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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赴汤蹈火-第9章

小说: 赴汤蹈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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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磨练着感情,要么历久弥新,要么相忘江湖。有的人是前者,有的人是后者。而她和陈子昂,她曾一度的以为是后者。现在,她发现他们两者都不是。
    姚芫最大的优点,便是从来不会过于自负。陈子昂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的身家、他的才能,甚至是他处事的手段,比一般人都优越许多。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肯花时间和精力在一个曾抛弃过他的女人身上,唯一可以让他还放不下的,姚芫想那多半是对她的怨恨。
    有时候,姚芫会想如果陈子昂对她只有怨恨也好,比起相忘于江湖,能让他记住她,这样的方式也不错。但更多的时候,她会立刻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记住了不一定好,忘记了对彼此都好。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准时响起,姚芫将吵闹的闹铃按掉。她又做梦了,记不清是梦到的是什么事、什么人,但枕头上留下的一圈淡淡水渍,可以说明那是一个悲伤的梦。
    她起床将那件泪湿的枕头拆了,身边女儿还在睡,只是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蹬掉了。给女儿把被子拉高遮住她露在外面的小肚脐,起身出去做早餐。
    父母两天前就已经搭飞机回a市了,又回到她和女儿两人生活的日子。不用准备太多早餐,温两杯牛奶,煎好鸡蛋再热一热早就解冻的包子,时间还很充裕,便把昨天留下的换洗衣物都洗了晾在阳台上。
    子规醒来后从床上爬起来找妈妈的时候,姚芫正在给阳台的君子兰浇水。小姑娘蹬蹬跑得特别快,直接撞上姚芫的双腿上,“妈妈,抱抱。”
    姚芫反身将她抱住,脸贴在她的小脸上,“子规有没有洗脸刷牙?”
    子规老实地摇头,随手拨开脸上的乱发,指着姚芫身后的那株君子兰,“妈妈你再给花花洗脸吗?”
    姚芫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对啊,子规也要去洗脸了。”她牵着孩子往屋里走,子规一边走一边问她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母女二人的笑声一阵阵地从浴室里传来。
    清晨,格外地惬意舒适。
    和女儿一起洗漱后,把早餐吃了。收拾了一会儿,便带着女儿出门。子规一路上总是询问她要去什么地方,姚芫顾左右而言他,一路哄着孩子。
    那是一家心理诊疗中心,地址很偏僻,在c市却颇有威望。陆兆本打算带着她们母女来,临时要出手术便只好给了她地址。姚芫刚下车没走几步,就看见诊疗中心的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男子正抓着一个女子的手,将准备离开的女子拽回自己的身前,大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姚芫牵着子规的手,暮地驻足不前。前面两人的架势看上去,似乎又是一场情感纠纷。周围的行人匆匆走过,不约而同地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隔着不远,姚芫看着男人那张或许因为愤怒,或许因为失望而有些扭曲的脸,虽有些变化,但还是能够在记忆里找出与之匹配的名字。
    闻西,陈子昂的大学舍友。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她就听见有人叫他,“闻西,别总是拿你那套做人方法来教育我。”
    姚芫一看,原来是闻西拉着的那个女子,她用力挣脱开钳制她的那双手,长卷发垂在身前遮住了她的容貌。
    “我不管你?我是你哥哥,这世上除了我还会有谁愿意管你?小楠,你自己想想你的工作,你要是还懂得礼义廉耻,就给我把工作辞了马上回家。”
    “是,我是不知道礼义廉耻,那也不关你的事。”女子潸然一笑,姚芫看的不真切,只看到她嘴角微微翘起,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笑容定是苦涩的。
    闻西一手捏着眉头,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失望,“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让你如此作践自己。”
    她扶着腰笑,笑得欢快,似乎在听着一个笑话,“我喜欢他,死作践自己我愿意。”
    说完,闻西脸色变得更差,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回过头的那瞬间,她的视线与姚芫相交,两人的眸色都起了变化。姚芫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她,那个在莫森酒店里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她穿着打扮依旧,美丽却过于浓艳。
    那是闻楠,原来她是闻西的妹妹。
    她没有停下脚步,姚芫也没有杵在原地,两人迎面相走。她的目光落在姚芫牵着的孩子身上,那女孩抱着一只白色的泰迪,模样甚是可爱。
    错身而过,彼此都默契地没有再回头,姚芫带着女儿走到闻西的面前,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闻西的目光从离去的人身上转向姚芫,皱着的眉头缓和了许多,再三打量他才叫出那个名字,“沈白?”
    沈白点了下头,看了一眼闻西身后的心理诊疗中心,“你在这里上班吗?”
