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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不可错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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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小厨房从两个人搬进去以来就没发挥过作用。陈东算了一笔账,自己开伙的确合算得多,俩人本来挣的就少,更得精打细算,峰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陈东买来了油盐酱醋,在每个作料瓶上都标上了记号,没办法,两个人学了半天也拿不准味素和盐的区别,只好用个笨办法了。然后是菜谱,俩人研究来研究去还是不知所云。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峰子?
  你离开他活不了啊?不问他!
  傻大个不知道,没有黄建峰,苏微也许还真就活不了。
  峰子,‘油烧至六分熟’是什么意思?‘盐少许’是多少?还有,什么叫‘勾二流芡’?……
  ……
  峰子?怎么不说话?
  把你那本破菜谱给我扔了!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事事不离它。而今七字皆变更,柴米油盐酱醋茶。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的小日子算是热热火火过起来了,苏微总算学会了麻婆豆腐,陈东学会了麻婆豆腐以外的其他家务。
  苏微开始觉得幸福就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生活有了规律,身体也开始好了起来,偶尔还是会做梦,醒来后总要不确定地摸摸身边的那个人,再沉沉睡去。
  幸福就像是梦幻一样笼罩在四周,只要没人来打破这个梦幻,就可以一直不醒。
  第一个惊破梦境的人是房东。
  两个人刚刚习惯了在单位和东二环之间奔波,房东便通知苏微,他要涨房租。
  一涨就是一百块,这下子是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
  两个人开始找房子,苏微惊讶地发现,几个月工夫,D城的房价居然翻了一番。
  细打听才听说,市政府开始急群众所急想群众所想,改造母亲河,大张旗鼓进行拆迁工程,搞得房源紧张,租金直线上扬。
  陈东心疼得直抽凉气,群众可不可以不要母亲河,只要有间房子住?
  答案当然是不可以。
  求爹爹告奶奶总算摸到了一套平房,居然比原来还大了一点点,多出来一个小饭厅。卫生间是没了,上厕所得拐好几个弯,厨房是用石棉瓦搭建的违章建筑,没有天然气,得自己去抗煤气罐。房租还是一百块,房东说了,最多住到年底,这地方马上也要拆迁了。
  不管怎么样先住下来再说吧,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临时落脚的地方。
  18
  新房子闹耗子。
  闹得很厉害,每天晚上在房梁上开舞会。
  苏微原以为傻大个除了怕鬼别的什么也不怕了,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陈东怕耗子。
  苏微没敢笑话他,苏微自己也怕。
  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耗子药用了有一缸,老鼠夹摆了十多个,结果是老鼠不见少,人倒被夹过好几回。
  一生气干脆不管了,人与鼠和平共处,倒也相安无事。
  新房子离俩人的单位都很远,每天都得起个大早踩脚踏车,其实公共汽车满方便的,可是两个人都舍不得二十五块钱买月票。唯一的好处是锻炼了身体,两个月下来,苏微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肌肉。
  然后又该找房子了。
  很多出租房都拆了,房价高得像坐飞机,眼看着租期就要到了,什么都没着落,急得俩人眼睛都红了。
  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机关刮起了精简风,苏微单位也没逃掉,三个部门合并成一个科室,老新闻工作者退了休,原办公室主任只手遮天,又成了苏微的顶头上司。
  这时候的苏微还不懂得‘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道理,没心没肺地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办公室主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来烧去正好拿苏微当了炮灰。
  很普通的一件事情:这一天,苏微正上着班,接到了房介所的电话,说是有一套合适的房子。主任正好不在,苏微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风风火火去看房子了。到了房介所一打听,人家倒满客气,连说了三十多个‘对不起’,说得苏微牙都疼了才弄明白,敢情人家打错电话了!没精打采地回到单位,办公室主任大发雷霆,说苏微不假外出,没有组织性纪律性。本来这时候服个软也就罢了,偏偏苏微一肚子火正没处发……
  结果是办公室主任差点中风,苏微的火气没了,工作没了,单位宿舍也没了。
  机关的办事效率好象从来没这么高过,才半天功夫,苏微的一切手续就都办完了。
  真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个人的单位在一个系统,离得又不远,苏微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肯定在第一时间就传到陈东耳朵里了。
  八点了,陈东还没回来。
  耗子在房梁上开会,吱吱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概也正在讨论拆迁后的去留问题。人要是像耗子就好了,挖个洞就能过日子。
  手里薄薄的工资袋是结清的工资和福利费,一共是八百多块,不知道够交多久的房租?陈东怎么还不回来?是生气了吗?
