能是一个好的妃子。”
手中的令牌不知不觉被我握紧了。“我知道。”我缓缓地垂下眼帘。
“你认清你的身份就好，可千万别做逾越了身份的事情。”
“不用你提醒。”我坚定的眼神看向奉言。我么都是渺小的人无法对抗这庞大的封建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之下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行了，什么样的身份无所谓。
“那好，按照计划你需要马上出发。”
☆、与影子相应
在阁老奉言的帮助下，我带着两个人来到了皇宫，有了令牌和接应的人我确实进入了皇宫。不同于普通的府邸，在皇宫里每时每刻都好像在受着监视。
尽管这里很严密，但是，我很强，很强很强。为了他就算天宫我都能去。
为了你，我似乎已经是无所不能了。
因为慕容玄夜的缘故，大部分卫兵都守在宫门四处，我们也是经过严格的搜查才能进得了皇宫。路上遇到几个寻话的人，因和他们周旋太过麻烦，我便悄悄的用潜入的方式根据指路人的说辞找到了皇帝的寝宫。
打晕守卫之后我拿了他们的剑潜入了寝宫，进入寝宫之后我便看到一个衣着锦衣长袍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的男子背坐着。寝宫里还飘着淡淡的烟，似是安神香。
我拿着剑走到那人身旁，把剑放在了他的肩上。“你可以休息了。”我冷冷的说着。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容易，容易的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成功了。
寝宫没有他人，我轻易的走到那人的前边，我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脸。他的嘴角依旧带着弧度，仿佛随时都带着笑容一般。是那天在灵城救我的那个姓甄的人，没想到他就是越国皇帝慕容玄禛。我终明白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错觉，因为他是慕容玄夜的二哥。样貌上总会带着对方的影子。
“原来是你。”慕容玄禛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不慌不忙的写着字没有任何反抗。“你是来杀朕的？”
“不是。”我收回了剑，拿起了桌上的玉玺递给跟我来的其中一人。“拿去给王爷，说成功了。”
“是。”那人接过了玉玺离开了寝宫。
“哦，原来是来挟持朕。”慕容玄禛微笑着，依旧是初次见面时如阳光般的温暖。一点也不像亦罗恩所说的多疑之人，但都说人不可貌相，我也不曾了解他并没有妄下定论。
我站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是比起你，慕容玄夜才是我的一切。”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衷心之人。但是你跟着他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
“就这样而已？”慕容玄禛头也不抬的安静的写着字。烟雾渐渐的变淡，在有些昏暗的寝宫内烟雾弥漫。没有强光，只有烛光的跳动。
“对。”
“你可知如若慕容玄夜当了皇帝，他必先清理一部分人，除了清理掉曾经反对他的人，便是你们这些开国功臣。因为你们总是知道他的罪恶的人，古往今来每一代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坐上皇帝的人都会这么做，任何人都不会想让知道真相的人存在。”慕容玄禛依旧似笑非笑的笑着，手上继续写着字。
“我不在乎。”对于历史我只知道一些，关于他们怎么做我不知道，但却也听闻这样的事。
“真的不在乎吗，如此爱他更本不会有回报的那一天。跟着慕容玄夜最终不过也是要面对他的三宫六院。所以，凌寞，趁着朕对你还感兴趣，你不如跟着朕好了。”
“闭嘴，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帮助你而已。我说过，比起你慕容玄夜才是我的一切。”我冷冷的打断慕容玄禛的话，语气是无比坚定。
“哦，策反失败了吗。”慕容玄禛的表情未变，他依旧温暖的微笑着。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很安静，之后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烛火还在跳动着，寝宫里的空间并不是多么大，满屋里都溢满了橘色的光芒。
安神香的气味渐渐的淡了，慕容玄禛起身走到香炉前打开香炉又重新点燃了安神香。然后他有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丝毫没有一点被挟持的样子，平静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要不要来一杯水。”
“不用。”
“真是有够冷淡的。”慕容玄禛回到座位上继续研磨写字，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传来。
安神香继续燃着，香味还在不断的扩散着。烟雾缭绕一缕缕烟飘在半空中，显得房间神秘而幽远，沉稳优雅。在慕容玄夜的房间内我也闻到过这种香味，听说是从遥远的东海带来的专门给皇亲贵族所用，但经常是到了慕容玄夜那里就很克扣了，有时候都会没有。至于慕容玄夜谋反，我是完全理解。
渐渐的香味越来越浓，头有些沉重，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太大意了，我拔出一把长剑，一下割破了手心。想要睡去的感觉淡了，“铛”剑落在了地上，我还是支撑不住身体因为四肢无力倒下了。
身体沉重的动不了，我冷冷的看着慕容玄禛慢慢的从座位上起身。
“果然啊……”慕容玄禛继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温暖的不真实。“用疼痛感来消除意识的模糊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慕容玄禛慢慢的朝我的方向走来。“安神香里本身在制作的时候就放上了□□，这些毒对经常接触□□的朕来说没有用。原本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毒应在两天后发作，但是你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吧。”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东西对我来说都可能是毒物，任何一种□□对我的作用都可能是十倍百倍。
“难道在灵城那次……”我皱着眉头，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却不能让我清醒。
“没错，不过是朕在那间药铺里随便放些□□来试试效果的。那药本来也应是三个时辰之后发作，但是你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发作了。所以你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吧。”
“用随便的人试□□。”不管那天谁被那个毒针刺伤了都无所谓吗，只是试药。
“我大越国万万人缺了那几个人又怎样。”慕容玄禛看着我，眼神是无所谓的。“本来不过是想观察药效的发作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慕容玄禛蹲下身来看着我，接近的脸然我有一种骇人的感觉，那不是温暖而是玩弄一般。我咬着牙冷冷的盯着他。他是权倾天下的王者玩弄他人的生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朕不都是已经在那杯茶水里放上解药给你喝了，为什么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他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因为你是特别的……”
我只觉得有一种颤栗的感觉传来，我厌恶的看着他。“把手……拿开……”四肢无力不能动，嘴唇僵硬着，话也都快说不了了。
慕容玄禛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就应该成为朕的女人。”
我努力想握紧拳头，却未动分毫。厌恶到至极却什么都不能做。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冲破夜的宁静。一道剑光闪过，慕容玄禛快速拿起我掉在地上的长剑跳到了窗前。他的袖角被割掉飞在了半空中。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身前，是一身黑衣肃立的慕容玄夜，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也不似平常那般整洁。难道，他是跑过来的。
被割掉的袖角慢慢的掉落在地上。
慕容玄禛笑着，在这有些凄异的夜晚显得有些诡异。“朕那痴傻的四皇帝如今不痴傻了，竟还伙同贼人来抢朕的皇位。”
“这皇位本就是本王的，只是让你多坐了几年而已。”慕容玄夜的声音冰冷，与此相应的是身上的戾气加深。他紧握着长剑握的可以看到发白的骨骼。这一切的一切如同那次我不告而别从灵城回府的那一天晚上那般不正常，甚至更深。这是昭示着他……发怒了。
“你的确聪明，这些年来朕可是在你身上费了不少的苦心。史心燕可是有好好的照顾你。”慕容玄禛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