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零班1-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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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音乐厅的舞台上。”
　　“你们两个人的经历是一样的。”许安道。
　　李碧琦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在那间房里待了一年，我就是害怕，然后给我爸妈打电话，结果家里却没有人接，就在那个时候我碰上了娜娜。”
　　林娜娜苦笑一下：“当时我也刚被放出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碧琦后，我们两个就回到了这里，从姐姐口中知道了学校发生的奇怪事情，于是决定先藏在这里。”
　　“那么，你们跟李文彬和方曼婷有联系吗？”陈帅问道。
　　“没有。她们也还活着吗？他们的经历跟我们一样吗？”林娜娜不安地问道。
　　陈帅没有出声，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知道现在她都没有任何消息，他真的很担心。
　　“你们在夏老师那里发现过什么吗？”许安继续问道。
　　“我们找过无数次，只找到了那把钥匙，但是我们却不知道那钥匙是干什么用，本来想借你们的手……”林娜娜没好意思说下去：“不过，我记得姐姐曾经说过，她似乎查到了什么，而且说过段时间就会告诉我们，可没想到她却被人害死了。”林娜娜一想到姐姐的死状就想哭。
　　“王琴……”许安的话还没问出来，李碧琦和林娜娜同时叫道：“不是，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但请你们相信，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
　　许安不语，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女生不像是凶手。
　　“对了，娜娜，我们不是还发现了一盘录像带吗？”李碧琦突然想到，立刻脱口而出。
　　“可那只是一盘普通的录像带，我们都看了好几十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林娜娜道。
　　陈帅看向二人，问道：“录像带在哪儿？”
　　电视机的屏幕在闪了几下后终于出现了图像，只不过图像看起来不太清晰，像是通过摄像头拍出来的。而图像中显示的背景正是学校的广播室，而图像右下角所显示的时间刚好是一年前高一零班出事的那个下午。
　　陈帅与林娜娜和李碧琦挤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录像，而许安则站在沙发的一角旁边冷眼盯着电视屏幕。
　　录像上，广播室里的摆设跟现实没什么区别，只是空无一人，不一会儿的工夫，有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低着头边看资料变坐在麦克风跟前，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许安和陈帅却看到了夏老师的面孔。之间她和蔼可亲地对着麦克风说着什么，录像带却听不到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中的夏老师突然低下头自上衣口袋里取出手机接听，突然她的脸色大变，整个人猛地站起身先是转过头背对着镜头，然后又转过来，镜头刚好可以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几下，她显得很慌张地将手机合上，然后又对着麦克风说了什么，然后急匆匆地冲出了广播室。
　　林娜娜按下了遥控器关掉录像带，然后看向陈帅和许安，道：“就这些，我们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我姐当时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许安却突然从林娜娜手中手中抢过遥控器重新启动了录像带，又重看了一遍，然后自信地看向陈帅。
　　陈帅突然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夏老师当时是准备在七点彩排的，后来因为接了那个电话才将时间改成了八点！”
　　许安点点头，又看向录像带：“问题就在于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夏老师为什么看起来既慌张又害怕，而且还为此将彩排的时间推后一小时，这中间她又去了哪里？”
　　许安继续倒着录像带，将夏老师接电话的画面重复慢放着，仔细观察着她的口型。
　　“我姐是在说……你是怎么查到的？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去……”林娜娜叹口气，“我最了解的姐，所以她说了些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可是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调查……”陈帅小声念叨着，许安则紧耸眉头回味着这句话，突然二人同时看向对方，大声叫道：“夏老师一定是在调查什么！”
　　林娜娜和李碧琦错愕地看着二人。
　　“一定还有线索！”陈帅肯定地说道。说完这句话，陈帅站起身穿过那道暗门重新走进了夏老师的家，许安瞟了陈帅一眼跟了进去。林娜娜和李碧琦互看了一眼决定跟进去看看。
　　夏老师家的房间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客厅里，陈帅、许安、林娜娜和李碧琦四个人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陈帅显得有些着急，他看向林娜娜：“你姐的房间有没有其他人动过？”
　　“没有，我在隔壁一直小心监视着……”林娜娜突然想起了高小媛的离奇失踪：“或许有人来过，不过我却什么也没看到过。”
　　卧室里，许安掀开床底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站起身的时候，目光却盯在了床头柜子上的那个电子日历上。那个日历的日期有些奇怪，看起来不像是日期，数字凌乱地排列，表面看上去像是没有调好，但是却又感觉不像是没有调好才这样的。
　　许安紧盯着电子日历想着，突然他眼前一亮：“陈帅——”
　　听到叫声的陈帅和林娜娜、李碧琦奔进房间，却看到许安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台历。
　　“你有新的发现？”陈帅立刻追问道。
　　许安将电子台历举向陈帅。
　　陈帅盯着台历发呆，林娜娜和李碧琦好奇地凑过来。
　　“这个台历坏了，难道我姐在里面藏了东西？”
　　“这么薄的台历能藏什么啊？我看什么也藏不下。”李碧琦想不通。
　　陈帅却突然笑了，看向许安，坚定地说道：“是电话好吗。”
　　许安点点头。
　　林娜娜和李碧琦恍然大悟。
　　陈帅立刻拿起手机按照电子台历上的数字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立刻出来一个男人的语音录音。听到那个声音，陈帅愣住了，然后挂上了电话，看向许安。
　　许安没有问，他在等着陈帅主动回答。
　　“我们猜对了，夏老师果然在调查。这个电话号码是一家私人侦探所的，看来夏老师担心自己有意外，所以故意留下了电话号码，好让人发现。”
　　许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们现在就去！”

