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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14072506-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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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警犬喂牛肉,带警犬散步,每只犬看他都点头哈腰的,可一到训练时却没有一只肯听他的。训导员一来,这帮警犬们又各找各“妈”,各回各家了,把白歌气得在犬舍门口直转圈。当从狼窝里抱回小野狗的那一刹那,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把这条犬训成警犬,该是什么样呢?他觉得这个主意太奇妙了,他觉得被狼养过的犬,一定具备其他犬没有的能力,若是好好训导,没准能成为一条优秀的警犬。

“警犬的名额是有编制的!他奶奶的!你说!死了一条藏獒,怎么向上面交代?”肩膀上扛着一杠三星的段中队长气得双手叉腰,呼哧呼哧直喘气。段辉今年28岁,山东潍坊人,性格刚烈耿直,黑红的脸蛋上挂在着两道浓眉,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1991年参军入伍,因综合素质突出被直接提干。白歌和他接触虽然没多久,却觉得此人是条汉子,敢说敢做,敢骂敢笑,嘴边上正天挂着“他奶奶的”,训练起来却一点儿不含糊,战士做得他都做得,五公里越野、四百米障碍样样精通,还有一手给警犬治病的绝活,自封为“兽医”。经常在中队对战士和警犬训话时说:“日他奶奶的,治不了你们我还叫兽医?”也不知道他是对人还是对狗。

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的指导员徐跃国开口了,“小白,能不能先从你父亲那弄一条犬?”白歌还没来得及回答,队部办公室的门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段辉怒气冲冲地喊,“日他奶奶的,谁啊!”

“报告!”通信员小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警犬咬架了!”

犬舍在中队的后操场上,是一排错落有序的桐木屋,屋后有一大片开阔地,周围用木篱笆围起来,这就是警犬的活动场。三人跑近犬舍时就听见一片犬吠,等再跑到活动场前,白歌惊呆了。段辉和徐跃国当了十几年兵,两人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全中队十三条警犬和幼犬在活动场中央围成一个圈子,圈子里面站立着那只小牛一样巨大的藏獒“咆哮”,它的眼睛中闪烁着痛苦愤怒之光,却还保持着极度傲气的姿态,巨口边龇出锋利的长牙,胸前一块皮毛被撕裂,隐约露出血光。在“咆哮”的对面,是冷静凶猛的昆明犬“风翼”,它昂着脑袋,耳朵支愣愣地立着,口中吐着长长的红舌头,后背上有一排正在冒血的小窟窿,身子像钉在地面一样。看样子第一个回合已经结束了,两只警犬都挂了彩。

白歌知道,“风翼”站得越牢,接下来的动作就越迅速,它正在积蓄力量。白歌还看见,那只惹祸的小野狗,就站在“风翼”的旁边,一脸仇恨地盯着“咆哮”。

“莫‘狗头儿’!”段中队长冲着靠在木篱笆上看热闹的莫少华喊,“日他奶奶的!这帮狗崽子想干架,你还不去管?”莫少华把迷彩服的袖子挽到小臂,跑到段辉面前,立正敬礼,嬉皮笑脸地说,“队长,部队有部队的纪律,狗也有狗的规矩啊,‘咆哮’和‘风翼’为了那只小野狗单挑,”他看着白歌,故意把那个“野”字拖得长长的,“我们要是管,就是坏了警犬们的规矩啊!”

白歌站在旁边忍了忍,没有说话。

“日你奶奶的!什么警犬的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治不了你们我还叫兽医?你赶快……”中队长段辉的“快”字还没说完,就被活动场中央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吠叫给打断了。

活动场上的“咆哮”突然咆哮了!

