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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尘香玉倾 作者:织梦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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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听说你孤身一人前去边塞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所以啊,玉儿,身边要是有一个对你可以不顾生命危险去保护你的人,是值得相守一生的。”
  “只是心里又股莫名的害怕吧。”是的,这是一种我无法言状的心情。我心里已经有他,但却害怕面对。
  “女人啊,都是如此。”紫嫣感叹。
  

☆、决定

  我在家中养伤,很快就复原了。期间,玉墨一直来陪我解闷。我有时候害怕他会突然说要我嫁给他,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大概他觉得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吧。然而有一天,他来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竟然还来看我,是的我说的容芷,可是他的确是来了。我甚至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或许他已经知道我已经许了玉墨。然而,见面的场景却一如当初那般,仍是在花园中,只是已经不是在原来的府里。
  我当时正在花园里采花,恰恰是薰衣草,所以他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发觉,他的气味淹没在一片薰衣草园里面,是的,他身上仍然有淡淡的薰衣草味,我不知道我当年给他的那瓶薰衣草竟然这么耐用。总之他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总是有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玉儿,又在采花?”当时我转头,就那么不期的看到了他。我吓了一跳,这么都没想到身为皇上的他竟然出现在我家的花园里。
  “皇上这么突然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总要来探望下你的。”他还是一股淡然的口气,关心人的时候还是这样轻描淡写,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谢皇上这么关心。”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他突然说道,
  “额。”我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我觉得这种话已经不合时宜,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你真的选择了他?” 
  我一怔,蓦然反应过来,他是说我选择了玉墨吗?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了吗。呵呵,是啊,他当然知道了,毕竟他是皇上啊,他想知道任何事都可以知道。
  “皇上原来还关心臣子的感情问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我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变成了刺猬,总想扎他,或者我的潜意识里是想报复他的?
  果然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的表情,本来我看到他这种表情是应该暗爽的,因为我成功的刺伤了他,可是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高兴,原来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很他,在风月楼的那个日日夜夜我规划的复仇计划并没有执行起来,那时候我想狠狠的回刺他。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你能伤到的,始终只有在乎你的人。而你知道他还在乎你的时候,你似乎也不那么恨得起来了。这就是一个矛盾啊。
  女人,似乎总是这样矛盾。
  “皇上,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你总是放在心上呢?”本来我才是一个人不能忘记过去的人,现在却变得男人更不能忘记过去,我很不适应,我一向认为男子走出感情的时间应该比女人短。而如今,似乎对容芷并不适合。
  我看着他,那个曾经让我牵肠挂肚的人,那个曾经在月下为我吹笛的翩翩男子,那个曾经带我看日出的人,那个曾经让我痴迷的人,我很遗憾,那一切已是过往,那么就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在老的时候,我会回忆起,那个风轻云淡的男子,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儒雅帅气,我曾经以为可以走到最后的人,但是我不会后悔曾经喜欢他,那段时光也是我最好的最开心的时候。
  “玉儿,你决定了吗?”他的问题总是很简单。有一类人就是这样,他们说的话很少,但是在短时间里就能够接受,也许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遗忘,但是他们的转身,却很漂亮干脆。
  “我想,是的。”我并不敢看他,刚刚他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苍白。我并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谁会去怀疑一个国家的皇上的生活呢。难道不是最高高在上的吗?最是享受权利的生活吗?
  “好的,玉儿,我尊重你的决定。”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我想这是人之常情,一个人即使不爱另外一个人,却还是希望霸占另外一个人的关注,这就是人的自私吧。如今,他既然要转身,那么就说明他以后不再那么关注我。我伤心也是正常的。
  “最后拥抱一下吧。”他提出这个要求。
  我很快上去抱住了他。他回抱我,我记住了他身上最后的薰衣草的味道。因为我知道即使别人再用这个香,那气味也是不一样的。久久的,我们终于分开,他没有再做停留,而是直接回宫了。
  我抬眼看了天空,有一抹云霞,异常美丽。我们就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对过去做了个了断。我久久的望着南无云彩,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呆呆的。
  第二天,玉墨就来找我,第一句话便是:“看来我得赶紧跟你结婚啊。”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可把我吓到了。
  “昨天皇上来找你了吧?”他问道。
  “是啊。”
  “所以啊,我的赶紧把你放到我身边,要不然我害怕还是有人将你抢走啊。”
  “哦,不会啦。我跟他只有过去的回忆,已经是过去了。”
  “哦是吗?”
  “千真万确。”
  “玉儿,为什么呢?我看皇上还是对你无法忘怀的。”
  “难道你希望还是跟他在一起?”我笑着问。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问你,你如何忘的了又放得下呢?”
