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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们的流年是道暖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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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莺,阿思,大伟,你们都在啊。”这会儿又来一个烦人的家伙。路东哲摘下书包,在陈大伟旁边坐下。五个人坐在看台的石阶上,各怀鬼胎的看着赛场上挥汗如水的欣容。我忽然很好奇此时此刻的欣容看到我们五个人齐齐出现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我更好奇如果她知道阿思出卖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后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欣容,阿思和我依旧是好好的姐妹。我才明白,做朋友,有些事情是不能点破的,心里清楚就好。
  回家晚了,被母亲叨念了一阵。
  “刚才有位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数学成绩退步了,你啊……”母亲又开始唠叨,大概更年期到了。我本来想赶快逃离,才打开房间门,母亲又叫住我。
  “老师叫你回个电话给他,应该是有要紧事。”
  我狐疑地看了母亲一眼,视线转落到电视机旁的电话几秒,我应了母亲一声,转身进房间把门关上。奇怪,数学老师找我做什么,成绩又没多大的进退,竟然打电话到家里来,至于么。
  晚上去给外公送汤,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了,我看着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竟然是卫臻。我听到他的声音时,脑子里居然想起之前欣容告诉我的那些事情。
  卫臻讲了几句客套话,还有一大堆关于学习的,我有点儿不耐烦。
  “卫老师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么?”我打断他。
  “那好。你跟高思这么熟,她成绩不好,你多帮忙一下她。她之前不是生病了么,是什么病你知道么?”
  “我也不太清楚。”阿思的病我从她家的司机钟叔那儿无意间听说了一些,可是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你是她好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呢?”卫臻的语气有点儿疲惫。
  “她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卫臻沉默了一阵,说:“那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这个老师真烦人。
  “打听一下她得的是什么病。”
  “卫老师,这个忙我帮不上,不好意思,再见。”我挂断了电话。这个卫臻怪怪的,谁知道他要耍什么阴谋,我才不要做这种三八的事儿。
  此后几天,卫臻找了我好几回,我都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阿思的病透露半点儿给他。我真的觉得好奇怪,卫臻为何这么紧张阿思的病,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样有点儿浑噩有点儿烦躁地考完期末考,接下来是无限拉长的夏天以及不算长的暑假。好想赶快逃离是非与谎言此刻存在的学校。
  散学礼开毕,和阿思,欣容约好一起去逛街。太阳有点儿毒辣,走了没一会儿汗就已经湿透了背颈。这么酷热的天,欣容居然要带我和阿思去吃酸辣粉。她口中所说的那间老字号躲藏在逼仄的街巷拐角处,好不容易才找到。生意不怎么好,电风扇呼啦转动着往身上送来闷热的风。黑白电视正在播琼瑶阿姨的爱情片,欣容嘟哝着“什么年代了还播这个。”阿思则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低头三下五除吃完了热辣滚烫的酸辣粉,擦擦嘴坐着等她们。店里还有三两桌人,都安静地吃东西,几只苍蝇盘旋在半空,外边的阳光晒不到里面来。时光缓慢的向前挪动,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满足很安宁。
  只是那样短暂的美好被突兀响起的铃声了结了。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疯狂地闪烁着。欣容见我许久不接便有点儿不耐烦地催促我。
  “喂……”
  接着,整个暑假砰的一声炸响了第一颗炸弹。
  

  ☆、第三章

  第三章
  高思
  有一种嫉妒是由羡慕衍生而来的。譬如我对许欣容。是她,亲手掐灭了我的光。是她,让我黯然无语。都是因为她,我又陷入无尽的黑暗。我嫉妒她和云梓天在一起。可是我不讨厌她,也不恨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一辈子。
  排球赛那天,云梓天来了。我和他只隔着小莺这么短短的距离,却不能仔细再瞧瞧他,更别说和他靠近一点。他和欣容一起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心里就会仿佛被针扎一样疼,难受。陈大伟问我云梓天是谁时,小莺抢在我前面说了,她的用意我当然明白。可是对陈大伟很不公平。我不明白,得不到爱的人难道就没有权利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正在和谁相爱么?我顿时有种想要看好戏的邪恶念头,于是把欣容千叮万嘱别告诉陈大伟的事儿说出来。陈大伟果然不知情,听了我那句话之后愣住了。我忽然想起欣容把云梓天拉到我面前介绍说“我男朋友,云梓天”的情形,我也傻了眼,就像现在的陈大伟,我明了他的心情,所以,我同情他,更同情我自己。
