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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9·11"委员会报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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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伊朗是基于任何其他原因。他们也否认劫机者与真主党之间存在任何联系。
总之,有充分证据表明伊朗帮助“基地”组织成员在“9·11”之前进出阿富汗,并且其中有些成员就是后来的“9·11”劫机者。也有间接证据表明真主党的高级成员在2000年11月正密切跟踪一些后来的暴力劫机者进入伊朗。然而,我们不能排除高度巧合的可能性——真主党实际上正在关注同一时期某一从沙特阿拉伯进入伊朗的其他人群,而不是后来的劫机者。
我们没有证据表明伊朗或真主党知悉后来演变成“9·11”袭击的计划。在他们经由伊朗的行程中,这些“基地”组织成员自身可能也不知道他们将来行动的具体细节。
“9·11”袭击之后,伊朗和真主党希望掩盖他们过去与逊尼派恐怖分子进行合作的证据。逊尼派恐怖分子与“基地”组织之间有联系。一名真主党高级官员否认真主党与“9·11”事件有丝毫关联。
我们认为,这一话题需要美国政府做进一步的调查。
第七章 袭击迫近最后的战略和策略(1)
在美国的最后准备
2001年初夏,阿塔在谢西的协助下忙于安排大多数暴力劫机者抵达南佛罗里达——在机场接他们,为他们寻找暂住地点,以及帮助他们在美国安顿下来。
暴力劫机者中的绝大多数人居住在佛罗里达。一些人开设银行账户,获取邮箱并租借了汽车。有些人还出入当地的体育馆,这大概是为了等待恰当的行动时机。刚到达时,绝大多数人暂住在宾馆或汽车旅馆;但是到了6月中旬,他们居住在离阿塔不远的同一套公寓里,彼此之间住得也很近。这些暴力劫机者在到达美国之后没有怎么走动,倒是其中的两人——瓦利德·艾尔·谢瑞和萨塔姆·艾尔·苏卡米有不同寻常的旅行。
5月19日,谢瑞和苏卡米从罗德岱堡飞往巴哈马群岛的自由港,他们在巴哈马公主疗养地预订了房间。然而,由于两人没有签证,他们被巴哈马官员拒绝入境;他们当天返回佛罗里达。他们此行可能是想延长苏卡米的移民身份,因为苏卡米在美国的合法居留期在5月21日终止。
7月30日,谢瑞从罗德岱堡独自前往波士顿。第二天他飞往旧金山,在此逗留一夜后经由拉斯维加斯返回。虽然谢瑞既非飞行员也不是恐怖袭击的领导者,但是这次旅行可能是一次踩点性质的飞行——谢瑞乘坐的是一架波音767的头等舱,机型与他将在9月11日帮助劫持的飞机相同,并且在拉斯维加斯临时滞留——这与进行侦察飞行的其他劫机者是一样的。
3名汉堡飞行员——阿塔、谢西和亚拉赫——在该夏的早期就进行了他们的首次侦察飞行。谢西在5月底从纽约经由旧金山飞往拉斯维加斯。亚拉赫在6月初从巴尔的摩经由洛杉矶飞往拉斯维加斯。阿塔在6月底从波士顿经由旧金山飞往拉斯维加斯。他们都乘坐美国联合航空的头等舱。在横贯东西大陆的旅程中,每人乘坐的航班类型都与他将在9月11日驾驶的飞机类型相同(阿塔和谢西驾驶的是一架波音767;亚拉赫驾驶的是一架波音757)。下面将要提到的哈居尔和哈兹米也在8月进行了类似的侦察飞行。
亚拉赫和哈居尔还在初夏接受了额外的训练和实地飞行。在开始侦察飞行的前一些日子,亚拉赫从罗德岱堡飞往费城。在费城,他受训于郝特曼航空学院,并要求飞越胡得逊走廊。这是胡得逊河沿线海拔较低的一条“走廊”,途经纽约的标志性建筑,如世贸中心。对一名没有经验的飞行员来说,这一地区繁忙的交通可能使该走廊变成一条危险的线路。由于郝特曼航空学院认定亚拉赫不适合单独飞行,他只能在一名教练的陪伴下飞行这一线路。