  我陷入沉思。
  “我想我是很难原谅一个过去放弃过我的人的。即使他当时是出去无奈,但是我想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而不是牺牲我的感受。所以即使我对他还是深深的喜欢,我已经无法回去。我眼里从来是容不下沙子的。无法忘记因为他对我过去造成的伤害,还有让我一次次的失望。”
  女人大抵如此,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无法忘记过去的他,想原谅他的错误,可是伤害多了,心里感到一次次的失望后,你再去找她的时候,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你也不该说她的决绝,因为那是一次次伤害的积累。
  所以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任何理由,但是离开一个人一定是有原因的。世间感情,大抵如此。
  “原来是这样。玉儿,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玉墨对我说。
  我笑了,不是我不相信他,事实上我很相信他,他已经救我两次,这已经超出一般的信任。然而一生如此漫长,不走到最后,怎么知道是怎么发展呢。不要说我是悲观主义,只不过我是经历了一次伤害。我也没有不相信爱情,只是在相信的时候你还是多少要留出一些底线。并不是一股脑钻进去说,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一定会是天长地久的。好了,到时候天崩地裂的时候你哭爹喊娘,也没有用。
  所以,我也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这一生,你能靠的始终只有你一人,然而这种话不是太绝对,只是在一定层次上是这样理解的。然而我说出的话却是:
  “那么玉墨,你决定一生只陪伴我一人了吗?”
  “是的,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
  我依旧是笑了。女人如此问,并不是违背以上的描述,人都是多重的,一手理性,一手感性,不要怀疑女人还是具有浪漫主义思想的,即使说她并不那么相信爱情,但是仍然会对男人说我希望一生相守。也不要怀疑她的真心,因为这是在某种环境下催化。
  而听到男人那样回答的时候,我也已经倾向于不那么相信,但是我仍然这样回答:
  “那么,玉墨,请证明给我看吧。用你的一生。”
  “会的,用我的一生。”玉墨坚定的回答。
  “玉儿,我想我没下个月就办婚事,可以吗?”玉墨期待的得到我的认同。
  “既然已经答应跟你相守一生了,那么什么时候在一起都是可以的了。”我说道。在对待婚事上,我的言辞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
  “太好了,玉儿,你不用操心,这一切都由我来操心就好,你只要乖乖的做你的新嫁娘。”玉墨激动的说。
  而我依旧是不语,没有像他那样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就感觉我面对的只是一个今晚要吃什么的决定一样,始终很平静,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插入语,以上几段话都是我Yy,大概是看了古龙先生的小说,我说的话总是倾向于他的风格,也并不代表我多么了解女性。)

☆、决定(下)

  接下来几天里我都没有见到玉墨,大概是跑去准备婚事了,而夙鸣、紫嫣听到我要跟玉墨在一起后也未我们感到高兴。
  “玉墨这小子,倒是也很痴情,我以前倒是误会他了。”夙鸣说。
  “是的,尤其对我们玉儿是真的很好呢。”紫嫣附和道。
  “哎呀,哥哥嫂嫂,你们就急着我嫁出去是吧。”我嗔怒,
  “玉儿,你也不小了,都18了,已经是老姑娘了。”夙鸣说道。
  我心里翻白眼,好吧,古代就是不一样,才18芳华就被说成老姑娘了,但是跟他们说这些可是说不通的。
  “以后玉儿也要变成王妃了呢?”紫嫣说道。
  “我才不稀罕呢。要是可以不嫁人,我也可以不嫁的。”
  “呸呸呸,有这么好的男子对你,你怎么说也要嫁他啊。”紫嫣说道。
  “知道了,不过你们也不要表现的我好像赚到了一样,我嫁给他是给他很大的面子了,好吗?”我笑道。
  “恩,那是,能娶到我玉儿妹妹就是他玉墨的荣幸啊。”夙鸣说道。
  “什么是我的荣幸啊。”玉墨的声音传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玉墨好奇道。“玉儿,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他刮了下我鼻子。
  “没有啊,我这是在夸你呢?”
  “哦?怎么夸我啊?”
  “我说你修了三辈子的福分,才娶到了我这么可爱的宇宙无敌美少女啊。”我吐吐舌。
  “这话听来好像不怎么像是在夸我,而是在夸你自己呢。”玉墨笑道。
  “没有啊,你这么英俊有才、潇洒倜傥才配得起我这个美少女啊。”
  “好吧。不过美少女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难以形容的美貌啦。”我毫不知耻的说道。
  “玉儿,真是越来越会自夸了。”大家都笑了。
  “不过我今天过来时宣布一件事。”玉墨突然严肃起来,“夙鸣你知道吧,文渊国要对我朝开战了。”
  “是的。”夙鸣也严肃起来,谈论到国事,气氛一下凝聚下来。
  “所以呢?”我问道。
  “所以皇上要我出征。”玉墨对我说道。
  “啊,什么时候呢?”我有点担心。
  “就在后天。所以今天我过来时跟大家道别一下。”
  “玉墨。”我担心的看着他。
  “玉儿,不要担心,我会安全回来的。”玉墨安慰我。
  我们大家又坐下来讨论了此事,文渊国对上次攻打我国失败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一直虎视眈眈我朝,赵子轩的野心很大,这几年也一直在部署。最近终于有所行动,相信他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那么玉墨,你有把握吗?”
