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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理罪 又名:画像 作者:雷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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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兴奋而恐惧的学生。
  10、 门上的五角星(2)
  没等走到跟前,方木就看到了大个子刘建军正挤在人群里,踮起脚拼命张望着。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出什么事了?”刘建军仿佛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是方木,笑笑说:“神探来了?”方木没理会他,也踮起脚向里面张望:“怎么了,听说死人了?”
  刘建军回答:“是啊,不过不知道是谁,人太多了。”挤在前面的几个学生被后面的人推搡得难受,回过头来刚要抱怨,看见方木,竟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脸上满是敬畏的表情。方木有点尴尬,刚想转身离去,就被身后的刘建军和杜宇推着钻进了人群。
  现场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隔离开来。球门下俯卧着一具尸体,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性。他的脸埋在塑料草里,向两侧伸出的短小双臂显得十分怪异。几个法医正在尸体旁忙碌着,一个法医从左侧门柱那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发白的物体,细细端详着。围观的学生发出一阵恐惧的惊呼,那是一只手。
  几个看起来是物证组的警察在球门周围仔细地勘察着,不远处,一个警察手拿着笔记本,正在询问一个穿着运动服脸色惨白的男生。不多久,法医们把尸体从俯卧姿势掀翻过来,尸体僵硬地露出面容,对面的围观学生中有几个发出惊呼。“是谁?”刘建军伸长脖子,使劲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方木也觉得死者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去那边瞧瞧。”刘建军猫着腰,沿着警戒线向死者对面挤过去。几分钟后,他脸色煞白地回到方木和杜宇身边:“是曲伟强,手都被砍下来了,真惨。”
  2002年7月1日,青大体育场发生一起杀人案。一名早起晨跑的学生在体育场内的球门附近发现一具俯卧的男尸。市局经文保处的干警立即赶赴现场进行了现场勘查和初步调查走访。经查,死者名叫曲伟强,男,19岁,吉林省临江市人,生前就读于青大物理系二年级。死因为颅脑损伤,凶器应该是锤子之类的物品。尸体被放置于青大田径场北侧的球门里,头南脚北,双手被斩断,后在左右门柱处各发现了死者的左右手。经初步勘验,足球场应该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死者是在别处被杀害后移至此处。
  经过调查走访,死者生前居住在青大南苑4舍611室,不过他从本学期开始一直和女友在校外租房同居。在死者室友的带领下,警方找到了死者居住的民房,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后来找到房东,打开门后,在卧室里发现了一具一丝不挂的女尸。曲伟强的女友王倩被杀死在房中。尸体头北脚南,四肢摊开呈“大”字形仰卧在卧室地板上。经法医检验,尽管死者的胸部插着一支医用注射器,不过其真正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从死者脖子上的扼痕来看,应该是被人掐死的。从尸检结果上来看,死者当晚有被强行发生过性行为的迹象。
  现场位于青大附近居民区的一栋三层小楼的二楼左侧一间。两名死者租住的房间窗外是自行车棚的雨搭。由于时值盛夏,房间的窗户都开着,怀疑凶手是从自行车棚攀爬而上,破坏了纱窗后,潜入室内实施杀人。
  在卧室床上发现了大量血迹、头发和头骨碎片,经检验属于第一个死者曲伟强,因此,可以初步认定该民房为曲伟强被杀的第一现场。尽管凶手先后在室内杀死二人,可是现场并非血迹斑斑。可以肯定案发现场曾被人打扫过,没发现可提取的指纹和脚印。
  一案两命,此事在青大掀起了轩然大波,学校一面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破案,一面加强了校园保卫工作。直接后果是:由于严格了宿舍管理,所有在校外同居的鸳鸯们都纷纷返回了各自的寝室。
  经常看见身着制服的警察来到学校里找某人了解情况,特别是两名死者生前的室友、同学。校足球队队长不止一次暗示警方调查一下本市其他院校的足球队。在警方不予理睬后,自己搞了一个所谓的球衣退役仪式。球衣退役仪式吸引了不少学生去看热闹,方木也是其中一个。
  10、 门上的五角星(3)
  仪式在足球场举行。足球队全体成员列为两队,球队正副队长和两名队员在队前扯着一件球衣的四角,缓慢而庄严地步向足球场北侧球门。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曲伟强的大幅遗像摆在上面。遗像前是一只足球和曲伟强的球鞋。队员们走到桌子旁边,分列在桌子两旁,背手而立。队长向曲伟强的遗像三鞠躬,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开始致悼词。
  致词完毕,队长拿过球衣在上面淋了点什么液体,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球衣,青大校队的1号球衣腾地烧起来,很快就成了一团火球。队长大概被烧了手,急忙把球衣扔在地上,针织物和塑料燃烧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接着,就看见体育场管理员大呼小叫地跑过来,在尚未烧尽的球衣上一通乱踩。足球队员们顿时急了,把管理员围起来大声质问。管理员也火了:“搞什么仪式可以,可是你们不能放火啊,这塑料草皮烧坏了你们赔得起么?”双方推推搡搡地出了体育场,说是要去校长那里说清楚。球衣退役仪式就这样草草结束。方木看看桌子上被碰翻的曲伟强的遗像,苦笑一下,随着散去的人群走出了体育场。
  11,未拆开的来信(1)
  方木回到寝室,却意外地看见邓伟坐在自己的床上翻书。方木因为上次的事还有点记恨邓伟,沉着脸没有搭理他。倒是邓伟嬉皮笑脸地先开口了:“干吗去了?我等你半天了。”
  “找我有事么?”方木冷冷地问,不过随后心头一凛,难道又出事了?邓伟回答他:“没什么大事,局里正好到你们学校查案,我就顺便来看看你。”
  “你来干什么?”方木想了想,“为了那件杀人案?不归你们刑警队管吧?”邓伟笑了笑:“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那是经文保处的事。我听说他们来你们学校调查,顺便就跟过来了。怎么样,你还好么?”
