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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其实只恋长安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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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亦如何?”惊鸿唇角开尽冷艳,“劳资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她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必要的时候,劳资送她一程,免了她生生世世的轮回之苦。”
  无心哑然失笑,“惊鸿,你太狠毒了。你杀了她,赌局如何继续?况且,如你所言,她若是安分守己,那么,那人,以及我们,还会有必胜的把握么。”
  惊鸿看也不看他,“炸了!”
  无心淡淡拍他一下,“冷静。”
  “……知道了。”惊鸿忍了忍道,“生气容易变老,我可不想变丑。毕竟我是六界一支花呢。”
  无心嘴角抽了抽,“惊鸿,我不得不说,我忍你已经近万年了,可还是没有习惯。”
  惊鸿眸光带着凌厉的媚意扫了过来,“我说,六界五族之内以优雅著称的神祗无心,为何在面对本尊的美貌时,竟还会嘴角抽搐?一定是本尊生得太美,啊,罪过,罪过。”
  “啊,是,是,你美,你美。”无心忍了强烈的笑意道。
  惊鸿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服啊?要战么?”
  “不约,不约,”无心调整了一下呼吸,继而优雅地说道,“惊鸿尊者美貌过人,吾辈凡夫俗子,岂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倒算不上,”惊鸿顿了一顿道,“你模式倒是切地挺快。”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无心暗自腹诽。
  “什么时候,无心也学会腹黑了?”惊鸿揉了揉眉心,“真是烦恼。你说你这点小心思被我看穿也便罢了,若是祭天仪式上,被四大公子看透,那我们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放你的心,”无心冷冷瞥他一眼,“薄情要杀公子孤息的事儿,恐怕四大公子早就预料到了。”
  “是啊,”惊鸿道,“但我们的目的是公子均息,不是么。”
  “公子均息,”无心道,“清冷绝尘,风华无双。你不会是嫉妒他吧。”
  惊鸿手一挥,一大片飞花散了开来,“我嫉妒他?有什么可嫉妒的!”
  无心咳了咳,“不逗你了,正事要紧。此事与均息无关,别牵扯进其他人。”
  “什么叫别牵扯进他?”惊鸿不满道,“身为四大公子之首,他竟然允许孤息以四大公子的名义与薄情下赌局,赌注还竟然是薄情的命,你说他有没有思想觉悟?”
  “啊,你说的很对,”无心道,“只是,均息素来不喜与外界纠缠,此事,他不插手,也是合情合理。你又何必怪罪于他。”
  “你倒还怪起我来了?”惊鸿幽怨道,“无心,你可是我的人,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无心:“拐了么?”
  惊鸿:“没有么?”
  无心:“拐了么?”
  惊鸿:“没有么?”
  无心:“了么?”
  惊鸿:“有么?”
  于是无心得意地笑了,“就是没有啊。”
  惊鸿:“……”
  惊鸿踱了几步,又转回身来,“不行,不管你怎么说,这次,一定逼公子均息出手。”
  无心淡淡闭了眼,“不受春风花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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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分割线,这周有点事,更迟了。原谅我。其实真的不想让惊鸿逼公子均息。
  

☆、第十八章:慕长安

  十八°慕长安
  不受春风花自开。
  花葬反复念着这一句,她不懂。
  那日北归尘同她泛舟,尊贵的男子鬓若刀裁,狭长的桃花眼中一片清明,他望着烟水青山,缓缓道出一句,不受春风花自开。
  花葬当时正在描一幅山河图,听到这一句时,锋毫在素白的宣纸上略顿了顿,一点墨色即时晕了开来。
  她急急搁笔时,却被一只伸过来的男子特有的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肩。
  “别动。”北归尘喑哑的嗓音。
  “嗯?”花葬错愕。
  “别动,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突如其来的深情话语,然而花葬却没有一点尴尬,他们已一起相处了许多个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安稳沉静的感情盈盈在掬水岁月中,任时光打马而过,而他二人的陌上,开满了繁花,一朵一朵,尽是恬淡。
  这样的感情,是几杯青萝,几砚浓墨,几池的梨花落。
  “怎么了。”花葬轻轻开口。
  北归尘指尖略微抖了抖,“感觉这样的画面好遥远。”
  “为什么?”
  北归尘淡淡收回了手,他踱步到舟头,三千青丝在风中互相纠缠,男子的眉宇间尽是尊贵与轩昂,“你知道么,你很像一个人。”
  花葬心中一颤,她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在某个白梅清冷的地方,有人对她说,你很像一个人。
  只是那样的画面,真的太过久远,久到她记不清岁月的容颜。
  她颤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北归尘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能告诉我她是谁么?”花葬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悲戚。
  “你想要知道?”北归尘眸中的墨色氤氲了开来。
  “嗯。”花葬点头,“我似乎记得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北归尘略略蹙起了修眉,“也有人说过?”
