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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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虚空兄,在专题中的留言。本体,果然有着很多令我们兴奋的极限。
第26章 西部行
日子一天天过着,人们总是对区别于平时的异常很敏感。
敖家庄园的一些人,突然发现,在东北角的院落前,消失很久的敖厉再次出现。他还是静静的坐着发呆,只是他好像喜欢上了长袍儒装。
阳光很温和,但敖厉额头却溢出一粒粒汗珠,缓缓积累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的衣领。已经入秋,天气似乎不是很热,坐着都会流汗?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敖厉脸部在微微抽搐,双腿也有些颤抖,如同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仅仅坐了一个上午,对敖厉来说怎会成为痛苦?如果有人能够透视,必然能够发现,被敖厉长袍掩盖的石墩上,竖着一根根锐利的铁针,而敖厉竟是悬空坐于石墩上,完全凭借双腿支撑着全身。
正午刚过,敖厉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吃力的将身体移开,酸疼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返回房间。不远的房间,在敖厉眼中竟是那么遥远,想想几前年,自己在此一坐就是一天,敖厉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原以为我的耐性很好,现在看来,那种毫无承载的耐力,任谁都能很好。”
一步步,移动了小半个时辰,敖厉才从院门走回房间。躺在被药香缭绕的床上,敖厉心中暗暗思量,“极端的耐性,也许能够克制大多危 3ǔωω。cōm险情绪,保证自身的安全……”敖厉太累了,精力早已透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沉睡的。
异常的事,如果持续很长时间,既成了平常。季节总是在重复,但其中的内容却很少类似,敖厉喜欢生机勃勃的春天。
院前的石墩上,身着一身长袍的敖厉,欣赏着在风中摇摆的翠竹和回廊边一朵朵火红的迎春花。一片从院中飘出的金色花瓣,让敖厉的情绪出现了些许低落,眼前的景色似乎再也无法吸引他。
目光落于手中的书籍,敖厉的神色慢慢专注了起来,从小唯一的伙伴,总是能让敖厉的心为之安宁。
晚饭时分,敖厉从石墩上站起,将一根根铁针收回,走向院中的厨房。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他想给自己煮点面吃。
面条很简单,做起来也很快。敖厉吃着没有什么滋味的面条,心中思索的却是自己的锻炼计划,“下一阶段该如何进行?”敖厉有些头疼,在家中的顾忌太多,让他没有办法全身心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六少爷。”敖福的敲门声,打断了敖厉的思绪。
自从傲天和竹晴儿离去后,敖厉很长时间没和庄园内的人有过交流,“他怎么来了?”敖厉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将房门打开。
浓浓的药香,让敖福眉头一皱,眼前的敖厉除了气色稍好外,和几年前似乎没什么改变,身子看上去依旧病怏怏的。
见敖福打量着自己,敖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苦笑,“药物的后遗症,竟成了最好的掩饰。”
“六少爷,家主让你接管四通商行。”
“我?接管四通商行?”敖厉感到有些意外,那是敖家在西部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自太州运来的药材,经过那里粗略加工后,发往敖家在整个益州的药店。
“不错,六少爷,家主是如此吩咐。”敖福看了看房中的几个药炉,补充道,“老仆已为少爷准备好了马车,明日就启程,前往西部荒原中心的九方集。”
“真巧。”敖厉一丝笑意沉入心底,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犹豫,“那么大的商行怎么会让我接管?”
敖福笑了笑,说着敖厉并不感兴趣的话,“家主已经决定了,少爷也该出去多走走、看看。”
“我知道了。”敖厉勉强点了点头,手臂一引,指向桌面,“福伯,要不要一起吃点?”
