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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灵魂之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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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要处理杰拉德·钨斯·蒙达先生的事。现在我要看看精灵王的信,骑士先生。” 
    杰拉德拿出信,信有些皱,但字迹很清晰。 
    “我不太熟悉精灵王的签名,”塔思佳爵士读着信说,“但是我认识奎林那斯提王室的印章。唉,”他平静地加了一句,“恐怕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 
    杰拉德低下头。他也许会争辩,但索兰萨斯城外的敌军会让任何争辩都无效。 
    “也许他是有一封精灵的信,”皇冠骑士尼格爵士说,“但他还是跟一头邪恶的龙在一起。我不能轻易同时接受这两件事。” 
    尼格爵士四十多岁了,他是那种遇事不反复思考几遍就不下结论的人。 
    “我相信他的故事,”奥蒂拉直率地说。“我听到他在洞里跟首席大师谈话。他有机会离开,但却没有离开。他听到了号角声,知道我们受到攻击,就要回来帮助包围城市。” 
    “或者是背叛,”尼格爵士怒目而视。 
    “杰拉德告诉我,如果您不让他像真的骑士一样拿剑,他会尽自己所能帮忙灭火和照顾伤员,”奥蒂拉激动地回应道。“他的应变能力救了我们俩的命。他应该得到尊敬,而不是严惩。” 
    “我同意,”塔思佳爵士说。“我想大家都同意吧?”他盯着另两位爵士。尤利西爵士立刻点点头,咧嘴冲杰拉德笑了笑,眨眨眼。尼格爵士皱着眉头,但是他相当尊敬塔思佳爵士,因此也表示赞成。 
    塔思佳爵士微笑着。“杰拉德·钨斯·蒙达先生,对你的所有指控正式撤销。很遗憾我们没时间公开声明,但是我会签署布告通知所有人你无罪。” 
    奥蒂拉冲杰拉德咧嘴笑了一下,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腿,提醒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现在这件事完了,骑士们开始讨论军情。 
    虽然收到情报说围城的敌人数量少得可笑,但他们并没有轻敌。杰拉德告诉他们有援军后,他们就更不敢了。 
    “也许她的意思是有敌军从帕兰萨斯开出,大人,”杰拉德恭敬地说。 
    “不,”塔思佳爵士摇摇头。“我们在帕兰萨斯有间谍。他们应该会报告任何大规模的军队调动,现在还没有报告。我们派探子监视着道路,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请您原谅,大人,”杰拉德说,“但是您没有看见这支军队靠近。” 
    “这是因为巫术,”尼格爵士冷冷地说。“城市里和周围所有的人都受魔法影响睡着了。巡逻队报告说这该死的睡眠影响了他们和战马。我们认为那是首席大师金月干的,但是司辰长米克利斯向我们保证,她不可能施展如此强大的法术。” 
    尼格不安地看着奥蒂拉。奥蒂拉说的神的意志让人感到忧虑。“他告诉我们,没有凡人可以做到。但是,我们都睡着了。” 
    我没睡,杰拉德想。坎德人和侏儒也都没睡。金月让铁栅像蜡烛一样熔化了。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能力那么做。我只知道自己心想事成。 
    谁是那个赐予她一切的人?杰拉德心烦意乱地瞥了一眼奥蒂拉。其他的骑士都不说话。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没人想发表意见。大家像是蒙着眼行走在悬崖边上。 
    “杰拉德先生,奥蒂拉女士,谢谢你们这么耐心,”塔思佳爵士站起来说。“我们有足够的情报采取行动。如果还需要你们,我们会通知的。” 
    他们可以解散了。杰拉德站起来敬礼,谢谢每一位爵士。奥蒂拉等着,然后跟他一起走了出去。杰拉德回头瞥了一眼,爵士们已经开始低声讨论了。 
    “似乎他们没有太多选择,”奥蒂拉摇摇头说。“我们不能坐等他们求援。我们必须进攻。” 
    “奇怪的围城方式,”杰拉德思索道。“我可以理解,他们的领导者乳臭未干,倒是那个队长很精明。他们为什么跟着她?” 