  “是啊,只是想不起是谁。不过总觉得那人身上的气息与一般人不同。”花葬懊恼道。
  “莫不是四大公子之一?”见她一脸的沮丧,北归尘调笑道,“弘安四大公子,个个身上都有不同于众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这怎么可能!”花葬道,“我同四大公子根本就不相识,莫再要拿我寻开心。”
  “哦,那么或许那个人就是我吧。”北归尘笑道,“也许很久以前你我便是相识的,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你是在说你自己很与众不同么?”花葬不齿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北归尘摊手,“只是,难道不是么?”
  “理由。”花葬言简意赅。
  “啊,理由,你也看到了,我坐拥江山,政治清明,百姓安居,难道这些不能体现出我不同于一般人的雄才大略么?”
  花葬不露痕迹地鄙视了一下某人,道,“作为一个帝王,难道这些不是他理所应当办到的么?”
  “说来听听。”
  “你是认真的么?”花葬很怀疑眼前这位帝子的心中所想。
  “为什么不?”北归尘反问。
  花葬真想说你是帝王,为何竟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懂。然而她还是说,“那我可就说了到时候可别反驳我。”
  “这就不对了,”北归尘道,“你说你的,我驳我的,互不干扰。”
  “那我不说了。”花葬没好气道。
  “那你别说了。”北归尘继续摊手。
  一阵沉默。
  花葬死死盯着北归尘,好像在等他随时开口求她继续说下去。
  北归尘倒是相当淡定,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听花葬磨叽吧,反正花葬是这样认为的。
  又过了一会儿,花葬沉不住气了,“不行,我得说,而且必须得说。”
  北归尘笑得恣肆潇洒,“花葬,知道为什么你忍不住而我却如此沉着么?”
  花葬翻白眼,“你说你说。”
  北归尘笔直地立在舟头,风吹起男子堇色的衣袍,似乎在这个男子的面前,皆化成了绕指柔。
  他说,“因为朕是帝王。朕懂得‘静者为胜’的道理。而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心口处有略略的痛楚,像极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剑穿心。
  花葬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她发现她竟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了,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日子如细水长流,她以为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内心,却原来,还是看不透的。是他在她面前,隐藏地太好,还是他本就是那样的恣肆不羁,只是她太过愚钝以至从未看穿?
  他说她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他用了终究只是那样的字眼。
  无论世人如何,说她贪嗔,说她眷情,说她执迷,都好。
  只要他懂得她的执着,是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与努力就好。
  可是,如今,他却也说,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她本以为,他二人在世间红尘紫陌中相惜一场,彼此都懂得对方心中所想。
  可是那么一瞬,她才恍然觉得,是她把他看得太简单了。
  她不知,他的简单,却只是在她面前。
  “我竟都忘了,”花葬喃喃道,“你本君王,何以许我共山涧雪。”
  北归尘眉目坚毅,恰到好处的唇线略微勾起,“花葬,你没有懂我。”
  “也许罢,”花葬起身,“归尘,我是从何时起,竟都把那人不再想起。又是从何时起,眼中只有你。而你,却依然站在初时的位置,不曾向我迈出一步的距离。我们之间,还是太远。已经一年了啊,长安呢,不知它如今还好么,那人呢,又还好么。”
  北归尘是这人间的帝子,周身尽是帝王之气,听到花葬的话,却也是不动声色,“花葬,你累了。”
  花葬固执摇头,“不,我只是倦了永寿的生活。我很想念长安了。”
  北归尘的手在袖中握紧成拳,又舒开,“花葬,若是想念,等七月的祭天仪式结束之后,我便遣人送你回去。”
  果然,果然是这样,花葬后退了一步,他果然没有一句挽留。
  是她一开始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罢?
  在那人身边十年,难道还没有教会她其实对任何人而言都不算什么的道理么?
  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以为他二人的感情澄澈平静,可是,她现在,却很是怀疑那年飞花素雪中的初遇。他在她面前,一开始就是敛藏了锋芒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年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花葬,你没有懂我。
  你没有懂我。
  没有懂我。
  是呢,她无比讽刺地勾起唇角,她从未懂过任何一个人,又怎会懂得他话中之意?怎会懂得那句“不受春风花自开”?
  她扔下手中的笔,烦躁地翻了几页书。
  她记得那日,她说,“北归尘,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对么?”
  北归尘说,“理由。”
  她哀哀笑了,“什么棋子并不重要,你只是需要一个那样的借口。”
  北归尘的身躯不露痕迹地震了震,“知道了又如何,那本来就是禁忌,我原是不打算教任何人看出的。”
  花葬忽然抬眸看他,“北归尘,你放弃罢。”
  “为何?”