身为上二品武者的敖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缕来自……于木桌的细细木尘,在敖厉一引间,已经扬起。
“多谢少爷,老仆已经用过晚饭。好好收拾,明天一早,老仆会派人过来叫你。”
看着敖福消失于院中的身影,敖厉心中暗叹,“再次加量,依旧需要七年的药性累积,希望你别因药而死。敖福,你活的太久了。”
……
清晨,天蒙蒙亮,敖家庄园的侧门,缓缓开启。一个看上去像是丫鬟的女子跨着竹篮揉着一双还未清醒的眼睛,从侧门走出。
“小兰,又要去买花露?”寂寞一夜的门卫,终于有了点精神。
看上去小兰在敖家的地位不算低,她脚步未停,随意应道,“小姐的花露又用完了,香阁真不会做生意。”
门卫知道小兰为什么抱怨,属于白家的香阁花露,从来都是在清晨出售,售完即止,像敖家这类远离市集的庄园,天刚亮就得出门。
门卫看着小兰的背影,刚想在说些什么,全然敞开的侧门吸引了他的目光。四名护卫,分别行于一辆马车两侧,从庄园中走出。
其中两个护卫,似乎是为敖厉清扫过院落的仆人,他们的地位好像有所提升。一枚专属于敖家的翠竹印记,让简单的马车变的不同寻常。敖厉跟在马车后,慢慢悠悠的从侧门出现。
小兰听到动静,回头张望中看到了敖厉,她急忙转身返回,恭敬的向敖厉行礼,“见过六少爷。”
晴儿的侍女?敖厉心中一动,抬手将小兰扶起,“不必多礼。”就在这个空挡,敖厉手中已然多了个小纸团。
在马车中,敖厉将纸团摊开,上面是四个小楷,“小心护卫”。每个字体末尾的托拉感,似乎是主人懒得将笔抬起而留下的痕迹,秀丽的字体将这种瑕疵承托的很是明显。
“你又何必执着?”敖厉心中一叹,将纸条揉碎,从车箱内钻出,迎着晨风,回首望向慢慢隐却在竹林中的庄园,手掌徒然一紧,重银在他掌心破碎。
“父亲,我还活着,应该没让您失望吧。”一缕缕银粉,从敖厉手中溢出,随风消散,“妈妈,儿子的身体不再脆弱,他一定会活下去。西部,有您最喜欢的金兰。”
深深望了几眼翠绿的竹林,敖家向叼着旱烟的车夫道,“老何,加速吧。”
“好咧,少爷,我们走喽。”老何似乎理解敖厉的心情,自从出了庄园后,他刻意放慢着速度。
“驾……”随着老何的吆喝,马车双轮飞转,刺入清晨的朦胧薄雾中。
马车的飞驰,可苦了四名护卫,他们不得不提起内力,跟随在马车两侧。
在江南,扎根数百年的敖家,有着一系列烦琐、森严的规矩,延续至今。“主人坐车时,护卫必须步行,不得与主人同乘。”这便是敖家的规矩之一。历代,或许有很多护卫对此不满,但没有护卫不服。现在,别有目的的领头护卫赫阳,心中不服了。
马车驶出数十里,千余暗骑再次出现于驰道两侧,近邻竹林的江南帮派,似乎早已知道敖家少爷出行,依照敖家规矩,他们必须飞骑护送。
整个行程非常通畅,从陆路到水路,根本没做任何停留。仅仅一天一夜,马车就通过了横贯益州的青江。
江北,不再属于敖家的势力范围,更没有暗骑护送,但马车的速度依旧未减,驰道上的行人、车辆纷纷避让。翠竹标记,不管是在江南还是江北,它所蕴含的意义同样慑人。没有任何组织和个人,会为了些许小事与敖家交恶。
“大哥,那废物好像故意在折腾我们,一路上没停过。”一名护卫在飞驰中,与赫阳并排道。
赫阳扭头看了看,如同镶在天边的一线青江,冷然一笑,“不急。”
“可是大哥……”
赫阳脸色一沉,眼神转向马车另外一侧的护卫,“沉住气,他们不是摆设。”
敖厉在马车中,把玩着坚硬的重金,身子在颠簸中不断摇摆,马车作用于他身体的力量,不断被摇摆的身形卸去。
当马车深入江北十数里,接近一片树林后,赫阳的身形徒然超前,“何老头,停下来。”
何老头眉头一皱,猛拉了几下缰绳,马匹奔驰的速度虽然降下,但却未停,“赫头有什么吩咐?”
