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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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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知道他口才不如弟弟,只得尴尬地站在一边,感觉自己是个多余人。吴质走上来,对他耳语道:“他会拍,你会流泪就行了。”曹丕顿悟,急忙拉长脸,回忆几次失恋的经历,酝酿悲伤情绪。
  曹操要出发了,曹丕走上前,跪在曹操面前,使劲地磕头,使劲地流泪。曹操说:“不要这么感人好不好!惹得我都要哭了。”他欣赏曹植的文采,却感怀曹丕的眼泪。送行的人也都暗想:文采更好的是曹植,心地更赤诚的是曹丕。
  在秀文采和秀眼泪的比赛中,曹植丢掉一分。
  扳回来!植党击掌共勉。
  植党的利器是口才和文采,他们的使命就是在曹操面前赞美曹植,进行爆炸式宣传。丁廙说:“老天护佑,所以才赐给大魏一个这么好的接班人。”按他的意思,要是不立曹植,不仅他不答应,老天更不答应。
  当时曹操的确被说动了,他问丁廙:“我本来就喜欢曹植,这个不用你说。我想立他为嗣子,你看怎么样?”丁廙把胸脯拍得山响,表明自己愿意以死保举曹植。
  丁廙走上层路线,用死誓打动曹操;他的哥哥丁仪则走基层路线,为曹植争取民意支持。最初支持曹操起兵而且献出生命的卫兹,有个儿子叫卫臻,丁仪跑去游说他,让他支持曹植。
  说点后话,曹丕做了皇帝后,杀了丁氏兄弟和丁家所有男丁,制造了一个寡妇家族。丁廙用死践行誓言也罢了,只是不该牵连整个家族。
  扳回来!丕党击掌共勉。
  曹丕欲向吴质研讨对付弟弟的法子,但是吴质此时已被任命为朝歌县长,虽在邺城,但是按照当时外官不能结交诸侯的规定,他是不能与曹丕通信的,更不用说见面了。但是,被打压弟弟的信念而激励,曹丕来了灵感,派人在车上装上废竹箱,把吴质藏在箱中拉进府内。
  兄弟相残,彼此都在对方的府内安插了卧底。吴质入府的消息,很快被杨修侦知。杨修如获至宝,第一时间向曹操举报这件事情。曹操很重视这事儿,但是忙于更重要的事情,暂时没来得及调查。
  丕府安插在植府的卧底,把这一机密传递了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曹丕慌了。
  “没什么可怕的,明天再运竹箱进府,箱中装上绵帛。杨修再报告,必会有人来查验。查验而无证据,那杨修就要被治罪。”吴质献计。
  曹丕依计而行,杨修果然中计。杨修看到载着竹筐的车子驶向丕府,急忙再去举报。这次一定要捉现场!
  曹操派人来到丕府,把车子上的每个竹筐翻个底朝天,也没看到有个喘气的东西藏在里面。
  曹操对植党产生了怀疑:原来,他们一直在陷害。
  同时,魏王的宫人和左右侍从,经常会收到曹丕的小礼物,被哄得心花怒放。于是,曹操身边为曹丕说好话的人,越来越多。
  正当曹操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封举报信让他下定了决心。
  也许是为了庆祝即将成为太子,曹植和杨修喝酒。酩酊大醉之后,曹植和杨修乘车出宫兜风。
  “这就是驰道,只有王者之车才能上去。”车夫在驰道前准备转向。
  “驰道?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曹植下令把车驶到驰道上。
  走到驰道上,杨修感觉爽极了。他继续刚才酒桌上的话题:“曹彰一介武夫,拼杀疆场还可以,怎能治理国家!”
