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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深度挚情 作者:祎庭沫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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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焰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要给庄惟的团队就集合完毕了。庄惟跟他们开了一次视频会议,顾焰并没有参与。既然已经同意由庄惟自己处理,他也不会过多干涉,除非庄惟有需要他的地方。
  顾焰还有工作,在这陪了庄惟两天就赶回去了。虽然不舍,但决策上的事也实在离不开他,他再不回去,应信远就要飞过来了。
  林津再医院住了三天,就被接回了酒店养着,只等一周后去拆线就好。伤口肯定会留疤,但因为在是腿上,倒也不碍事。庄惟说他会给林津出祛疤的钱。林津笑说不用了,都是小事。
  在林津的要求下,左韫并不知道林津受伤的事。左韫来电话问进展,林津也只说因为衣服需要修改,时间拖了一周。左韫也没怀疑,更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你直接跟韫哥说吧。”庄惟将酒店送来的果盘放到林津手边。
  “不用了,他本来就忙,跟他说了他要过来看我,还耽误工作。”林津微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事,养几天就好了。”
  “你啊……”庄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林津其实是个很自力的人。这件事看起来的确应该告诉左韫,但左韫的电影还没拍完,如果赶过来至少要请三四天假,剧组方面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每一天都是钱。
  “我现在挺好的。”林津笑道:“每天能跟他通电话,也不用他为我担心。”
  庄惟摸了摸他的头发,说:“等回去我帮你联络最好的医生,这疤还是要祛的,不然以后也不方便。”
  “那就麻烦庄哥了。”林津点点头。
  “不麻烦,毕竟你这伤也是因为我。”庄惟不是个忘恩的人。
  “哥,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们要杀我的时候,你不也扑到我身上帮我挡了吗?”林津说道。
  庄惟在里心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事,也别跟我客气,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林津笑着点头,“好。”
  林津的伤养得很顺利,伤口拆线后也就不碍事了,只要定时换药就好。
  More的广告也如期进入拍摄,为了照顾林津,原本无性别这个主题只需要拍两天,却足足拍了四天,就是为了让林津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而这一系列的照片,庄惟与林津配合默契,模糊了性别的衣着让人有种惊艳之感,似友情、似暧昧的状态也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付衿都觉得减缓工作速度是值得的。
  等这一主题拍完,林津的伤口也已经完全没事了,只等痂脱落就好。林津也没在纽约多留,先动身回了N市。
  林津上飞机后,庄惟考虑了一下,还是给左韫打了电话,把林津受伤的事跟左韫说了一下。毕竟林津的伤口还在,不可能一直瞒着。这事又是因他而起,他去说更合适。
  左韫听完,沉默了良久,也没怪庄惟。只说会好好照顾林津,不会生林津的气,让他不必担心。
  而到达N市的林津刚走出机场的安全通道,就被YC的人拦住了。直接给了他YC的签约合同,让他回去看看,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络,如果没问题,随时可以到YC签约。
  这对林津来说绝对是惊喜,他知道这中间有因为他护了庄惟的原因,但能得到这份合约还是让他很开心。
  等庄惟回到N市,已经是两周以后了。
  刚回到家放下行李,庄惟就接到他父亲手机打来的电话,但这次电话那头不是父亲,也不是庄裕,而是梁爽。
  梁爽抽抽噎噎地说道:“庄惟,你父亲出事了,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
  
  第65章 股权
  
  梁爽并没有多解释,只跟他说了医院的地址,让他尽快过去。庄惟听梁爽抽噎的样子,直觉情况不太好。给顾焰发了条消息后,连衣服都没换,就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到达医院救急室,庄惟就看到梁爽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擦眼泪,庄裕沉默地站在一边。公司的秘书正在跟医生交谈,几个素日跟他父亲有些交情的人也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庄惟走了过去,庄裕见他来了,沉声道:“哥,你进去看看吧。”
  这样压抑的气氛让庄惟有些难受,不好的预感也更加强烈了。
  走进病房,庄惟就看到床的躺着的人已经被蒙上了白床单,这让他心里一沉,似有些麻木地走过去,伸出手,缓缓地将床单拉开——床单下,他的父亲紧闭着双眼,头上有一处十分狰狞的伤口及多处擦伤,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庄惟立刻转头看向门口,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的突然过世对庄惟的冲击很大,他没想到再次见到父亲,居然已经是阴阳两隔。他对父亲是没什么感情了,但人就这么没了,多少还是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是车祸。”梁爽擦着眼泪走了进来。
  庄惟皱起眉,“好端端地怎么会出车祸?”
