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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军婚晚爱-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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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你怎么还在这,去吃午饭吧。”商述泽走得太快,没等原浅慢悠悠地跟上,他便已没了痕迹。此时来唤原浅的,是那蓝。
  原浅恍惚点了点头,跟上了那蓝的步子。才到了教学楼下,便听天上轰隆一声,乌云更密,风更寒。地上的雪融了些,路上有水,一不小心便会溅人一身。原浅抬眼,看到食堂的位置越来越近。
  “原浅,对不起,都怪我啦,我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没想到起床时才发现你的被子被我给卷走了,要不是这样你一定不会冻到的。原浅,你骂我吧,要不再打两下,我一女汉子,不怕这点疼的。”一路上那蓝叽喳复细密的话,原浅有些听进了,会应上一两声,有些没听进,则嘤嘤呜呜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两句。这会儿那蓝谈到了昨夜的事情,原浅倒是听了个全。
  “没关系,那蓝,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唇色还有些白,小脸上也带着几分病态,为了说明自己无碍,原浅刻意加大了些声音。
  “行了你别逞强了,原浅,我那还有感冒药,你要是需要的话随时跟我拿。对了,昨晚你哪儿睡的?我今早看会长一张脸老黑的,我还被瞪了好几回,昨晚你不是打地铺的吧?哎哟喂,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过大了,阿弥陀佛。原浅,我对不起组织!”苦哈哈着一张脸,那蓝说着说着越是哀怨了起来,“早知道昨晚把床让给你,我去和我男人睡好了,这样一来,你也能睡舒服了,会长也不会不高兴了,我也……”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之那蓝一反常态地话多了起来。眼见话题越发有要向不正经的方面发展的趋势,原浅喊了停,“那蓝,别让人等久了,我们去吃饭吧。”
  白米饭和炒茄子,外加冬瓜肉丸汤,冬瓜一人两片,肉丸一人半颗,这便是午餐的配额。等到原浅吃完饭想去盛口汤了,这才发现装汤的铁桶里汤水已见底,此际整一空空如也的萧条感。
  没奈何,只能转身离开,却在这时,迎面走来的人看似极为自然地将自己的饭盒塞到了原浅手上,“帮我把东西吃完,顺路把碗洗了,我想看到这地方的落后状况,你不会舍得Lang费粮食。”
  说完,商述泽便已不挥一下衣袖走人了。原浅原地伫立了几十秒,终是在食堂了寻了个位置坐下。
  商述泽的饭盒是分两层的,上面一层的饭他已经吃完了,下面一层则放着一碗量的还有余温的汤,并且汤上的两片冬瓜半颗肉丸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不知是饭盒里升起来的水烟迷了原浅的眼,还是空气的刺激让她眼角不适,这时刻有水光在原浅某种潋滟生辉,她咬着瓜,却克制不住眼底的酸涩重重。
  回到宿舍时商述泽正坐在她的床头看书。是她带来的一本外国小说,书里所讲,不过是灰姑娘与上流社会一个伯爵的恋爱史。书的结尾是伯爵和灰姑娘突破一切阻挠在一起了,对这个结局,原浅不过一笑置之。不评判,不赞同,本来,也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太较真,反而失去了故事本身的韵味。
  “商大哥,刚刚隔壁的同学说,学校里留守的老师已经帮忙把这层楼最后的那间宿舍打开了,只要去清理一下就可以住人了。”不知能说些什么,便也只能这样提起话题。
  “坐吧。”商述泽全然不以为意,只继续翻动着书里头的故事。
  “有什么想法?”将书合上时,商述泽朝着在床里头吃布丁的人儿问道。
  “嗯,什么?”一时没会意过来,原浅脸上挂起了几许顽童般的惊诧。
  商述泽将手头的书放回了原位,“以前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傻,伯爵和一个平民女子在一起,还幸福地生活了下去,怎么看都有些不切实际。现在重新审视这个故事,却有了别的感受,没有人规定平民不能嫁给贵族,因为,只要你想幸福,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阻止你朝它走去。”


☆、第48章 不要喜欢上别人(爆更1)

  原浅舀着布丁的手一顿,旋即低下头,她强作镇定地道:“商大哥,原来你以前看过这本书呀,不过,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个故事而已。”
  “是啊,只是个故事。原浅,别吃太多,吃完这个就睡会吧,下午有什么计划没有?”也没见有要离开的打算,商述泽就一闲聊的阵势。
  原浅看不懂他,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一会对她爱理不理的,一会又蛮横着对她好。既复杂又迷人,这样的男人,该是多少女子心之所向?
