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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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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后一月,六月初七,举行太子妃的册封礼。撷芳殿正殿跪听使臣宣读册文后,嫤瑜领下太子妃的金册、金宝,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就在这时,太子的姨母承嫔递来消息,她不方便过来撷芳殿,希望太子妃过去钟粹宫,她想见见太子妃。
    自成婚以来,嫤瑜一直不得机会见承嫔。她对后宫知之甚少,但她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些,并非是故意窥探,至少毒鱼事件就指向了后宫。

  ☆、第59章 卸磨杀驴

炎炎六月,先后初伏、中伏袭来,热浪滚滚。
    太子大婚礼成后,皇帝再度奉太后往京西畅春园避暑,四妃中除宜妃留宫,其余三妃及部分嫔妾偕行相随。
    因着嫤瑜的太子妃册封礼定在六月,嫤瑜自是要留守宫中。虽说太后口口声声要嫤瑜天天去宁寿宫请安,可这会儿,还是远离令人烦躁的溽暑来得更重要。
    宫里的日子,免了宁寿宫的请安,嫤瑜的日常范围大多也就是撷芳宫了。见过皇帝后宫的群芳斗艳,对比自己在撷芳殿的一枝独秀,嫤瑜就觉着有些不真实。毕竟自己的夫君可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难道不是应该循着当今皇上的足迹跟进吗?
    这样的疑惑自是不能在撷芳殿找人解惑,尚氏带着庆徽媳妇娜仁托娅与庆徽的小不点儿子进宫拜会嫤瑜时,可算是拉着额涅偷偷讨教了。
    尚氏一听嫤瑜的疑惑,直笑话女儿的憨状可掬,“这才新婚一月,你就要忙着给殿下张罗小妾?我的女儿是心太宽,还省酢醯呢?仁孝皇后去得早,没有婆婆给你压力,你怎么反倒杞人忧天,自己没事找事了。”
    谐俪园的荷花池南岸,建有专门赏荷的馨远堂。嫤瑜与尚氏坐于雕花扶栏的椅凳上,眼前是一片片彩云飞渡,碧绿丰姿,水面拂来的轻风沁着清香,消去不少暑热。
    “难不成殿下有所表示?”想到这一层,尚氏蹙起眉尖。
    皇子们到了一定年纪,便会安排宫女破处,成婚前,身边也不乏侍寝格格。可撷芳殿自落成后,除了一众伺候日常起居的宫女就不曾有别的女人,女儿如今却是太子唯一的女人。还以为这种局面至少可以撑到女儿有孕,没想到这就到头了?
    嫤瑜摇摇头,婚休结束后,自家二爷一大早就要上朝,然后就是毓庆宫读书、学习政务,其间还要去火器营内外营巡查、演练,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回来的晚,夫妻俩就屋里闹闹,床上滚滚。回来的早,一同用过晚饭,便是手拉手后花园逛逛,赏赏景,谈谈天。
    “这不是挺好吗?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尚氏缓过一口气,拿过桌上摆放的小碟,为嫤瑜选了两块香瓜。递给嫤瑜后,尚氏自己给自己选了两块,小口品尝起来。
    “嫤儿,额涅还是事先给你泼盆冷水,殿下的身份摆在那儿,他若有心纳妾,谁也不敢非议。你身为当家主母,考量的只是妾室的出身是不是清白人家,别让那些妖媚祸乱…后…庭,其它的还真不能多嘴。”
    嫤瑜食之无味地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她多想,不说远的,四弟胤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原本福晋乌喇那拉氏今年年底才要娶进门,可四弟身边已有两位侍寝格格,一位去年生下长女,可惜未逾月早夭,另一位差不多一月后就要生产。
    将心比心,乌喇那拉氏是与嫤瑜一道选秀指定的。任凭正室再如何心宽,也不会乐意小妾们捷足先登。上月宁寿宫敬茶,大家的目光好似都在自己身上,完全忽视了四弟的这位侍寝格格,想来若是生下儿子,却要是皇长孙了。
    “额涅,”嫤瑜三言两语简单提及大家对皇长孙的期待,“会不会皇长孙要出自四弟家了?大哥、大嫂对此似乎是志在必得,殿下倒不曾表示,我不知他心里会不会同样期盼?”