  散学礼那天中午和欣容,小莺一起去逛街。第一次去那种小食店吃酸辣粉。第一次看黑白电视,和家里的液晶电视比起来,小食店的那台黑白电视更加令我喜欢。酸辣粉的味道怪怪的,但比起意大利面更能激起我的食欲。
  小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有点儿心不在焉,她平常虽然也会神游一样,但这次好像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想问她发生什么事,又觉得自己很八卦。
  那天欣容带我们俩逛了很多廉价物美的小店。我心里暗暗惊奇,原来一个发夹可以这么便宜,上面的假水晶还蛮真的。后来还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那是和《恋空》里出现过无数的河堤差不多的地方,只不过没有那么美,而且四周,长满了高草。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真实的狗尾巴草。天气虽然很热,当夕阳快要落下时,我们三人饶有兴致的沿着河堤散步。我很少出门逛街,但今天一点儿也不觉得累。我想,这才叫做自由吧,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没有被枷锁禁锢。
  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有那么一块阴影,被厚厚的枷锁套牢,我无法走出来,无法释怀,所以才会那么痛苦。
  漫长的暑假翻开崭新的篇章。原以为又被安排了满满的兴趣学习班,没料到父亲让我自由支配这一个多月的假期。父亲这次回来是因为谈成了一笔收益颇高的生意。他只在家待了三天,留下一沓现金和一部新手机给我,第四天一早就飞加拿大去了。奶奶和朋友去加纳利群岛度假,整个家只剩下我,吴妈,钟叔还有新来的佣人李姐。
  每天都过得很无聊,闲得发慌。直到接到欣容的电话。欣容找到一家补习社要人派传单,问我要不要做。我犹豫了很久,拿不定主意。问吴妈意见。吴妈说:“小姐呀,外边太阳多毒辣,派传单很辛苦的,况且你又不缺钱,就别去活受累了。”
  吴妈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靠自己的能力和劳动挣钱。这未尝不是个机会。于是就答应欣容,去试一下。
  第一天上班,见到补习社的负责人。他满脸微笑地跟我和欣容讲各种注意事项。啰啰嗦嗦了半个小时,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二十块递给欣容,说:“打车去购书中心门口派,回来也打车,但记得要发票,现在马上拿了传单去。”
  这个老板还不错,对我们这么好。可是后来,我算见识到这人的狡诈和阴险。他的态度从第二天起就360度大转变。像他那种打着教育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的抠门生意人,在当下社会真不是鲜见。我算开了眼界。
  派传单对于像我这种生性怯弱性格内向的女生来说着实是一个天大的挑战。大部分人还愿意伸一下手,只是一小部分人见到派传单的好像遇到不吉利的东西一样逃似的躲开,好像我们在散发病毒一样。当我扯出微笑把单子递给别人时,如果对方漠视或者鄙夷地拒绝,内心会狠狠的被踩了几脚,等对方走过了,真恨不得朝他们吐口水。
  每天顶着烈日酷暑,扯着嘴角微笑,有礼貌地叫着帅哥美女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小朋友请看一下。一开始还是很认真地一张一张地派,到后来,欣容的耐心用完了,她把大沓的单子找了个垃圾箱手一松哗啦掉进去,然后拉着我随便找间冷饮店之类的钻进去待着。我一直担惊受怕的,良心也不□□妥。后来就渐渐习惯着偷懒。
  我把每天挣到的几十块钱用一个装饰品的盒子存着。对于我来说这点钱实在算不得什么,比不上吴妈一天花的生活费的五分之一。可是当我辛苦了半天累了个半死拿到这几张皱皱巴巴的人民币时,心里总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快慰。
  每天和欣容一起工作,彼此之间聊得更多了,感情也好像更深了。我从小除了在加拿大的表姐之外就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了。直到遇见欣容和小莺。欣容性格虽然有点粗鲁,但是很好相处。她的眼光很好,挑东西很厉害,打扮得很潮流。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总是满脸笑容,亲和力和交际能力都是我望尘莫及的。这样高挑亮丽明朗活泼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不过有好几天欣容的脸色很不好,有点儿憔悴,眉目间无不散发着凝重哀怨的气息。直到那一天,我和她在君临广场附近边走边派传单,她没走几步忽然摔到地上,晕了过去,手里的传单散落一地。我吓得赶紧扔下单子,扶起欣容。她的脸白得如纸,手脚却发热。我喊着她的名字,都快急哭了,六神无主。
  “你们怎么了?”一个男生过来帮忙,声音怪熟的。
  我一抬头,看到路东哲着急的脸,顿时遇到救星一样,把状况告诉他。
  “赶紧打电话给你家的司机。”路东哲好像想到什么,催促我打电话。然后把地上的传单收拾起来。
  我打给钟叔让他来。路东哲抱起昏过去的欣容快步走进7…11便利商店。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工作服,抱着传单跟在后面。
  钟叔很快就赶到,把欣容抱上车,我紧紧的搂着她。在去医院的途中,她忽然恢复意识醒过来了。
  “我不去医院,不用麻烦了,我要回家。”欣容的语气有点虚弱,却很坚定。
  我不想勉强她,叫钟叔掉头。欣容说了个大概的地址,她还说:“阿思,你等一下回去补习社要你今天的工资,我就不要了。还有,已经做了快一个月,帮我辞职吧。麻烦你了。”
  欣容交待完就闭上眼睛,我以为她又昏过去,紧张地唤她,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一下。那个笑隐藏着沉重的疲倦感。以至于多年后我还清楚地记得。