  花葬别开了眼,“如你所言,那是禁忌,况且,我对那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若我不愿,又如何?”
  “无如之何,”花葬说,“你是帝王,你想要的,不过是反掌之间,但是,你不会从那人身上得到一点东西。”
  北归尘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走回花葬身边,俯身拾起一支笔,修长的指泛着冷冽苍白的光。
  花葬突然有点心疼这样的他。
  她说,“告诉我,归尘,二十一年前,你我,可相识?”
  “那又有何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花葬握住了他的手,“你早在二十一年前,便已心有所属。”
  北归尘淡淡收回手,“花葬,那与你无关。”
  “我只知道即使我看不见你,可你,你是看得见我的。我知道,那人在我身上加了封印,所以我只能看见他想让我看见的,而你们所有人,所有只要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人,就都会看见我。”花葬说,“那么,我很想知道为何那人一直未察觉我对他的感情,或者说他只是不想理会,却突然之间,就将我,遣回了长安?”
  北归尘看她,“所以你怀疑是我,你是对的。”
  花葬突然无可抑制地感到悲戚,“果真是你,原来从二十一年前开始,你便都是谋算好的。”
  “花葬,”北归尘低低唤她,“不是你想那样,我从未想过利用你,也从未把你看得不重要,更不是在二十一年前便已谋划好一切。”
  “那么,”花葬问,“究竟是什么?”
  “……也许果真是我的私心。”北归尘略略蹙眉,“花葬,你没有错。只是,你不该有那样的执念。”
  “难道那样的执念是你应该有的?”花葬有点嘲讽地说道,“你说我不该,你又何曾知道那执念的背后是多少的苦楚。你是人间帝王,独立高楼,瀚海云涛,河山逍遥,这些,不都是你的?你既有了天下,又怎会懂得我心中苦楚,懂得这人间疾苦。”
  北归尘突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花葬,那一眼,让花葬莫名地不适。
  他说,“花葬,我从未把自己摆在你之上。”
  花葬移开眼,“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祭天仪式结束后,不用劳烦陛下,我自会回去长安。从此山水不相逢,也省的陛下厌烦我。”
  “花葬,别闹。”北归尘眸光暗寂,“饶是我那样对你,我只希望你知道,那时的我,是没有打算利用你的。”
  “是,你没有打算利用我。你只是想把那人引出来然后杀了他罢。这就是你的计划罢,”花葬不齿道,“北归尘,去年的祭天仪式,你以烈火焚舟,也是抱有这样的目的罢?”
  北归尘没有回答。
  花葬接着道,“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你竟然忍心……”
  “我本以为那人会出手相救,”北归尘哑声道,“正如二十一年前……”
  “正如二十一年前他救了你一样?”花葬看了他一眼,“只是,你没有想到他竟会丢下你的母妃,所以你想要替你母妃报仇罢,你对别雨说,仇恨不是令自己强大的理由,可你自己呢,你自己背负着这样的业火,你利用我,以为这样可以牵制着那人,谁知呢,在那人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花葬,我从未想过利用你呵。”北归尘声音中揉进了一丝悲伤。
  花葬摇头,“我不想跟你吵,我希望我回到长安后,再想起你,都是你我之间浅淡附风雅的日子。而不是今日的不欢而散。”
  北归尘不再说话,眸光深沉复杂地看她。
  这个往日素雅的女子,此刻,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陌生。
  遥远。
  他感觉自己伸出手,也抓不住她一方衣角。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果真从未想过利用她。
  他从未把她看得不重要。
  即使那是禁忌,他也依然一直把她置于心中的一角。
  因为他知道,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的有一个不该有的执念。
  一如二十一年前的那场雪,是生生世世化不开的劫。
  那些都没关系吧,他想。
  现在,她大概不会再与他纠缠不清了罢?
  那么,无论是在这场风月局中,还是在这场局中局中,那人,就都不会输了罢?
  也就没有死在别人手中的机会了罢?
  他要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绝不能让给其他人。
  绝不能。
  “归根结底,”北归尘道,“花葬,导火索是什么?”
  花葬笑了笑,“没有什么导火索,一个终究跳不出红尘的女子,一个从来没有懂你的女子,拿什么跟你解释何为导火索?”
  果然,北归尘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果然是在乎他的。
  只是这一次,他可能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虽然代价有些大,可为了那人,为了她,只是令他自己从此陷入无穷无尽的痛楚,又有何不可?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是帝子,怎会不知她话中之意?
  有时,一个人有多么大的能力与多么高的地位,那么他就应承担多么大的责任与付出多么多的心血。
  身为一个帝王,使社稷稳定,人民安乐,时局清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而他做到这些,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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