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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死亡讯息-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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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裴警官,你喊我有事吗?”胡桐情绪有点低落,她担忧的道:“我知道不该胡思乱想,等阿业伤好了,我和他好好过日子。”
    裴奚贞凝声问道:“抛掉丈夫小家伙的时候,现在方向是没错了,你仔细回忆一遍,使用的力度,跟你对甄警官说的一致吗?别急,静下心来慢慢想。”
    “好、”胡桐露出了思索的眼神,过了有两分钟,她点头道:“大概是那样的吧。”
    我狐疑的道:“大概?吧?”
    “具体记不清了,想到那情景,我愧疚难耐,脑袋一团浆糊。”胡桐双手捂住额头道。
    裴奚贞倚在墙前,他思忖的道:“住在你家楼下的那些邻居,有没有和你家有矛盾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张业的小家伙是胡桐凌晨切掉的,天没亮前一堆人在楼下搜寻离体的小家伙,住户们不可能熟视无睹,那时捡到小家伙的人还没有将其处理完送到猪肉摊。倘若弧形轨迹运动的它,让大风恰好吹个正着,落入了和张业家有仇有怨的住户家,对方使坏的不拿出来救人,反而落井下石切碎的情况不是没有。
    胡桐点了点头,她掰动手指道:“3楼的301号,前天我和阿业回来停车时,不小心刮了下他车的门,我们两家就赔偿的金额争执不休。民警过来解决纠纷,判定的赔金额和我提的一样,我觉得301那人怀恨在心。”
    “还有吗?”我掏出便利本,拿笔记录。
    “5楼的503号。有次我家的狗狗,把她孩子咬伤了,虽然打了针,赔了医药费,小孩却留下了疤痕。”胡桐一吐为快的接着道:“7楼的701,我儿子和他家儿子是一个班级,感情一直挺好的,五天前因为班上的女孩,俩人大打出手。1楼的102,四天前,我晾晒的丝袜和内衣掉下了楼,那个单身的男人,好话说尽也不归还,还侮辱我的品行,我报了警,这才解决的。”
    “呃……这么多?”我唰唰的几笔记好了房号和关键字,追问道:“近期的没了吧?有没有长期前的?”
    胡桐稍作思索,她心有余悸的道:“半年前,我和阿业取了车准备上班,不小心轧死了2楼202的小宠物狗。他家的人每次看见我们,就咒骂说要我和阿业偿命,毕竟理亏,我们只当耳旁风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闭上眼睛就是偿命之类的话,快折磨疯了,这情况持续了三个月,他家失火,我和阿业及时发现避免了一场灾难,两家就握手言和了。至于别的,没再有得罪过的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燕紫商场
    
    “张业的心里头挺焦躁,我怀疑有轻生的念头,失去了小家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严重。”裴奚贞拿羽毛扫动鼻孔,他提醒的道:“你务必寸步不离的看好他。”
    老狐狸属于乌鸦嘴的。
    这时,我望见病房中的张业站在窗台上,风掀起的窗帘“扑拉、扑拉”的舞动,他蓝白双条的病人裤,染满了殷红的鲜血,浸湿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一瞅就是强行挣动,崩裂了创口,此刻显然是想跳楼结束生命!
    “张业想跳楼!快阻止他!”我猛地推开门前的胡桐,旋即挤动门板,然而却纹丝不动!
    完了,张也一定是趁我们询问事情的时候,爬到门前把门反锁了!
    胡桐踮起脚,惊慌失措的望着夏风拂面的丈夫,她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阿业,不要!别跳好不好!没了你,我和儿子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因为太在乎而不想失去你,才做错了事,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
    与此同时,我和裴奚贞抬脚踹门!
    天南一院的门质量太好了,踹了好几脚,稍微裂了一点,只搞开了拇指宽的缝隙,奈何门内铁链拴的紧。
    张业一手扶着玻璃,一手扶着墙沿,他侧头望着门的方向,眼神中透着的决绝,像无悔赴死的死士!
