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塔的世界c-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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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见过的多了，发生案件多数都是熟人或者身边的人下手的。杨典连王律师的家里钥匙都有，你说两个人关系近不近，这些都没有用，仇恨是慢慢累积的。”他看着于稚，可惜没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而且他们还曾在同一所大学上学呢，原本两个人的共同志愿都是当律师的，结果最后杨典放弃了。”材料员炫耀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你知道的可真够详细的。”于稚有几分钦佩的目光看着他，想不到对方调查的那么详细。
他感到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因为我的工作关系，有时候会和王律师喝酒，所以才会知道那么多，他听他提过杨典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也没想到他经常提到的好友会害了他。”
“现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你还在怀疑他是无辜的啊，哎，你的职业就是麻烦，只要接受委托了就要调查。就算当中看到可能性的结果了，也要把事情再查一遍，好给委托人交代，还好我没有做侦探。”材料员叹了口气，靠近于稚小声的说道：“可疑的只是凶器没有找到，杨典又交代不清楚凶器究竟扔到那里了，我们搜遍了楼房周围，都没有找到。”他挺起胸来，总结道：“不过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次凶手直接被我们逮了正着，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而且死者被袭击了头部，两个胳膊的关节都被打骨折了，还割了对方的喉咙，杨典实在太残忍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怨恨显然已经积累很久了，累积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杀意，不过仍然维持着要好的关系，一直等待着机会。这都是杨典的解释，你还要调查这个案件吗。”
于稚叹了口气，挠挠头，越调查越觉得事情麻烦，“似乎有点难办呢。”
“哎，”他同情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人给你钱你就调查嘛，等调查一段时间后直接给委托人要钱吧，虽然这件事情很明显了，你不会还期望着把案件反过来吧，然后不嫌辛苦的打扰我们这些警务人员？”材料员挖苦于稚。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那是什么原因引起你的兴趣，不会是因为委托人用含泪的双眼让你坚信凶手其实是无辜的吧，好多侦探都是如此，这就是警方和侦探的区别，警方是绝对不讲情面，只注重事实的。杨典当时可是很残忍的，不仅打断了死者的胳膊，还割破了他的喉咙，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吓傻了，双手是血的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破门而入看到他的时候，他双眼已经无神了，抓起来后一个劲的会说不是他杀的。真是可悲又可恶的家伙，或许人凶恶的失控起来之后都是魔鬼吧，这样他的妻子竟然还相信他的丈夫。”
“最了解他的当然是他最亲近的妻子吧。”于稚说道。
“这可不一样哦，对家庭和对朋友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两种不同的环境，有很多朋友对嫌疑人评价很高，但是他对家庭就未必了。他的妻子相信他，只能表明他在妻子面前是个很好的丈夫，但是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个忠实的朋友。”
于稚只好点了点头，他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他做务必要的理论。
“那你是为何插手这个案件，我知道她的家庭条件一般，不可能支付你过高的费用的，一看你就是凭感性做事的人。这样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判断失误，就像这次，你已经感到后悔了吧。”
于稚对这位警员的教导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接这个案件，可能因为不适应手头没有工作的日子吧，如果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话，我也会觉得很有收获，因为我喜欢享受其中的乐趣。”
材料员这才明白对方属于个‘工作狂’。
“那么祝你顺利了，调查的结果一定要告诉我啊，或许你会得到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呢。”材料员鼓励于稚。
于稚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材料员看着于稚离开的身影，露出同情的样子，喊道：“有问题了来找我就行。”
这个世界规定发生了命案的地点可以维持原样一个月，这是为了有异议的人可以请侦探调查，而即使请了侦探做调查，无论得到什么结果，也属于协助警方破案，这只是为那些有异议的人提供一条解决路径而已。委托人有异议是不能请其他区域的警察调查的，因为那样的话那些警察便越过了工作范围。这就是警察和侦探的区别，各有利弊。侦探可以选择不调查，但只要接受了委托，就要有个答案，而且在警方那里都会做记录。
就因为这些条例，也给侦探们提供了调查的方便，不过得出的结果，都属于政府为人民提供的方便，而不是某个侦探维持的“正义”。
这是政府做的民主的而又不会损害自己国家制度的规定，给那些存在异议的人机会。但是仍然这个国家的侦探很少，因为大多数人们都喜欢固定的收入和国家的福利待遇。