与哈兹米安顿在新泽西州苔特保罗不久后,哈居尔就在该地的飞行训练中心开始接受基础训练。他也于大约同一时间请求飞越胡得逊走廊。在哈居尔飞越胡得逊走廊后,教练拒绝了他的另一次请求,因为他认为哈居尔的飞行技术太差。此后不久,哈居尔转至新泽西费尔菲尔德的考德威尔飞行学院。他于6月和7月间在这里租了几次小飞机。例如,在7月20日,哈居尔从考德威尔飞行学院租了一架飞机,从费尔菲尔德至马里兰的盖瑟斯堡进行了一次实际飞行。这条线路将允许他们飞得离华盛顿特区很近。在此次飞行中,很可能有哈兹米随机陪同。其他证据表明,哈居尔甚至可能在6月初就已经返回亚利桑那进行模拟飞行训练。
没有迹象显示阿塔或谢西在6月接受了任何额外的飞行训练。两人可能忙于组织新到的暴力劫机者,忙于进行侦察飞行。而且,阿塔必须与他的副手纳瓦夫·艾尔·哈兹米进行协调。
虽然阿塔和哈兹米好像在4月初的大约同一时间都去过弗吉尼亚,但是他们当时可能没有碰面。对4月底与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相关的通讯进行的分析,表明了他们曾经想在4月份会面,但未能协调好。阿塔和哈兹米可能直到哈兹米于6月19日至6月25日之间从纽瓦克至迈阿密来回旅行时才在美国首度会面。
在返回新泽西之后,哈兹米的行为开始与其他劫机者的行为非常相似。例如,他和哈居尔很快建立新的银行账户,获取邮箱,租借汽车,出入体育馆。其他4名与他们一起停留在新泽西的劫机者也是如此。其中数人先后在新泽西州和弗吉尼亚州的机动车管理部门获得了新的带照片的证件。而此前数月哈兹米和哈居尔也是从这里获得了这些证件,可能他们都得到了约旦朋友拉巴巴赫的帮助。
阿塔很可能在7月初与哈兹米再度会面。阿塔在从他的首次侦察飞行返回后,飞往纽约。他入住了新泽西的一家旅馆,而不是立即返回佛罗里达。7月4日,在启程前往罗德岱堡之前,他从帕特森的一家旅行社购买了去西班牙的机票。既然暴力劫机者已经抵达美国,他准备最后一次与拉姆兹·宾勒斯伯会面。
第七章 袭击迫近最后的战略和策略(2)
在西班牙会面
自2001年1月在柏林与阿塔见过面后,宾勒斯伯2001年春季的大部分时间是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度过的。在此期间,他帮助暴力劫机者顺利通过卡拉奇。在柏林的会见中,两人约定于该年度内到吉隆坡再次会面时亲自讨论劫机行动。5月底,宾勒斯伯在靠近坎大哈的一处名为“6号院”的“基地”组织据点直接向本·拉丹汇报。
本·拉丹要求宾勒斯伯指示阿塔和其他人注意他们自身以及行动的安全,并让他建议阿塔按照其2000年初离开阿富汗之前议定的目标(世贸中心、五角大楼、白宫和国会大厦)按计划继续开展行动。据宾勒斯伯所言,本·拉丹说他偏爱对白宫的袭击胜于对国会大厦的袭击,要求宾勒斯伯确保阿塔理解他的意思。宾勒斯伯说,本·拉丹在该年初春将同样的讯息托瓦利德·艾尔·谢瑞转达给阿塔。宾勒斯伯也获准在马来西亚会见阿塔。阿提夫为这次旅行提供了资金,而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帮助宾勒斯伯在卡拉奇安排了这一行程。
6月初,宾勒斯伯乘出租车从坎大哈来到巴基斯坦的基达。“基地”组织的信使阿布·拉赫马赫带他见了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根据宾勒斯伯的供述,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为其提供了一张前往马来西亚的机票和一本供本次旅行使用的虚假的沙特阿拉伯护照。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告诉他让阿塔自己选择袭击日期。宾勒斯伯将返回德国,然后把袭击日期通知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把扎卡利亚·穆萨维的电子邮箱地址也告诉了宾勒斯伯,以备将来联络。之后,宾勒斯伯去了吉隆坡。
抵达马来西亚后,宾勒斯伯与阿塔取得联系,发现计划有变。阿塔无法出行,因为他正忙于帮助安顿刚刚抵达美国的同伙。宾勒斯伯在马来西亚停留了将近3个星期,在返回德国之前又在曼谷逗留了一段时间。他和阿塔约定稍后决定在某个地点会面。