    “是的”闻西笑了笑,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不由得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那是你妹妹吗?她很漂亮。”姚芫说这话并不是为了试探什么,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女子从第一眼见到,给她的印象便是如此。
    “谢谢。”
    闻西看着面前这个女子,面容没有多少改变,只是那双眸子太过平静太过淡然。
    想起初认识沈白的时候,第一堂大学物理课,老师随堂抽人回答问题,她站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眨着双眼毫不畏惧地回答:“对不起老师,我走错教室了。”当着教室里所有人的面,她抬头挺胸走了出去,身后是一阵哄堂大笑。闻西当时也被逗乐了,刚回头身边的陈子昂已经起身,“对不起老师,我也是。”他跟着收起书包向外走,这时候教室里的笑声比之前更身大声。
    后来,陈子昂和沈白在一起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唯独闻西觉得理所当然。试想谁会为了另一个人,做着让别人嘲笑自己的事情。他遇见过的,就只有陈子昂一个人。
    自从毕业后,闻西便再也没有见过她,每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他都会听很多同学说起她和陈子昂的事情,他们的爱情似乎已经不欢而散了。
    闻西回过神来,才发现姚芫已经抱起身旁的女孩,替她理了理翻开的衣领,闻西略有些诧异,“沈白,你结婚了吗?”
    姚芫似乎有意避讳,收起嘴角的微笑,只说道:“我的女儿,五岁了。”
    一句话足以回答他的问题,闻西心有所悟,物是人非事事休。他能理解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看着孩子正冲着他做鬼脸,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今天只是路过吗?”
    姚芫摇头,“我有预约,带孩子来看看。”
    闻西将她和女儿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待她将孩子的情况说完,才问道:“除了白色,孩子对其他颜色敏感吗?”
    姚芫摇头,“不会,似乎很喜欢白色的东西。”
    “孩子在婴儿时期是有记忆的,只是那些记忆过于浅薄,也许孩子曾经看过某样白色的物件,然后记住了。”只是听姚芫的阐述,闻西并不敢过早地作出判断,“你别担心,这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至于孩子对事物摆放位置的态度。。。”闻西想了一会儿,随手无意地拨动自己身后的书架,一本位于较边缘的书掉了下来,紧接着那一排整齐摆放的书都塌了下来。
    子规就坐在姚芫的身边,距离书架的距离是最近的,她小小的鼻头皱起,将手中的泰迪放在沙发上,捡起地上的书交给闻西,“叔叔,你的书掉了,子规帮你捡起来。”
    闻西伸手接过书,摸摸子规的脸,“谢谢子规。”
    他没有把书直接放回去,而是放在自己左手边的桌几上。
    “叔叔,可不可以把书放回去?”
    闻西看着子规,板着脸很认真的样子,与姚芫对视一眼,拿起书塞回书架上。
    “叔叔,不是第二排,是第三排。”
    “好。”
    直到最后闻西将第三排架子上的书都一一扶了起来,摆放齐整后,子规才放心地坐回妈妈的身边。
    姚芫担忧地看着女儿,转头看向闻西,“子规她。。。”
    闻西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强迫症?”
    姚芫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强迫症属于焦虑障碍的一种类型,的确会以强迫思维和强迫行为为表现。但不一定就是强迫症,而且我暂时不认同。现在孩子还小,家庭教育方式和教育观念,以及大人们的行为都会对她有所影响。”
    说到这里,闻西顿了顿,“也可能孩子很独立,不喜欢别人打破自己的原则。所以,作为家长,你和孩子的爸爸不用太过担心。”
    姚芫由衷表示感谢,“谢谢。”
    闻西双手交握在身前,冲着她微微一笑,“不用客气。”

☆、第014章

第十四章
    
    
    2015。4。29
    正文
    和闻西吵架后,闻楠并没有就这样离开。在目送姚芫走进闻西的诊疗中心后,她就一直等在外面。城市上空的太阳毒辣,她随便靠在一棵香樟树上,点燃了一根烟,夹在了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身体便向后仰去。
    姚芫抱着睡熟的子规出来,一眼就看见斑驳树荫下的人。她抽烟,留着红色的指甲,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着防备。姚芫不由得多看几眼,对于这样的女子,姚芫心中多得是羡慕。她美丽,她生动,她年轻,虽然她脸上始终涂着厚厚的脂粉。
    她向着闻楠走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是有意在等着自己,“你好。”
    闻楠含着烟的嘴角抽了抽,好看的远山眉轻轻地蹙起,拿开烟随手指了一家咖啡厅,也没有说什么就自己往前走。
    她们找了一个靠近玻璃窗的位置,侍应生端来两杯热饮,闻楠将手中几乎已经燃尽的烟蒂泯灭,直言不讳:“我不喜欢你。”
    姚芫将孩子轻搂在怀里,似笑非笑,“是吗?我倒是很喜欢你。”
    闻楠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愣,少了防备的脸柔和了许多,不过很快她回过神来,又是一张冷漠的脸,“这话你说给别人听也许还会有人信你。”
    对于她的态度,姚芫并不介意。闻楠却见不得她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个样子让她想起那个男人,即使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己。她心烦气躁,又抽出一支烟,点燃,“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副神情。”
    她说着,话锋一转,悠悠地冒出一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闻西吗?我和他算是认识吧。”
    听见闻西的名字,闻楠下意识地皱起鼻头,“别跟我提他,我说的是陈子昂。我见到你们在洗手间里接吻。”
    姚芫抱着孩子的手收了了一下,想起在诊疗中心门口她和闻西的争执,原来竟然是为了陈子昂,她又想起那天那个令她几乎沉沦的热吻,心口微疼。平复着呼吸,直视她的双眼,“你很喜欢他吗?”