  梁爽哑着声音说道:“今天是你父亲复查的日子,我陪他一起来医院。今天下了雨,路上本就滑,谁知道司机一不小心,居然与对面驶来的货车撞个正着。你爸爸他……当场就不行了。等救护车到现场,你爸爸已经咽气了……”说完,梁爽又呜呜地哭起来。
  庄裕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打起精神安慰着梁爽。
  庄惟发现梁爽手上和脸上也有擦伤,额头也撞青了一块,不过和他父亲相比,已经不算什么了。
  “事故调查怎么说?”庄惟问。
  “说是咱们家的司机和货车司机都超速了,加上路滑刹不住车才酿成了惨剧。”庄裕替梁爽解释道。
  既然已经认定是意外事故,庄惟也不能再说什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那后续的事就按流程办吧。”
  父亲的过世对庄惟来说很意外,就算再没感情,他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对于葬礼的具体流程,庄惟心里也没有谱。当初他母亲去世时,他还小,父亲也没让他参与什么,所以对于当时的过程,他印象很淡,只记得躺在那里的母亲。
  皮鞋踏上理石地面的轻响引起了走廊上其他人的注意,而在看清来人后,坐在椅子上的庄奕山的朋友们也都站起身来,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不多会儿,顾焰带着人走了进来,在看到庄惟后,直接走到他身边。
  庄惟看着顾焰,抿了抿嘴角,说道:“我父亲他……”
  “我知道。”顾焰点点头。他接到庄惟的信息后,发现这家医院正好有熟识的医生,就让秘书帮忙联络一下问问情况,心里也好有个数。只是没想到秘书回给他的居然是庄惟的父亲过世的消息。庄奕山再不好,从法律上讲也是庄惟的父亲,现在人没了,庄惟作为长子,要操持的事也不少。顾焰也没耽误时间,找了专门负责白事的人,一起赶到医院。
  “这位是阚先生,白事方面他会帮你处理一切,不用担心。”顾焰向庄惟介绍了跟他一起来的这位一身黑西装的男士。
  “阚先生,你好。家父的事就麻烦你了。”庄惟说道。
  “您不必客气,一些列流程我都会帮您处理,请您节哀。家中若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阚先生说道。
  庄惟看了看梁爽和庄裕,此时那两个人的眼睛都快粘在顾焰身上了。庄惟也没心情理会他们,说道:“家里没什么要求,按正常流程走就行。”
  “好的。”阚先生应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按老讲究,庄惟是要回庄家守灵的。顾焰有些不放心,又不方便陪同,便安排了保镖跟着庄惟,一方面是保障庄惟的安全,以防梁爽做手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督促庄惟注意身体,适当休息。
  之后的两天,庄惟都在庄家。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说的也都是大同小异的话。庄惟无心应付,都由梁爽和庄裕招待。
  顾焰也抽空来了一趟,这一趟完全是冲着庄惟的。上过香后,顾焰拉着庄惟去了角落里,说他父母已经知道庄惟父亲的事了,但过来祭奠并不方便,就由他代为前来了。还说汪月华特地让他叮嘱庄惟,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庄惟点点头,让顾焰代为转告,他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你在纽约被绑架的事,爸妈已经知道了。”顾焰说道。
  庄惟意外地问:“怎么会?”
  当时他已经跟顾焰说好,这件事不跟顾焰的父母提了,以免他们担心。毕竟他也没什么事,惊着让长辈没必要。
  “顾傲跟妈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顾焰也很无奈,“妈很生气,差点儿就要去找你外公算帐。好在爸把她拦下了,让她现在别给你添堵,等你父亲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庄惟略为松了口气,“等我父亲的事处理完,我回去跟妈妈说的。”
  “嗯。”顾焰点点头,这件事还是庄惟去跟他母亲谈,跟她说说想法和打算更能让她消气。
  坐在不远处的梁爽和庄裕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过来跟顾焰搭话,但顾焰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他们始终找不到机会。直到顾焰离开也没如愿。
  闻家的人在傍晚时也来了,不过庄惟能明显的感觉到两家已经不复当年的热络。闻氏现在也是苦苦支撑,新闻的热度是过去了,但印象却留在了消费者心里,破产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日,庄奕山的尸体火化后,葬入了墓园中。
  庄惟并没有让父亲与他母亲合葬,在庄惟看来,他父亲的心里既然早就没有他母亲了,弄一个合葬的虚名也没意思,反而打扰她母亲的安宁。
  事情处理完,庄惟回到家。他这几天也累得够呛,虽然吃饭睡觉都没耽搁,但还是觉得疲倦。
  好好洗了个澡,庄惟就爬上床睡觉了。裹上被子,庄惟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自家的床让他觉得舒服。
  这一觉,庄惟直接睡到顾焰下班回来。
  顾焰走进卧室,看到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庄惟,微笑道:“还困吗?晚上再睡吧,先吃饭。”
  从顾家安排了厨师过来,他们的饭也吃得格外有质量。家常的东西,油和盐都放得很适量,荤素搭配得当,味道好也健康。
  “好。”庄惟坐起身。他已经好久没吃家里做的饭了,拍完广告回来就直接去了医院,随后又在庄家住了两天,让他格外想念家里的味道。