  有一刹那错怔不明,意识游离间原浅只觉得自己似乎走在了一条通往幽暗的漆黑通道上,身周的光越来越少,她也越来越寂寞。其实,只要一个转身,后头便是明亮的康庄大道,可她这一生,大约早在那年便逝尽了所有华光。强撑着的不过是副面具,有多少真心实意,连她自己都弄不分明。
  商述泽默默无言地给原浅把床铺齐整了,之后动身离开。这丫头,说个话都能走神,莫非他的存在感真的有那么薄弱?相比商述泽的郁闷无奈,原浅回过神来则是一把躺到了床上。夏弋阳进来时她正侧身看着对面,也不知小脑瓜里都计划着什么。
  “浅浅,睡了?”不过随意问一句,夏弋阳也没想原浅能给个什么不同的反应。却不料,这一回原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夏学长,眼前所有,是不是永远比不过逝去的回忆的呢?人为什么总是要贪恋过去,无法逃脱,无法自由?”声线低而微颤,又似是带着沁人心肺的寒意料峭。原浅说着,两只手悄悄在被窝里收成了拳。
  “浅浅,你怎么了?”夏弋阳闻言走到原浅床前蹲下,正好,他炯亮的眸,能看进她眼底深深如斯的思念,“浅浅,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那样,太孤独,太冷。”
  原浅只茫然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学长,如果是心底的秘密,又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说出来,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东西了。”
  幼稚的辩驳,却无法让人生出想要嘲讽的念头。夏弋阳一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有痛意飞掠而过,“浅浅,有些回忆是利刃,你不说出来,便只能放任它在你的心头划下一刀又一刀,日积月累,终会给你带来道道的疤,让你越来越疼,越来越窒息。所以,有时候,回忆也要找人分担的,这样,才不会太累。”
  原浅从未有一刻觉得夏弋阳的笑容这样好看,明媚,干净,清清白白。记忆中那温润美好的少年,在这一刹仿若与眼前的人相叠加。原浅看到了他的眼眸中埋着浓厚的深情,无尽的溺宠,与深深的爱意,看到他的笑弧漾开,纷呈瑰丽,灿似清风,温煦清浅若皎皎明月。她情不自禁地探出手去描摹着夏弋阳的轮廓,一笔一笔,专注认真,好似如此这般,便能把记忆中那段温软的岁月重现,便能告诉自己,其实一切,还是原本那安详静好的模样。
  “浅浅,你哭了。”夏弋阳忽地伸手将原浅柔软的手心按在了自己的俊颊上。又是这样的目光,他不陌生了。
  心内恍然自嘲,却还是不忍心去摧残她的梦境。夏弋阳不知道原浅究竟把自己看成了谁,却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在替着另一人存在。这世间,莫非真有另一个和他这般相像的少年,而那人,在冥冥之中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若是如此,那么夏弋阳想,他该感谢那人的,不为别的,只为他和浅浅的相遇,少不得有这人功劳。
  原浅吸了吸鼻子,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她想抽回手,夏弋阳却贪恋着想要多留她一刻,于是这一片刻的凝滞,看在了门口那人的眼中,便成了这两人郎心妾意痴缠相望,而他,只是个路人。
  路人转身,竟是带着慌怯,本不该如此,商述泽想,他是该冲进去愤怒地将那她的手从那男子的脸上抓下来,却偏偏,他竟是迟疑。不仅迟疑,还狼狈离开。
  宿舍内,原浅到底抽回了自己的手,慌乱地抽了纸巾开始擦眼泪。然似有口泪泉种在了她的盈眸之中,不过刹那软弱,这片刻反应过来,她的泪水却已酿成汪洋。
  夏弋阳想抱住她,而后低声哄着她,告诉她自己是她可以依赖的对象,她可以朝着他哭。然心心念念得再好,也抵不过佳人那变得锋利尖锐的刺布满周身。于是只能看着她强迫自己坚强,却拒绝他给予的温暖。