　　五　调查资料

　　夜色，朦胧，看不到一颗星星。雾气弥漫，吞噬着整座城市。狭窄的胡同内，一条蜿蜒的小路伸向黑暗。枯萎的落叶几乎将小路淹没。
　　林娜娜举起手机按亮，紧张地照向前方，小声地说道：“这里怎么连个路灯也没有。”
　　李碧琦从林娜娜的身后冒出半个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胆怯地说道：“陈帅，你确定地址没错吗？我怎么什么公司都看不到呢？”
　　“你们两个胆小鬼，胆子这么小还装鬼吓人，你们跟在我们后面就成了。”陈帅正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许安已经朝那条小路走去。
　　“喂，等一下我！”陈帅立刻追了上去。
　　两个女生害怕地看着四周，然后快速地跟了过去。
　　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风不停地吹着。
　　许安冷眼看着前方。
　　前方有座破烂的房屋，看起来非常不像样。大门上、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窗户掉了半扇，里面亮着灯，还有那种老掉牙的音乐自里面传出来。
　　“这么破的地方，会不会搞错了？”林娜娜惊讶地看着眼前即将拆毁的房子问道。
　　许安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推开了那扇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房门。
　　一个头顶有些微秃的中年胖男人正斜躺在椅子上，两只脚翘在桌子上悠闲地听着音乐，胖胖的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桌子上敲打着。
　　那桌子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上面的漆几乎掉光，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资料错乱地放着，水杯倒着，水洒了半个桌子，甚至还堆着一堆吃剩下的盒饭。
　　看着这么乱的桌子，李碧琦差一点儿就吐了。
　　那个胖男人却只是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儿瞄了面前的人一眼后，继续闭着眼睛享受音乐。
　　陈帅吐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大叠人民币仍在了桌子上。
　　胖男人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次没有闭上，而是笑成了月牙，他立刻放下脚，热情地招呼道：“你们想查什么都可以，我这个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胖男人正要拿桌上的钱，许安却快一步将桌上的钱抢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胖男人诧异地看着许安。
　　许安举着手中的钱：“如果你能帮到我们，我们会给比这多一倍的钱。”
　　胖男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我从来不会让我的顾客失望。”
　　许安满意地点点头，向林娜娜示意。林娜娜立刻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了夏老师的照片递给对方。
　　胖男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后，抬头看着众人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是你的客户，对吧？”许安问。
　　胖男人有些犹豫。
　　许安举了举手中的钱。
　　胖男人低头想了一下后，咬着下嘴唇说道：“我这个人虽然爱钱，但是有关客户的隐私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是吗？”许安凑近胖男人：“你真的不打算要这笔钱吗？”
　　胖男人继续犹豫，然后将头转向另一侧，什么话也不说。
　　“求求你，她是我姐姐，我想知道我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留下了你的号码，一定是让我来找你的。”林娜娜恳求道。
　　胖男人抬头诧异地看向林娜娜上下打量着，突然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对着林娜娜又是一番大量。
　　“你真是那个女人的妹妹。”这回胖男人肯定了。
　　林娜娜诧异地看着胖男人手中的照片：“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是你姐姐留下来的，说如果有一天照片上的女人来找我，就让我把所查到的资料都交给她。”
　　林娜娜惊喜地看着胖男人：“这么说，我姐姐果然在调查什么？”
　　胖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中，点着后叹了口气：“一年前，你姐姐找到了我，说有人威胁她，让我帮她调查一下是谁。”
　　“有人威胁我姐姐？威胁什么？”林娜娜感到很惊讶。
　　“听你姐姐说，有人知道她的文凭是假的，所以理应这一点儿威胁她做事。”
　　“我姐的文凭是假的？”林娜娜又是一惊，但紧接着问道：“那个人威胁我姐姐做什么？”
　　“听你姐姐说，那个人打电话过来利用假文凭的事情威胁你姐姐去餐厅取东西。”
　　陈帅上前一步道：“那你查出那个威胁的人是谁了吗？”
　　胖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夏老师给我提供了一些可疑人员的名单，我就暗中去调查这些人，结果却什么也查不出来，毫无线索。
　　李碧琦表情沮丧地看着林娜娜：“我还以为能查到些线索，看来什么也没有。”
　　“那些你查过的人员资料还在吗？”许安问道。
　　胖男人从另一个抽屉取出一个棕色的文件袋递向许安。许安接过资料袋后立刻打开翻阅。陈帅、林娜娜、李碧琦立刻凑了过来。
　　资料袋放着北清高中某些老师的资料，看来夏老师当时怀疑了不少人，几乎将北清高中的老师背景都查了一遍。然而当许安翻到最后一份资料时，他愣住了，然后抬头　看向陈帅。
　　“我……”陈帅一惊，一把将资料抢过来，仔细翻看着，却发现资料里夹着数张陈校长年轻时的照片，而且照片的背景都是一所老式的学校。其中有一张照片的背景是年轻的陈校长背靠在一个绿色的门前，门上挂着一个班级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字只能看到一半，好像是数字6或8，也可能是3。
　　“夏老师所待的北清高中在十六年前发生过一场火灾，火灾过后，那里就变成了废墟，学校也就没有了。不过过了几年后，陈校长把那个地方买下重新修建了北清高中，她自己也成为了校长。”
　　陈帅翻着那些资料，突然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胖男人急问道：“我妈……不，陈校长曾经上的高中就是十六年前那场大火灾的高中吗？”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那个校长很怀念自己的高中，所以自己后来有钱就重建了。”
　　陈帅不知道再问些什么，但是他总感觉自己母亲这样做似乎另有目的。
　　“夏老师委托你查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吗？”许安向胖男人问道。
　　胖男人点点头：“全部在你们手上。”他的右指又跟着音乐节奏敲了两下。
　　“谢谢”许安将手中的钱放到了桌上，拿着资料走出那个破房子。林娜娜和李碧琦跟了出来，只有陈帅在犹豫了一下后，拿着手上的资料走了出来。
　　胖男人吐了口烟，仰在椅子上继续听着音乐。
　　胡同里还是那么暗，许安等人都低着头继续前走，谁也不出声，最后还是陈帅忍不住冒出一句：“许安，你说陈校长修建校舍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他这句话又像在问自己。
　　许安站住，他什么话也没说。
　　林娜娜和李碧琦紧张地跟着二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陈帅跟着站住，看向许安：“你在想什么？”
　　许安没有出声，看着手上的资料，轻轻地问道：“不知道小媛现在怎么样了。”
　　陈帅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许安，他突然感觉到许安对高小媛的那份关系已经超越了他自己内心所意识到的那份关心，或者说许安他本来对小媛就……陈帅在心中叹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许安关系到底是什么，是情敌或是朋友。他只希望小媛真的不要有事！