    放眼望去,远处水岸回廊中,娜仁托娅跟在两岁的儿子身后转悠,小心护着,尚氏心怀感慨。若是庆徽母亲纳喇氏身体康健还活着,就不会是自己养育庆徽兄弟,如今还当起了祖母,更不用说还能生下眼前的太子妃女儿了。
    “嫤儿,有些福气不是你争得头破血流就能得到的。大阿哥那样的雄心壮志,咱犯不上。身体最重要,否则你争到你也享受不到。平神静气,颐养身心,该是你的他就跑不了,不是你的,那就是瞎折腾。”
    尚氏的话就是定心丸,毕竟是过来人,总能给嫤瑜金玉良言。
    “额涅,承嫔娘娘明儿约见我,殿下说他与这位姨母都没见过几次面,也就是因着仁孝皇后的份儿偶有礼节性的礼物问候。我是想与她走动,也不知她什么性情?”
    尚氏也知道承嫔一直都是自称生病不出席任何场合,甚至连太子大婚都见不上。明明是自家人,承嫔却避得远远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女儿如今入宫,太后跟前倒是打了个好基础,就是后宫不好说。皇帝的女人们瞧着与太子没甚关系,可就凭皇长子那股子处处较劲的势头,又偏是生母惠妃掌管后宫,往后再多蹦出几个这样的皇子以及得势的母妃,怎么看都觉着,太子在朝堂,女儿在…后…庭,都不会太顺心。
    尚氏心念一转,小声附到嫤瑜耳旁,“嫤儿,你心里要有数。温僖贵妃一走,后宫里论出生,就只有两位一等公的女儿,赫舍里氏与佟佳氏。这两者,再论生育子女与进宫先后,那就是承嫔了。”
    尚氏抚过额头上的伤口,掠过一丝冷笑,“只要皇上不偏心,再立贵妃,非承嫔莫属。”
    看着女儿唇红齿白气血充足的健康小模样,尚氏喟然而叹,“嫤儿,还是那句话,还得是身体好,才有享福的资格。如若承嫔不是拒你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多走动。后宫若是有这么一位贵妃姨母,你与太子在很多方面都会得心应手。尤为是你,身为皇家的儿媳妇,给你使绊子的人多着呢。”
    ******
    暑热依旧炽烈,但嫤瑜如约而至出现在钟粹宫,葛嬷嬷亲自出马引路,扶柳一旁侍候。
    钟粹宫位于东六宫之西北角,主位荣妃不在宫中,承嫔便是钟粹宫位分最高的主子。只是这些年承嫔长期闭门谢客,也不主动接触外界,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独自舔舐失去儿子胤禨的伤痛。
    嫤瑜来到承嫔居住的配殿前,并未见到主动邀约的承嫔,只有其随侍宫女伶秀候着。葛嬷嬷主动上前,撩开纱帘请嫤瑜进去,嫤瑜不经意间瞥见葛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
    承嫔与嫤瑜的额涅尚氏一般年纪,可嫤瑜第一眼瞧见弱柳扶风、恹恹欲倒的承嫔时,直觉比额涅还要长几岁,关键是整个人毫无生气,让人望之却步。
    这样的承嫔,嫤瑜自然不忍心再让她陪自己坐下相谈,当即与葛嬷嬷一起扶着她回到床上躺下。伶秀抬来绣墩放在床前,请嫤瑜坐下。
    “嬷嬷,听说你回宫了,我是想见你,可我哪儿也不想去。”承嫔先是和葛嬷嬷打起了招呼。
    葛嬷嬷双眼泛红,把头转向一旁,吸吸鼻子,稳定情绪,方又面向承嫔,“娘娘,您何苦这般灰心丧气?”