  胃开始隐隐作痛,还没吃晚饭呢。
  咚!咚咚!敲门声吓了苏微一跳。
  房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我来通知一声,从明天开始,这一片就停水停电了,你们赶快做准备吧。
  苏微赶紧跳起来,冲到厨房去接水。锅碗瓢盆,能用上的器皿都用上了,厨房变成了水房,地上湿滑一片。
  砰!苏微摔了个大跟头。
  这一下摔得不轻,脑袋重重地磕在门槛上,眼前蹦出来一团团金星,手上蹭掉了一块皮,火辣辣地疼。
  陈东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苏微坐在地上,一身的泥水,旁边的塑料盆已经变了碎片。
  陈东一个箭步冲过去要扶苏微起来,你跟谁打架了?小偷?
  话音未落,砰!傻大个摔在了苏微身上。
  哎哟!别碰我,晕!苏微一声惨叫。
  两个伤兵搀扶着进了屋。
  手忙脚乱地找出创可贴清理伤口,再把两个人打整干净,刚要松口气,苏微说话了:“衣服得连夜洗了,刚才房东过来通知,明天咱们这片就要停水停电了。”
  一句话让陈东一口气忙到了深夜。
  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晾好,把厨房的地拖干净,一回头,苏微早就睡得悠哉游哉的了。
  陈东叹了一口气,给苏微掖掖被子,走出门外,点燃了一根烟。
  天上黑压压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D城的冬天就是这样,很少有天晴的时候,不像东北,一到晚上,满天的繁星又大又亮像要掉下来似的。陈东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
  谁都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陈东不问苏微为什么辞职,苏微不问陈东为什么晚归。两个人就像约好了似的把问题压在心里,变成一根小小的刺。
  苏微跟陈东商量,实在找不到房子的话,咱们去跟峰子挤一挤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再想想办法吧。
  苏微骑着自行车满城疯跑,走遍了大街小巷的介绍所,结果是登记费花花地流,房子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
  黄建峰找上了门。
  你辞了工作?
  ……
  快给你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她老人家打电话到你们单位找你没找到,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出事了,准备一下,她明天就过来。峰子叹了口气。
  苏微这下慌了神,你怎么跟我妈妈说的?
  能怎么说?你自己看看你这份狼狈样,叫人说你什么好!
  你到底怎么跟我妈妈说的?
  我说你搬到我那去住了,工作的事情……我撒了个谎,说你在我朋友的公司干着呢,你们赶紧搬过来吧,把你妈妈那边安抚好了再说。
  也只有这样了。
  19
  陈东的脸阴得能拧出水来,不情不愿地跟着苏微收拾东西,那张单人床是派不上用场了,峰子的家搁不下。苏微喊了个收荒匠,20块钱就卖了。
  峰子住在单位分的一套两居室,房子本来就不大,再挤进来俩大小伙子,更是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峰子倒是会想办法,从附近的学校搞来一张高低床,把原来的床换掉,自己睡沙发,高低床让给了苏微和陈东。
  傻大个拉着个脸收拾好被褥,苏微,你睡上铺吧。
  苏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陈东为什么这么安排,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
  黄建峰发了话,苏微,你就睡上铺吧,这张床不太结实,傻大个上去还不压散架了!
  傻大个涨红了脸,不是,我睡觉不塌实,爱翻身,这床声音太大,怕把他吵醒了……
  不塌实没关系,别不老实就好。黄建峰笑着进了厨房,留下俩红脸关公大眼瞪小眼。
  一夜无话,早上苏微迷迷瞪瞪起床的时候没注意,一头撞上天花板,一脑袋白灰还没顾上擦呢,苏妈妈已经找上门来了。
  少不得一番口舌。
  三个人像地下党过关卡一般小心翼翼接受调查盘问,黄建峰把商场上那一套全使出来了,用尽浑身解数向苏妈妈阐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踢掉铁饭碗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的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真理,说得苏妈妈心悦诚服。
  陈东打断了兴致正高的黄建峰,你们谈,我上班去了。
  等陈东出了门,苏妈妈问起来,这小伙子是谁啊?听口音是东北人吧?
  我同学。
  我朋友。
  两个人同时回答,苏妈妈点点头没再问,却像不经意似地冒出一句,东北人可不好对付啊,特喜欢打架,动不动就操刀子。
  是……吗?两个人面面相觑,尴尬地笑。
  借口要赶着上班,俩人逃命似的逃了出来,峰子请了假,陪苏微去应聘。
  是下岗工吗?不是。那你不能享受优惠政策,报名费50,注册费50,一共是一百块。
  苏微对峰子说,咱俩开个职介所得了,太好赚了。
  就凭你?再好赚也得搞砸了!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两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怎么办?去哪呢?
  去房介所看看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拉倒吧,先把工作解决了再提房子的事吧,先在我那住着,我正愁找不着人帮我收拾呢。
  两个人在路边摊上吃了午饭,峰子去上班,苏微回去送妈妈上车站。
  从来没听你提过还有这么一个同学呢?苏妈妈向苏微说起陈东,个子那么高,是不是特爱欺负人啊?