9、隐藏的校舍


　　如果想要把一件东西隐藏起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遮住。

　　许安，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抓不到你，为什么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救我，救我，许安！
　　高小媛猛地睁开眼睛。
　　“滴答滴答——”表的指针在响。
　　高小媛的眼球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动。
　　这是在哪儿？这地方怎么感觉那么潮冷，而且那些灯泡，看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坏了。
　　这是走廊吗？这里是学校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旧，还有那些墙壁上涂的颜色……
　　高小媛从地上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高小媛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她压抑声音轻问了一句：“有人吗？”
　　走廊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回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高小媛紧张地咬住下唇，下意识地双手抱胸，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她立刻低下头展开左手看，却看到了那把“芝麻开门”的钥匙。
　　钥匙怎么会在自己手里？
　　高小媛感到有些奇怪，她重新抬头望向走廊，却看到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看起来很破，上面的漆虽然已经快掉光了，但仍然能看出它原有的绿色。
　　难道这把钥匙能打开那个门吗？
　　高小媛想不出来，不过她决定试一下，于是壮着胆子朝那个门走去。
　　走廊里回荡着高小媛的脚步声，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那扇门前。
　　门上覆着厚厚的土，像是许多年都没有被打开一样。高小媛犹豫地将手中的钥匙插进了那扇门的锁孔中，迟疑了一下后向右拧了一下。
　　“趴——”门真的被打开了，这倒让高小媛更加紧张了，她犹豫了半天也不敢推开那扇门，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许安，如果你在，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吧。”高小媛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推开了那扇门，但就在这一刹那，她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一　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