  “浅浅,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是朋友啊。”说出这话时,连自己都有种力不从心之感。第一次,夏弋阳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胸有成足心有丘壑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成为她孤单脆弱时能想起的人,想成为她的倚仗。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夏学长,我要出去一下,你下午还要陪小朋友们玩,去睡会吧。”说完利落地起身,原浅甚至没多加件衣裳便跑了出去。
  夏弋阳心道头疼,才追出去,便见有一人已是先于他将原浅截住。
  “原浅,眼睛怎么了,跟兔子似的,真丑。”关心时也裹上了一层冷硬的皮,商述泽说着掏了面巾纸便给原浅擦拭起了她的眼,“我说人家兔子都挺可爱的,怎么搁你这就这么丑呢?”
  原浅唇间还压抑着的哭腔被这么一激,却是发生了变异,还是带着颤意,却分明有笑声在里头,“被风吹了,进沙子了。”
  都知道是个谎言,可谁都没想去揭发它。商述泽配合地将手抵到了原浅的眼睛两边,似是嫌弃她得紧,“真没用,不过进个沙子就折腾成这样了,给你吹吹,下次风大了可得记得眯眼。”
  原浅感觉到有暖和的风吹进了她的眼里,带着点细微的湿气。心底的斑驳伤痕,这一瞬好似接受了什么治愈的光,慢慢地竟是淡去了痕迹。
  “好了吧,还难受不?”松开原浅的脑门,想着天冷,商述泽牵着她便往自己的新宿舍去。看起来刚刚的一阵工夫,他已是把这里收拾妥当了,这会儿这里看着很是齐整,只要再搬来被褥什么的,便可以入睡了。
  乖乖摇了头,原浅不作声,眼睑处的泪水,已是干涸。
  两人便这么彼此沉默地在宿舍里头的床边站着,学校的铃声响起时,原浅倏忽一下站起了身,“商大哥,我要回去睡了。”
  商述泽跟在她身后,说是要去搬被褥。直到要到宿舍门口了,他这才擒住了原浅的手,“原浅,不要喜欢上别人,我不接受。”
  商述泽离开时是三日后的午间,那时天气尚好,原浅趁着午间休息的时间送了他一小段路,再要往前,商述泽便拒绝了,“就送到着吧,原浅,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许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的期待让原浅退怯,许是有些话从来便不需说得太清楚,即便年轻,可他们早已明白事理,原浅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你总是这样,罢了,两点半飞往汉南的飞机,我也不能逗留太久。”弹了一下原浅的额头,商述泽将她的围巾系紧了些,“好了你先回去,我等你走了再离开。原浅,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弯弯道道的想法,不过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你现在爱这么和我悠着也行,但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冠上我商家的姓氏。”
  言毕退后一步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商述泽示意原浅先走。
  原浅的脚步这一瞬灌了铅似的,然她还是转了身,步步离去,离身后那温暖厚实的所在越来越远。
  命运,在这里神奇地转了个弯。
  这天夜里,夏弋阳一行人受学校几名老师邀请到楼下去切磋交流。一名老师煮了宵夜,盛情难却,一行人推辞不过也就不再客气地每人端了碗粥开吃。粥里面放着当地的一种特产,有点像河蚌,总之味道很是新鲜。
  此时电视上在播放晚间新闻。这里的信号也不是多好,电视画面偶尔会出现失真的现象。然好一段日子与世隔绝的,这会儿众**多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新闻台上。是西北当地的新闻台,电视上着黑色西装的男主持人看着很是严肃。