赫阳不太满意何老头的行为,他眼神一凌,抬手猛扯缰绳,在骏马嘶鸣中,马车完全停下,“何老头,你忘了总管的吩咐?护送少爷一路西行,我才是头领。”
有错误〃》
第27章 西部行
何老头握着旱烟的手臂徒然一紧,“不知赫头让我停下,有何吩咐?”
一直跟在赫阳身边的护卫,是他的亲兄弟赫阴,“何老头,装什么算。你有四条腿的畜生代步,我们兄弟可是跑了一路,我们要休息。”
何老头显然没将赫阳、赫阴放在眼中,沉声道,“家主吩咐我们尽快赶往西部,过了青江,你们便放肆了?”
赫阳眼神一凝,腰中的利刃微微颤抖着,眼看即将出鞘,内息运转间,一股凌厉之气透体而出。
“老何,我也累了,在路边休息会。”敖厉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好吧,少爷。”
何老头刚将马车赶到路边的树荫下,敖厉从车中探出头,向早已躺在树荫下的两名护卫道,“我们好像有点面熟。”
赫阳懒洋洋的瞥了敖厉一眼,“六少爷真是好记性,我们兄弟为您清扫过院子。”放在江南赫阳绝不敢,以如此态度和敖厉说话,但此刻是在江北,无形的压力一去,赫阳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敖厉一副(炫)恍(书)然(网)的样子,“两位不太想随我去西部?”
“六少爷多虑了,我们兄弟是敖家的仆人,怎么有资格不想?只是一路确实累了,歇息、歇息。”
敖厉如同很了解这两名护卫,跳下马车走到他们身边,神秘的低声道,“我帮你们想想办法,我们去树林里说?”
两名护卫对视了一眼,赫阳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但他没有去寻找答案,只是拉着赫阴向树林走去,口中应道,“也好。”
赫阳、赫阴两兄弟远去后,何老头提着马鞭,快步走到树荫下,他似乎知道敖厉的想法,神色中有着一丝担忧,“少爷,你要私自让他们回去?江北虽然太平,可西部荒原却很危 3ǔωω。cōm险,那些土匪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块肥肉,走进九方集。如果让那两护卫回去,我们的处境会更危 3ǔωω。cōm险。”
敖厉看着走入树林的赫阳、赫阴兄弟,凑到何老头耳边道,“老何,你认为家里凭什么敢让我们六人独自前往九方集?”
“还有,我们也不是肥肉,我们一无所有不是?”敖厉说完,向何老头笑了笑,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何老头则愣在原地,是啊,三州、九大世家都不敢轻视的荒原土匪,敖家凭什么敢让六人穿越贯通西部荒原的黄金驰道?即便家主不喜欢六少爷,但一定不会拿世家的威望当儿戏。
“有‘暗钉子’”何老头眼神一亮,不断向四周眺望着,似乎要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护送队伍。心中全然放松的何老头,心中暗自嘀咕,“还是六少爷聪明,他好像早就发现了什么。”
心已放下的何老头却不知道,敖厉的出行并不简单。不光家主敖无愧不会派人护卫,而且其中还隐藏着七夫人、敖福的阴谋和杀手。
树林不是很密,但遥望树林的何老头,已经看不到进入树林内的敖厉三人,心中已无担忧的他,并不在意两名小小的护卫,是否会被敖厉放回江南。
“你们也休息会。”何老头叼着旱烟,声音含糊的吩咐马车边的另外两名护卫。
“旗主……”一名护卫话未说完,就被何老头摇手打断,“耽搁片刻,金掌柜不会怪罪我们。”
“是。”两名护卫虽然坐到树荫下,但他们的目光依旧望着树林,做为金旗下的左右护法,他们可没胆子如何老头般自作主张,大掌管金鼎曾再三吩咐过他们,不得擅离敖厉左右。
敖厉深入树林一里地后,终于看到了靠在一颗树木上的赫阳,地面上凌乱的脚印,显得赫阳心绪不定。草木“哗哗”响动,敖厉回首向将后路堵住的赫阴笑了笑。
“你们从这里可以直接回江南,不需要再跟着我,我有办法向家中解释。”
赫阳如同没有听到敖厉的话,凌厉的眼神盯着敖厉片刻,突然开口,“你凭什么想杀我们?”