7月初,阿塔致电宾勒斯伯,建议在马德里会面,其理由宾勒斯伯声称不知道。宾勒斯伯说他倾向于柏林,但是他和阿塔知道在德国认识的人太多,并担心同时被查获。由于是旅游旺季,宾勒斯伯买不到去马德里的票,于是他预订了次日飞往巴塞罗那附近的里乌斯的一个航班的座位。阿塔已经在去往马德里的路上,因此,宾勒斯伯致电在美国的谢西通知阿塔路线已改变。
阿塔于7月8日抵达马德里。他在一家旅馆住了一晚,并从其房间向外拨出了3个电话,这极有可能是和宾勒斯伯相协调。次日,阿塔租了一辆车驶往里乌斯与宾勒斯伯会面;然后两人驶往邻近的凯姆布瑞镇。旅馆记录显示阿塔在同一地区一直租房至7月19日。在这天,他在马德里归还租借的车并飞回罗德岱堡。7月16日,宾勒斯伯回到汉堡,用的是阿塔在那天之前为其购买的票。据宾勒斯伯所言,他们在西班牙并没有和任何其他人见面。
宾勒斯伯说,他告诉阿塔,本·拉丹希望尽可能快地进行袭击。宾勒斯伯转达,本·拉丹对有如此多的“基地”组织成员进入美国表示担心。阿塔回答,他还不能提供一个日期,因为他正忙于组织正在抵达美国的劫机者,并且还需要协调航班的时间以便坠机同时发生。阿塔说他需要大约5~6个星期才能提供袭击日期。宾勒斯伯通知阿塔,本·拉丹已经指示不到最后时刻不得把袭击日期告知其他人。阿塔必须至少提前1个或2个星期通知宾勒斯伯,以便宾勒斯伯能够前往阿富汗亲自向本·拉丹报告袭击日期。
至于袭击目标,阿塔明白本·拉丹的兴趣在于撞击白宫。阿塔说,他认为这一目标太难,但已分派哈兹米和哈居尔评估其可行性并正在等待他们的结论。阿塔说这两名成员已经租了小型飞机且已经在五角大楼附近进行了侦察飞行。阿塔说明,哈居尔被派去袭击五角大楼,亚拉赫负责袭击国会大厦,而阿塔和谢西都将袭击世贸中心。如果哪名飞行员不能实现预定的目标,那么他将使飞机坠毁。如果阿塔不能撞击世贸中心,便打算直接把飞机坠毁在纽约的大街上。阿塔告诉宾勒斯伯,每位飞行员都是自愿接受他分配的任务的,而且分配方案可以改变。
在西班牙会见期间,阿塔也提及他已经考虑袭击他在纽约附近练习飞行时所见到的核设施——一处他们称之为“电工程”的目标。据宾勒斯伯供述,其他飞行员不太赞同这一主意。他们认为把核设施作为袭击目标将会很难,因为其周围的空域是禁飞区,不能进行侦察飞行,由此提高了飞机在撞击前被击落的可能性。此外,和被认可的目标不同,对于这一选择目标没有与“基地”组织高层领导人商议过,因而尚未经过必要的允准。核设施也没有特殊的象征意义。阿塔没有要求宾勒斯伯将此设想转呈本·拉丹、阿提夫或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宾勒斯伯说,他直到9月11日后才向他们提及这一点。
宾勒斯伯说,在西班牙期间,他和阿塔也讨论了如何实施劫机的问题。阿塔说,他和谢西、亚拉赫在侦察飞行时,在携带盒装刀具方面已经没有遇到任何问题。突袭驾驶员座舱的最好时机是在起飞后大约10~15分钟,这时座舱门通常会首次打开。阿塔认为他们将不需要任何别的武器。万一座舱门上着锁,他没有强有力的备用方案。当他提及诸如使用人质或宣称有炸弹等大体想法时,他确信座舱门将会打开;他不认为破坏座舱门是一个可行的主意。阿塔告诉宾勒斯伯,他想挑选长途飞行的飞机,因为它们有充足的燃油。他也想劫持波音飞机,因为他确信波音飞机比空中客车更易驾驶。他知道后者具有自动驾驶性能,这可以避免其在地面上坠毁。
最后,阿塔证实,暴力劫机者已经没有任何意外地抵达美国。他们将根据他们的英语口语水平分成几组。这样他们就能够在行动前相互协助,并且每一组都将能够用英语命令乘客。据宾勒斯伯供述,阿塔抱怨一些劫机者想和他们的家属联系并道别,而这是他已经禁止做的事情。不仅如此,阿塔还对他将来与宾勒斯伯的通讯感到不安。他要求宾勒斯伯在返回德国时使用新的电话。宾勒斯伯离开西班牙前给了阿塔8条项链和8副手镯,这是当宾勒斯伯不久前尚在曼谷时阿塔要求其购买的。阿塔相信,如果劫机者头脸清洁、衣着体面,其他人就会认为他们是富有的沙特阿拉伯人,就不会太注意他们。
