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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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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拿了帕子给薛意浓把脸擦了,道:“才进去一段时间,就把人家惹火了,皇上可真本事。”
    “嘿嘿,可不是么。好了,不说了,三日后,皇后要回门,你帮朕准备准备,礼物可不要少了,还有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也替朕想想。”
    落雁笑她,“这第一天还没翻过去,就想着三日后,您是不是又急着出去找娘娘了,放心,人在那,跑不了。”
    “谁说朕要找她,朕不过是想你把东西准备妥当,免得急急忙忙的。皇后虽然没有应允朕,但也没有反对,为着这个意思,朕在能补偿的地方,也不能亏欠了她,好歹让她风风光光的。”
    “您明知道她不缺这个。”
    “那好,改明儿朕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落雁发现薛意浓越说越没谱儿,还是不说了。她想着要是明儿时间宽裕,她要去趟徐府,向存惜取取经,如何才能给人当媒婆。皇后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对象,天天缠着皇上,可是要出乱子的。
    想着,就去准备别的事。去丞相府,礼物充足,场面浩大,仪仗队,侍卫队都快排了一路了。老百姓可好奇了,站在路边上看,看着队伍到了丞相府门前。
    余丞相并丞相夫人早领着府内大大小小,一同站在门口。只是皇上还没来,一家人就站在风里吹冷风,余家的庶子叫做余长庆,翻着眼睛觑着天,心里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皇帝要来,有必要全家人一早站着喝西北风么,他到现在还没吃早饭,肚子还饿着。
    不就是老大家的大女儿做了皇后,有必要拉着全家人活受罪么,他就说老头子偏心大房,什么好事都想着大房,从小把时友供着,教导着,难道他家的闺女时敏就不是老头子的孙女?不是这家的女儿?
    余长庆嘴巴哼哼的冷笑了几下,只是这小动作,不经意落到了刚回头的余丞相眼里,摇了摇头,这二子最让他操心,成天掉链子,不成器,又好搬弄是非,如今这样,八成又在心里怨自己。
    可是怎么说的,但凡他要是有一点争气。自己也早谋个官职给他在身,像他现在这样,就算再过五百年,自己也难扶他上墙。
    余丞相感慨着,回过头。
    街上鼓乐震天,皇上的轿辇已经过来,前方奏乐,后方许多宫女提着食盒,太监扛着大木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余丞相满意的摸着胡须,这皇上待时友和余家当真不薄,这才是好兆头。只要皇上和皇后心齐了,这才能天下太平。
    正念着,任公公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皇上驾到!”余丞相领着阖家大小跪迎。薛意浓下了轿子,等着后面的余时友过来,这才一同进门。
    “平身吧。”
    “谢皇上,谢皇后。”
    余丞相让过路,余家主仆虽多,但只他一人做了示范,满满挤挤的人,立马似海水分开两边,让出数人宽的位置来。
    薛意浓被领着进了余家大厅,余丞相和长子余长庚留下来陪着说话,其余女眷,都到了后头,拉着手叙问长短去了。
    薛意浓在大厅跟余丞相、余长庚说些朝廷里的事,以及眼下就要过冬了,老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活,万一要是下了冰雹,砸坏了庄稼,日子就苦了。
    薛意浓喝着茶,听他们说着。尽管看起来像家常话,其实还是很无聊的。她想着余时友回来,她奶奶并母亲,又或者兄弟姐妹,拉着她说热闹话,心里一阵羡慕。

☆、第33章 偷空见个面

33
    薛意浓想的不错,余时友在后院女眷簇拥之下,欢声笑语不断。拜见了自己的奶奶,母亲,婶娘,还有那些姨娘并兄弟妹妹们,杂七杂八的,好不容易。
    她人一回来,就被问起宫中事。其实,才入了宫三天,能有什么新鲜事,说话的重点滚来滚去,也无非薛意浓而已。
    丞相夫人李氏问道:“皇上待你可好啊?”