  顾焰先去热饭,等庄惟洗漱下楼,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饭吃到一半,庄惟接到父亲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请他明天上午九点到资阅去一趟,按庄奕山生前的意思,他要向家属宣读遗嘱。
  庄惟应了,也没多说,至于遗嘱到底是怎么写的,庄惟也不想去猜,反正明天就会有分晓。
  听庄惟说完明天要去公司听遗嘱的事,顾焰问道:“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行,明天听完遗嘱再说。”庄惟说道。
  “明天我派律师跟你一起去。”顾焰不放心庄惟一个人,无论结果如何,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东西,还是带个专业人士比较好。
  “好。”庄惟也没拒绝,如果有什么临时情况,有律师在也方便一些。
  次日一早,庄惟选了一套灰色的西装,收拾整齐后,就带着顾焰安排的律师去了资阅。
  顾焰原本是想让夏御泽跟庄惟一起去的,不过夏御泽昨天就出差了,要下周才能回来,所以只好安排别人跟庄惟一起去。
  庄惟到的时候,资阅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梁爽和庄裕也到了,小股东们也一个没落,律师站在最前面,随时准备宣读遗嘱。
  庄惟进门后,扫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律师坐到了给他空出的位子上。
  今天的梁爽打扮得很精神,根本不像家里刚办完白事的样子,还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姿态。庄裕的表情也很放松,看起来就好像已经料到结果了。
  庄惟倒没什么表情,坐下后让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随后就一言不发等待结果了。
  庄惟虽然不说话,但别人也没有忽略他,都在心里拿庄惟和庄裕做比较。抛开庄裕已经在资阅工作这件事不提,只看两人的气质和给人的印象,明显庄惟更让人觉得稳重、值得信任。其实公司撑权人的形象对公司很重要,它会让投资者考量是否继续投资,以及是否相信撑权人有能力带好公司。
  九点十分,人全部到齐后,律师拿出遗嘱开始宣读。
  庄奕山的遗嘱上写明,他手上46%的股份,由庄惟和庄裕平分,每人继承23%。名下的十套房产,郊区的别墅给凉爽,庄家现在住的宅子给庄惟,剩下的八套,庄惟和庄裕各四套。手上一些投资项目,全部折现后,交由梁爽。车子折现后,都给庄惟。
  “这不可能!”听完遗嘱,梁爽拍桌而起。
  律师看了梁爽一眼,说道:“遗嘱走的是正规程序,上面有庄奕山先生的签名。”
  “奕山说过会把股分全部给庄裕,怎么最后就会平分?你说!你是不是收了庄惟的钱,做了假遗嘱?!”梁爽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而对于梁爽这种发疯似的态度,在座的小股东们也是一脸的不屑。
  “梁女士,如果您觉得有遗嘱有问题,可以申请坚定。但我的职业操守,不容许你质疑。”律师表情淡定地说道:“庄先生在时,的确来找过我两次,有意思要更改遗嘱,但最后都没有实施。一周前,庄先生给我来电话,说遗嘱还是用最初的这一份,他不会再更改了。”
  梁爽呆呆地站在那儿,“他……他居然没改遗嘱?”
  庄裕觉得母亲失态的样子太难看,赶紧将人拉着坐下,开口道:“既然父亲的遗嘱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按遗嘱办事。我和庄惟每人继承23%,庄惟手上还有前庄夫人留下的5%的股份,一共是28%。这样一来资阅应该交由庄惟做主。但是,我手上还有收购的10%的股份,所以我的股分是33%,资阅还是要由我说的算。”
  说完,庄裕拿出了股权证明。
  对于父亲的这份遗嘱,庄惟算是意料之中的。从那天他给父亲打了电话,他就在赌父亲到底敢不敢把所有的股权给庄裕。而他赌赢了,他父亲对庄裕和梁爽失望了,对他也不喜欢,所以也不可能把股权都给他。这样一人一半是最好的,至于他们再怎么斗,他父亲估计也懒得管了。
  微微勾了勾嘴角,庄惟也从包里也拿出一份文件,微笑道:“不巧,我也收购了10%的股份,所以我占38%。资阅的话语权还是在我手上。”
  “什么?!”梁爽不敢置信地看着庄惟,原本因为庄裕的话而平静下来的情绪又爆发了出来。
  庄裕的脸色也变了,说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收到股权?”
  “你能收,我自然也能。”庄惟微笑道:“资阅因为你亏了五千万的事虽没完全曝光,但知道的人也不少。这个漏洞可不好补,我抛出饵,他们自然巴不得把股分出手,以免越亏越严重。”
  “五千万?”在座的一个小股东叫起来,“庄大少,这五千万是怎么回事?”
  显然对这件事感到意外的不只这位小股东一人。
  庄惟不紧不慢地回答:“这具体的就要问庄裕了,或者让财务总监来给大家说说也行。这个一会儿说也可以,不急。”说完,庄惟又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让秘书帮忙分下去,并再次开口道:“既然现在我是资阅最大的股东,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各位现在看到的是资阅的资产评估报告和亏损报告。五千万这个数目我个人是补不起的,资阅现在也没有能力承担,资金链已经断了。所以我决定让资阅破产清算,就评估报告来看,资阅的所有资产变卖、清算完,可以偿还这五千万,而各位股东也不会赔本。这是我觉得对各方都有利的方案,如果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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