从西班牙返回时,宾勒斯伯遵照要求,启用了两部新的电话,一部用来和阿塔联系,另一部用来和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以及其他人如扎卡利亚·穆萨维等联系。宾勒斯伯很快与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进行了联系,通过代码汇报了他和阿塔会谈的结果。这一重大的交流发生在7月中旬。
这次交流蕴涵着各种主题,例如,亚拉赫将向宾勒斯伯寄送劫机者的某些个人材料,包括他们护照的复印件。宾勒斯伯随后将此呈送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这些材料或许用于“基地”组织此后的宣传之中。
第七章 袭击迫近最后的战略和策略(3)
7月中旬的这次交流中最为重要的部分涉及亚拉赫与阿塔的复杂关系。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和宾勒斯伯都承认,亚拉赫对于受阿塔凌驾其上的权威的支配感到恼火。宾勒斯伯相信,分歧的产生一定程度上源自亚拉赫探望他的家庭。此外,由于宾勒斯伯的签证困难使两人不能一道接受训练,亚拉赫在美国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亚拉赫因此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决策者的行列之外。宾勒斯伯不得不充当亚拉赫与阿塔之间的调停人。
由于担心亚拉赫可能会在最后阶段退出行动,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强调了消除阿塔和亚拉赫之间分歧的重要意义。宾勒斯伯声称这种担心是没有根据的,他在7月中旬的交流中向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保证阿塔和亚拉赫会和解,并将在亚拉赫探望他的家属后大约1个月内准备采取行动。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和袭击行动可能会延误后,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指示宾勒斯伯给“萨利”(Sally)寄送“裙子”(theskirts)——这是要求宾勒斯伯向扎卡利亚·穆萨维寄送资金的指示暗号。尽管宾勒斯伯承认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确实在7月中旬的谈话中指示他向穆萨维寄钱,但是他否认自己确切地知道为什么他会收到这一指示——虽然他认为这些钱是在“9·11”行动的“框架下”提供的。
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可能已经指示宾勒斯伯向穆萨维寄钱,以帮助穆萨维准备成为亚拉赫的可能的候补飞行员。7月29日,亚拉赫的女友阿伊塞尔·申盖伊为亚拉赫购买了一张从迈阿密至德国杜塞尔多夫的单程机票。从亚拉赫之前自美国前去看望申盖伊和其在黎巴嫩的家属的4次旅行来看,他一直用的是返程票。亚拉赫7月25日离开迈阿密时,阿塔好像曾开车将他送至机场,这又是一个独特的现象。
宾勒斯伯7月25日在杜塞尔多夫机场去接亚拉赫。亚拉赫想尽可能快地见到申盖伊,因此他和宾勒斯伯安排在几天后见面。会面时,宾勒斯伯鼓励亚拉赫将袭击计划彻底看明白,这期间会谈变得富有激情。
亚拉赫在德国期间,为安排资金转移,宾勒斯伯和穆萨维保持着联系。宾勒斯伯收到来自阿联酋的豪萨维的总计15;000美元的两笔电汇,并在数天内将几乎所有这些钱分成两部分转给了穆萨维。
自2月以来,穆萨维一直在位于俄克拉荷马州诺曼城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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