于稚来到王顺住的地方，在来的路上就打听王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的习惯，在了解案件的同时，还要了解一切有关的人，他们的性格、心里、环境，这些多多少少都会给他带来思路，作为判断当时情境发展的心理因素。
王顺虽然是个律师，但是很有良好的习惯，节俭，而且人很好，乐于助人，在这附近的口碑都不错，可能因为他过去过的贫穷的日子，在成名之后仍然平易近人的原因吧。不过他和杨典的要好这栋楼的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过分的亲近反而让有的人窃窃私语。很难想象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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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稚来到了王顺的住处，这是个高层，王顺住在七楼。在王顺家门口处，两位绿衣挺直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稚在门口站定了一会，两位绿衣也毫无反应，仍然目视前方，好像于稚不存在一样。
两位绿衣早上接到消息会有一位侦探来看现场，只是没想到会是面前这位不起眼的年轻人。
因为门已经被警方撞开，所以现在依然保持着当时的状态，他从门外就能看到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样子。他知道只要从门口站一会，在这楼上好奇的、多事的人就会露出反应，而有的喜欢说话的人说不定还会找他。他就要从这些喜欢“泄露”消息的人那里得到消息，即使是他们自己“主观”信息。
除了他站在门外看之外，几个上楼下楼看到他的人也不妨在心上，或许这栋楼上的好奇的人在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上次，这里现在已经无法捕获他们的猎奇心理了。
终于于稚引起了一个邻居的注意，右边的邻居打开门探出头来好奇的看了于稚一会，好像在考虑于稚是干什么的，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两个警卫实在无法令他恭维，他可不想来到他们中间，做一个多事的人。
于稚也发觉了，便慢慢的走到这个邻居老太太面前，笑了笑，斜眼看着两个警卫，并低声对老太太说：“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要找王律师，可是……”
老太太也偷偷说：“他不在这里了，你有事的话找别的律师吧。”
“我想知道这里到底除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个警卫从这里，我非常需要进去。您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两个人就像是在商量如何偷偷做坏事一样，老太太向于稚使了个眼神，请他进屋。
“这里发生命案，王律师已经被害了，你要找他什么事情？”虽然进房间了，老太太仍然小声的问道，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
于稚微微笑了笑，“我是位侦探，是来调查这个案件的，我沿路听说王律师是个很好的律师，想不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凶手却是他最好的朋友。”
“是谁委托你来查的？好像已经确认凶手就是杨典了，怎么还会有人再调查呢。”老太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了解情况的话可以直接找警方了解情况，他们那里记录的更详细，而且比我们知道的更全面。”
“是杨典的妻子，她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全貌，她也不敢相信杨典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明明那么要好。而警方那里已经确认凶手是杨典了，可以说那里的证据都只会指向杨典，或者说很多证据都是片面的，而只有这里，才都是最自然的。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一般都会以为律师的仇人会很多，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王律师不一样，人很好，想不到会有人害他，更想不到会是他最好的朋友。当警方撞开门的时候，看到杨典双手是血的坐在地上，也令我很吃惊，或者该说这里知道他们俩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时明明他们要好。两个人的心肠也都很好，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太太感到惋惜的说道。
“他们从过去就很要好吗？我想再好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吧，他们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自从这个楼盖起来，王律师就来到这里住了。从那时开始，我就记得他们两个人很要好，像兄弟一样，要知道现在关系那么近的朋友不多了，就算是兄弟也未必有他们亲近。他们当然会吵架，偶尔会吵架，有时候也会吵得很凶，但是两个人都不是把事情放在心上的人，过一段时间就和过去一样了。只是从五六年前开始吧，就是从杨典结婚之后就很少来这里了，他们见面也就少了，毕竟有家室嘛。”老太太想了想，然后说道：“最近王顺经常表现出急忙的样子，像有心事一样眉头不展，问他他只说有个烦人的案件。现在律师工作也很不容易，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事情烦心，说不定又和杨典吵架了。”
于稚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能给我讲一下案发当天的情况吗？”