    “我爱他。”闻楠说的掷地有声。
    姚芫低下头看着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浅浅地笑了出来。那笑容,仿若清清水面的一晕涟漪,在她的脸上轻轻划过,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闻楠眯眼,“你笑什么?”
    “我没有恶意。”姚芫解释着,双眸浮现一层水雾,薄薄地几乎没有,她低下头缓缓地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她曾经也能够像这样大声说出她的爱。”
    “现在呢?”
    “身心俱疲。”
    “你在说你自己?”
    “你觉得像吗?”
    闻楠眼神一暗,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点点变得被动起来,越来越难看清对面女人的心思,她烦闷地吸了口烟,慢慢吐出烟雾,在淡淡的烟中,还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忧郁。
    姚芫看着对面那张年轻的面孔,想起每次见到她,那眉宇间凝聚的淡淡忧愁,和自己却是有几分相像,“我们没有关系,你撞见的那次我只能解释为意外。”
    “我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我只要他。”
    闻楠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抽烟,她和朋友去酒吧玩,大家都在喝酒跳舞,就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她的动作熟练,加上脸上的妆容和身上暴露的衣服,通常会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他们总是摇摇摆摆地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那张丑恶的嘴脸就往她的脸上凑。
    她喜欢逢场作戏,而且乐此不疲。
    陈子昂看见她的第一眼,淡漠的脸上滑过一丝异样。那种几乎将她融化的眼神,带着柔情带着怜惜带着欣喜,是闻楠从未见过的。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他走向自己。
    他站在她的面前看了她许久,白净的衬衫上没有一丝褶皱。
    “你抽烟的样子真丑。”
    低沉的嗓音,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闻楠猛然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他已经从她的手中将烟蒂取了过去,泯灭。
    那晚闻楠没有喝酒,却像是喝醉了一般,热血冲上大脑,她嘴角勾着,一抹艳丽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双手勾上他的肩,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呵气,“那你是否想看看我其他样子?”
    这么大胆露骨的挑逗,加上女子有意地轻声慢语,完全可以激起一个正常男人内心的欲。望。
    酒吧里人声鼎沸,她紧贴着的男性躯体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恍惚间,她被人轻轻地推开,迷离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笑意那么清淡,“陪我喝酒。”
    她陪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他喝酒,她抽烟,两人都不说话。安静的氛围与他们所处的环境完全不搭,闻楠看着他低垂的眸,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一个男人。
    “你在看什么?”
    他很敏感,回过头,面无表情。
    她回他一笑,诚实地回答,“我在看你,你不知道吗?”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怔,大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捏着她的下颚,力道有些狠,“别这样笑,别这样和我说话,我看着烦。”
    她疼,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忍了回去。看着那个前一秒还温文尔雅,后一秒忽然面露凶狠的男人,她一时不知所措。
    这样的男人,就像毒。药。一开始可以不碰,碰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闻楠从一开始就懂,她懂所以她也心甘情愿。
    那晚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闻楠一路跟着他走出酒吧,看着他扶着路灯吐得一塌糊涂。
    她从牛仔裤里掏了仅剩的十块钱,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一包烟,再给他买了一瓶水,蹲在他身边,“喝点水。”
    他不应,看着她的眼神迷离混浊。闻楠抽出一个烟叼着,扶着他的脸将水灌进他的嘴里。
    他呛了一口,喷了一地的水,站起来将她甩开,呵道:“滚。”
    他让她滚,她气得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又舍不得地回头。
    他整个人混混沌沌,差点撞到路旁的树上,时不时地伸手揉揉额头。淡薄的月光洒在马路上,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泪水滑落,冰凉的触感,闻楠才惊觉她似乎在心疼他。
    从来都是别人心疼她,那是她第一次心疼别人,原以为被人心疼的滋味是最不好的,现在才清楚明白心疼别人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急忙伸手上前去扶他,学着他的语气,低声说:“你喝醉的样子真丑。”
    女人的语气里带着嫌弃,更多得像是撒娇,还有一点说不出的责怪。
    男人的身子一震,莫名其妙地将她扯过身前,墨黑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即使喝醉了,那双眼依旧闪着迷人的光亮,让她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不知何时,他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脸上,拇指划过她的鼻尖,细细地抚着她的双眉,动作轻柔让她不禁打了个冷噤。她极力地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抿着双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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