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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污云(女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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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们来赌坊做什么?”男子更加不解。
  “因为此处是风影楼的一处重要据点,我先将你送入其中,之后便依照我之前交代你的那般做,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男子拍着胸脯,仰着小脸,额前的碎发一跳一跳,很是可爱。
  身前的女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好,我们进去。”说完便拦腰抱起男子,纵身跃入高墙之内。
  待到耳边的风停了之后,男子才敢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竟然没有看守的人。不免好奇地小声道:“这个地方不应该有人把守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自然是为了迎接你。不过要说人,应当是有的。”
  说话间,似是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劲装的女子,冲着二人点头后便开口道:“碎雨,这里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在此等候,稍后听到声音之后再往前堂去。”
  碎雨闻言点头,她从暝山将窦依带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那黑衣女子不再停留,快速抽身而去,如来时一般悄然无声。
  窦依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很是好奇,转头问身边的碎雨:“这个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冷冰冰的。”
  碎雨失笑,“她是浊月,算是我的师姐,也是我的上司。”
  “哦,这样啊,那你和她比武功谁更厉害啊?”
  碎雨正要回答,前院突然传来的嘈杂的打斗声,让她住了嘴,与窦依对视一眼,便一同往前院去了。
  前院已经是极为混乱,其中身着猩红衣袍乌黑甲胄的官兵极为显眼,同时,在混战中,还有许多着黑衣覆面具的人夹杂其中,剩下的,便是这金玉阁中的人,自然也是风影楼的人。
  碎雨一直将窦依护在身后,站在外围观望,偶尔有人近身方才出手。直到院中的混战到了尾声,风影楼的众人逐渐弱下,难以支撑,那些覆面的黑衣人纷纷纵身离去,只留下官兵上前将风影楼的人绑了拿下。
  正此时,碎雨将手中的刀塞到窦依手中,从一旁的尸体上取了血,抹了些到窦依脸上,“接下来就靠你了,切记注意安全,若是危及生命时,一定不要隐藏身份,你也不要怕,我会在暗中护你。”
  “好啦,我知道了。”窦依笑碎雨的啰嗦,自己又多抹了些灰土在身上,冲碎雨摆摆手后便弓着身子,借着身量小,趁乱混入了人群中,接着便很快的被近处的官兵拿下,由于他是个男子,又极其配合,倒是没有五花大绑,只是绑了双手丢到一边去了。
  这已经是京兆郡第四次拿人了,所有的官兵都已经轻车熟路,尤其是对每次都会出现的遮面高手心照不宣。若不是有这些江湖中人的帮助,怕是难以拿下风影楼中的这些江湖高手。
  因此,这些天来,京兆郡郡守徐执是着实高兴,积压了这么久的案子终于开始有了头绪,拿住了风影楼的人便等于是有了证人,而具体该如何从这些人的身上挖掘出有用的东西,就要看刑部的人刑讯的能力如何了。能找到风影楼的多处据点,且彻底铲除,从中得了大批财物,已经是极为有功之事了,不论将来此案的论断如何,她徐执都不会是受过之人。
  正当徐执坐在座上心中欣喜,面上露笑时,下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一个犯人执意要见徐执。
  徐执皱眉:“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本官要你们作甚!这些犯人审审就罢了,有什么要说的就录做口供便好,早晚是要死的人。”
  那前来呈报的人闻言慌忙低头,递上一方手帕,“这是那个犯人所呈之物,事情可能牵扯较大,还望大人过目。”
  徐执略微思索,“拿上来吧。”
  待她看过那手帕上歪歪扭扭写的字之后,登时大惊,忙起身命到:“备轿,去刑部大牢。”
  “是,属下遵命。”
  “等一下。”
  “大人还有何吩咐?”
  “今日此事都有何人知晓?”
  “回大人,只有下官知晓。”
  “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吗?”
  “是。”
  且不说临祥此处事态终究如何,但说雷霆谷潭中小亭内气氛却有些低沉。
  素浅很快的收了自己的情绪,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复又恢复成那个冷静沉稳的他。既然万俟寒心意已定,二者间已选其一,那他素浅也不必矫情,既然所爱的人这般珍重他,他理当更加珍惜。
  于是,素浅对雷铁元开口道:“前辈,我们已经做好选择,不知何时开始医治晚辈的妻主?”