    这,余时友早就想过,可如何回答才好。薛意浓待她,不算坏吧。“皇上待本宫很好。”李氏听见,脸上带了笑,点点头。
    “好才好呢,做皇家的媳妇,比不得民间,规矩多,人口多,是非多,你又是皇后。将来皇上也不可能只你一人,你多多担待,多多包容,能包容的女人,终究是有福气的。要是运气好,生下了太子,你也好,余家也好,均是大喜。”
    然而这话,多少戳到了余时友的痛处。因为薛意浓已经明确的跟她说过,不会跟她做那种事,他不喜欢自己呀!这个皇帝也算得奇葩了,从来只有贪欢的男子,生在皇宫,最是无情帝王心,这个皇帝怎得这样温暖。
    其实,喜欢或者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看薛意浓把这样的事当做天大的事,她也隐隐的有些感动。
    “奶奶太过心急了,本宫才成亲三天,您就说孩子的话,多不好意思,再说本宫和皇上都还很年轻,不急的。”
    李氏道:“是是,皇后说的对。只是这也是要紧大事,有了太子,国家有了后继,也就不怕了。”
    余时友微笑不语。到是在座的她的婶娘秦氏笑道:“娘说的正是,等咱们皇后生了小太子,可要提携提携我们时敏,到时候余家出皇后、皇妃两位,岂不是才叫好。”
    李氏不语,而余时友的娘余氏却恶心了一把,女儿这才入宫,秦氏就想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送,那宫里难道是谁都能进去的?
    大家默默不语,秦氏一个人讪讪的笑笑,也就完了。
    到是她女儿时敏在侧,听母亲说了这样的混账话,不忍听,找个借口出去透气了。
    说了一会子话,就到了午膳时间。男人们自在正厅用,女眷又在另一处,吃完后,薛意浓喝了茶,整个人蔫蔫的,想睡觉。
    她是雷打不动要睡午觉的,不分春夏秋冬,正要找地方给她睡去。
    余长庚道:“还找什么,不如就在时友以前的房里,皇上又不是外人,想来不会计较。”这样向薛意浓问了一声。
    “随便。”
    下人领着她去,原本落雁陪在身侧的,只是想着薛意浓睡觉也不是一时能醒,又有任公公服侍,不怕身前没人,就对任公公告了假,说是要出去看个朋友。
    任公公笑道:“落雁姑娘也有心上人了,就皇上睡觉的这会儿功夫,你都想着跑出去见一见。”
    “您就别胡说了,为了更好的服侍皇上,奴婢已经下定决心,终身不嫁,伺候到底,奴婢的决心,可不比公公您的小。”
    “哟,人小志气大。不过咱家这是没法子,你这可不一样,要是有了喜欢的,想来咱们皇上也是十分通情达理,必定会给你陪上丰厚的嫁妆。”
    落雁吐吐舌头,“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公公那奴婢可去了,皇上这边您全权照顾。”
    “放心,有咱家在,错不了。”任公公目送着落雁远去,甩着拂尘,扭着腰,头一别,莲花步甩开,袅袅婷婷。
    只说薛意浓睡在余时友的闺房里,本来有许多人护着,薛意浓极为不自在,问起落雁,却说去外面会朋友,任公公一人守着,后来余时友过来换了班。
    任公公想人家夫妻在,他凑什么热闹,赶紧一边闪着凉快去。
    “你又要做什么,休息去吧。”
    “不妨碍的,臣妾看看书就好。皇上尽情睡吧,到时候,臣妾叫您。”
    薛意浓本侧躺着,后来渐渐眼重,睡得熟了。
    余时友手里拿着本小书,看了会儿,见薛意浓的手还露在外头,秋天天凉,她上前将薛意浓的手放被窝里,把被窝掖得严密。
    看了薛意浓一回,叹了口气。她要成全皇上,亦要顾虑家中人的感受,两头处,竟都是绝路。叹了一回,又看了会儿书。
    丞相府的书房。余丞相正和长子长庚,嫡孙时卿说话,“时卿你饭间频频看皇上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嫡孙余时卿乃是皇后的哥哥,长得十分秀美斯文,正是那一日在徐府门外和薛意浓谈话的那位。
    他这次发现薛意浓就是当今的皇上,整个人的口水都是从嘴里挂到碗里的,太吃惊了,皇上竟然是他的妹夫。
    余时卿道:“回爷爷的话,孙儿看着皇上面善,到像是上次在徐府门外见到的那位公子。”他说一句,便抬一下眼皮,有些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去前宠妃那串场子。
    “哪个徐府?”