老太太考虑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思路，“那时我还没有睡觉，正在看电视节目，因为那电影要演到晚上快十二点，看完了正好睡觉。后来听到墙对面传来‘砰乓’的、不知道多少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当时吓了我一大跳。过了一会听到有人敲他家的门，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看电视。几分钟后，门还敲着，我猜想邻居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出去了，看到楼上的老太太焦急的在他家门口敲着门。她也是被那些‘砰乓’的声音吸引下来的，“我过去问怎么了，才知道她听到里面有动静，但是敲了一会门后就没有动静了，她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是有这种想法，一会一个小伙子也来了，了解事情之后他打算撞门，不过我想我们还是直接报警好了，因为律师得罪的仇人会很多，再说如果是小偷或者遇到什么麻烦就不好了，所以最后还是报警了。”老太太的脸上显出来当时是做了个极为正确的决定，所以于稚表示赞同一样的点了点头。
“警方来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赶来了，他们了解情况后又喊了一会，但是还没人回答。不过里面确实有人，因为我们听到隐约的动静。”老太太补充道，“他们把门撞开后，当时真不敢想象……杨典坐在地上，双手是血，那两个惊慌的眼神看着我们。当警方逮捕他的时候他才说这不是他干的，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神经错乱了。”老太太轻轻的摇着头。因为她和他们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所有感到有点伤心。
于稚安慰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感到很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再问一个问题，您当时听到声音的时候是几点？”
“好像是十一点左右吧，”老太太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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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于稚又来到了王律师的楼下的那一家，抱着这家有人在的希望敲着门，过了一会才有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打开了门，头发有些乱，睁着着朦胧的双眼。显然他正在睡午觉，看着打扰他的陌生青年有些不悦。
于稚表达了歉意，接着地上一张名片，表明了来意。男子请于稚进屋，他回答的和老太太告诉于稚的事差不多。
“当时我正在睡觉，”他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很多东西破碎的声音，也不知道楼上在干什么，吓的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要知道，那不是一两件东西摔坏的声音，而是很多东西‘砰砰’的全摔碎的声音。”他双臂伸展开来，画了个大圆，来表示那些东西有多么多。“不像是不小心碰到东西一样，像是整个橱子上的东西全掉下来一样。当时真是吓死我了，你想想吧，当时直接吓得我坐了起来。我定了定神，在想会不会是做梦，一会感觉上边还是有动静，我就猜想会不会是小偷，所以我就上楼看了下。上楼后看到他邻居和他楼上的老太太已经都在那里了，看来都是被那声音吵到的，不过一脸好像很焦急的样子。听他们讲了情况之后，我又用力敲敲门，我也敲了很多遍，而且很大声，似乎听到房间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但是没人开门。我猜想里面可能有小偷了，原本想撞门的，两位老太太觉得应该报警，所以我就直接报警了。警方来之后却看到……”他叹了口气，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在眼前的还是王顺最好的朋友。
“他们一定是吵架闹翻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了，”他还是不敢相信，然后说道：“一定是太激动了，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情，当时他一定没能控制住自己，太冲动了，我相信杨典也一定很后悔。”
于稚点了点头，似乎没人相信凶手是杨典，至少对它们来说都感到匪夷所思。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之间很要好，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晚来找他，一定是有急事，结果却闹翻了。”
“你听到声音的时候是几点。”
“十一点多点，那时我正在睡觉呢，突然就被惊醒了，生气的我看了看手机，才十一点多，当时的声音已经惊的我睡不着了。”
于稚问完后，摸着下巴一边考虑着一边上楼，来到王顺家的门口，正要进去，就立刻被两位警卫拦住了。
于稚递上证件之后，两个人才放行，为防止打乱现场，而得到的证据的公正性，其中一个跟在于稚的后边。他偷偷的笑着给旁边的警卫使了一个眼色，取笑原来来这里调查的笨侦探就是他。
于稚走进杨律师死亡的房间，这是很大的卧室，一开门正对着的是写字台，写字台旁边是个小的带盖的垃圾桶。门口处就是书橱，上边原本摆放着书和瓷质工艺品之类的摆件，现在这些多细多数都掉在地上摔碎了，这些就是发出声音的源头。在书橱的对面，就是写字台的另一边，是王顺的床。
在书橱前方中间已经被白线标了出来，这就是发现王顺尸体的地方，在前方还有很多血。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些血的于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在旁边不远的放上有个摔坏的闹钟，于稚带上手套拿起了这个闹钟，闹钟的其中一个支着的“腿”断了，就在书橱旁边的不远处。上边定时的指针指着是十一点，闹钟已经停止了，是上发条的，现在上边指示的时间是三点四十。上边的玻璃有些碎了，但是碎片并没有碰到指针，至少说明这不是案发时间。
他观察着书橱，寻找这个闹钟原本摆放的位置，但却没有发现好的位置，看地上那些杂物碎片大小的碎片恢复位置的话，没有合适的位置放闹钟。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