  雷铁元方才看似漫不经心,置身事外,但实际上,她一直在观察着两个人的行为举止,她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以尹华倾那种冷血冷情的性格会愿意帮着这两个年轻人,想来也是被这份情谊所打动,或许尹华倾心中的那道情结,也是被这两人解开的。那么,她的又应该如何……
  不过,如今这选择是做下了,但接下来的过程,不知道这个女娃娃能不能承受的住。
  雷铁元眼中闪动着一丝精光,与她周身的气度全然不符,但其转瞬而逝,并无人能够捕捉,其实仔细看去,那种对有趣的东西的探求之意,与雷万金平日里的神情十分相像,果真是亲生的,绝对错不了。
  “你们既然做了选择,那老妇便与你们说说这具体的做法。说这个之前,先介绍一下这个还童术,这种秘术想要实现,需要很长时间,先是需要内服丹药十日,其后再换药材,最重要的是,需要承受之人在千年寒冰床上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让她的身体在药物与酷寒之中强行缩小。”
  听到这里,素浅握着万俟寒的手又紧了些,心中已将所谓的循规守礼抛到了脑后,狠狠的将那个呼延揭褚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万俟寒从小到大受的苦已经够多了,那个老女人竟然用这般残忍的手法来折磨她,此时即便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
  万俟寒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变小的,她不记得过程,自然也不记得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倒还算是平心静气,安抚的看着素浅。
  雷铁元继续说着相关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同情承受痛苦的人,她的心,其实并不比尹华倾温暖几分,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也会成为如尹华倾一般,在江湖上名声并不会好的冷心医者。“既然你们知晓了这秘术的过程,那么接下来老妇便交代一下这恢复之法的过程:同样也是需要炼制药丸,每日定时定量服用,药丸的制作需要近千味药材,不过这个你们倒是不必担心,这些存货老妇还是有的。不过接下来与之前相反,需要在极热的地方待上八八六十四天方可,当然,雷霆谷也是少不了这样的地方,所以,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雷铁元说的极其轻巧,仿佛是讨论晚上吃什么饭食一般,然而却听得素浅心惊不已,这之前承受还童秘术的过程已经足够痛苦,不曾想这恢复之法竟然要加倍折磨!万俟寒如今只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的身体,要如何承受住这些!
  “前辈,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方法……”
  不待素浅说完,雷铁元便打断了他的话:“解术永远比施术难上数倍,这种程度,已经是最轻的,若是承受不了,你们大可改选第一条路,放弃恢复即可。”
  素浅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个顽皮孩童攥在手中,不断的撕扯挤压,痛的他难以喘息。他不明白,万俟寒到底有什么错,从儿时起,便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幸福,所拥有的,只是无边的折磨与痛楚,她身上的那些深浅不一,狰狞交错的伤疤就是这些该死的岁月在她尚小的身体上烙印腐蚀的!
  “若是你们确定了,便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开始吧。”雷铁元将放在小炉上重新温好的茶注入杯中,微微吹气,小口品尝,满是闲适。
  万俟寒冷冷起身,也伸手将素浅扯起,转身便往回走,还未等素浅要向雷铁元行礼便直接将人带起,回了对岸,之后更是脚下不停,冲着二人客居的院落去了。
  直至到了住处,万俟寒方才慢下脚步,转身对素浅说道:“我不会畏惧这点小事,我承受的住!”语气坚定透着怒意。
  万俟寒突如其来的脾气让素浅微楞了下,转而便心下了然,笑着说道:“我方才迟疑并非是觉得阿寒不能承受,而是我不能承受。”
  万俟寒不解,“为何?”
  “因为曾经是我不在你身边,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而如今我就在你身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经受这些,我实在是忍心不下……我不想让你这么苦……”素浅的心揪痛,却不想万俟寒担心,强装笑意。
  万俟寒上前,环着素浅,“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素浅深深呼吸,压住心中的苦涩,忍住眼中的湿意,对万俟寒说道:“我向你保证,今后,定然让你此生安好,再也不会受这些苦楚。”
  我,素浅,要护你周全,直到永远。
  

  ☆、尾声将近

  若说当今柔贵君专宠,谁最不能容忍,就一定是安鸾女帝的正宫帝君。
  正宫帝君出身姚氏一族,姚氏自□□时起,便地位显赫,名臣贤士所出甚多,但姚氏一族总是将自己的地位拿捏得当,不曾引起帝王太多猜忌,反而是家族名望长盛不衰,即便是帝王也要留下些许颜面。
  姚帝君幼时与安鸾女帝也算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在女帝还是一个地位颇低的皇女之时便与之做了结发妻夫,起初也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后,安鸾女帝竟然在皇位争夺之中成了最后的赢家,这是很多人未曾想到的,从中可见姚家人对□□势的预见性之高,姚氏之子顺其自然成了鸾凤国的帝君,姚氏一族地位更盛,无人可及。
