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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水鬼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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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赶集了,买了很多小玩具和糖果回来。在村附近的一个三岔路口,将玩具和糖果摆下了。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好几个小孩子前来围观。我问他们想不想要玩具和糖果。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说想要但没钱买。我说不要钱,给你们一个糖果让我抽一针管血,给你们一个玩具,得让我抽两针管血。谁知道,这些小家伙哪个也不傻,没有一个上当的,全一哄而散了。
  守候到中午,太阳晒得受不了,我收拾下东西,无功而返,感到十分沮丧。到家里,崔崇光正躺在床上,一望见我回来了,就立即像一个病人一样痛苦地呻吟起来,问我搞到血没呢。我没有搭理他,将阿全从床底下喊出来,我决定带它出去碰碰运气。午饭也没顾得吃,我翻出一块破红布蒙在阿全的头上,领着它出门了。
  来到村西边的年轻光棍张老五家,我让阿全先在大门外面的一个草垛后面躲起来,并且叮嘱它不要私自出来吓人,等我叫的时候再出来。我就自己进了张老五家的院子。他正在喂猪,见我来了,便把猪食桶一放,掏出烟袋拔出一根递给我,还是比较热情的。我们两个一块抽起了烟,拉起了家常。我问他,还是处男不。他搓着手嘿嘿直笑,说我又没有媳妇,也没钱找小姐,不是处男是个啥。
  挤眯着眼睛,慢慢吐出一口烟雾,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他想不想找个媳妇。张老五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忙不迭地说想,咋不想,做梦都想哩,谁要能给我说个媳妇,让我喊他大爷都不打紧。我说我在外面捡了个流浪女,长得挺好看的,卖给你吧,你要不要。张老五问多少钱。我说不贵,反正是个张嘴货,还得养着,我嫌麻烦,就五百块钱卖给你得了。张老五感动得眼圈红了,差点儿没哭出,嘴里嚷嚷着没白给菩萨烧香,总算遇到大善人了。他还欲要给我下跪,被我给拦住了。
  我喊阿全进来。由于头上蒙着红布,阿全走得很慢,但脚步显得很是轻盈,跟猫步似的,衣服有些紧蹙,勒得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尤其是两条笔直又紧夹着的大长腿,衬着丰满的滚圆肉腚,十分性感妖娆。张老五张着嘴巴看呆了,淌下口涎,就差没流出鼻血来。我在一旁斜眼瞄着他,问觉得咋样。他傻愣地栽了栽头,说好,真好,能用五百买个这娘们简直了,就是花五万也不亏。我说都这还是个处子呢,没破过身。张老五猛地蹿过去,跳进了猪圈,把肥壮的大老母猪赶了出来,用个绳子拴住,非让我牵上,说五百块钱太亏你了,把这猪卖了吧钱归你,你真是我的恩人啊二桃。
  收了五百块钱,牵着母猪,我从张老五家出来了。把猪拴在一颗树上,又返回去偷看他们俩去了。只见张老五要揭开阿全头上的红布。阿全捉住他的手,推搡了一番,拉着他进屋了。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墙根下,扒着窗户往里面瞅了起来。于床前,阿全背对着张老五,头低垂着,抓着耷拉到胸前的长辫子不停地捋着,作出一副十分羞涩的模样。张老五瞅个机会乍然出手,终于把它头上的破红布掀掉了,用俩只粗糙颤晃的大手扳住了阿全的肩膀,将它给慢慢地反转了过来,看到阿全只有两寸宽的脸,身子像触电般倏地一抖,眼珠子一下子凸瞪起。这个时候,阿全突然裂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响亮而尖锐。张老五猛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惨叫,登时身子往后一仰,昏死过去了。