  “挺好。劳您费心了。”方木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还在生我的气啊?”邓伟毫不在意,“我承认我做得有点欠妥,不过我想你不要物质奖励,让学校表扬表扬你也好。我也是冒了风险的,局长知道了非骂我不可。”
  “你这么不长脑子的人,骂一顿也应该。”说完,方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邓伟想了一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局长不想让你参与这件案子。”方木刚想问问为什么,邓伟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正事吧,这里有一封信要给你。”邓伟把信封递过来,盯着方木的眼睛,表情严肃了很多,“是马凯给你的。”
  方木伸手接了过来。是最普通的白色信封,没有写明收信人,里面的信不是很厚,方木把信封翻过来看看,信口没有封。“我没看啊。”邓伟见方木抬头看向自己,忙申辩道,“他是直接交到我手上的,我就直接交给你了。”邓伟见方木瞅着自己手里的信封发愣。“怎么,你不看看么?”方木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信封。
  邓伟见他不说话,也觉得无趣,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身说:“马凯一审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他顿了一下,“他没有提出上诉。没什么意外的话,周四凌晨就执行死刑。”说完,冲方木点了点头,就拉开门走了。
  午夜的天台一片静霭。头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黑黑的天幕。风很大,天台上的沙子被吹得在地上乱滚,好像轻轻的脚步声。方木站在天台边上,默默地看着漆黑一片的校园,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马凯,已经被执行死刑了么?方木忽然感到自己也不知道马凯在他心中究竟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杀人狂,还是一个可怜可悲的病人。
   毫无疑问,马凯有严重的精神障碍,但是,按照中国刑法的规定,马凯的精神障碍并没有影响他的辨认和控制能力,因此,他在法律上仍然是一个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必须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承担法律后果。
  然而,此刻在方木眼前的,是马凯那双毫无生气的,写满了焦虑与绝望的眼睛。怎么?我在同情他吗?听着,那是一个杀人狂,你是一个正常人,你应该诅咒他下地狱!可是,我为什么又站在这里?方木一直在阳台上站到凌晨三点半,才掏出那封未曾看过的信,拿出点火机,点着了它。从此,你的一切,一了百了,在这世上,再无痕迹。早上七点三十五分,邓伟打电话吵醒了方木,告诉他:马凯已于今晨二点五十分被枪决,一枪毙命,没有痛苦。
  放暑假了,方木回到了阔别数月的景城市。他发现这座城市正变得越来越陌生,方木常常会在自以为非常熟悉的地方迷路。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对他而言,不变的,也许只有在师大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返校前一天,他去了师大。俱乐部已经被改造成一座学生娱乐中心,而二舍在那场大火后也被重建成一座六层高的现代化学生公寓。方木在楼下的花坛旁坐了很久,那里曾经有一棵很老的槐树,现在是一些叫不出名的鲜花。他看着面前这座崭新的宿舍楼,心中怅然若失。离开师大的时候,方木意外地遇到了师大图书馆的肇老师,她提到了一件事:就在不久前,曾有人来师大调查过当年的惨案。也许是邓伟吧。哼,这么强的好奇心。方木看了一会儿,又走向二舍的大门。
  11,未拆开的来信(2)
  油漆斑驳的铁皮门已经被两扇钢化玻璃门取代,地上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走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值班室里,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拎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探出头来。方木冲她点点头,径直上了台阶。她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方木,缩了回去。左转,上三楼。面前的走廊已是十分陌生。352寝室原来的位置现在是一个楼梯间。两侧的宿舍都被坚实的防盗门关得严严实实。方木站在走廊里有些手足无措。忽然,身后的一个宿舍开了门,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短裤、拖鞋的男生端着脸盆钻了出来,看见方木,好像吓了一跳,接着皱着眉头问:“同学,你找谁?”