    “胡桐,趁他现在还没开跳,你尽力拖住他五秒,争取搞大他的情绪波动。”裴奚贞探手摸向腰间,他吩咐道:“小宇,你停脚,也别踹了,不仅一时半会踹不开,没准还激大了他的死念。现在唯一的办法……”
    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聚在走廊,观望发生了何事。
    丈夫生死在即,胡桐发动了浑身解数,她嘶喊道:“老公!我有句话藏在心中很久了,想和你说。听我说完,你再跳好吗?”
    张业迈出的左腿收回落于窗台,他挪动下嘴,“嗯。”
    “儿子不是你的!”胡桐咬住牙,她石破惊天的道:“是我和隔壁老王生的!”
    “什么!?你……和隔壁老王?”
    张也难以置信的道:“哈哈哈,这样的话,我死了将不再有任何遗憾了!”左脚重新探向虚空,扯动伤口的疼痛让他身子一软,手扶住墙壁和窗框,准备继续跳时,“砰!”
    裴奚贞出其不意的对准门玻璃开了一枪,子弹打进病房,射入了张业浮空的左小腿。
    冲击力使得张业左腿打了个摆子,由于支撑点和重心的缘故,身体猛地摔回了病房!
    张业匍匐在地,手扳住窗台边缘,他挣扎着想爬起身,腿间的伤口和左腿的枪伤,痛得他倒回冰凉的地砖。
    起初老狐狸开枪时,胡桐近乎绝望了,眼下丈夫的自杀行为暂时终止,她惊魂未定的瘫坐于地,以泪洗面。
    “呼!”裴奚贞收好手枪,他发号施令的道:“小宇,跟我使劲儿踹门!”
    我一边抬脚踹,一边道:“头儿,你太冒险了,万一张业气急攻心直接松手跳了,或者因为你开枪致使他栽向窗外,这本来是自杀的事,责任全摊到了你身上,两个字,佩服!唉,如果换了我,真没你这份胆量。”
    “没有万分的把握,老子敢开枪拿前途开玩笑吗?”裴奚贞不以为然,他加大了踹门的力度。
    很快,坚固的门整体砸倒在地,旁边准备就绪的医护人员冲入病房,把张业抬到走廊的担架,推往了手术室。
    胡桐的精神状态,接近了崩溃边缘,我们轮番上阵安慰,均没有效果。我只好向院方求助,一个医生走过来,给胡桐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头儿,你的手怎么一直抖啊?”我好奇的道。
    裴奚贞甩了甩攥过枪的手,“后知后觉了,心头害怕。”他郁闷的道:“那时情急,人命关天,铤而走险是迫不得已。现在我冷静了,那一枪开得压力太大,如果一枪把张业朝外打翻了,跟故意杀害有毛区别?”
    我饶有兴趣的道:“张业的儿子,真是胡桐跟隔壁老王生的?”
    裴奚贞掏出包里的户主资料,他扫了一遍,“整栋楼中没有姓王的,十有八九是胡桐急中生智胡编的,让一心求死的张业没反过劲儿。”
    一波三折的走访结束了,待胡桐恢复常态,她和院方协商,把病房的窗户封死。
    我们放心的返回D。I。E,跟林慕夏讲了裴奚贞开枪救人的举动,她气得把老狐狸按在椅子前,硬生生的拔掉五根胡茬才肯放过,“Sir,你老大不小了,别让人担心可好?”
    “嘿嘿。”裴奚贞重重的点头。
    眨眼间,五天过去了,张业的伤势和精神稳步的痊愈中,发起挑衅书的人没啥动静,老子号粥铺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采购的职工每次更加仔细挑选肉条。我们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第六天的下午,城北分局的王远河打来电话,我接的,他怪异的道:“凌宇,五分钟前,分局接到了报案。燕紫商场厕所的纸篓中,被人仍了一只漂亮的包袱。清洁工打来一看,发现是一瓶简装的酒,泡了一根男性的小家伙。我听说你们D。I。E在查这种类似的阉割案,所以通知你下,如果你们接的话,我们就不出警了。”
    “好的,D。I。E接!”裴奚贞抢过话筒,问清楚了燕紫商场的地址,便挂了电话。他笑道:“这几天快闲出屁了,GO!”
