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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道悲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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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土匪大院(1)
在李灿然被东霸天收拾的第二天中午,土匪大院前面树杈子上吊了一只大黄狗。
  这狗下面,有俩小伙儿在看着它发呆。
  “你不是说你会勒狗吗?”
  “是啊,我会啊!”
  “那它怎么还不死?”
  “我看像是死了,我把它放下来看看。”
  “操!别放,昨天一下午它装死装了好几回了。”
  “今天也装死好几回了。”
  这狗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得罪谁了,这辈子也遭这罪。头天下午被刘海柱吊了一下午没吊死本来刘海柱已经不想再杀它了,可是刘海柱的这个在土匪大院的馋朋友非说自己会勒狗,一大早就让刘海柱牵着狗过来了。
  刘海柱这朋友姓郝,是标准的土匪大院产品。性子暴、说话糙、无法无天。据说以上三条是土匪大院走出来的人的共同点。
  比如说朋友们都知道刘海柱喜欢那上海知青周萌,也都夸这周萌长得好看,但是同样的话从这姓郝的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一个味儿。
  比如说有朋友夸周萌唇红齿白:“看人家周萌那小嘴唇,什么都不涂,但就跟涂了口红似的!”
  这时候这姓郝的该说了:“是啊,跟刚吃完死孩子肉似的,血红血红的。”
  要是再有人夸周萌眼睛又大又漂亮:“周萌那姑娘眼睛真大,跟会说话似的。”
  这姓郝的又该说了:“嗯那,跟大眼贼儿(田鼠)似的,那大眼睛,哎呀……”
  要是还有人夸周萌鼻梁挺:“周萌那鼻梁,真是又挺又直。”
  这姓郝的又该接话了:“哎呀,她妈不会是让老毛子(俄罗斯人)*过吧!”
  ……还谁再敢当他面儿夸人?
  反正,这小子说话基本是没法听,一句比一句崩耳朵。但是吧,这小子人还不错,讲究、仗义,和刘海柱性格差不多,朋友们还真离不开他。
  他有个外号,叫“郝土匪”,谐音就是“好土匪”,意思就是:这小子是土匪中性格最善良的,但即使是最善良的,他还是土匪,没辙。
  这郝土匪也是当时这土匪大院中有名的“五大土匪”之一。其他的四大土匪是分别是老土匪、蔫土匪、纯土匪、癞土匪。其实所谓的“五大土匪”并不是说这五个人有多厉害,而是说这五个人各具特点,是这土匪大院中最有名的五位。
  纯土匪就是这院儿里最有名的混子,也堪称是这个院儿的老大,就是前文提到过的卢松。这卢松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似乎没打过什么名动江湖的大架,但是他天生就具备领导能力,从小时候土匪大院这帮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服他,包括郝土匪都服他,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土匪大院儿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拿到社会上去个顶个的都是大混子。可他就是能把这些“土匪”们降服,就得说他的确是有点儿本事。平时土匪大院的人无论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只要纯土匪卢松登高一呼,必然应者云集。所以,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有事儿就去找卢松了。
  老土匪姓张,是著名土匪镇东洋的后代,这血统,比卢松可正宗多了。据说他这一辈子一共就打过一架,这一架,就把一群红卫兵赶出了这个大院,同时也给土匪大院扎了台型:土匪大院儿,囫囵个儿地进来容易,想囫囵个儿地出去,难。不过这老土匪平时挺仁义,街坊邻居都夸他。当然,后来他的二儿子又成了这土匪大院中走出第一好汉,我市建国以后的第一号土匪,这是后话。