  驰道尽头是司马门,曹植指挥马车从这里出宫。看门的公车令,姓名不详,但确定是一个倒霉的家伙。他挡在马车前,说:“此乃司马门,御驾才能出入。”
  杨修指着曹植,懒得搭理公车令。公车令一想,这就是未来的太子的车驾啊,不可得罪,于是下令放行。
  卧底很快把这事儿告诉了曹丕,而且连曹植和杨修在车上说曹彰什么坏话,曹丕也都知道了。
  曹丕兴奋得跳起来,双脚刚一落地,就一溜烟地跑开,安排人检举曹植。
  斩!曹操下令。
  他当然舍不得杀儿子,被杀的是公车令。曹植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曹操的信任。事后,曹操专门为这事下达了文件,进一步强调驰道和司马门的威严。
  始者,谓子建(曹植的字)儿中最可定大事者。自临淄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
  217年,这是与死神共舞的一年。这一年爆发了大规模瘟疫,死的人很多,就连曹家也不能幸免。曹操掌控得了天下,却无法主宰生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亲友死去。多年以后,曹丕给吴质写信,回忆这场瘟疫时说:“亲故多罹其灾”。而曹植的描述则一贯的更多文采:“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曹操63岁了,这在当时已算是暮年,而且他体弱多病,头风顽症时时折磨他。天下霸局中无所畏惧的曹操,这次畏惧了。
  必须要安排后事了。
  这年的十月,曹操颁布《立太子令》,太子人选是曹丕!
  自曹冲死后,持续十年的争嗣大战终于尘埃落定。
  “辛君,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兴奋!”曹丕抱着辛毗大喊。辛毗是丞相府的秘书长,当时正在曹丕身边,纵使他见惯了大场面,但是也被曹丕吓了一跳。
  曹操安心,曹丕开心,卞后却无比揪心——因为另一个儿子曹植正在伤心。一个儿子踩着另一个儿子往上爬,母亲又怎会为胜者而感到开心?她不愿意赏赐侍从,是因为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无处突围的母爱啊!
  曹丕被立为太子了,但是他与曹植之间的斗争仍未结束。自古以来,被废的太子有多少啊!曹丕可不想刷新这个纪录。
  被立为太子后的第三年,关羽发动荆州战争,曹仁被围于樊城。曹操紧急任命曹植为南中郎将,要他带兵前去解围。
  曹植磨刀霍霍,曹丕心事重重。为何要曹植担任军国重任?莫非父亲要重新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吗?曹丕无比紧张。
  曹植点校军马,即将出征,太子使者来到了。太子要为弟弟饯行。曹植本来就是一个嗜酒之人,这次曹丕劝酒又格外殷切,结果,曹植醉成了一摊烂泥。
  一辈子追求行军速度的曹操,望穿秋水,仍未看到南下军团走过来,大怒:“南中郎将何在!”
  “儿……儿……臣……在……”曹植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努力站住,却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曹操很奇怪自己为何不生气。绝望的人是不会生气的。
  这件事情很快传开了。卞后是该为曹丕的谋略而高兴,还是该为曹植的中招而伤感?
  第二年的正月二十三日,曹操驾崩于洛阳。一代霸主辞世的时候,妻儿都不在身边,曹丕、曹植和卞后在邺城,曹彰在洛阳。
  临终,曹操做了一件难以捉摸的事情,驿马急召曹彰到洛阳见驾。这些年,曹彰一直走尚武的人生路线,已经成长为天下闻名的大将,目前正以越骑将军的身份屯兵长安。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急召曹彰,也许是思念距离最近的儿子,也许是有话要说。如果是有话要说,那他想说什么呢?没有任何人知道。曹操在曹彰到达洛阳前就撒手西归,带走了他打算说的话。
  可是,曹彰却说他知道父亲要说什么。后来他对曹植说:“先王召我,是想立你为太子。”
  曹彰是收到了曹操的密信,还是想当然地妄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曹操死去的第二天早晨,曹丕就登基为王,掌控了局面。
  曹彰赶到洛阳时,曹操的尸体还未变冷。但是,曹彰并未表现出悲伤,这让负责丧事的贾逵感到十分奇怪,委婉地告诉他:“君侯的悲痛在内心,想哭就哭吧。”
  可是,曹彰根本不想哭,而是急切地问:“先王玺绶何在?”