  冲进屋子,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只大麻袋,把张老五给装起来,扛在肩上,蹭蹭蹂蹂地回家了。为了试试张老五说的是否真话,我用刀子将他的手指割破,挤出几滴血在碗里,用蒜蘸了,再放到火苗上燎了片刻,见蒜发红而非黑,便确定了张老五说的是实话,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找来一只塑料大桶和一根端头削尖了的竹管。我捉住张老五的手腕,将竹管扎进动脉里,另一端插进塑料桶里,又把他的身体平放在高处,塑料桶搁在低下方。血就顺着竹管滴滴答答地流进了塑料桶里。
  大约一炷香的时刻,血停止了流动。再一看塑料桶,已被血漫掉大部分了。一个成年人的血量,差不多也就这么大半桶了。一探张老五的鼻息,已经死掉了,身体变得冰冷僵硬。我提着血来到床前,喊醒了正在呼噜睡觉的崔崇光,让他坐起来伸出脖子,用针管子将塑料桶里的血吸收,扎到他脖颈上的大血管里。一针管一针管地把血尽数推进了他的体内。
  “现在感觉咋样了?”我沉着面容,没有丝毫喜悦地问道。
  “呃,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不够,还需要增加一倍的量!”崔崇光抚摸着光头,又是笑得有些奸猾地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吧,为了给你搞血,我已经害死一个人了!”我把针管往地上一摔,气愤地说道。
  “要想办成大事,死个把人算啥,没听说过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管,反正你得把血给我注满了,否则我没有能力去帮你对付血尸!”说罢,崔崇光又躺回床上,蒙上被子,继续挺尸。
  先把张老五的尸体给埋了,然后我又去纸扎店给他买了十个纸草姑娘,再次来到他的坟上,打算给他烧了,让他在阴间不要再做个缺女人的光棍。可是他的坟被刨开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是哪个缺德的杂种,竟然盗尸!”我恼怒地骂道,但还是把纸草给张老五烧了,虽然尸首不见了,但他的英灵应该还这儿守着坟。
  望着冲天火光,我双手合什,闭上眼睛默默地念叨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不是我,是崔崇光那老和尚,你告阴状时,可别说我,就说是崔崇光得了!”纸草烧到一半突然熄灭了,就像被人浇了桶水一样,再怎么点也点不着了。看来,这张老五的冤魂并不愿意原谅我。我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回到家,我又扶着额头发起愁来。这剩下的一半纯阳血,到底去哪儿弄啊?反正再让我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就是把我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干了。我又在街上转悠起来,身上挎着包袱,寻找起村里的小孩儿来。当我找到一群小孩儿时,他们正商量着要去河边洗澡。其中一个小孩儿的脖子上正骑着那位李怀华生前从工地上带来的老太婆。我撵着他们去了,途中我掏出玩具和糖果,诱惑他们用血来换。可他们鬼精得很,怎么劝也不愿意。
  到了河边,岸上正站着一个穿着花绿衣裳的妇女,脸色煞白,眼窝黑黝黝的,一看都不是啥好东西,她正在树荫下站着。那个骑在小孩儿脖子上的老太婆跳下来,走到那妇女面前,对着她的耳朵叽咕了一番不知道是啥话。只见那妇女不停地点头,阴鸷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老太婆又折返回去,重新跳到了那小孩儿的脖子上。那个穿花绿衣裳的妇女则是一头扎进河里不见了。河面上非常平静,只有风吹起的轻微涟漪。
  孩子们脱下衣服,像下饺子般扑通扑通地跃进河里,热闹愉快地嬉耍开了。我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注意着他们那边。突然,一个凫水凫得很好的孩子在河中心沉了下去,水面上咕噜噜地冒起了水泡。其他的孩子谁也没发现。我赶紧站起来,只摘下了包袱,连衣服都来不及脱,跑过去纵身一跃,钻进了河里。潜在水里我一看,那穿花绿衣裳的妇女正在下面拽着那小孩的脚踝往下拉。她看见我来了,愣了一下子,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住了,喊了一声吴婆婆。