敖厉心下一紧,随之笑道,“杀你们?”
赫阴在敖厉背后阴笑道,“我的六少爷,我们兄弟从五岁就在江湖上打滚,如果看不清你的意图,我们早死透了。”
赫阳冷然瞪了赫阴一眼,缓缓走向敖厉,“我很奇怪,你凭什么想杀我们?”
赫阳每走一步,杀意便凝聚一分。他相信,敖厉不管有什么偷袭手段,都不会得逞,但他心里依旧迷惑。
敖厉的心、神早已极静,四周每一丝空气的变化,似乎都通过皮肤传到了他的脑中,但他的脸色却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你们多虑了,江湖混的久难免……”
话语在中央截断,让听者心中一空,而敖厉所在的位置除了一个大坑外,人已消失。
赫阳首当其冲,感受着一种危 3ǔωω。cōm险的压力,那是死也要杀的凌厉。他已经没时间去想废物敖厉为何会具有武功。挂在腰间的利刃,在内息的催动下,徒然跳入赫阳手中,没什么停顿,持刀的手顺着刀势斩向敖厉。
化为一道冷光的利刃,在即将斩落于敖厉头顶之时,敖厉的前冲之势突然划出了一个倒弧,他的头部在弧度中后仰。极速中的后仰力,在瞬间损伤了敖厉胸、腹、腰间的数条肌肉,疼痛并没有让敖厉的眼神,出现丝毫变化。
利刃从敖厉颈下至肚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线,而他的右腿,在整个身体后仰之势的带动下,如同一条钢鞭般猛然甩起。
招式已老的赫阳,猛然砍空后,心也随之一沉。紧接着,他听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声音。“咔嚓”,护体内力在瞬间破碎,颈部在巨力下竟然打了个对折,赫阳的头颅猛然贴在了后背。
“大哥……”眼睛已然充血的赫阴,仅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心神一颤,猛然将厚重的砍刀竖在面前,身影也如铁柱般静止。
身影平仰,脸部朝天的敖厉,眼神中静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情绪在他的双眼中流转,“呼……”的一声,敖厉右臂如同一道具有质量的闪电,撞向赫阴喉部。
赫阴不愧是在江湖打滚一生的武者,反应迅速而狠辣,在以砍刀护喉的同时,膝盖徒然撞出,他是想撞断敖厉的脊椎。
“咔嚓”平仰的敖厉,左腿向回猛然一收,脚后跟将赫阴膝盖撞的粉碎,而探出的右手也破开了刀身,将赫阴喉骨捏碎。死不瞑目的赫阴,盯着刀身上的大洞缓缓摔到了地面,只带起了些许尘土。
带血的右手在地面一撑,一缕剧痛沿着神经,传入了敖厉大脑,但他还是顺势,站在赫阴的尸体边,只是身形一阵摇晃。
右脚在破碎赫阳护体真力时,受到了损伤,而右手的骨骼估计也已开裂。一丝鲜红,也在此时,从敖厉嘴角溢出,他的内脏同样被内力震伤。两个下一品武者,就让敖厉带上了满身的暗伤。
翻手间,敖厉从妖器“附骨”中取出一把药丸吞入口中,奇异的药性在瞬间侵透全身,血不再流、内脏的伤势得到了缓解。
敖厉心中,这才升起一丝惊悸,“内力?真力?元力!果然是天地赐予人的瑰宝,它们竟然能让人体呈现出如此强悍之态。虽然已具有了搏杀下品武者的力量,但本体却无法彻底防御内力的伤害……”第一次与拥有内力的下品武者搏杀,敖厉总算切实的感受到了,那种不属于他的得天独厚。
敖厉虽然在搏杀中活了下来,但他的信心却受到的全所未有的冲击。他原本以为拥有破碎重银的力量后,必然能够搏杀下品武者,可事实上,如果敖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