  贾逵板起脸回答:“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的玺绶,不是君侯你该问的!”
  曹彰听了,不敢再说什么,跪在曹操灵床前恸哭。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悲痛,其实他是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
  曹彰放声痛哭,贾逵却暗暗祈祷。马儿快些跑,将魏王驾崩的消息传到邺城,太子尽快即位,那时贾逵就会得到提拔。要是太子不能尽快即位,局势失控,曹彰占了先机,那贾逵就死定了。
  从洛阳到邺城六百里左右,驿马传报,也得将近一天才到达。曹操的死讯到了邺城,这时大家第一想到的不是曹操死了,而是魏王死了,需要有新的魏王即位。
  可是,曹丕还不能马上即位,因为王应该由天子册封。献帝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但是没有他的诏命,曹丕是无法即位的。可是,要得到献帝的诏命,必须先把丧讯传到许都,然后献帝再把诏命传到邺城。文件往来需要消耗时间,更重要的是献帝巴不得曹家大乱,他会痛痛快快地下达诏命吗?
  大家都说,诏命是必需的,这样太子登上王位才有权威性。陈矫说不该拘泥常法,现在就该拥太子登基。因为是利益人,精通伪装的曹丕知道这时他只能保持沉默。陈矫孤军奋战,和大家吵了起来。
  此时,卞后的态度就格外重要了。
  陈矫说:“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太子宜节哀即位,以安人心。”
  卞后犹豫。
  陈矫直言不讳地说,曹彰就在魏王灵柩前,洛阳随时会发生政变,那时社稷就危险了。
  卞后只想冲上前,狠打陈矫的耳光,让你污蔑我的儿子!
  可是,对这个侮辱自己儿子的人,卞后还得表现出信任,因为她不仅仅是一位母亲,还是王后,她要维护国的安定。在陈矫的建议下,她以母仪天下的权威,在第二天早晨策命太子即位。
  喧嚣的人群这才散去。卞后这时才感觉到孤独。
  泪水为什么这么汹涌?
  原来他走了啊,永远地走了。
  死了丈夫,卞后想在儿子面前痛哭。可是,曹丕不能陪着母亲哭泣,因为他的内心此刻充满喜悦,他正准备登基典礼。
  埋葬父亲比自己即位重要。二月十一日,曹操被安葬在邺城西的高陵,入土为安。
  可是,随着曹操入土,他生前宠幸的几个女人也不见了。这还了得,这不是给先王脸上抹灰的事吗!卞后让曹丕下令彻查此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天入地,也要找到那几个女人。
  可是,儿子对这件事似乎不怎么上心,最后不了了之。
  卞后很快也忘了这件事,因为她的心不久就沉浸在与两个儿子曹彰和曹植辞别的痛苦中。
  丈夫死了,要是儿子们都能守在身旁,那也能减轻晚年的孤苦。可是,这个寻常人家再容易不过的人伦需求,偏偏在太后这里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为了避免兄弟危及自己的位置,没等父亲坟墓上的土变干,曹丕就下令曹彰、曹植等兄弟必须回到各自封国。曹植去了临淄,曹植去了鄢陵,其他异母兄弟也纷纷离开邺城,回到各自封国去。
  唐代诗人鲍溶曾经写道:“奈何家天下,骨肉尚无恩。”当天下成为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私产时,为了抓住权力,掌权人会放手一切,哪怕骨肉之情。
  防火防盗防亲兄弟,曹丕给诸兄弟规定了森严的戒律:诸王之间不能互通消息,不能私自入京。因此,卞后非但平日里不能见到曹彰和曹植,而且想念心切要见时,还得先拿到曹丕的诏书才可以。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吗?每个儿子都是我的全部啊!卞后愤懑不平,却无人可诉,因为她是太后,必须要维护王的权威。