这只藏獒的叫声像呼啸而过的风声,它是看在“风翼”和自己多年战友的情分下再次发出警告:它杀了我的孩子,你再护着那个凶手了,别怪我口下无情了。“风翼”昂起头,背上的毛簇簇竖起,警告地回应了两声,它要誓死保护中国昆明犬后代的安全。其他警犬一声不吭地围在旁边,它们知道,这已不仅仅是两只警犬的斗争,这是两个种族的斗争。另外三只昆明警犬在圈外转来转去,它们想上阵帮“风翼”,可这种一对一的单挑是警犬们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不然其他警犬就会群起而攻之。

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咆哮”声势浩大的怒吼刚刚停下,它的全部注意力都停在了“风翼”那紧绷绷的身子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风翼”的后腿已经开始大幅度的收缩了。“咆哮”凭感觉知道它马上就要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可它没有想到,旁边一个小小的黑影忽然飞了过来。

它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顿时沉了起来,接着它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咆哮”顿时大叫起来,狂怒地摇动着脑袋。

段辉、徐跃国、白歌和莫少华看傻了,观望的战士和训导员傻了,围成圈的警犬傻了,三只在外围转悠的昆明警犬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瞅着圈内,连准备进攻的“风翼”也傻了,不知道是该扑上去还是呆在原地。

那只小野狗竟然抢在“风翼”之前开始攻击了。

此刻,小野狗在拼尽全力扒住“咆哮”的大脑袋,用小小的犬牙费力地刺着它额头上粗糙的皮肤。“咆哮”的眼睛被小野狗的肚子盖住了,头上又剧烈地疼痛,使得这只来自高原的警犬狂性大发。它本来是一只善于攻击人和大型野兽的警犬,结实的肌肉和发达的四肢让它成为警犬中的佼佼者,可面对这只速度奇快、敢于拼命的小野狗时,它却有点懵了。训导员从没教过面对小动物时的本领,也没有哪只小动物敢跃上它尊贵的头颅。它所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它不知道该怎么甩掉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只好用两条强壮的后腿蹬住土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动脑袋,可小野狗就像一颗黄黑色的钉子,死死钉在“咆哮”的脑袋上,它的后半身在空中荡来荡去,口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小野狗的脑海里,浮现出月光下母狼和公狼倒在血泊里的景象,它不知道是哪条狗伤害到了自己的养母,可它记得“咆哮”嘴里咬着半条狼腿,就认定这只巨大的藏獒是伤害母狼的凶手。报仇!小野狗对藏獒“咆哮”的仇恨从那一刻就深深埋在了心底,所以当它和藏獒“小见”同处一室时,“小见”长得太像“咆哮”了,小野狗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用尽力气咬死了仇人的孩子。

前爪,还有前爪!“咆哮”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想起自己还有能击碎石头的前爪。它是一只自尊心极强的警犬,本不屑对小野狗这种晚辈下毒手,但这个小野种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又当着警犬们的面戏弄自己,“咆哮”的心被仇恨和恼怒缠绕着,它后腿一撑,低头站了起来,抬起锋利的前爪向头上的小野狗拍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咆哮”的前爪挨了重重一下,一根“打狗棒”将他打得前肢落地。

“咆哮”刚想反扑,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定!”。

尽管小野狗还在它头上乱啃乱抓,但“咆哮”听到“定”后,立刻尾巴向下,原地站立纹丝不动了。因为口令是它的训导员赵楠下的,“咆哮”压抑着满腔怒火,忍着剧痛,咬着牙暗想,今天就算这个小家伙把自己眼睛抓出来,脑袋撕下来,自己也不能动一下了。它知道自己是一只警犬,必须服从命令。

白歌跑过去一点点扳开小野狗的身体,他看到“咆哮”一双愤怒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小野狗。小野狗依旧不屈不挠,对着“咆哮”狂吼。赵楠上前摸了摸“咆哮”的头,俯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又低头看看看它的伤口,丢给它一大块熟牛肉。“咆哮”叼起牛肉,压抑下满腔怒火,跟在赵楠的脚步向狗舍走去。

