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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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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牧礁龈绺缦衷谟辛送骋灰饧范K急切地偷瞄父皇,就盼着父皇松口。弟弟要是再在外头淋着,身体铁定吃不消。
    胤礽与胤禔能站到一块儿,一鼻孔出气,还真让皇帝意外。来回扫了几眼兄弟俩,皇帝遂命老九、老十出去把胤禌搀扶进来。胤禟蹦跶老高,拉着胤俄就往外跑,没几下功夫,就把胤禌给架了进来。
    湿漉漉的胤禌拖进一条长长的水印,被两个哥哥这么一拉一拽,神思又晃荡了些回来。抖颤着身体伏在父皇脚边,听得父皇严厉的声音责问自己为何纵火。
    “汗,汗阿玛,”胤禌的嗓子里像卡了一块火炭,疼得厉害,“儿子错了。我不配做您的儿子,也实在做不来您的儿子,您让我出宫,让我自生自灭吧!”
    阿玛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儿子们首要的原则就该是顺着他,服从他。可偏偏胤禌说到后头,却完全脱离,大有宁愿死在外头也不想做您的儿子的意思。
    就在胤禌进来之前,皇帝已然要接受妖邪附体之说。如此一来,子不教父之过的责任皇帝就不用担上,龙颜保住,对太后,对宗亲臣子,都好交代。然而,这会子胤禌的话,让皇帝震惊过后,赫然大怒。
    “混账东西,你是存心毁了你皇祖母的寿庆,存心让朕难堪。犯下如此重错,还想到外头逍遥自在,你休想。魏珠,着人通知宗人府,十一皇子胤禌不孝不仁,肆恶乖张,今儿起圈禁宗人府,任其自生自灭。”
    一众兄弟听到父皇的命令,全都呆住。从小到大,兄弟们再怎么调皮,顶多就是皮肉苦或是闭门思过,头一回见着父皇这般狠心。
    若论犯错的程度,胤禔心知自己首次出征噶尔丹时的罪过,比之胤禌,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一顿痛哭流涕地求饶之后,父皇不仅原谅了自己,还处处偏袒,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若是胤禌也顺着父皇来,萨满驱驱鬼魅,顶多再来一顿板子、一段时日的面壁思过,这件事就了了。何至于圈禁,更别说自生自灭。
    胤祺、胤禟跪到父皇面前为弟弟求情时,胤礽不解的目光盯紧胤禌。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钻进胤禌的脑袋里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很快,除了胤禔、胤礽,其他的兄弟也都跪下,为胤禌求情。皇帝虽然还是满面怒容,但好歹又给了胤禌一次机会,试图把胤禌牵引到最体面的解决路径上。
    “十一,你要是再提出宫,朕立刻与你断绝父子关系,把你削除宗籍。老老实实去宗人府待着,面壁思过,等到你想通了,朕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出来。”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来,削除宗籍,比圈禁宗人府更可怕。大家扭头盯紧胤禌,亟盼胤禌顺从父皇,不要再自讨苦吃。
    胤禌在雨中被淋透的身体原本冰凉如铁,现在虽身上的衣袍还是湿哒哒,但倔强的执念此时腾生出一团火,烧向四肢百脉,他的脸热得通红,就连眼中的血丝都燃着滚烫。
    “汗阿玛,我就是我,代替不了六哥,也承不起七妹的好。汗阿玛明明厌恶我,我离开后,您眼不见为净,而我,心里记着父母的造就之恩,默默做个普通人,简简单单活着就是了。”
    皇帝听清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儿子看透的皇帝,接连后退几步,老羞成怒,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跌进宝座,皇帝头一回觉得儿子是来讨债的,而这种债绝非千金万银就能应付,那是烧红的烙铁往他胸口上烧焦烫糊,他必须受着,别人根本替代不了。如果,眼前的儿子们,一个个过来讨一次,他岂非要被烙得千疮百孔?