    承嫔盯住葛嬷嬷半天,流露出一种陷入梦幻的凄迷,“嬷嬷,还记得那天,我抢过姐姐为姐夫做的荷包就跑,你追我,我扬着荷包回头向你示威,却不看前方,一头撞进了姐夫的怀里。”
    嬷嬷叹了口气,“记得,那时娘娘您才十三岁,皇后主子正怀着太子殿下。”
    承嫔忽地又哭又笑,“两天后,我就上了姐夫的龙床侍了寝。”
    突然,承嫔嚎啕大哭,泣述道:“两个月后,姐姐生下太子就过世了。”
    嬷嬷掩住口鼻抽泣着,好一会儿后,才劝慰道:“都过去了,娘娘,都过去了。”
    承嫔靠向床头,泪如泉涌,“报应,我得到报应了,所以我的胤禨留不住,他是替我去向姐姐赎罪了。”
    嬷嬷跪到承嫔跟前,“娘娘别这样想,皇后主子与您都是皇上的人,您侍寝也是常理,皇后主子她······”
    嬷嬷说不下去了,她不能说得知妹妹侍寝,皇后伤心地流泪了。她更不能说,皇后剪碎了那个荷包,嘴里喃喃道:“我真傻,他娶的是赫舍里家族,她娶的不是我。”
    看着葛嬷嬷与承嫔哭作一团,嫤瑜的眼眶中也凝聚泪水,只是她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流泪,她体会不到承嫔的伤痛。被请到这里,面对这样的场景,嫤瑜感到茫然。
    幸而承嫔没有一直哭诉对赫舍里皇后的愧疚,决堤的泪水如同一场久违的暴雨冲刷去压覆的尘土,承嫔遣开了所有人,独余嫤瑜在她跟前。
    “温僖贵妃不时会过来看望我,她身子骨好着呢,并且还有活蹦乱跳的十阿哥陪着,她不可能忽然间就病故。”
    承嫔的双目还是通红,但神情果断,“如果贵妃是被害,太子妃,我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嫤瑜惊呆,屏气凝神,生怕自己错过承嫔的任何一句话。
    “你们新婚当天花园池子里的锦鲤被毒,慎刑司查出来了吗?”
    嫤瑜摇摇头,至今尚未有结论。
    承嫔一声冷笑,“查不出来就对了,这辈子都不会查出来的。太子妃,你能被皇上选出,应是聪明人,有句话叫‘卸磨杀驴’,相信你懂。我也不知自己能活到哪天,也就索性告诉你了。是我,是我让贵妃的随侍宫女亦凡做的。”
    嫤瑜难以置信,承嫔可是太子的姨母,为何要在太子大婚这么吉庆的日子里,叫人毒死锦鲤晦气太子。

  ☆、第60章 来日方长

已故的温僖贵妃与承嫔有来往,不全是因为贵妃的身份需要她摆出关怀后宫姐妹的姿态,而是她与承嫔却是沾亲带故的。
    遏必隆的长子法喀与孝昭皇后、温僖贵妃同是出自侧室舒舒觉罗氏,而法喀的妻子就是仁孝皇后的妹妹,承嫔的姐姐。
    四大辅政大臣理政期间,遏必隆的女儿与索尼的孙女都是皇帝元后的强力竞争者。若论祖辈家世的权势显赫,钮祜禄氏强过赫舍里氏。只不过风水轮流转,索尼识时务地与孝庄太皇太后联手,其他三位辅政大臣死的死,衰的衰,赫舍里家族完胜,前朝、后宫的局势基本定下。
    按理说,赫舍里氏与钮祜禄氏这两对姐妹花会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可事实上,彼此却保持克制,相处微妙,原因就在于法喀娶的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随着两位皇后相继过世,法喀妻子又从中调和,贵妃与承嫔在后宫反而多了来往,相互也关照许多。
    遏必隆的幼子阿灵阿出自第三位继妻,而阿灵阿娶的是德妃的妹妹乌雅氏。康熙十二年,遏必隆病逝,其一等公爵由法喀承袭。自此,家宅不宁,阿灵阿为了争夺公爵的承袭与法喀斗的是天昏地暗。终于法喀缘事削爵,阿灵阿争得一等公爵的承袭,并且还抢得法喀的镶黄旗满军都统一职,可谓是大获全胜,而法喀则连降三级贬至正红旗护军参领。
    贵妃自是支持自己的同胞哥哥,承嫔当然也会站在姐姐一边支持姐夫法喀,可问题是阿灵阿的身后是明珠、佟国维、皇长子胤禔等人,法喀败下阵来也不足为奇。
    贵妃不能在皇帝面前提及前朝官员间的构陷为法喀说情,却是向皇帝讲了阿灵阿四处造谣法喀勾引弟妻,意欲奸污,弄得人尽皆知,嘲弄四起,家族蒙羞,贵妃请求皇帝为钮祜禄家族正名。
    经皇帝查证,确是阿灵阿故意污蔑。皇帝震怒,认为阿灵阿人品奸伪,遂下令将阿灵阿革去都统职以及所袭一等公。