    “也许她也触动了他们的心,”奥蒂拉嘀咕着。 
    “什么?”杰拉德问。奥蒂拉说得很轻,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奥蒂拉忧郁地摇摇头,继续走着。“没什么。只是个愚蠢的想法。” 
    “我们很快就会上战场,”杰拉德预计说,他想让奥蒂拉高兴起来。 
    “对我来说不会太快。我情愿握着剑跟那个红头发的母狐狸碰面。喝一杯怎么样?”她突然问。“或者多喝几杯?” 
    杰拉德听着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就瞪着她。 
    “怎么?”奥蒂拉问。“我只是想喝酒把那该死的神赶出脑袋,就是那样。来吧。我请客。” 
    “我不去,”杰拉德说。“我要睡觉。你也应该睡觉。”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希望我在那些眼睛注视下睡觉。既然你这么累,那你去睡吧。” 
    杰拉德正要问,“什么眼睛?”但是奥蒂拉走开了,她走向一家酒馆,招牌上画着一只猎犬叼着一只跛脚鸭。 
    杰拉德已经累得不想再管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杰拉德睡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有人敲门他才醒。 
    “起床!起床!”一个声音轻轻喊。“一小时内在院子里集合。不要点灯,保持安静。” 
    杰拉德坐了起来。房间很明亮,那是奇怪的白色月光,而不是阳光。门外传来骑士们的声音,他们的侍从和仆人已经起来了。这应该是一次夜袭。一次突然袭击。 
    没有声音,没有灯光。没有鼓声召集军队。没什么让人知道索兰萨斯的军队正准备突破包围。杰拉德很满意。真是好主意。他们可以抓住睡眠中的敌人。要是运气好,也许敌人整晚狂欢后睡得正死。 
    杰拉德是和衣而眠的,因此不需要穿衣服,只要套上靴子。他匆匆走下楼梯,从那些忙碌的仆人和侍从之间挤过去,半路停下问了问军械库的方向。 
    街道一片寂静,大部分市民都在沉睡。杰拉德发现军械士和他的助手都没穿外衣,他们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军械士找不到适合杰拉德的盔甲,快要发狂,现在没时间再制造了。 
    “把你练习用的盔甲给我,”杰拉德说。 
    军械士大吃一惊。他不能让一个骑士穿着满是凹坑、划痕又不合身的盔甲上战场。杰拉德会像个稻草人,但他并不在意,他正要参加第一次战斗,就算光着身子也无所谓。他有剑,那是梅丹元帅送给他的,很有用。军械士表示反对,但是杰拉德很坚决,最后军械士只得拿来了杰拉德要的东西。他的助手,两个长着粉刺的十三岁少年很兴奋,又感叹不能骑马上战场。他们是杰拉德的侍从。 
    
    杰拉德离开军械库,去了马厩,马夫正疯狂地给马上鞍,还要让那些受不寻常的骚动刺激的战马冷静下来。马厩长怀疑地打量着穿着借用盔甲的杰拉德,但是杰拉德直接了当地告诉他,如果不给马就偷。马厩长还是不肯,这时尤利西爵士来了,虽然看见杰拉德的破烂装备后他大笑不止,但还是证明了杰拉德的骑士身份,下令要按骑士的礼仪对待。 
    
    马厩长并不很尊敬杰拉德,但还是给了杰拉德一匹马。那匹马看起来更适合拉车,而不像骑士的坐骑。杰拉德只能希望它会冲上战场,而不是跑去送晨奶。 
    争辩似乎没完没了,杰拉德很是急躁,生怕错过战斗。实际上他比大部分骑士都早。他到院子时,步兵正在列队。他们训练有素,服从轻声下达的命令,迅速站好。他们用布条包起了锁甲,以免发出响声。有个枪兵不小心把矛丢在了鹅卵石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军官一边骂着一边抓住那家伙,要严惩他。 