    “来人,”皇帝重重拍向身侧的紫檀腾龙小几,随着魏珠带来两名侍卫,皇帝威厉逼人,“先把胤禌交付宗人府圈禁,待议政王大臣会议议罪后,该如何处置,朕绝不心慈手软,偏袒孽障。”
    胤禌本想挣扎着谢主隆恩,但身体虚脱晕厥过去,就这样昏昏沉沉被侍卫拖走了。事情的发展超出皇帝的意料,心累不堪的他摆手让皇子们都退下。软在宝座上,皇帝闭紧双目,使劲捏了捏眉心。
    暖阁里唯有皇帝沉重的呼吸声,片刻后,睁开眼,却见胤礽笔直地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胤禌方才跪伏的位置。
    “太子?为何不退下?”皇帝前倾身子,诧异胤礽的行为。
    胤礽躬下身子,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汗阿玛恕罪,儿臣想请汗阿玛告知,您真的相信十一弟命带煞星?六弟的亡故真是因为十一弟的降生?据儿臣所知,七妹之所以舍命离开,完全是不愿牵累十一弟,十一弟是无辜的。”
    胤礽出生、赫舍里皇后去世,宫里就没少传过胤礽“生而克母”的风言风语,只不过皇帝对他疼爱有加,还立他为太子,所以这种传言渐渐被压覆。但是胤礽知道,父皇不但相信这种说法,甚至还能在特定的场合下,堂而皇之把这一条定为他的一项罪名。
    这也就是为什么听过胤禌的控诉后,胤礽没有挪动脚步与兄弟们同出,反而站定留了下来。可不就是同病相惜,心有戚戚焉?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初七,宜妃生胤禌,早产了一个月。瘦瘦小小的胤禌,直教人为他能不能活下去捏一把汗。两日后,出自德妃的六皇子胤祚突发恶疾,五月十四日,刚刚入夜,六岁的胤祚就咽了气。
    那时的德妃深得皇帝宠爱,胤祚也是皇帝极力呵护的皇子,胤祚去世后,胤禌却一天强似一天,一个月下来,身子骨变得结实起来。也就因此,流言四起,都说胤禌煞气重,克死了胤祚。
    皇帝对宜妃也留着一片情意,但内心却被那些流言动摇。胤禌出生后直到满百日,皇帝都没去看过一眼胤禌,就连胤禌的名字都没考虑。孝庄太皇太后为此专门找来皇帝,劝他爱惜活生生的孩子,殁了的不要强求,把对胤祚的爱放到胤禌身上。
    三年后,皇帝终于给胤禌赐名,只是比起一母同胞的五哥和九哥,“祺”和“禟”都有福运的意思,而“禌”却是“息”的意思,与福佑无关。
    尽管生来遭父皇不喜,胤禌的相貌却是三兄弟中生得最好的。只不过,宜妃一直怕养不活他,一心把他喂得白白胖胖,对他也不存什么远大志向,只希望他好好活着,所以胤禌活得随意,乐得自在。
    这样的胤禌让皇帝不知不觉中放下陈见,也爱屋及乌渐渐喜欢上他。直到七公主自尽,大病初愈的胤禌身轻体瘦,日渐成为清俊的翩翩少年。只是一改往日的心宽体胖,变得舌尖嘴利,愤世嫉俗,这立刻勾起皇帝那些不快的回忆。自然而然,胤祚与七公主的逝去一并归咎胤禌头上,皇帝的厌弃流露出来。
    面对胤礽的问题,皇帝原本想要数落两声胤禌的不是,进一步肯定胤禌出生的克撞,谁知胤礽没给皇帝这个机会。
    “汗阿玛,那些命硬相克的流言蜚语,除了蛊惑人心,无中生有,伤害亲情,儿臣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用处。”
    皇帝被堵了个结结实实,一时哑口无言。
    胤礽抬眸看向皇帝,“汗阿玛,生老病死自有定数。十一弟有错,他应当承担自己的过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不要强加于他,那对他不公平。”
    “胤礽,你,你什么意思?”皇帝瞪大双眼,显然儿子在指责自己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风言风语。
    胤礽跪在父皇面前,凛然无畏,“汗阿玛,儿臣打出生就与皇后额涅天人永隔,那些风传儿臣的荒谬言论也不少,您是清楚的。既如此,把十一弟交给儿臣,儿臣命硬,儿臣来管教他。不求教出个出类拔萃,只要不再犯浑伤及无辜便是。”
    皇帝张口结舌,竟不知该说什么。