  蔫土匪叫光子,据说有人和这光子当了二十几年邻居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这光子上班在市北面的钢窗厂,以前刚上班的时候总有人欺负他,他被欺负了以后也不说话,回头拿把刀就把欺负他这人给扎了,差点没给扎死。回头这些人才知道:这小子原来也是土匪大院的。从此以后,蔫土匪声名远播,再也没人敢惹他。当然了,他也从来不去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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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土匪大院(2)
不管是好土匪、老土匪、纯土匪还是蔫土匪,虽然有土匪之名,可是更像是爱称,因为他四个基本不干啥坏事儿,平时在这院里邻里邻居的关系也都处得不错,出了院到外面也不为非作歹。
  但是这癞土匪在社会上名声就差了很多,这小子除了癞土匪这个绰号外,还有另外一个和这名字相近的绰号:“曾老癞”,这曾老癞也有正式工作,在市邮电局开车,司机这工作在80年代初还挺吃香的,曾老癞更是吃香中的吃香。
  他们单位几个司机坐在一起赌博,赌油票,这老癞更是从来没输过,因为他赢了当然拿起就走,一旦输了,他抓起一把也走,然后说一声:“江湖救急”,时间久了,没人跟他打牌。他不但对同事横,对自己的领导也挺横,一旦领导在非工作时间用他了,他能把他那车给开蹦高了,哪儿有石头往哪儿开,领导后来都不敢坐他的车,能不坐就不坐。领导咋不开除他?领导敢吗?把他开除了他还不得反天?
  这土匪大院虽然在市中心,就在市政府后面,但在80年代绝对是我市的贫民区。因为它既不是东边或者北边的工厂区,又不是南边的铁路区,还不是西边的职工区,全是解放前就在此的一些坐地户,至少有20排房子,每排7家,粗略算下来有140户,但这140户在高校扩招之前最多也就出过10个大学生,这10个大学生还得包括老土匪老张家出了俩。
  全市供暖系统都没他们的份,所以他们还烧柴禾呢,每家门口一个柴禾垛,这曾老癞结婚那年也在家门口打了个柴禾垛,但是只打了一次,以后再也没打过,而且这柴禾垛也根本就没动过,他家烧的柴禾都是从左邻右舍的柴禾垛上抽。柴禾这东西在80年代一分钱都不值,手脚勤快点每年去乡下一次俩小时就搂一车回来,一车起码烧两年,可这曾老癞就懒到这地步:不要钱的东西也赖邻居的。
  看了没,这曾老癞值钱的东西赖,不值钱的东西他还赖。他活在这世界上,就好像专门为来赖人似的。
  邻居们也说他:“就这两根破柴禾,你都天天抽几根去,你这癞土匪这名还真不白给。”
  曾老癞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还挺得意:“那是,那是!”
  癞土匪和郝土匪是邻居,在一趟房住,成天占郝土匪便宜,可这郝土匪除了能快活快活嘴,似乎也对癞土匪束手无策。
  打他?邻居这么多年,不好。
  骂他?他根本不在乎。
  且说正当郝土匪和刘海柱俩人在望狗兴叹的时候,这癞土匪中午下班回来了。
  “咋了?杀狗呢?”这癞土匪见到杀狗,兴致勃勃。
  “嗯那。”郝土匪带答不理。
  “哎呀,这狗还没死呢!”
  “嗯,还得一会儿。”
  “晚上别忘了给我留碗狗肉。”
  “凭啥给你留?我也不是你老爷子。”郝土匪逮着机会就损癞土匪。
  “操,爱留不留!”癞土匪这天不知道为啥,特别有气节。
  郝土匪转过了头,冲癞土匪说:“你呀,就是腚眼子长毛。”
  “啥腚眼子长毛?”
  “你就是!”
  “啥叫腚眼子长毛?”
  “腚眼子长毛——装逼。”郝土匪说。
  “哈哈!”刘海柱没憋住笑。
  这癞土匪不认识刘海柱,平时别看癞土匪不敢招惹郝土匪,可这癞土匪在外面也是没人敢惹的角色。今天他看到刘海柱嘲笑他,火儿上来了。
  “你笑啥?”癞土匪朝刘海柱瞪眼睛。
  “咋啦?!”刘海柱也俩眼一瞪,迎了上去。刘海柱就这样,火暴脾气。
  “哎呀!你他妈的……”
  “你嘴干净点!”