  “老实说,其实我也并不知道,我只能竭尽全力。皇上在位期间,初期一直是在排除异己,所以对军事方面确实有所疏忽,但是多亏□□底子雄厚,怎么说在兵力方面也胜过文渊国。”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
  玉墨出征的时间很快到来,我这两天里并没有再见到他,我也不希望去分他的心,只是暗暗祈祷他能够凯旋。战场不是一个可以马虎的地方。
  这几天里面,我静静的,每天呆在家里,并不能做什么事,偶而还是翻弄下我的调香书,却是没有心情制作香。已经过去7天了,但是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我有时候甚至想进宫里问问。但是还是忍住了。如果有什么消息,应该夙鸣会知道吧。
  在我平静的度过几天之后,突然有一天的消息打破了我的平静。夙鸣告诉我,我们的战况并不佳,文渊国的士兵十分凶猛,游牧名族十分擅长马上战争,且身体魁梧。我们的军队已经处于劣势,如今是进退为难。陷入困境。
  “那怎么办?”我焦急的问道。
  “目前还能勉强撑几日。”
  “那过了几日后呢?”
  夙鸣没有说话。我隐隐感觉到不祥的感觉。
  “玉儿,即使我们这次打了败仗,也不代表玉墨会出事。”夙鸣突然说道。
  “但是有可能会出事对吗?”
  夙鸣再次沉默。
  我黯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思索不得主意,我又有什么能耐呢,如何能够帮助到玉墨呢,我又不懂打仗。我陷入绝望中,突然想起曾经赵子轩千方百计让我为他制奇香,他说过那个香可以帮助士兵在战场上战胜对方。那一次要不是天气突变,我也许就制成了。也还好那次天气的变化,我才没有为他制作出香,要不然玉墨会更艰难吧。
  我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制作出奇香。我连忙去问夙鸣,这几天天气如何,他知识渊博,对天文学也略有研究。他观察了下天气,说这几日应都是晴天。我说你确定吗?这个对我很重要。
  “玉儿问这个是干嘛呢?”他疑惑的问道。
  “哥哥,你先别问,你只要确定的跟我说就行了。”我不敢跟他说。其实我听娘说过制香的后果。他身为蓝家人,也应该知道娘那次之后为什么突然卧病在床。
  “是的,我确定,这几天都是大晴天。”
  “好的。告辞。”说完我就走了,也不管夙鸣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我马上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研究起来,我当然对制作过程非常熟悉,但是我要确保这次非常成功,比上次更为严谨。我叫碧玉过来,吩咐她明天早上早起为我去采花,还有注意事项。
  “玉姐姐是要制香吗?”碧玉问道。
  “是的,而且是奇香。”我对他说,对于碧玉,我以前对她说过情况,所以当她得知我要制作奇香的时候,很惊讶。
  “小姐,你真的要制作奇香吗?”
  “是的。”
  “为了小王爷吗?”
  “是的。所以碧玉,你要帮我,我一定要成功。”我握住她的手。
  “玉姐姐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首先明天早上帮我去采花,然后帮我守住门,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我不想让哥哥嫂子他们知道我在制奇香。”
  “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准备妥当后开始制香。跟上次一样,我沐浴更衣,比上次更加虔诚。
  在房间里半日,我终于将奇香制成,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只是一霎那我有点胸闷,不过这阵不适很快就过去了。大概是在房里待久了。我得赶紧将这个香送进宫里,让他们送去前线。
  我打开房门,碧玉还守在门口,看到我出来,担心的将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我笑着说:“我没事了,我成功了。”
  “真的吗?”她也为我感到高兴。
  “是的,碧玉,我马上要进宫,你替我准备下吧。”
  我不容半刻耽搁的进宫,因为想到玉墨此时可能正在沙场上拼命厮杀,正在冒着生命危险呢,所以我耽搁一分,他就越危险。所以当我进宫的时候,容芷惊讶万分,想不到我这时竟然进宫来。因为我进宫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里有一阵光闪过,我不忍的说道:“此次进宫求皇上一事。”我看到他眼里的光暗淡了。大概知道我是为了玉墨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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