    骑士开始集合了。他们也用布把部分盔甲包上,减少响声。每匹马旁边都站着侍从,准备将武器、盾牌和头盔交给骑士。旗手已经就位,军官也就位了。除了城市守卫正常巡逻的走动声,整个城市一片寂静。没人大呼小叫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围观。杰拉德赞叹骑士军官的效率和市民的忠诚。应该已经有人到处传话,让大家留在家里,熄灭灯火。让人惊讶的是大家都服从了。 
    
    五千个强壮的骑士和战士准备好出发。不时有沉闷的马嘶、步兵紧张的咳嗽或是骑士戴上头盔的咔嗒声打破沉寂。 
    杰拉德找出了奥蒂拉。她是皇冠骑士,位置在前面。她穿的盔甲跟其他的骑士一样,但杰拉德立刻就看出闪亮的银色头盔后有两根长长的黑色穗带,她笑了一会儿,然后又静下来。 
    “保佑这个女人,她会在自己的葬礼上扮小丑,”杰拉德笑着说,然后他意识到这话兆头不祥,不安地希望自己没说过。 
    玫瑰骑士塔思佳爵士站在帅旗下,手里拿着一条白围巾。他高高举起白围巾,让所有人看见,然后又放下。军官下令出发,骑士开始前进。杰拉德的位置在新骑士队伍的最后。他并不在意,就算跟步兵一起走他也不会在意。索兰萨斯的军队出发了,他们发出嚓嚓的声音,就像不能飞的巨龙正滑过地面。内门的铰链上了润滑油,卫兵无声地打开了门。 
    
    护城河上有一连串的吊桥,最后一个步兵通过后,所有的桥都被拉了起来。大门关上,射击口的弓箭手就位了。 
    军队走到了外门处,这些门穿过了城市周围厚厚的城墙。大门的铰链也上了油。杰拉德从墙下看见弓箭手蹲伏在城垛的阴影里,以免被发现。他相信今晚弓箭手无事可做。索兰尼亚军队能够在黑暗骑士反应过来之前消灭他们,但爵士们还是不愿冒险。 
    步兵和骑士出了大门后,门就关了,塔斯佳爵士停下来,回头看看命令是否如实执行了。他举起另一条白围巾,这回他将围巾丢掉了。 
    骑士们打破了寂静。他们唱起修玛还是个孩子之前的古老歌谣,策马疾驰。歌声让杰拉德热血沸腾。他发现自己也大声唱了起来,不记得歌词时就随便大喊。给骑兵的命令是分成两半,一半去东边,一半去西边。他们的计划是包围睡眠中的营地,把敌人赶到中间,步兵会直接向中间冲锋攻击。 
    杰拉德盯着敌人的营地。他认为听到雷鸣般的蹄声后,营地应该突然惊醒。他觉得会有火炬闪耀,哨兵大声警报,军官高声下令,战士跑去拿武器。 
    但是,营地奇怪地保持沉静。没有哨兵发出警告,杰拉德甚至看不到警戒线。营地里没人走动,没有声音,似乎已经在夜里被抛弃了。但为什么几百人的军队会抛下帐篷和补给离开? 
    那个少女意识到自己不自量力吗?她决定连夜潜逃,保全性命吗?回想起她对唯一神的极度相信,杰拉德很是怀疑。 
    索兰尼亚骑士继续冲锋,从两侧包围了营地。他们继续歌唱,但歌声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不安。他们不喜欢这神秘的沉寂,觉得有陷阱。 
    现在领导冲锋的塔思佳爵士有麻烦了。按计划继续行动?怎么处理这个新的意外情况?塔思佳爵士是个作战老手,他很清楚,一跟敌人接触,事先拟定再好的策略都没用。但是现在的问题似乎是没有敌人。塔思佳认为那个少女醒悟过来逃跑了。如果是那样,大家只不过少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塔思佳爵士不能那么指望,这很有可能是个圈套,还是小心一点好。现在改变战略会让大家陷入混乱。塔斯佳会继续执行计划,但他已经举手示意骑兵放慢速度,以免掉进未知的陷阱里。 
    
    也许他可以省去麻烦。骑士们并没有准备好面对等待他们的东西,他们永远不可能准备好。 
    空中响起另一首歌,那首歌声音较小,配合着骑士们的旋律。只有一个人在唱那首歌,杰拉德听出了那个声音,米娜。 
     
    傀儡 
    以前暖和的时候 
    你们傀儡游戏。 
    此刻不安宁的你静静躺在盒子里, 
    张开分散的四肢。 
    你感到舞蹈之线的拖动, 
    遗骸颤抖着回应。 
    此刻傀儡师在歌唱! 