    虽没有恢复法喀的爵位与职位,但阿灵阿也没得到,法喀妻子进宫感谢贵妃,两人还一起去看望了承嫔。承嫔虽不管事,但还是为姐姐高兴。谁知,一月后,贵妃就得了急症,不治而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再者承嫔整日局促于自己的世界,更多的情绪也就是哀痛逝者,没有多想其它。贵妃停殡于朝阳门外,钮祜禄家族接旨举家守孝,谁知阿灵阿与法喀就在灵堂前吵起来,贵妃的随侍宫女亦凡随去打理丧事,听得法喀怀疑是阿灵阿联手宫里的人给贵妃下毒,可惜无凭无据。
    法喀失去贵妃,就没了靠山。亦凡回宫后,自是不敢向十二岁的十皇子提及,毕竟胤俄已是孤落无依。求救无门之下,对贵妃主子一片忠心的她找到不问世事的承嫔,想寻个主意。
    承嫔对母家赫舍里氏抱有一线希望,她让亦凡转告姐姐去找兄长长泰,看能不能帮一把法喀。虽说索尼的儿子们在朝中都占有一席之地,但最会钻营最懂官场的却是索额图,噶布喇家虽出了皇后,还有太子,可惜长泰是个木讷的,只一句那是皇帝的后宫,无能为力,便放弃了妹妹与法喀。转向求助叔叔索额图帮一把自家男人,索额图更是直接,钮祜禄家的贵妃没了,可不就该赫舍里家做贵妃吗?对赫舍里家族不仅没损害,反而是好事,他不做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干涉皇帝的家务事讨皇帝厌弃。
    承嫔得知家里的态度,本就枯槁的心灵更是异常悲凉。温僖贵妃是不是真的病逝已经变得不重要,谁后来者居上才是关键。可在承嫔看来,今日的温僖贵妃就是明日的自己,一旦自己对家族失去价值,谁会在意你受过什么委屈,更不会有谁站出来为你伸张正义。
    承嫔才不稀罕等着做贵妃,她愈发消沉,巴不得自己早早病死去找儿子,离开这令她嫌恶的皇宫。
    谁知,明明皇帝自己下谕夺了阿灵阿的爵位和都统职位,且议政王大臣会议也议出着遏必隆其他儿子袭爵。然而,不知皇帝是怎么回事,天子的金口玉言居然改口,继续让阿灵阿承袭一等公。
    到了这一刻,承嫔不仅对自己的家族失望,更是对皇帝绝望。心灰意冷等死的人自是体会不到太子大婚的喜庆,于是承嫔对亦凡说,如果想要为贵妃申冤,那就用一条命来演一场戏,赌一赌皇帝或太子,谁会注意得到。
    亦凡一心护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着大婚当日撷芳殿进出人员众多,亦凡这样的宫女自然没有引起怀疑。往荷花池里投入有毒的鱼食后,亦凡出来特地等着撞见十皇子,并告诉他自己去过撷芳殿,然后跳进御花园水池自尽。
    亦凡这一连串的举动无非是告诉大家温僖贵妃的宫女有意伤害太子,反其道而行,让慎刑司回过来调查贵妃,从而找出贵妃“病逝”的真正原因。
    然而,牺牲亦凡走出这一步,却如同一片枯叶掉落水面,浮荡浅浅涟漪,转眼风平浪静。皇帝、太子以及后宫管事的惠妃,一个个都沉得住气,日子照过,该是如何还是如何。倒叫承嫔无奈至极,只得约见太子妃,如实讲述。
    嫤瑜听完承嫔的话,脑子很乱,家族利益、人事交际、姐妹情谊、朝堂争斗,看着是各自为营,实则又彼此关联、错综复杂。嫤瑜初来乍到,打小的生长环境相对优越、简单,这是她宫中历练的第一步,她确实不知该如何把握主次,权衡轻重。
    沉吟许久,嫤瑜只能是在自己有限的范围内去表达自己的看法。
    “承嫔娘娘,您既然深受失去孩子的痛楚,您就应该能体会仁孝皇后娘娘的爱子之心。不管出于任何理由,我想她绝不会在太子殿下大婚这样的日子去做出任何让殿下触霉头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孩子,宁愿自己受苦,也要给与满满的祝福。”
    嫤瑜坦然正视承嫔,“娘娘,后宫的事情自然要在后宫解决。您给亦凡出主意寻求外头各种帮助,却唯独把自己择出站于一旁。您说您会步贵妃娘娘的后尘,您也将是被‘卸磨杀驴’的那头驴,可是娘娘,为何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要心甘情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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