其他警犬顺从地给他们让开一条路。“咆哮”的脚步有些沉重,作为一条藏獒,它只是暂时将失子之恨埋在心里,但它绝不会忘却。“风翼”耸起肩膀,深沉地望着“咆哮”的背影,它试图理解“咆哮”此刻的心情,的确如此,这也是它为何不去主动攻击“咆哮”的原因。

“风翼”开口了。它冲着藏骜“咆哮”的背影,低沉地吼了几声,仿佛在说,算了吧,忘记仇恨吧。另外几只外围的昆明警犬跟着“风翼”叫了起来,它们叫得响亮狂暴,“风翼”转过头,脖颈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喉咙里低沉地发出“呜呜”的威胁声,那几只不知好歹的昆明犬立刻安静了下来。

“咆哮”一路跟随主人走去,长长的背影映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几许悲壮,几许凄凉。

小野狗停止了吠叫,在白歌的臂弯里扬着脑袋,小黑鼻子一颤一颤着,像个胜利的将军。

第4节

“这狗崽子又把‘咆哮’给抓伤了,你说怎么办?”狗舍旁边,中队长段辉骂着,“操,等它长大了还得了?还不把咱们吃了?”

白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野狗趴在一间单独的狗舍里,用警觉的目光注视着铁笼前的军人们。警犬班长莫少华马上接过话茬,“就是!段队,现在不杀它,等它长大了没准能吃人呢!”这话一出口指导员徐跃国和白歌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两种不同的目光下,莫少华暗暗后悔,白歌的目光他不在乎,一个新排长还能咋样?可他一看到徐跃国的怀疑眼神心里就不太自在了。莫少华立刻不说话了,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多嘴,已经让指导员发觉他在有意针对白歌。在部队里,士兵给干部“下绊子”是绝对敏感的事情,就算有,也要憋在心里,烂在肚里。其实,莫少华满肚子都是气,自己的小藏獒被咬死了,“咆哮”又受了伤,他恨不得立刻宰了小野狗,以泄心头之恨。同时他还有一种担心,什么担心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隐隐约约觉得这只野狗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白歌说,“中队长,把它留下吧,它有很大的潜力!我来训它!”

“你会训吗?训犬可不是养犬。”段辉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白歌,点上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娘的,这小家伙一直盯着我呢,真够倔的!”

徐跃国在旁边说,“这样吧,按照规定警犬班是不能饲养野狗的。这只犬有点意思,算个特殊情况,咱们明天开一个民主会,全体人员都参加,讨论后决定这只犬的去留。”

段辉点点头,说,“听你的,我没意见。”

四个人离开狗舍前白歌看到一个情景:莫少华瞥了一眼笼子里的小野狗。他发现莫少华的目光像子弹一样冰冷,似乎能击穿小野狗的身体。

白歌心里打了个转,他想干什么?

第5节

晚上10点30分,昆明警犬基地主任白正林大校穿着发白的制式衬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对着电脑屏幕五指飞舞,他的办公桌上放着几本外军训练警犬的资料书,一杯热茶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升起缕缕白烟。年近五十的他保养得很好,两鬓没有一丝白发,坚毅的国字脸上,一双沧桑睿智的眼睛炯炯有神,眼角微微布着皱纹。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白正林低头看了看座机的屏幕,立刻拿起电话。

“爸……”白歌刚在电话那端说了一个字就被白正林打断了。

“找我有事?”

“没有……”

“没有那我放电话了,现在忙。”

“有!有!爸,你千万别放电话。”白歌想起来,自从军校毕业后,他这是第一次给父亲打电话,父子俩人已经冷战了三个多月了,起因是一个女孩,白歌的女友兼战友,现任云南武警总队女子特警队的中尉排长陆芳菲。

“又是你和小陆的事儿?再告诉你一次,你妈绝对不同意,一个女特警,整天风吹日晒打打杀杀的,能娶回家做老婆吗?再说你现在也是特警,将来结婚生孩子谁来照顾……”白歌在那边将电话举得离耳朵远远的,半分钟以后,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电话说,“爸,您说的我都明白了,这次不是为小陆,而是为小狗。”

“什么?刚毕业没几天你又找了个小‘苟’?你小子动作够快啊,姑娘怎么样?哪的人?干什么的?得先过我这关才行啊!”白正林以为儿子另有新欢,顿时口气缓和下来。

白歌哭笑不得,忙说,“您误会了,不是人,是只小狗!”