  “我操……”
  刘海柱没再废话,浑劲儿又犯了,他前两天在农村那胜仗让他暴力指数最少又增加了10个点。所以他抓着这癞土匪头发就是一通踢。这赤手空拳的癞土匪怎么会是刘海柱的对手?被刘海柱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
  郝土匪假装拉刘海柱,其实在偷笑:他早就想收拾这癞土匪了,就是迫于邻居的面子不好意思动手,刘海柱这是替天行道了。
  打得差不多了,刘海柱抓住癞土匪的头发一抡,就把癞土匪抡到了地上。
  “你服吗?!”刘海柱甩了甩手指缝里的头发。
  癞土匪自知不是对手,愤愤地摔门回家了,临进家门口说了一句:“你等着!”
  刘海柱乐了:“我等着!”
  这样的小打小闹对于刘海柱来说,简直像是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癞土匪进门以后,郝土匪看着刘海柱笑:“柱子,谢谢啊,我们这个院的人都想收拾他,就是不好意思啊,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他就是屎,你就是屎壳郎。没你在,根本没人能收拾得了他!”
  刘海柱没答话,继续看着狗发呆。
  这狗还真是命不该绝,不大一会儿,警车来了。
  “这是来抓谁来了?”刘海柱背着手想看热闹。
  警察下车了,问刘海柱:“刚才是你打架吗?”
  “啊?”刘海柱愣了,刚才那种赤手空拳打两下的架也叫架?
  “就是你,上车!”
  “啊?”
  刘海柱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被民警推搡上了车。
  这时,癞土匪也从门口出来了。果然是他报的案,他因为在邮电局当司机,所以家里也装了部电话。
  “我让你打我!我睡你家炕头去!我天天在你家吃鸡蛋黄!你把我打坏了知道吗?你包得起吗?!”
  刘海柱明白了,这癞土匪给自己讹上了。这么赖皮的人,可真是罕见。
  因为这件事儿,刘海柱在里面蹲了15天。虽然刘海柱早就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但是他这次在里面认识的几个人让他这个老江湖都瞠目结舌。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真得感谢感谢这癞土匪。
  

8。我的唾沫星子,那也是钉子(1)
刘海柱绝对是拘留所的常客,1982年我国刚刚改革开放,对于一些治安案件放得比较宽松,通常打架不出人命、不致残就没什么大事儿。在刘海柱这样经常在街上打架斗殴的混子眼中,拘留所就是个大车店,随时来,随时走。
  但是刘海柱这次进来火气不小,原因有二:1、平时打那么多架都没事儿,今天就是简简单单地教训了一下癞土匪,结果就进来了。2、那只大黄狗已经勒了好几天了,可到了今天还没吃到口,等自己放出去的时候,这狗早就该被不劳而获的郝土匪吃了。他太了解郝土匪那馋嘴了。
  为啥没在临走前嘱咐一声,狗等我回来再吃呢?刘海柱懊恼。
  进了拘留所,刘海柱一看那大通铺,二十来个人躺在那闲聊,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倒是有个人认识刘海柱,还跟刘海柱打了个招呼。正在气头上的刘海柱也没搭理,悻悻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海柱被吵醒了。按刘海柱的性格,被人吵醒肯定张口就骂,但是那天刘海柱居然没骂。刘海柱趴在铺头上一看。
  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起哄呢。
  “赌!赌!跟他赌!”
  “他肯定输!”