    “就是……还请爷爷饶恕孙儿,孙儿才敢说。”
    “卖关子,饶恕你。”
    余时卿才敢把上次在徐府门前偶遇薛意浓的事说出来,他这话刚说完了,余丞相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前脚要废妃,你后脚就去找人家,要是让皇上知道,到好像我这么做,是为了成全你似的,啊呀,不得了……”
    余丞相想到其中的牵连,脑袋都开始冒汗了,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额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同时瞪了余时卿数眼。
    当然余丞相想到的绝不止这些,前宠妃被废,是大臣们建议的,皇上也同意了,可是在这之前,皇上宿在锦绣宫,那两人若真发生了点什么,只怕宫里头禁止了,宫外头,怕又是藕断丝连。
    根据皇上的种种表现,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后者。要是徐疏桐先怀上了孩子,皇上想立为太子也不是不能够,到时候母凭子贵,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皇上该不会跟他们在使迂回战术吧。余丞相直觉事情要糟糕,“但愿皇上席间没有认出你。”眼下也只好指望如此了。
    祖孙三人想到后果,均是一层冷汗。痛骂徐疏桐恬不知耻,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前宠妃,竟然对小叔子勾勾颤颤,不要脸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但痛骂于徐疏桐是无关痛痒的。
    三人散后,独留余丞相在书房坐着。只是这伙人前脚跟走,就有个嬷嬷正满脸焦色的过来,她十分犹豫,所以一直走来走去,十指捏来捏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人正是余时友眼前的梅嬷嬷。后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老脸一皱,心一横,豁出去了,要是这事不向余丞相禀报,只怕要出事。
    梅嬷嬷前脚进了书房。不远处余长庆正好打这过,他今儿迎皇上时就十分不自在,这会儿饭吃饱,酒喝足,要找媳妇问两个钱花,就见长庚、时卿从书房出来,心道:“老爷子常常偏心长房长孙,难得我就不是儿子不成?梅嬷嬷这会儿找老爷子,莫不是这两人有情况?”
    余长庆嘿嘿的笑笑,要是拿住老头子老风流的把柄,不怕以后不为自己说话。余长庆这就折过去偷听了。
    书房内,梅嬷嬷正说着薛意浓与余时友说话的那一节,“丞相,您说这事该怎么办?小姐还年轻,皇上的话又不能不听,可若照此下去,小姐只怕……”
    余丞相道:“我知道了,容我想想,你先去吧,只是一点,这话再不可同别人说,万一传开了,皇上对时友只怕再也不肯亲近了,而且他们还年轻,不过说的一时的孩子话,将来或有变数也未可知。”
    梅嬷嬷去了。余长庆见有人出来,早闪过一边去,心道:“哼,原来是这样,老头子向来把时友当宝贝一样看,动辄以皇后允诺,听这话,皇上到是另有红颜知己,又或者……”余长庆思量自己常在余丞相面前得不着好,这里又要去想别的门路,看把这事如何透露出去,透露给谁最有好处,难免一番谋划。
    只说余丞相听了这话,眉头皱出了深纹,都可以让水流顺势而淌了。
    皇上是不希望余家坐大吗?还是皇上喜欢上那个前宠妃,事到如今也不肯妥协。只是孙女向皇上泼了茶水,他也未计较,想来对时友还是很包容的。
    只是他最想不通的是:他教出来的孙女,如何变得这般莽撞了。余丞相愁苦不已。
    过了一段时间。薛意浓午觉醒来,早有人捧着温水,让她起床洗脸,又穿了衣服,问道:“落雁回来没有?”