“小狗也比那个小陆……恩?是狗?”白正林忽然醒悟“狗”不是人,他马上刹车,改口问,“是什么犬?”训犬的人都有一个习惯,从来不将犬叫做狗,他们觉得这是对犬的贬义词,这一点上白正林也不例外。

白歌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地把小野狗的故事讲了一遍。他最后对父亲强调,“我需要您的支持和帮助。”

白正林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只野犬嘛,在狼窝里长大也没什么希奇,喝过狼奶力气可能大了几分。不过你确实不应该将它带回警犬班,这是部队的条令条例,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白歌早预料到会父亲会这样拒绝自己,他也漫不经心地说,“恩,既然这样,那我现在问问小陆,不行把小犬转移到她那里。”

“你别再和她接触了!”白正林几乎用命令的语气对儿子说,“你知道你妈在我面前哭了多少次?那姑娘晒得比你还黑,特警的工作又危险又辛苦,你自己非要当不说,还要娶个特警做老婆,你妈帮你介绍的哪个不比她强?你就不能找个看得过眼的?”

白歌将早已准备好的话拍了出来,“爸,我要是能养这条犬,我就答应你,不娶陆芳菲!”

白正林脑海里浮现出儿子英俊挺拔的样子,一口答应,“好!小歌,只要你不娶陆芳菲,十条犬我都让你养!但是有一点,得先给把犬送到我这里做身体检测!”

白歌高兴得大喊,“Thankyousir!”

第6节

第二天上午,尖锐的哨音像一只手,将特警中队的官兵们从各处拢进会议室。白歌心里一点压力也没有,如果中队真要驱逐小野狗,自己就把它送到警犬基地去养,基地的饲养条件比中队的好得多!

中队长段辉身着笔挺的夏常服,威严地坐在主席台上,他望着下面端坐着的特警官兵和警犬训导员,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会很特殊,咱们主要讨论一下那只野狗崽子……”

战士们露出各种奇怪的表情,有的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指导员徐跃国微笑地看着大家,说,“昨天那只小野狗,是白排长从狼窝里带回来的,先是咬死小藏獒,又把‘咆哮’咬伤了,对于这样一条性情粗暴来历不明却极具发展潜能的幼犬,大家说该怎么办?我们进行一下民主讨论,来,谁先说?”

莫少华从马扎上第一个站起来,“报告!我先说!”

“讲!”段辉点点头,下了指示,“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如果收留这条野狗,它必将成为咱们中队的‘害群之狗’!”莫少华拍着胸脯说,“能被选用做警犬的狗都必须具备极其出色的自然品质和良好的服从性、可驯性。即使是优秀品种,如德国黑背牧羊犬一族,能被选中做警犬的也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挑选警犬不但要查三代的家庭健康、能力史,还要考察个体的能力和个性,即使出身于名门望族,如果个体的能力和个性不够格,也不会被选中或会在训练中被淘汰,而这条野狗有几分蛮力和狠劲,但我们并不了解它的来历,甚至不清楚它的血统,试图将一只被狼喂养过的犬训练成合格警犬几乎是异想天开,更何况它咬死了小藏獒,其他警犬也不会饶恕它的,迟早要出事情!”

莫少华刚讲完,白歌也喊了“报告”,他站起来说,“我不同意莫班长的看法,我认为这条狗经过培养,必定能成为一条优秀的警犬。我们挑选警犬时经常会把4、5只幼犬关在一个笼子里,先抓一些食给它们,如果有的犬能一口气吃到最后,这表示这只犬工作时比较执着。然后注意哪只犬比较‘霸道’,占有欲强,在它吃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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