  那个被李怀华带来的老太婆便从水面上慢慢沉了下来,挡在我前面。她后面的妇女继续往下扯拉起那小孩来。那老太婆阴沉着干瘪灰暗的脸,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啥东西,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到最后,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我不说话,俩腿一蹬,冲上去,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使劲朝里一拽,扬起胳膊肘击在了她的脸上。她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胳膊,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是往我的裤裆处探摸了去,估计是想捏或拧我那玩意儿。我俯下身将脸凑过去,一直紧闭的嘴巴紧贴上了她的耳朵,然后张开了嘴,让被我提前噙在口中的蚰蜒钻进了她的耳洞中。
  这蚰蜒是我以黑驴蹄子粉喂养成的,极是不容易,具有强大的镇邪降鬼之威力,平时我根本不舍得用,但这老太婆不是一般的厉鬼,不仅已害人无数,吸收了大量怨气,而且估计在生前是个阴婆。阴婆是专门饲养鬼的,一生维持着处子之身,死后被群鬼拥护,可以算得上鬼王了。故而,我才给她用上了这条珍稀的蚰蜒。如果连这个都消灭不掉她,那我对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第二十六章:棺中尸

  老太婆从我的裤裆处逮住了她想要抓到的东西,然后就使劲捏,用力拧,还有拽。我疼得身子一颤一颤,嗷嗷直叫唤,再顾不得上君子风度了,一拳捶到了她的胸脯上,随之扣住她那坨软绵的东西,连撕带揪的,恨不得给她搓下来。这下,老太婆疼得也哀嚎起来。
  “松开,不要脸!”她龇牙咧嘴地骂道。
  “哪见你要脸了,你先松开,我才松!”我的嘴角子一抖一抖地说道。
  “咱俩一块松!来,一、二、三!”她大喊道。
  结果,她松开了手,而我没有。我赶紧将大腿夹紧,屁股一撅。她想再捉拿到我那玩意儿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咬紧牙关,越发越用力,噗嗤一下子,将她胸前的那坨子软绵之物给扯下来了,还带着一块烂衣服。可她一动不动,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正奇怪她为啥不还手了。只见她的身上发出了红光,像燃烧了一样,然后皮肤就像掉瓷一般脱落,逐渐变成了一堆灰烬。我不由得一喜,知道是那条蚰蜒起了作用。
  那穿花绿衣服的妇女见状,松开了小孩的脚踝,扭身一转,钻入水底深处不见了。我游过去,扶住那孩子往下坠落的躯体,将他推了上去。到了岸上,那孩子因为在水底呆的时间过长,到底没能救活过来。他家的大人来了,哭天抢地,男的还把我跺了两脚,说是我带领孩子们来河边洗澡了。见他太过于悲痛,我没跟他计较,从包袱里掏出一只糖果和玩具,摆放在孩子的尸体旁,便走掉了。
  小孩死了,尸体不能过夜,也无法埋在祖坟上。那家大人可能是觉得败劲透了,也没给孩子弄副棺材,只给他裹上被子,带着他生前所穿的衣服草率地埋掉了。到了晚上,升起了月亮。我趁着月色来到了小孩的坟前,给他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就操起铁锨挖了起来。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后,装入麻袋里,扛着回家了。
  由于尸体已经冰冷坚硬了,我就烧了开水倒入盆子里,把尸体丢进去烫了烫。接着,我就用针管抽起了他身上的血。小孩子的血量很少,何况死的时间长了,不好抽,忙活了半天,弄出来的只有两针管半。将抽出来的血都推进了崔崇光的身体内,自然还是不够,不免又落了一通他的埋怨。
  把小孩儿的尸体送回去又埋掉之后,我扶着额头犯起了愁。阿全出来了,它饿了,催促我做饭。看着它的两寸窄面,柳眉细眼的,小指甲盖一样的黑色嘴巴,我决定再用它去吓死个处男。但处男不好找,我又不想害死儿童。想了半天,我决定带着阿全去找村里的傻子。傻子有三十多了,整天穿个开叉裤在大街上晒阴晾腚,惹得村中妇女怨声载道,恨不得他快点儿死了才好。男人也憎恨他,因为他下面那器物很大,怕自家媳妇再惦记上。
  到了傻子家,他正在院子里点了堆柴火生起了篝火,里面烧着一块砖头。我问他烧砖头干啥,他说天冷,把砖头烧暖被窝。我不禁笑了起来,问他想媳妇不想。他说想,但没人给介绍啊。我看了看他的开叉裤。他正在蹲着,下阴露得完整的,忽然发出哧哧声,他尿了起来。我说给你找个媳妇吧。他点了点头说中。于是我就招呼阿全进来了。傻子看见阿全就扑了上去,连它头上的红布盖都不揭。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上前去把阿全头上的破红布揭了下来,再拍拍傻子的肩膀,指着阿全的脸,让他看清楚了。