  被围在中间那人穿着件蓝色的涤卡裤子,脚穿一双黄胶鞋,上身居然穿着一件昂贵的黑色毛料中山装!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只有相当级别的干部才能穿毛料中山装。但是这中山装配上那裤子和黄胶鞋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这人长得一点都不难看,甚至还可以说是半个帅哥,但是他的眼睛始终在不停地骨碌骨碌地转,显得格外精明。当然了,说他看起来比较精明是夸他,还有另外一个词更适合他:贼眉鼠眼。
  “好!我就跟你赌!”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卢老大就是卢老大!”“卢老大真是好样儿的!”众人夸了起来。
  刘海柱自从听见那声洪亮的声音就开始找那声音的发源地,可是惺忪着睡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刘海柱这人爱看热闹,实在找不到声音的发源地就站起来找。
  “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贼眉鼠眼的那位说。
  刘海柱定睛一看,呵!原来刚才那洪亮的声音是人群中的一个身高不足155cm的人发出来的,这人个子实在太小,在人堆里根本看不见。这人不但矮,而且瘦,削尖的下巴、像是外国人一样凸出一截的鼻梁带上一双凸出来的大眼,再加上两条特浓特黑的两条竖着的眼眉,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输了,我跪在地上叫你一声大爷!”这小个子嗓门继续洪亮。
  “好!我要输了也跪在地上叫你一声大爷!”贼眉鼠眼的人说。
  大家起哄:“好!”“好!”“赌!”
  “那我问一句,你如果输了赖账怎么办?!”贼眉鼠眼的人继续问。
  “我卢松没赖过一次账!”
  “是吗?!”
  “对!我说出话,就是钉子!铁钉子!”
  “钉子?!”
  “对,我说话时的唾沫星子,那也是钉子,个个唾沫星子都是钉子。话说在哪儿,钉子就钉在哪儿!”
  “好!”大家都鼓掌。刘海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鼓掌。这小个子肯定就是土匪大院的头子卢松了,早就听说卢松是个小个子,但是实在没想到个子居然这么小。听完卢松这席话,刘海柱算是明白为什么卢松会是土匪大院里土匪中的土匪了。
  就刚才这几句话,说得实在太爷们儿了,一句话说出去,那就是钉子,唾沫星子就是钉子,唾沫星子飞到哪儿,自己这话就钉在哪儿!

8。我的唾沫星子,那也是钉子(2)
“找个裁判吧!”大家起哄。
  “随便找谁,我的唾沫星子,就是钉子!”
  “好!”刘海柱又叫了一声好。
  这一嗓门也不小,大家都把头转向了站在大通铺上的刘海柱。
  “哎,这是柱子哥!就让柱子哥来吧!”
  “嗯?!他是刘海柱啊,好!就让他来!”卢松说。
  刘海柱虽然名声远没卢松大,但他毕竟也是市东边已经成名的一条好汉。
  刘海柱显然被大家推举他当裁判弄了一愣:“啊?!你们在赌什么啊?”
  卢松从人丛中走了出来,仰起了脖子瞪着凸出的大眼:“柱子,我叫卢松,土匪大院的,今天你就当我们的裁判吧!”
  刘海柱从大通铺上跳了下来:“行啊,你们赌啥呢?”
  尽管刘海柱已经从大通铺上跳了下来,可卢松还是得仰望着他:“看见了没,就我这衣服,五个扣子,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我放出去,二东子要是能把我这扣子全解开我还不知道,我就跪地上叫他声大爷!”
  刘海柱惊了,他不是惊诧于卢松的那句“跪地上叫他声大爷”,而是被“二东子”这仨字给震了。
  谁是二东子?!二东子是谁?!
  他是我市有史以来的第一神偷,只有第一,没有第二。因为有这第一在这,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二,就连大民、二民哥儿俩都不敢。
  据说二东子常年在家睡觉、喝酒,每年只去外地干一个月的“活儿”,而且这一个月中大概也只有三四天在“工作”,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游山玩水,但是就二东子干活儿这三四天,无论是火车上还是商场里,二东子所到之处,人们的口袋都跟刚被水洗过一样,派出所都得被报案群众给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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