    皇帝年幼时,接二连三失去父母,上位后册封的三位皇后也都不长命,相继离世。按理说,将心比心,被传作天煞孤星的他更加深有体会,能理性对待那些流言蜚语。
    可惜,久居皇位的皇帝,在理解絜矩之道时,他更愿意表现君主的示范作用,而不是回归絜矩之道的本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105章 振翅高飞

料峭春寒,雀唱新枝,一树梅花香。
    转眼,胤禌已被拘禁宗人府四个月。狭窄的天地,简陋的家具,寒风倒灌,餐食粗素,人是清瘦了许多,但精神堪好,心性澹宁。
    梅花的馨香穿墙凿壁,在胤禌的拘所留下浅浅淡淡的余味,见不到花满枝头,但胤禌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回头看向桌上摆放整齐的一大摞书,胤禌都已读熟在心,耳旁响起太子哥哥的话,“十一弟,广狭长短,由于信念,调适心胸。静待春来,你就是出笼的鸟儿。只要你不惧风雨苦寒,海阔天高,任你飞翔。”
    自从关进宗人府,只有太子哥哥来看过他,屈指可数的四五次,每次停留的时间也很短。考察他读书的成果,提醒他该注意什么,话不多,点到为止。
    太子哥哥还给他捎来母妃亲手做的衣裳,素色棉布,没有华丽,只有厚实的温暖。
    宜妃那日在宁寿宫求见太后不成,五福晋与嫤瑜赶到。得了嫤瑜暗示的五福晋送宜妃回宫,劝她为了胤禌,反要先敬太后,顺皇上。宜妃平时骄傲率性,皇帝当作怡情悦性随了她去,可到了这种节骨眼上,就显得犯上失德,矜宠无方。
    到底是位列四妃多年的人,静下心来,宜妃也是知进退的。从此恢复正常生活,每日准点给太后请安,献上自己头天晚上抄写的佛经,为太后祈福添寿,为儿子的浑噩虔诚忏悔。皇帝这边,宜妃再也没去叨扰,心里再如何挂念胤禌,嘴上也是任凭皇帝处置。
    从胤祺处得知太子在照应胤禌,宜妃每回见上嫤瑜,刻意保持距离,寥寥数语场面话,但也禁不住眼神里宛转感谢。
    百花含笑,浓香染春,新一轮的选秀结束,皇帝给胤祐指了正红旗汉军副都统法喀之女纳喇氏为福晋,为胤禩指了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郭络罗氏为福晋。而皇帝的后宫再次迎来一批新人,其中,镶黄旗护军参领护满之女瓜尔佳氏拔得头筹,入后宫没多久,就撇开一众新旧妃嫔,频频被皇帝点为枕边人。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后宫里这样的情形,也是常态。而这位小皇帝二十九岁的新人,却是五福晋的妹妹。
    塞北战事消停,局势趋于安稳,皇帝的目光转向南方,开始第三次南巡,阅视河工,体察民情,巡检官员作为。除了政务上的需要,皇帝特地带上太后,以表孝敬,当然新得宠的瓜尔佳氏以及后宫部分妃嫔都陪同前往,而胤禔、胤祉、胤祺、胤祐、胤禩、胤祥与胤祯也扈从左右。
    不用说,又是胤礽留京守备,看护宫掖。至于胤禌,皇帝在临行前,下达谕令给议政王大臣会议议罪,最后定夺交由胤礽决断,不必再征询他的意见。
    武英殿内,众议政的王公大臣落座后,唯独不见主持会议的裕亲王福全。除了负责议政王大臣会议,年初,福全还被皇帝任命为内务府总管。
    此时,皇帝把内务府交给福全,恰是因为对福全的信任。连番征战,消耗巨大,天灾歉收,不是拨款救济,就是蠲免赋税,再者,贪腐不断,吏治难清。种种情势,国库已呈疲态,连皇帝的腰包也变得捉襟见肘。
    掌管内务府,福全倒也不敢辜负皇帝,尽心尽力把关盯紧。至于主持会议,给胤禌议罪,原本是福全的职责范围,但这回,福全选择避让。有了胤禔的前车之鉴,福全不想再轻易让自己卷入有关皇子的纠纷中,更何况皇帝对胤禌不喜,而太子又出面照应胤禌,福全就更是要装病明哲保身。
    福全缺席,常年在朝廷内外打滚的王公大臣们心里有了底,默契地故意顺势把富尔祜伦推到主持人的位置,附和着富尔祜伦完成了对胤禌的议罪。
    从富尔祜伦走入议政王大臣会议旁听,到如今的议政王,虽年龄最小,但好歹也有了七年的资历。这期间,进进出出换过不少王公大臣,可富尔祜伦都雷打不动呆着,也算得一根小油条了。一通议罪下来,老精怪们退缩躲避的心思,富尔祜伦心里多少有数的。