  谁知道这傻子却高兴地说,老子见了这么多女人,还数这个女人长得最好看,我相中了。阿全倒嫌弃傻子,一把推开他,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然后这傻子就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再一探他的鼻息,已然气绝身亡了。我不禁惊讶,说阿全你这口唾沫咋真厉害了。阿全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将傻子的尸体装进麻袋中,扛着又回家了,不晓得为啥,这傻子看着精瘦弱小的,尸身却特别的沉,也就是我练过,要换了一般人,可能扛不动。
  刚一进家门,崔崇光就火急火燎地从屋子冲出来了,跺脚拍大腿的问我:“憨货,你到底弄死了个啥?”我不由得一愣:“咋啦?”他指着天空西边说:“刚才有一颗星落下去了,说明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死了,你闯祸了!”我把肩上的尸体扔在地上,拭擦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不就死了个傻子额,算哪门子大人物,可能是碰巧有别的人去世了吧!”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就作死吧!”崔崇光一甩袖子,这身返回屋里去了。
  “你竟然说我作死,妈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个秃驴!”我气得大骂道。
  把傻子的血抽了,推进崔崇光的体内,这下,总算达到了满盈状态。他精神抖擞地来到院子里,朝上一蹦,好家伙,竟然蹿到屋顶上去了。然后他又跳下来,耍了一套子拳脚,端的是虎虎生风,力沉劲猛。有了此得力助手,我心情顿好了不少,虽然天很晚了,但我还是做了一顿饭用来庆贺。叫上阿全,我们三个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正好电视上在演着水浒演义,到了鲁智深徒手拔柳那一段。崔崇光冷哼了一声,鄙夷道:“这鲁胖子要是遇到我,我能把他给活活捏死!”我和阿全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低头吃饭。这牛逼吹得,一点也不招人待见。吃完饭后,阿全钻进了床底下,崔崇光把我拉到了院中的一个旮旯处,悄声对我说道:“这阿全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别再养了,想法把它给弄出去吧,不然哪天你咋脑袋分家的你都不知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惊了一身白毛汗,又想到阿全一口痰吐死傻子的事儿了,忙问道:“你可晓得这阿全到底是个啥东西?”
  “这玩意儿是撵人鬼跟尸体生出来的,具体是啥东西,还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这东西习惯半夜里钻进别人家的厨房里偷饭吃,会将唾液遗留在人家碗上,一旦有人使用了它用过的碗,就会得肺结核!”崔崇光神情严肃地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最近村里得肺结核的病患越来越多了,已经有几个因为这病去逝了,不知道是不是阿全捣的鬼。我将阿全从床底下叫了出来,质问它是否去人家厨房里偷嘴了。它说自己除了参加一次百鬼夜行,在其它时间从来没有出去过。说罢,它还委屈地哭了起来,说哪个王八蛋乱嚼舌头根子,当心我哪天吐死你。我瞟了崔崇光一眼。只见他嘴角往下耷拉着,拳头捏得很紧,眼神冰冷地瞧着阿全。
  “算了,都去睡觉吧,别窝里斗了!”我突然大声喝道。
  一夜无事。
  睁开眼时,天已近中午了,太阳很大很烈,晒得空气滚烫,把我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拿着一把大蒲扇使劲地扇着,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不见了崔崇光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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