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的纠缠情事:新离婚主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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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堂哥以为那天夜里她〃出事〃了，心里就禁不住多了一股暖流。最爱自己的，其实还是亲情关系。
第165节：56情为何物？（1）
56情为何物？56情为何物？
冯伟业带汝小曼去琉璃厂买宣纸，然后，冯伟业说我们去十里河吧。
就跟着冯伟业去了十里河。天，是热的。冯伟业尽管很瘦，身体没有太多脂肪，却很怕热。汝小曼打着伞，冯伟业偏要往伞下面钻。
〃那你打好了。你看你钻进来还要猫着腰，再说，我都打累了。〃汝小曼把伞塞给冯伟业。于是，伞就落到冯伟业的手里：〃好嘛，晴天打伞我觉得是女人的专利，你看大街上哪有男人打伞的，护花都护到大街上来了。〃
汝小曼不吭声，搂着他的胳膊，手下就使起劲来。冯伟业故作夸张地躲着她，把她晾在大太阳下面。汝小曼就把手搭在头顶，站着不走了。冯伟业走了一小段路，再回来接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然后搂了她的肩，汝小曼才算又跟上他。
〃不爱护，就不护，又没谁非让你护。〃
〃不讲理了吧。真是，女人不分大小，都这么不讲理。〃
〃谁不讲理了？你才不讲理，都说今天只买宣纸，不到处乱窜。〃
〃十里河你不是没来过吗。我带你去看看朋友们的画。再说，你不是喜欢逛花鸟市场吗，这里也有卖花的。〃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冯伟业就定住了眼神看汝小曼。这让她想起他们当初第一次乘电梯的情景来。那个时候他们刚认识不久，总以各种名目去这里玩，去那里玩。有一次，也是这样乘电梯，当时里面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冯伟业就这样不错眼珠地看着她，那是一种极大胆的目光，带有一种穿透力。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是连手都没有拉过的，她本来也想正常点用眼睛看他，偏就心里鹿撞一般一眼也不敢看。那眼神四处躲藏，在电梯间壁面上又被生生地给弹了回来，偏又被冯伟业给捉了去。
也许，从那天开始，冯伟业就捕捉到了汝小曼的内心世界吧：她是对他有感觉的。如果没感觉，怎么每次约她出来，她都会答应他呢。那次乘电梯，让他们的关系迅速升温。其实，冯伟业是想用眼睛先走进汝小曼的内心。偏汝小曼像个害羞的小女生，偏就把目光躲开了他。没有多久，再去花鸟市场，两个人的手就牵了起来。
一想到这些，冯伟业禁不住吻了下汝小曼。汝小曼赶紧躲开。冯伟业也恍然大悟：〃也许这里有摄像头。管它呢，让监控室那小子馋去吧。〃随即，又装作狠狠的样子，使劲吻了一下汝小曼。
走出电梯，经过每一家画廊，禁不住都要看进去。在拐角处一家画廊门前，冯伟业停下来，先是看了下玻璃窗上的联系名片：著名油画画家，尤子矜。
望向里面，很安静，只有一个女人在翻着画册。
〃是宋庄的老尤吗？〃汝小曼低声问冯伟业。
〃对啊。你认识？〃
〃何止认识，一起吃过饭。他跟洪大周熟。我不想进去。〃
〃那怕什么啊。人家又不吃你。再说，他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小丽，你姐夫在吗？〃冯伟业问那个女子。那个女人，看上去和汝小曼年龄相仿。
第166节：56情为何物？（2）
〃他一会儿说是要过来。我马上和他联系，快先坐下。〃女人很爱笑。
〃挺长时间没见他了。怪想他的，就是来看看他。〃
没多久，老尤就来了。两个人一见面，就跟几辈子才相见的好兄弟，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老尤当然没忘了和汝小曼打招呼。汝小曼倒觉得眼下的老尤和以往的老尤不太一样，这也是和老尤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他来汝小曼家找洪大周，留下吃了顿饭。那个老尤没有眼下的老尤活跃，他一直给汝小曼老成持重的感觉。
人，是有两面性的。
也许是老尤和冯伟业关系更近的缘故吧。总之，汝小曼一见到他们亲近的样子，就有了几分嫉妒。他们一会儿拿自己的嗓音扮郭德纲，一会儿又说些让汝小曼听上去觉得很不着边际的行话。两个人开心的样子，让汝小曼想不到男人和男人的友谊竟然也可以这样。
〃老尤，小丽的画展挺成功吧。我还有幅画在你这存着呢，待会儿我得拿回去。花三百块买的呢，那可是小丽专为我画的。〃
〃那画啊，在那给你留着呢。〃名叫小丽的女人，指着墙上挂着的油画对冯伟业说。
〃那我一会儿可得拿走。要不就这样吧，就在你这挂着，赶上哪天有人花高价买走，别忘了给我提成。〃冯伟业跟小丽打完招呼，就又和老尤闲扯起来。嘻嘻哈哈的，让汝小曼觉得他们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近。
〃你们不会是同性恋吧？还抱一下，还什么刚洗了澡了。听不懂，听着感觉太那个了。〃