    大咧咧走进毓庆宫把议罪结果交给胤礽,富尔祜伦照旧熟门熟路招呼程圆给他上好茶、备点心,怡然自得。
    “削除宗籍,贬为庶人,继续圈禁宗人府。”读到这样的议罪结果,虽与自己设想的差不多,可胤礽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富尔祜伦扭头看到胤礽凝重的表情,放下茶盏,轻笑道:“太子哥哥,今儿我可是被大家推到主持人的位置上,秉公议罪。您别不高兴,堂弟犯的事儿,就该是这么着。想想当年太和殿的那场火,这宫里头可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火光漫天。”
    康熙十八年,御膳房起火,风势压向太和殿,金銮大殿,化为焦土。事后,四名负责太监被处以绞刑。直到康熙三十四年,太和殿才算里里外外修缮完毕,重现金碧辉煌。
    富尔祜伦走到胤礽的书案前,趴到案上,“没办法,严惩堂弟,一来给宗室皇亲们压压惊,二来也是警醒大家,别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目无法纪,胡作非为。”
    胤礽直视富尔祜伦,眸心风平浪静,久久不言一声。富尔祜伦直起身,退后两步,有些犯怵,“太子哥哥,出声言一句,与我您还玩什么深沉。”
    “既然汗阿玛交给我定夺,你又是第一次主持议政王大臣会议,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胤礽露出难得的笑容,富尔祜伦松了一口气。
    ***
    日暖风过,天色晴好,胤禌踏进翊坤宫时,抬头看向嵌入蓝天背景的黄琉璃瓦,泛着辉光,掩映空庭。
    走入殿中,转向东侧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进东次间。宜妃一身松花绿缎绣杏梅纹长袍,正坐在临窗的炕上,一手随意地抚向云鬓上斜插的金崐点翠梅花簪,若有所思。
    胤禌没有让人提前通报,是以儿子来了个突袭时,宜妃竟是站起。明明早已装束端庄,可还是有些手脚无措,生怕自己的形象不够好。
    给母妃行礼后,胤禌看到母妃眼窝下脂粉也没掩盖去的郁青之色,不由上前扶母妃坐下,愧疚地说道:“都是儿子不孝,让母妃担忧了。”
    宜妃强忍住就要往上涌出的泪光,抓紧儿子的手,恨不得一辈子抓在手里不松开,“儿子,你真要走吗?”
    胤禌坐在宜妃身旁,顺从地任宜妃摸他的脸,拍他的肩,捏他的胳膊,“母妃,二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您保重身体,来日方长,您一定能看到儿子出息的样子。”
    一听胤禌对太子的称呼都改成了“二哥”,宜妃百感交集。她这三个儿子,老五与她刻意保持距离,老九又总是一副长不大的吊儿郎当,而十一,居然就这样被废除宗籍,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刚听到太子只是略微修改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议罪,把圈禁宗人府改成逐出皇宫,宜妃很不理解,甚至埋怨太子别有用心。可当见过胤禌,看到儿子眼中闪耀的勃勃生机,宜妃明白了,儿子不是鸟笼中的金丝雀,他想要成为振翅翱翔的雄鹰。
    如今这种境况,皇宫恰恰就是折断胤禌双翅的黑手,而唯有太子敢打开鸟笼的禁门,放走胤禌。
    “母妃,儿子会给您写信,给您带礼物,您千万不要再为我掉眼泪,伤了双眼。”
    经历了这些事,青稚的少年郎懂事了很多,开始体谅母亲的爱子之情,看问题的视角也更加敏锐。
    “五哥笃实,又有皇祖母护着,五嫂有王伯父那边提点,倒是不用担心。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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