  “今天下午十四点三十分由西北广运机场开往汉南南枢机场的A417次航班在行驶过程中发生意外事故,现飞机已在中部某地坠毁,经当地警方确认,机上人员无一生还。事件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后面还播放了什么新闻原浅已全然听不见了,她只知道飞机坠毁了,无人生还。而那班飞机,是下午两点半开往汉南的。
  此前原浅曾听夏弋阳提过,因为近日的气候关系和航班调整,今天飞往汉南的飞机,只有下午两点半那一班,唯一的一班。


☆、第49章 真是欣喜的(爆更2)

  夏弋阳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拨了电话到机场那边去询问情况,而很显然,这一次,并没有所谓的奇迹发生。
  按照机场工作人员的说法,今天下午前往汉南的航班中所有人都上了机,并没有登机前退票的情况出现。还待再问,那边忙得够呛的接待员已是歉然道:“这位先生,很抱歉,现在机场的秩序紊乱,有不少失事客机上遇难人员的家属到机场来了,我们工作人员临时多了不少任务,能否请您明日再进行咨询?”
  收了手机,看见身侧人儿迷茫并透着期望的眼神,夏弋阳一颗心骤然紧缩。长长一叹,他终是紧紧将那苍白着脸的小人儿揽到了怀中,“浅浅,我很抱歉。”
  原浅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猛然间推开了他,再是跌跌撞撞地起了身。罔顾了这一屋子的人,她径直便往外跑去。还聚集在老师宿舍里的二十来名学生,这会儿皆是一脸凝重。那蓝本是倚在了男友怀里,这时刻她倏忽一下站起,“会长,我去看看原浅。”
  “等等。”夏弋阳呆愣不过多时也便随之起身,再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学生道:“我去,你们留在这吧。”
  第一次觉得西北的夜风是这样寒彻入骨。原浅脚下不停地奔着跑着,身旁呼啦啦的冷风冻得她两耳凝结了一般,冰得发颤。不知怎地便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人长身玉立踏雪而来,再是取下了他头上的帽子,罩到了她的一对小耳朵上。她没有告诉过他,那一片刻,她的心底其实很暖很暖,比放了一个大火炉还要暖。她现在想告诉他了,可是,他在哪,为什么不出现?
  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记忆渐渐变得鲜活而明亮,而身子却是被寒风窜过,冷冽得很。
  “浅浅,停下来。”有人跑到了她的身边,试图扣住她的手臂让她安分,可她不想停。曾有人说过,当累到喘不过气时,你便没力气心痛难过了。可这一刹,原浅只觉得说这话的人是个傻叉。
  怎么……能不痛呢……
  回忆越明白,那份痛便越加成了附骨之疽,要铭刻到你的血液里。于是,每一个转身亦或提脚的瞬间,都变得这样困难,这样剔骨噬魂一般,深深地凌迟着你的血脉。
  原来,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那个人的存在的。如何能忘记,他每每笑起时那狭长漂亮的弧度,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又如何能忘记,他曾几度从无边的黑暗之中将她拯救,在酒吧,在幽暗的路上,在医院,甚至在舞会上,在晨曦浅薄的清早……
  这一瞬,明明那人不在眼前,她却能这样清晰清楚地将他的轮廓一笔一划地在心底重现。恍然间便想到了他临去前那斩钉截铁的誓言——总有一天,我要你冠上我商家的姓氏!呵,瞧,多像一场笑话,多像一出闹剧。戏剧的幕布落下,从此,他和她,真正成了毫无干连的人了。
  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毫无干系呢?不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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