    蒋天赐留守部门,我和宁疏影一块,坐入科鲁兹,老狐狸、林慕夏开黑别克,前往城北的燕紫商场,花了一个半小时。这家商场是城北的南片区域比较集中人流量的购物中心,规模算中等。今天是阴天,温度不闷不热,市民们络绎不绝的购物。
    我听说过有拿虎鞭、鹿鞭等动物的生殖物浸药酒的,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也有泡酒的功能,不知功效几何。
    联系了商场负责人,现在药酒和发现它的清洁工位于经理办公室。我们径直上了四楼,走入最里头的房间,经理正在安慰着吓哭的女清洁工,裴奚贞出示了证件,便戴好手套和林慕夏端详起这瓶酒。对酒颇有研究的老狐狸先是打开了瓶盖,他伏低脑袋嗅了嗅,立即扣紧木塞道:“这不是喝的酒,应该是瓶酒精。”
    “这作案者得和小家伙的主人有多大的仇恨啊,阉了就算了,还泡入酒精弃到厕所。”我下身发凉的道。
    林慕夏试探性的采集指纹,末了,她摇头道:“怎么连一道指纹也没有?”
    我狐疑的望向女清洁工,她解释的说:“工作时都戴胶皮手套的。”旁边的经理也点了点头。
    裴奚贞把这瓶泡有小家伙的酒精封入证物袋,接下来,众人来到了监控室,我朝女清洁工问道:“它是在女厕还是男厕?几楼的?”
    “三楼的男厕。”她道。
    林慕夏询问的道:“大概你平均多久打扫一次?”
    “清晨七点上班一次,午休完一次。”女清洁工说完补充的道:“有时候晚上下班一次。”
    她打扫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期间共有七个小时,上厕所的人又多如牛毛,恐怕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线索。裴奚贞决定把监控盘拿回部门,一边翻一边与张业家小区的那些住户相貌做对比。
    我疑惑的道:“装有酒瓶的漂亮包袱呢?”
    “没敢动……还在厕所。”女清洁工心有余悸的说:“我打开时酒瓶都没拿,跟经理汇报,他报完警让我拿它到办公室等警方。”
    
    第六百八十八章:命案
    
    燕紫商场三楼的男厕已被封闭。我们拿完了监控盘,跟清洁工下了楼,进入男厕。第一个厕坑旁的纸桶中,有一块凌乱的包袱步。林慕夏把它捡起来贴着侧门摊平,确实挺漂亮的,像这种精美的包袱,绝大多数是包着金银首饰之类的。
    我拿手背感受了下柔软的触感,是丝质的,极为滑顺,恐怕不是一般布料店能有的。
    林慕夏卷起了包袱,封入证物袋,我们便离开了燕紫商场,裴奚贞和宁疏影先返回部门翻监控,我和林慕夏到市局化验酒精中所浸泡的小家伙来源。过了四十分钟,我俩来到鉴证大厅。
    老张提着水壶浇花,看见我们进来,他停住手头动作道:“凌宇,小林,今天送什么宝贝来化验呀?”
    我将证物袋掖入怀中,故作神秘的说:“张老,这次的绝对非同一般,你猜猜。”
    林慕夏在一旁捂嘴偷乐。
    老张注视着我鼓鼓的衣服,他疑惑的道:“总之不是尸块,否则你小子哪能藏入衣服,嗯……有点像酒瓶的轮廓,是假的高级酒?”