  没……没有啊,苏微的脸红了,他人挺好的,老实厚道,成绩好,打球打得特棒,是我们学校的主力呢……
  行了行了,我还从来没听你这么夸过谁呢。苏妈妈打断了苏微的话。
  苏微赶紧闭嘴。
  你呀,尽给黄建峰添麻烦,住在人家那里小心点,别可劲造得跟猪圈似的!我看那个陈东好像不太好说话,你就少搭理他,咱惹不起躲得起……苏妈妈叨叨个没完。
  这……这算哪跟哪啊!
  唉……本来今天打算给你好好过个生日的。苏妈妈上车前忽然冒了一句。
  生日?
  是啊,今天是你生日啊,你忘了?
  还真是忘了。
  峰子煮了杂酱面,美其名曰“长寿面”。
  苏微不喜欢吃面食,陈东却吃得很带劲,一连吃了三大碗还喝了一锅汤,撑得摊在椅子上,半天才缓过劲来,腆着肚子去洗碗。
  苏微忽然想起来,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陈东天天拿着菜谱研究,变着花样做些苏微爱吃的菜,从来没为他自己做过一次面食呢。
  黄建峰一个劲地乐:这傻大个是属什么的啊?看见面条不要命。
  峰子,这面条真好吃,你多做几次吧?
  黄建峰促狭地瞟一眼苏微,喝!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个东北‘银’,连口味都变了!
  滚!苏微红了脸。
  晚上睡觉前,傻大个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生日快乐。
  苏微打开一看,一块手表,满精致的。
  谢谢啊。
  不客气。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这还是第一次送礼物呢,气氛有点怪。
  苏微没话找话,开了个玩笑,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个祖传玉佩什么的呢。
  没想到傻大个认了真,我们家是有个祖传的玉镯子,给了我大嫂了,按规矩那东西是要给长房的,我是老小,轮不上。不过没关系,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个。
  苏微开始头疼,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傻家伙!
  关灯前苏微忽然想起来,打开那个盒子看了看发票的日期,没错,正是自己辞职那天。怪不得那天陈东回来得那么晚呢。
  苏微嘴角上扬,低声地喊陈东的名字。
  没有回答,陈东已经打起了呼噜。
  睡!就知道睡!吃了睡睡了吃,你是猪啊!苏微愤怒地熄了灯。
  20
  苏微的运气一向不错,眼看着那八百多块钱花得差不多了,总算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当文书,说穿了就是打字员。
  待遇不高,但比较轻松,苏微打算先干一阵子再说。
  峰子做了几个菜,陈东给他打下手,三个人乐呵呵地庆祝了一把。苏微和陈东联手把峰子灌得烂醉,酒后吐真言,峰子开始坦白交代:
  苏……苏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不帮你拉关系找工作不?我……我就是为了让……让你知道知道,找工作有多难!你说你,跟……领导吵……吵个架就赌气不、不干了,你、你象……象话吗?
  庆功宴不欢而散,傻大个拍拍苏微的肩膀,峰子说得有道理,你呀,是任性了一点。
  我就是这样!你管得着吗!苏微恼羞成怒,一把拍开陈东进了屋。
  陈东愣在地当间,旁边趴着一只醉猫。
  苏微开始和陈东冷战。
  其实,也不是真生了气,苏微自己也明白,峰子说的有道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偏偏傻大个也是个犟脾气,哄了一阵子不见效就不哄了,苏微暗自咬牙。
  峰子没心没肺地跟陈东打听,你怎么欺负苏微的?我跟你没完!
  气得傻大个想撞墙,这俩活宝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气人的事情不光是这么一件,陈东最近麻烦事不少。
  傻大个脾气好,老实厚道,在单位结下了不错的人缘。人缘好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可太好了也麻烦。
  科长把陈东找来上课,国际国内大好形势,美帝豺狼险恶用心,海峡两岸统一问题,祖国大业复兴局面,天上地下一通白活,扯了足有仨钟头。
  终于开始往中心靠拢,小伙子,是党员吧?
  是?是就好,我就说嘛,早听说你表现好,思想红,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是党员!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党员都能表现的让人满意的,我党内部还有极少数腐化堕落分子……所以,我们要加强学习!总司的赵总就跟我说过,要注意培养年轻人,培养中坚力量,赵总你认识吧?
  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就是那个……大方脸,戴副眼镜,说话有点大舌头的上海人……还是没印象?他女儿你总该有印象吧?总到咱们单位来玩的那个小姑娘,比你小两岁,染个红头发……
  陈东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见过。
  见过就好,见过就好,年轻人嘛,就该多接触接触,你们岁数差不多,肯定谈得来,那丫头挺不错的,活泼,外向,对你印象很好……科长摸出手帕擦汗。
  陈东觉得后脊梁发凉。
  陈东明白过来的时候,赵总的女儿已经坐在他旁边唱卡拉OK了。
  这之前的过程傻大个整个稀里糊涂,明明是跟着科长出来办事,却被带进了歌舞厅,然后就巧遇了赵总一家子。赵夫人象考古专家研究瓷器一样把陈东上下考察了一遍,然后就像专家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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