〃我们哥们儿在一起就爱闲逗，没正型。切，小样，这咋就跟同性恋搭上边了？你的小脑袋瓜一天净想啥了。坏丫头，你老公可是只爱女人对男人是绝不感兴趣的。〃〃不过，老尤他小姨子是够命苦。这不切了一个肺吗，走路都气喘。当初也只是给老尤照看店面，一点不懂画。竟然从基础学起，现在个展都开了，有一幅画竟然也卖了一万块。画家城还给她捐过款。〃两个人已经回到冯伟业房间里。
透过木格窗口望向外面，汝小曼看到前面的空地很开阔。近处一棵柳树，柳枝垂下，纹丝不动。有一瞬间，她感觉世界静止了，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感，她觉得自己如同生活在童话王国里。
第167节：56情为何物？（3）
〃你爱我吗？是不是真的很爱？〃汝小曼特别想问冯伟业，可她问不出来。冯伟业也从不提将来，即使偶尔带过，他也会说：〃你将来跟了我也受罪。上次家里给我买DV的钱，都被我给花了。我是罪人啊，我真没少花家里的钱。〃然后再无下文。他想偶尔透露给汝小曼，他冯伟业还依靠父母过活，你就对我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了。
汝小曼也劝冯伟业办个班，像老尤那样。老尤的学生已经数不胜数，如今遍布全国各地。冯伟业说以他的性情办不了班。他只有指望着自己的画能卖个好价钱。写诗写文看样子是实在不行了，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潜心作画。
两个人，不谈婚姻，不谈嫁娶，汝小曼有时候就难免心里有点酸。这样的往来，究竟算什么？然而，只要她什么也不想，她就觉得很快乐。可她不知道，这种假象的快乐会维持多久。
有时候她也会告诉自己，那就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只活眼前。偏偏汝小曼就不是一个只活现在的女人，难免会痛苦。
两个人有时走在街头，看到披着长头发，脸没洗头不梳，走哪睡哪的流浪汉，冯伟业就感慨：〃他们活得才叫一个快乐，天养着。天当被地当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
汝小曼虽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们的将来，可她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将来，那还有什么意思？眼下，她只有把将来寄托到儿子明明身上。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他身上，买房落户口，再不用担心交借读费，也不用担心高考回原籍。
第168节：57和男友拼住（1）
57和男友拼住57和男友拼住
两个人开始奔跑在燕郊。买房对汝小曼来说一点不陌生。当初离开东莞之前，在广州买房子，都是汝小曼一手跑下来的，只是装修是洪大周看着。由于她要出去跑业务，也无暇顾及装修的事情。这一点，让汝小曼担心以后这房子下来了，该如何装修呢。
她想好了，装修费控制在最低。因为她想一家人还住在宋庄，然后明明每天赶公交去燕郊上学。累是累点，可宋庄的房子大，一家人住得开。燕郊的房子纯粹为了户口，那么在选择的时候，房价要最低，面积要最小，至于户型等方面，也只能说不是最好的户型，毕竟这样才能降低成本，将来租给别人也划算。
〃你的想法，我觉得不可取，你要个好楼层，将来租给别人也好租。户型好，能租上来价。阳光不好，谁爱住啊。你还差那点钱了，这叫买房子，人一辈子能买几个房子？〃冯伟业的脾气要是一上来，话就急。
〃本来首付我都是借的钱，要是再买个贵的，月供我都拿不起。我也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觉得自己太累了，要不是为了这个户口，我至于还操心买这房子吗？〃她其实还想说，要不是明明离他爸更近，要不是她不想离冯伟业太远，她怎么会跑到河北买房子去。
〃行行行！你买房，又不是我买房。随你。反正我觉得刚才看的那房子好。将来要是朝阳路打通过来，正好一条直线。有车来回跑也方便，都不用跑高速，过收费站还得交钱，这钱将来都省了。〃
〃一平米差两千块呢。有车？啥时候能有车？等你吧。〃
〃那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了。我连温饱都还没解决。〃
八月份开学，房子却还没下来。就算房子交了钥匙，还要装修，而且入住半年后才能领房产证，房产证下来，也不是立刻就给户口本的。汝小曼只能慢慢等待。
后来汝小曼发现一个弊端，那就是她早晨骑车把明明送到930车站，偏不知道要等多久，公交车才慢悠悠地从八王坟方向开到眼前。紧赶慢赶的明明，下了930，每次都还要再走上近两站地，难免会迟到。这让明明脾气一上来，家里就乱成一团糟。
〃伟业，我想搬到燕郊来住。明明太辛苦了，我把宋庄的房子租出去，在这儿租个房子，费用也够了。〃
〃还租啥啊？我这不是现成的吗？〃
〃住你这？我怎么和他们说？不行。〃
〃怎么说不行，就说拼住啊。这回好了，有人跟我承担房费了。我这楼上可以住你妈和儿子。楼下你和我住。〃
〃你别臭美了。明明不得用啥眼睛看我了。不行。〃
〃明明，愿意不愿意和我住？我家离你们学校近，你就不用起早等车了，到时候，自己骑自行车就能上学。走着过去上都成。〃冯伟业在汝小曼家和明明玩的时候，对明明说。
第169节：57和男友拼住（2）