    从躺着的地方起来。 
    主人在黑暗中呼唤你。 
    你的身体迅速回应。 
    来扮演活着的灵魂。 
    再次体验光荣。 
    再次回到温暖的日子, 
    倾听以前的道路。 
    走出那片黑暗 
    从废弃的地方站起来! 
    现在舞蹈吧,在过去的血液脉动前, 
    你的灵魂已经离去了。 
    昔日的灵魂 
    会扮演无畏的生命! 
    主人提起了悲伤的线。 
    撕开你们必须去的黑暗 
    再一次表演主人的传说 
    所有人都会看见! 
    右侧的战士开始大声惊叫。杰拉德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西边滚过一片浓雾。那片奇异的雾迅速前进,搅动草地,吞没了一切触及的东西,它遮住星辰,咽下了月亮。雾里什么都看不见,雾后面的东西也不见了。雾到了城市的西墙,翻滚而过。索兰萨斯西侧的高塔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未有过。城市那部分发出微弱的喊声,但没人可以听清那含糊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奇怪的雾前进,塔思佳爵士停止了冲锋,他挥挥手,召集手下的军官。尤利西爵士和尼格爵士离开队伍,飞奔上前。杰拉德慢慢走到附近偷听。 
    “这是巫术。”塔思佳爵士冷冷地说,“我们被骗出了城。我认为应该下令撤退。” 
    “大人,”尤利西爵士轻笑着表示反对,“那只是很多露水,没什么。” 
    “很多露水!”塔思佳爵士重复道,他厌恶地哼了一声。“传令官,吹撤退号!” 
    传令官举起号角,吹出撤退的信号。骑士有纪律地作出反应,并不惊慌。他们转过马,列成纵队向城市骑去。步兵也转过身,整齐地向城墙前进。骑士上前掩护步兵撤退。现在能看见墙上的弓箭手了,他们箭已上弦。 
    但是杰拉德和所有人都发现,无论他们移动多快,那奇怪的雾都会在他们找到掩护之前将他们吞没。雾气以骑兵最快的速度掠过地面。当雾靠近时,杰拉德仔细观察着。他盯着雾,眨眨眼又揉揉,他一定看见了什么。 
    这不是雾,不是什么“很多露水”。这是米娜的援军。 
    灵魂组成的军队。 
    灵魂被迫加入,因为他们被困在世上,无法离开。当灵魂离开束缚在这个世界的躯体那一瞬间,还感到高兴和自由,但那感觉立刻就消失了。一个不朽的存在抓住了灵魂,让他们对魔法极度渴望。 
    “给我魔法,你就会自由,”那个存在承诺说。但承诺没有兑现,饥渴永远得不到满足,变得越来越严重。那些努力释放自己的灵魂发现无处可去。 
    然后他们听到了召唤。 
    一个凡人的声音,米娜的声音在召唤他们。“为唯一神而战,你们会得到报答。侍奉唯一神,你们就会自由。” 
    绝望的灵魂饱受不断的折磨,他们顺从了。他们没有列队,因为数量实在太多。地精的灵魂恢复了记忆中的丑恶容貌,他们抓起虚无的剑,响应呼唤,充当前锋。很久以前就忘记了荣誉和忠诚的索兰尼亚骑士的灵魂响应了呼唤。地精和骑士的灵魂并肩行走,不知道自己在攻击什么。他们唯一的想法是取悦那个声音,得到解脱。 
    一开始凡人以为这只是雾,但是米娜请求唯一神不要遮挡凡人的眼睛,让他们看清楚。活人不得不看着死人。 
    雾有眼睛和嘴。它还伸出手。声音从里面传出,那根本不是雾,而是无数的灵魂,每个灵魂都有一段记忆,在空中形成磷火般的奇异轨迹。每个灵魂的表情都是绝望、悲伤,厌恶自己的存在,他们不能休息,无休止地搜寻,却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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