    “确实跟酒有点关系。”我掀开衣服,将酒瓶放于桌前,“人的小家伙。”
    “卧槽,你确定这是人的?”老张捂着肚子大笑,他毫无节操的道:“如此的短小精悍,跟毛毛虫似得。”
    碍于林慕夏在旁边,不能讲的太露骨,我翻了个白眼的道:“咳,严格的说,这小家伙,携带了两位小伙伴,是完整版的。”
    “囊体形如两位小邻居的房子,约等于正常男人五分之一……”老张隔着证物袋,来回的旋动酒瓶,他隐晦的道。“我感觉这小家伙的邻居们,像小橡胶球一样大小。”
    林慕夏摇了摇头,她无语的道:“唉,真搞不懂小家伙猎手怎么想的。”
    “小家伙猎手……作案是打算缩减男女比例吗?”我尴尬的看了眼多功能警花,这绰号起的有点搞笑,小家伙猎手!我拍动手掌道:“张老,开始检验小家伙的DNA吧,祈祷它的主人还没死。”
    老张先是把酒瓶中的高浓度酒精倒入玻璃杯封口,他握住瓶身,看见小家伙黏在瓶内壁不动弹,他用力的握住,猛地悠动手臂,小家伙犹如一条垂死挣扎的小鱼般,拖动两位小邻居噼里啪啦的蹿动,突然,老张将瓶口朝下,完整版的小家伙落入瓷盘,它显得很狼狈,两位小邻居有一半露在囊体外。
    我夹紧了两条大腿,想到老张发狠摇动时情景,心脏仿佛被人捏紧般,一颤一颤的,差点蛋碎了满地。
    老张一边处理小家伙,一边分析的道:“这东西,起码浸泡了有三天。”
    “三天?”我皱紧了眉头,遗失了小家伙,这种急救的手术小医院做不了,当天接到挑衅书时,裴奚贞就已经联系了天南所有的大医院,一旦有生殖体被阉割的伤者出现,第一时间通知D。I。E。然而过了五天,没有哪家医院接到一例类似的情况。
    林慕夏的眸子抖动,她皱起眉头道:“预感不太妙,也许这小家伙的主人,凶多吉少。”
    “如果,我说如果小家伙猎手是精通医术的,就地取材,接着处理好伤口呢?”我双手合十,祈祷了句,并深深的痛恨小家伙猎手,竟敢无情剥夺广大男性同胞的权力!
    “你觉得小家伙的主人,假如现在还活着,受到如此创伤,除非脑袋坏了,否则能不报警?”林慕夏摊了摊手,她遗憾的道:“可惜,各大分局和派出所没有接到相关的报案,张业家楼下的那些住户,更没有学医的。”
    我深表同情的道:“也许被小家伙猎手控制住了。”
    “那个,容我插一句,你们俩是打着讨论案情的幌子,跑鉴证大厅打情骂俏的吧?”老张开玩笑的道,他手离开了设备,“用来提取DNA的样本已经筛选完毕,郁闷的是,海绵体和皮肤组织被酒精玩坏了。”
    我鄙夷的道:“凭你的猥琐,十有八九是提取囊体中的精华。”
    “宾果。”老张埋头继续操作,花了半个小时,DNA分析完毕,剩下的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和“DNA库中的筛选匹配”由设备自动来搞。耐心等待的时候,我们仨没闲着,就小家伙猎手是男还是女这问题,讨论了半天,林慕夏直觉对方是女的,我和老张的意见竟然一致,男的!
    我是纯粹的和林慕夏抬杠,而老张有真凭实据的,他提取样本时,意外的在尿道中发现了固体排泄物,老张稍作检验,没发现其中有黏膜细胞、黏液、血丝等具备DNA分子的脱落物,虽然毫无取证价值可言,却变相的说明了小家伙离体前,它的主人走了后门。老张之所以如此肯定小家伙猎手是男人,因为他觉得这般袖珍的小家伙,第一,很难有女人愿意共处;第二,小家伙的主人逃不了有自卑心理,主动的抗拒异性。
    老牌鉴证员的理由很充分,竟说的我们无言以对。
    林慕夏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
    五点的时候,验DNA的设备终于嘀了声,犹如天籁之音般,我们仨凑到设备前,注视着屏幕中匹配比对的结果,“高大硬,男,三十一岁,身份证号……,户籍所在地,天南市城北区香凝街道五十五号巷子第24户,身高153cm,体重63kg,未婚……(相似度,97%,确定样本源于此人)”
    看完了高大硬的资料详情,我表情怪异的道:“取名需谨慎啊,期望值过高,逆生长了。”
    “现在我有点怀疑,小家伙杀手是男的了。”林慕夏点动打印的触钮,她将新鲜的详单折好放入手包,“凌宇,咱们去情报科,把高大硬的电话号码搞到手。”
    跟老张道了别,我俩直接来到情报科,林慕夏径直做到卜笺箪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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