  原来她的家在河堤附近,要穿过桥底。隔着人行道,我看到桥底墙壁上有一只大大的绿色龙猫涂鸦,旁边还涂了一行日文。很有趣的涂鸦。
  看着欣容进了小区消失在楼道之后,我站了一会儿。抬头张望,这小区四周的商品楼有一定历史了,有几面墙壁还漆着大大的刺眼的红字——拆。残旧的房屋,门前垂垂老矣的拐杖老人,夕阳也温暖不了的角落,这一切无不散发着悲凉亦或市井的卑渺气息。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和欣容派传单,不知不觉走到我家附近。那一带是别墅区,房子一间比一间豪华,一栋比一栋精美。我还记得欣容发现我家的房子时那种惊喜的表情。当然,她并不知道那是我家。
  “阿思快看,城堡一样的房子,在现实生活真的有呢。”欣容眉飞色舞地感叹。
  “是啊。”我心里很尴尬,随便应和着,这下不能告诉她真相,要不然她会下不了台或者海扁我一顿,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可能会砰的碎掉。暂时瞒一瞒好了。
  “住在里面的人,如果是年轻的男生,那么他一定像王子一样,如果是女生的话就是公主,一定都很优雅高贵。”欣容已经陷入她的幻想之中了。
  我抬头看着自己熟悉的家,原来它在别人眼中是那么高贵优雅的,可惜,我不是美丽漂亮的公主。
  钟叔载我到补习社。我向老板说明了情况,他的脸黑得像掉进煤窖里,态度臭得比泡在屎坑里还要臭上好几倍,我看着他那张剥削者般的脸心里有点儿火。本来想拿了钱就走,以后再也不干了。没想到他训人训上瘾,给了我钱还对我喋喋不休地说教。我捏着手里的几张人民币,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后来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把几张有臭味的钱扬起来狠狠甩到他的脸上:“谁稀罕你的钱!”然后摔门而去。
  辛苦了一个月,恶人见识过了,气也受够了,该回去过小姐般被人服侍的生活了。
  可这安宁的日子也没过上多少天,是谁又点上“兹兹”作响的火药。
  许欣容
  日子一天比一天波澜,像坐上云霄飞车一样惊险不断。在云梓天家发现了那个惊人的秘密之后,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又担心事情传出去,于是就找了小莺。
  刚放暑假,迫不及待想要挣钱,看到一家补习社招派单员,条件不错,就叫上阿思一起去。本来是叫小莺的,可她拒绝了。小莺的外公病重,她要照料老人。
  在找到工作之前的几天都在家里蹲着看肥皂剧。有天中午整理房间时,看到柜子里的卫生棉,忽然想起上个月没有来例假,上上个月也好像没来。心里掠过一丝惊恐。
  排球赛那天,乔中赢南中,心情很好,放学之后和云梓天还有他的一群朋友去了KTV。云梓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啤酒一杯接一杯像喝白开水那样畅达。我也喝了酒,但神志还清楚。我记得后来是我送喝得烂醉的云梓天回家的。凌晨一两点,他哥,卫臻早就睡了。我摸黑把还没醉倒的云梓天扶到房间。两人倒在床上,呼吸的气息在脸上萦绕。在那种朦朦胧胧暧昧的气氛下,我们开始接吻,然后就发生了关系。
  醒来的时候,云梓天还在睡。我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背上包包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寻找那抹红色,已经干涸了,颜色有点暗。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完成了。可以献给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是幸福所带来的未必是美好完满的结果。像我,就招来了不幸。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扒了几口,忽然咽喉处涌上一股恶心。我害怕被母亲察觉到不对劲,只好强忍着,匆匆咽了几口饭菜就离桌。锁上卫生间的门,把水龙头打开,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白天和阿思在冷饮店,我喝了两杯柠檬汁,嘴巴还是淡淡的,令阿思咋舌。该不会真的中招了吧。我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思绪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不屑、怜悯、鄙夷揉杂在一块的脸。那张脸狠狠刺痛了我的自尊心。当我走进药店的时候,心里还在发抖。围着琳琅满目的货架走了几圈,见店里没什么人,拿了两盒验孕棒迅速递到收银台。收银台的那个女人抬了一下眼皮打量了我几秒,用两根手指捏起验孕棒扫描,然后那只涂了桃红色指甲油的手在键盘上啪啪敲了几下。
  我把买好的东西塞进包包,出了药店顿时松了口气,可是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心情又沉重起来。我沿着河堤慢吞吞地走着。七八点钟的光景,街上相对于两个小时前的下班高峰而言没有那么拥挤喧哗,反而格外冷清。街灯楼房灯和广告牌各种会发光的东西使整个乔城的夜晚熠熠生辉,影影绰绰。经过桥底,看到墙上的涂鸦。那行日文是“我爱你”的意思,云梓天告诉我的。我在昏暗的桥底站着,夏夜的风带着尘土和清新的味道吹过来。忽然心里一阵悲凉。
  “欣容?”远处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到小莺向我走来。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她不穿校服的模样像个小孩子。飘逸的长发随意挽起来,有点儿凌乱。她的脸色是我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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