  然而,姚帝君却并不对自己地位的变化感到欣喜,反而是满心愁绪,欢颜不展。原因便是女帝不似曾经的皇女,按祖制,后宫需充盈方可兴子嗣,因此后宫每年都会增添新人,雨露均沾,开枝散叶,却独独毁了昔日里的妻夫情谊。
  在深宫中呆的时日久了,姚帝君便逐渐冷了心,不再幻想重回旧好,而是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女儿即当今的太女登上王位,也算是让他深宫中的日子有些奔头,因此,凡是有人碍了他的路,他定不会手软。
  好在女帝素来对后宫众君郎都不曾用情,同时念在结发妻夫的情份上对帝君还算是足够尊重。然而,自从素柔入宫之后,其获得女帝的关注过多,甚至是长时间独宠不衰,连连晋封,自然让帝君心中敲响了警钟。
  而京兆郡郡守徐执,便是暗地里早早的站到了太女党羽一列,她当年得以步入朝堂,其实是因为姚氏在她身后相助,而这层关系,明面上却并无人知晓。
  那日,当她在刑部大牢中听闻了窦依的一番话,心中大惊之下也是大喜,若窦依所说之事为实,那在帝君面前定可立个大功劳了。心中不免飘然,近些日子处处好运连连,着实让她欢喜不已,恨不得去宗堂上跪一整天,答谢先人庇佑之情。转念,她忽然想到,当日那个焰霞宫所来之人曾经便说过,所谓的“更大的隐秘”,由此想来,心中不免对焰霞宫又忌惮了几分。
  窦依对徐执所说的一番话第二日便被送到了姚帝君的手中,看了手中的东西,姚帝君先是有些吃惊,转而,便是冷冷一笑,不需要他出手,这个狐狸精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朝堂与江湖之上均是一片平和,却不知在其之下已经是暗涛汹涌,且待时机一到便是翻江倒海,巨浪破空。
  然而,这一切的兴衰往复已经被雷霆谷周围的群山,谷口的铁门,隔绝在外,身在其中的素浅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即便是他知道了,也无心顾及,此时,他整个身心都投在万俟寒的事情上。
  自从那日二人达成共识之后,治疗便在不久后开始了,起初的口服药丸还是好些,然而几日之后,万俟寒便被带到了雷霆谷后山的冶炼之处。
  雷霆谷之中全然没有制作铁器的迹象,没有烟尘没有噪音,原因便是雷铁元喜静,便将冶炼的场所安置在离谷内住所较远的后山之中。
  冶炼金属,定然需要极高的温度,因此雷霆谷便有一处巨大的铁炉,常年保持极高的温度,这也是造成雷霆谷中云雾缭绕的原因之一。而万俟寒想要恢复,便要在这铁炉之上灼烧八八六十四天方可恢复,为防止烧伤,雷铁元在她的身上敷了草药,戴了些隔热的东西,但身体所承受的热量绝不会低。万俟寒每日需要在上面待上六个时辰,之后再由人将昏迷的她带到屋内,躺在依旧温热的土炕,由专人给她按揉筋骨,清洗敷药。
  起初,素浅不想将这些照顾万俟寒的事情假借他人之手,但却被雷铁元制止。说他并没有足够的医理学识,恐他误事。其实,素浅心中已是明白,恐怕原因并非只是如此,更可能的是,万俟寒每日经受煎熬痛苦的景象若是让他亲眼所见定会使他失了分寸,乱了手脚。若是真的碍了整个治疗,也着实得不偿失。
  因此,素浅便只能听命的独守在客房居所,不敢往后山迈上半步,尽管如此,心中所受的折磨也未曾减少半分。单是想到万俟寒可能会有的种种状况,素浅的心便会攥得生疼。
  这样过了一个月,暂不提万俟寒那边的情形如何,单单是素浅便消瘦了许多,看得雷铁元唏嘘不已。
  雷霆谷中这般日复一日,平静无波,然而,此刻朝堂与江湖上却是一片哗然。
  安鸾女帝一纸诏书,将盛极一时的柔贵君赐死,顺带着株连了整个素家与慕容家,可见帝上的怒气之甚,史无前例。诏书上并未提及过多,只说柔贵君欺君罔上,当初素柔进宫由慕容家担保,慕容家自然逃不过。
  最终,素家与慕容家的女人均被发配流放,男眷为奴为娼,顷刻间,只剩下期期艾艾,哭哭啼啼,却再也换不回往日的荣华富贵。
  同时,南宫一案也有了定论,虽说最终落实的罪名并不多,因为很多证据还不够充足,但就风影楼蓄兵一条便不得善了。
  南宫家在朝廷中门生众多,轻易无法连根拔起,但帝王的心思从来都不会将可能有威胁的人继续放在身边,因此南宫利的官是做不成了,甚至还外加一条后人不得入朝堂,直接断了南宫家今后的一切生路。而南宫诺乃是始作俑者,不得姑息,即便罪证不足,也需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五十大板,流放外省,服徭役。这便是最终的结局。
  几封诏书,仿若是几枚重磅弹药,将朝堂与江湖炸了个沸沸扬扬,一切佯装的平静均已撕破,露出其中赤果果的真相。
  一夕间,八大家族中名望极高的南宫家,如日中天的慕容家,资历颇深的凌山素家,皆一败涂地,往日荣华鼎盛俨然已成过眼云烟,倏忽间均已尘封于故旧,不可往复。
  可悲可叹,但又是咎由自取。
  作恶太多,终食恶果。
  有心人不免审时度势,放眼这天下,登时觉得不知曾几何时,这天下的局势竟然变了。往日里在凤鸾国中不可一世的八大家族,如今竟已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均不再是往日荣盛,不论朝堂还是江湖,都处于一种除旧更新的混沌状态。
  这般局面,到底是天命注定不可违,还是有心人在背后刻意左右,若是前者那便只能叹息天道无常,若是后者……那就着实让人心惊,只能恳请上苍别让自己遇上这号人物。
  这些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便到了焰霞宫中,古硕听闻消息,拍手称快,“果然不愧是主君,目的都达成了。”
  木青心中也是赞许,但面上却故意不显,她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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