〃行啊。我不想住这儿，离学校太远了。〃明明吃着冯伟业带来的雪糕，小孩子几根雪糕就被收买了。
〃怎么样？明明对我印象好着呢。关键是你怎么和你妈说。〃
〃我妈？我都跟她说过，不用管我的事。再说，她也不烦你啊。你今天给她拿碟明天给拿盘的，每天看着那些电视剧和小品，笑得出声。她还夸你爱说话。倒是明明小，我怕影响他。〃汝小曼发了会儿呆，〃这样，我们三个睡楼上。我跟我妈睡一个屋，明明一个人睡小屋。你睡楼下。不然，我不能去。我也是只住一段，等那房子下来，看来我们只能去住那带电梯的小房子去了。〃
〃好，一切听老婆大人的。〃
汝小曼的心里面，如果不登记不结婚，是无法住在一块的。何况，眼下的〃同居〃又不是冯伟业主动提出来要大家住在一块。搬过去，她总觉得是自己太主动了。如今面临孩子上学的问题，那也只有在冯伟业那里先借住上一段。何况，冯伟业的房子也是租的，他能租多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家三口人就住在冯伟业的楼上。就算来人谈画找冯伟业玩，也基本都在楼下，汝小曼一家在楼上住得也还算隐蔽。
房子尽管还不能住，可是每月的固定房贷是不能不交的，这让汝小曼有了很大的压力。
这一天，王敏把电话打过来，问她还想不想上班，她老公那边有个好项目，她现在也准备过去，说汝小曼要是能一块过去，就太好了。
有底薪，有提成。汝小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冯伟业这里，她也做不来宅女，每天都有人来看画聊天，找冯伟业玩。她是稳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情的，索性出去工作。
公司在八王坟西，每天坐车上班，倒也不是特别辛苦。晚上回到家，明明在学习，老妈也做好了饭菜。冯伟业吃现成的，这种生活，也让冯伟业有一刻，以为自己成人成家了。倒是汝小曼，盼新房子盼得眼睛都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如果房子再不下来，她都想出去租房住了。
第170节：57和男友拼住（3）
她希望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如今和老妈住在一间卧室里，听着鼾声，想睡都睡不着，想溜到冯伟业的房间去，又恐在老妈面前实在没有面子。
如果登记结婚了，还用得着这样吗？可冯伟业对这方面的事是连提都不提。一个女人家，你再想把自己嫁了，也得男人来求婚才行。至少他应该主动说：〃亲爱的，我们就不用办结婚典礼了，我们就注册下，然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吗？〃可他经常说，那不就是一张纸吗，人家有了那张纸的都撕了，没有纸一样过得好。
冯伟业一不提，汝小曼心里就会乱，你不提就不提，你提了我还不见得跟你结呢。她想自己这绝不是酸葡萄心理，她心里也在担心，嫁一个未婚男人，如果他有钱行，不然，他要生孩子，那他们拿什么养呢？
一个未婚男人，他能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躺在老妈身边，生平第一次开始变得现实起来。但这些话不能让老妈跟她说，老妈一说，她就不爱听。有些东西，她得自己去思索。有些时候，需要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她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
就像当初嫁给洪大周，没哪个家人愿意她嫁给他。可她偏就嫁了，嫁的时候，她怎么会想到最终还会离呢。
第171节：58鸽子间里的生活（1）
58鸽子间里的生活58鸽子间里的生活
自汝小曼搬到燕郊，洪大周更没有机会进家门了。他想孩子，汝小曼就让明明自己坐车去红庙。每次回来，明明都兴高采烈地讲那边的事情。每次汝小曼都装听不见，也不想细打听了。其实心里面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洪大周？
她不再和杨花一现网上聊天了，也不想知道有关他们的事情。总之，她淡出了杨花的视线。她也不再热衷淘宝，主要也是因为她出来工作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在网上打发。
王敏和她老公在一个公司。整个公司也就三个房间，一个是老总公办室，另一间是会议室，再有就是一大间办公室，这间大办公室隔了好多鸽子间。
她和他们就在这个大办公室里，每个人被格子隔了开来，一人一个小办公桌，桌上无非是些笔筒、记事本、一部电话。
午饭大家分头找吃的，也有相邀着出去AA制的。这天，汝小曼、王敏还有另几位同事，相约着中午去吃羊蝎子火锅。饭后，还要了几张发票。面值不等，大家人手一张，当时汝小曼顺手塞进了包里，一路走回办公室。
王敏一直是挽着汝小曼的胳膊，附在她耳边悄悄说私房话。男人已经走出很远了，两个人还落在后边。
〃小曼，不是我说你，我上次给你介绍的多好的条件啊。你咋就不看呢。〃
〃人家有了嘛。〃
〃啊。真的。他是哪的？〃
〃他也比我小，小五岁呢。可我们遇上了，那没办法。〃
〃外地的？你啊，你就不能直接找个一步到位的，把孩子户口给落上？〃
〃我不在乎这个。户口在哪里都无所谓，要不是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