  方木看了看他,问道:“352寝室在哪里?”男生愣了一下:“352?三楼没有352宿舍,你瞧,”他指着两侧的宿舍门,“349、350、351、353,没有352寝室。”
  “为什么?”方木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上届师兄说,原来二舍的352寝室里死了很多人,后来重建的时候,就取消了这个寝室。”他看看方木,脸上是好奇的表情,“你是来找352寝室的人的?”方木没有回答他,转身下楼。一个寝室,一个数字,4个人,统统湮没在这栋冷硬坚固的楼里。只要推倒了,重建,就能永远封存一段记忆。如果真能这样,该多好啊。
  回到青大后,方木一进寝室,就看见杜宇和女朋友张瑶腻在寝室里。他从包里掏出一瓶肉酱递给杜宇:“喏,我妈妈特意给你带的。”张瑶抢先接过来,“呵呵,我没收了,我也很爱吃你妈妈做的肉酱。”方木笑了笑,冲杜宇耸耸肩膀。张瑶打量着方木,“其实你笑的样子很帅的,有时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方木笑着摆了摆手。
  去卫生间洗脸时,方木遇到了刘建军,他嘴里叼着一本篮球杂志,边系裤子边和方木打招呼,还问了一句曲伟强和他女朋友那件案子破了没有。方木表示不知道,刘建军叹了口气,就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回到寝室,方木很想给邓伟打个电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
  案子的确没破,方木在家里闲得难受的时候,市局经文保处却忙得焦头烂额。立案已经一个多月了,警方先后去了吉林省临江市(死者曲伟强户籍所在地)和黑龙江省鹤岗市(死者王倩户籍所在地)几次,前后排查了近千人,可是案件侦破还是毫无进展。最困扰警方的是:作案动机是什么?
  现场迹象基本上排除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而从凶手的残忍手段来看,仇杀的可能性似乎很大,可是经过反复排查,两名死者都是在校的大学生,社会关系简单,没听说与人结怨。曲伟强的父母都是工人,王倩的父母分别是医生和教师,也可以基本上排除由于上一代人的恩怨,而遭致杀身之祸的可能。
  如果是入室强奸杀人,疑问就更多了。首先,王倩左胸上插着的医用注射器是从哪里来的?又意味着什么?其次,为什么还要将死者曲伟强带到校园内的体育场,然后斩下他的双手?弃尸现场和案发现场相距足有1000米,凶手费这么大的力气,究竟是为什么?尽管这个案子中有这么多的问号,但是,警方非常肯定的是:凶手是一个相当冷静、聪明的人。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凶手作案的手法非常严谨,而且,他似乎对这种严谨非常满意,这就意味着,他再次犯案的可能性很大。这是一个让干警们高度紧张的预感。
  12、 夺命医院(1)
  三伏天得伤风是一件让人感到极不舒服的事情。一大早,唐玉娥边擦着鼻子便走进了青大校医院。这家医院还不错,离家近,环境好,费用也不高。姓曹的医生草草问了几句,就开了几支药让唐玉娥去处置室找护士打吊瓶。
  小护士的手法干脆利落。唐玉娥一手高举着输液瓶,一边撇着嘴找观察室,还没走几米手就酸了。正为难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医生走了过来,一手接过唐玉娥高擎着的输液瓶,一手扶着她:“大姐,这边走。”
  男医生带着唐玉娥去了第二观察室,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男医生帮她把输液瓶挂在钩子上,还从其他座位上给她拿了个软垫子,塞在她身下。“谢谢你。”男医生摆摆手,能看得出眼镜后面的双眼露出笑意。他把唐玉娥安顿好,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再回来时,男医生手里拿着一杯冰水,塞进唐玉娥手里:“喝杯水吧大姐,这屋里没有空调,天太热了,凉快凉快。”唐玉娥从来没在医院里享受过这种待遇,有点受宠若惊,忙道谢道:“真谢谢你了。”男医生笑着摆摆手,转身走了。
  15分钟后,男医生悄悄地推开观察室的门,唐玉娥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把她手中喝光的纸杯慢慢抽出来,塞进白大褂的衣袋里,然后从另一侧口袋里拿出一只注射器,顺着输液管把里面的液体打进了输液瓶里,接着,又把一本书塞进了唐玉娥拎来的布包里。做完这一切,他像来时那样,迅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观察室。
  9点钟以后,校医院里的病人渐渐多起来。第二观察室里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输液的患者,没有人注意那个一直坐着打盹的中年妇女。直到一个陪着男朋友输液的女孩子推了推身边捂着肚子的男孩:“哎,你看那女的,这么半天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动。”男孩子回答:“睡着了吧。”女孩正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凝神盯着对面的中年妇女,脸色越来越白:“不对,她好像……根本不呼吸!”女孩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大姐。”毫无反应。女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唐玉娥就僵直地向一边倒去。
  邓伟皱着眉头从第二观察室里走出来时,门诊部主任正在对给唐玉娥输液的小护士大发雷霆。小护士背靠着桌子,抽抽搭搭地说打上吊瓶半个小时后,她去第一观察室找过唐玉娥,没见到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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