  那给儿子写封信总该行吧。她就按照曹彰和曹植的封地,分别写信。可是,这些信都退了回来,查无此人。这时,卞后才知道,曹丕给他们换封地了。那就重新写呗,然后再让人送到新的封地,可是,信还是退回来了,还是查无此人。
  这时她才知道,曹丕为了防备弟弟们在一个地方坐大,就不断给他们变换封地。埋葬父亲回到封地临淄时,曹植29岁,到41岁去世,短短12年时间里,他一共经历了临淄—鄄城—雍丘—浚仪—雍丘—东阿—陈郡七个换封。曹植有“三绝”,无人能比,“三绝”是写作、喝酒和搬家。
  让卞后感到更大耻辱的是曹丕的监国制度。监国,顾名思义就是派到封国监督诸侯的特使。曹丕用外人来对付血浓于水的兄弟,这是多么让母亲难堪的事情啊。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曹丕也会对付她,就像对付贼人一样。曹丕称帝的第三年九月初三,颁布了《禁太后预政令》:
  夫妇人与政,乱之本也。自今以后,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诏传后世,若有背违,天下共诛之。
  儿子戒备母亲,这对母亲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啊。而卞后感受到的耻辱,则是天下母亲所遭受的来自儿子的最大耻辱,因为曹丕的诏书是要公告天下的,母子失和已成为天下人皆知的秘密。
  卞后悲哀地发现,天下人多了一个皇帝,而她失去了一个儿子。孤独的卞后倍加思念另外两个儿子曹彰和曹植。
  曹丕登皇位第四年的六月,一个好消息传来:曹彰和曹植要进京了!这意味着母亲可以看到儿子了。
  他们瘦了吗?他们胖了吗?他们开心吗?他们难过吗?他们还是那个模样吗?他们变了模样了吗?当初生下他们之前,卞后也是这么不安而甜蜜。
  正是盛夏,她站在骄阳下望眼欲穿,快要把自己风干成影子了,可是还是没等来曹彰,也没等来曹植。
  她等来的是曹彰病逝的噩耗。曹彰早就来到京城,但是当初他问先王玺绶,曹丕认为他有异心,于是故意不见他,任凭曹彰一次次地在宫外的烈日下徘徊。
  曹彰驰骋疆场,杀敌无数,不明白为何兄弟间竟然也能成为如此仇恨的敌人。天热,心冷,曹彰在邸舍里病倒了,可是曹丕仍然不和他见面。
  “那,这是要我死了!”曹彰在郁闷中死去。在阴间,曹氏兄弟也许能够和好。
  卞后终于见到曹彰了,可是只见到了尸体。而曹植至今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史书没有记载这次曹丕为何召见曹彰和曹植,但是就二人进京的遭遇看,他们应该是被监国举报,被认定为有罪,进京认罪来了。
  曹丕派去接曹植的人都说没见人影。
  可怜的植儿,肯定是自杀了!卞后痛哭不已,任凭曹丕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
  可是,清河公主出现了,她对卞后说,不要哭了,你看谁来了!
  曹植在她身后,背着刑具,光着头和脚,在门外跪着。
  上天又把儿子还回来了!卞后又惊又喜,跑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唯恐老天再把他带走。
  原来,曹植觉得自己有罪,以他对曹丕的了解,觉得很难活着回去,还没到地方就把随从留下,只带着两三个人微服入关,找到姐姐清河公主,让她领着求见曹丕谢罪。
  老天啊,儿子还活着!激动的卞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曹丕却一直板着脸,不和曹植说话,不接受他的道歉,也不让他戴上帽子穿上鞋。
  委屈,恐惧,愤怒……曹植跪在地上流泪。
  卞后生气了:“干脆把你母亲也杀掉算了!”曹丕这才命人拿来王服给曹植穿上。
  可是,她只是一个母亲吗?她还是皇太后呢!维护皇帝的威严,也是她的职责。
  那次,曹植又被举报犯罪,曹丕感到不好处理,就先派表兄弟卞兰去探探口风,让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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