    那宫女回道:“落雁姑娘还没回来。”
    “还没有吗?”
    薛意浓想想,落雁似乎出去很久了。
    且说落雁吃过午饭,禀告过任公公,说是要出去找朋友会一会。这一去,就去了徐府。徐府门前的丫头最是伶俐,看见过落雁每次来都找存惜,一见她便笑问道:“可是找存惜姑娘?”
    “是。”
    “好吧,跟奴婢一块儿进去。”竟没有先去里面回复,落雁不禁觉得奇怪。
    “都不回么?”
    那丫头笑道:“不用,存惜姑娘说了,只要姑娘来找,就把你给带进去。她不在自己房里,就在夫人房里,我们先去夫人房里看看,也许两人在说话也不一定。”
    “是这样。”落雁跟着丫头去了徐疏桐的房间,到了门前,让她等一等,她自己先去通报了,问清楚了话,才过来。
    “落雁姑娘,夫人让请你进去,存惜姑娘也在的。”她说完就走了。
    落雁自己进去,见得屋里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正是存惜和徐疏桐。存惜正在桌上拿尺子量了裁衣,徐疏桐在做袜子。
    见了两人,落雁对着徐疏桐福了一福。“见过夫人。”
    徐疏桐还没说话,存惜笑道:“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话要你带过来?”

☆、第34章 娘娘有皇上想着

34
    徐疏桐还没说话,存惜笑道:“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话要你带过来?”
    “没有,是我过来找你说话。”
    是这样,存惜笑得更欢乐了,眼睛眯起来,把落雁全身打量了个遍,像是要看穿什么似的,落雁站着极为不自在。还是徐疏桐给她解了围,“人家一来你就盘问人家,你让人家怎么说。落雁,快坐下来,那边有茶,要喝自己倒吧!我这里不讲究的。”
    落雁谢过,告了座。不急着说自己的事,问问两人在做什么。
    “还有什么,给你主子做过冬的衣裳,夫人非要做,我就说了,皇上有什么缺呢,就算缺,下面那起人还不拼了命的巴结,有的是做衣裳的,哪里还望着她的不成?”
    存惜口里虽是埋怨,徐疏桐却不恼,只是笑着,对落雁道:“她不懂的,宫里头自然多的是人给皇上送东西,我送是我的一点子心意,难为她一直对我关照,我总要投桃报李。”
    徐疏桐这样说,落雁却也别有一番心思,却不容易被这样的话混过去。毕竟徐疏桐的针线做的太好,只怕皇上用过她做的东西,别人的再也不肯用了,那些绣娘的手艺,好是好,只是缺了那么一点心意,一点灵气,一点亲切,薛意浓就有可能挑三捡四。
    落雁摇头道:“皇上最喜欢夫人的东西,夏天虽然过了,扇套子却洗干净了,让整整齐齐的装到柜子里,准备来年再用,鞋子也漂亮,巴不得天天穿在脚上,每回下朝,必定换过来,又怕自己穿坏了,又想穿,又不想穿,在那咬牙切齿,唉声叹气,纠结的不行。”
    两人听她说起薛意浓的趣事,自然乐呵。“当真,别不是骗我们吧!”
    “我哪里敢说皇上的谎话,确确实实,就算在她跟前,我也是这样说。”
    落雁这样言之凿凿,可见是真的了。存惜向徐疏桐笑嘻嘻的望了一眼,又问她道:“今儿不是皇后回门么,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是呀,我趁着时间出来看看你们。”
    存惜道:“想着我么?”
    落雁恨不能呸她满脸的唾沫,还是这个说相,怪让人讨厌的。“我为什么想你,我就不能想夫人?”
    “夫人有皇上想着,忙得很,哪需要多一个你,到是我,孤孤单单的,巴不得有人把我一天想个一万遍。”
    落雁道:“那样,岂不是跟把衣服搓了一万遍似的。”
    存惜一时不明白,问道:“什么?”
    “你想啊,这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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