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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惊雷逐鹿-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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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多蓄田庄院宅,贪财好货,纵情声色,让皇帝觉得他没有野心,这样才可以避免岳武穆那样的下场。”

“这倒是。”杨罗点头同意,宋高宗杀岳武穆,还不就是岳武穆又不爱钱,又不好女色,聪明人做笨事,整天只知道嚷着要北伐,要直捣黄龙府,让皇帝想笼络他岳武穆都没什么招儿使了,老是觉得他岳武穆会威胁自个儿的皇权,那皇帝老儿还不一狠心干脆把他杀掉拉倒?象韩世忠、张俊等中兴名将,聪明的交出兵权,去做田舍翁,甚至干脆把自己名声弄臭,做个贪饕聚敛之人,所以才能生而封王,得以善终。

雷瑾阴冷的笑了笑,道:“看着吧,如果等些天,有皇后已薨的消息传出,京师大势那就差不多定了。那时就算我们不回,都会有人来催了。

不过,这是我以最坏的恶意猜度的可能情形,大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不一定会发生,再说皇后本来就缠mian病榻多年,薨了也正常。”

“现在火种已经烧遍帝国,朝廷却一团混乱,陕西又是这么乱糟糟,对我们的发展有利。我们总体上向西发展的目标不变,而且要加快。陕西、四川都是我们必取的目标!拿下这两块地方,咱们就有充分的回旋空间来积蓄实力。你的雪隼堂除了加强京师的活动外,陕西关中方面的各支流民军都要派得力的人渗透进去,尤其要把能打仗,又可靠的人打入进去,适时吃掉这些流民军,我会照会幕府以及各军团在人手上全力支持你。明白么?”

“明白!”

雷瑾又再细看手里的谍报,这薄薄的几页纸,每一页都仿佛承载着熊熊烈火,帝国大地上焚天燎原的野火,烧毁一切的野火。

或许,帝国的积弊是该让这烈火好好的烧一烧了,只有这些污泥浊水被彻底清除了,才有可能老树逢春发新枝吧?

第四章 大疫·掘金

黄尘滚滚,骏马飞驰。

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杨罗已经在中途换了六次马。

与雷瑾的一番秘谈,京师形势的内紧外松,更加让杨罗感觉到时刻掌握京师动向的重要,因此他在动身回京之前,先以飞鸽传书,从京师以外的北直隶其它地区抽调若干谍探,充实京师内外的人手,然后不顾暑热,飞骑疾赶,为的就是尽早赶回京师坐镇大局。

从遵化至京师,沿途驿道每隔三四十里,就有一处用来秘密换乘坐骑的‘马站’。这是雪隼堂仿照帝国驿站制度专门设立的换马处,有专人照料看管马匹。

所选马匹也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极有耐力,脚程甚健的长途快马,而是耐得粗饲食量又小,放蹄飞奔三五十里后,就后力不济的所谓劣马。这种马虽然上不得战场,但短程发力,快跑如风,虽骏马亦有所不及。

杨罗出身河西回回大姓,又为回回马家贩马多年,深知马性,这次雷瑾离京足有三百里,为了保证两边消息传递准确快速,保证雷瑾随时了解京师的动静,雪隼堂除了设立鸽站使用信鸽传书外,还专门设立秘密马站,来往传骑骑乘这等劣马,一程一程的换马疾行,速度反而比其他马快,又不太引人注意,三百里只需半日的功夫,绝对不比朝廷驿站的‘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慢多少。

鸽站和马站配合,使得雷瑾对京师动态洞若观火,杨罗功劳不小。

路旁一声尖利的呼哨传来,杨罗知道再往前里许便可换马,便只呼哨应答一声,绝尘疾驰。

再换一次马,就到京师啦!

马儿急驰,烟尘滚滚,杨罗换上一骑,飞奔京城。

打马回京,杨罗回到西城的一处宅院。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院,与西城其它贵族官僚的宅院没有什么不同,事实上杨罗选择它作为自己的一个秘密落脚点,只是因为这处宅院离义子府比较近而已。

杨罗刚一落座,就见手下一个谍探头目——赵小七,踅身跟到书房里来。

这赵小七是从小就被丐头收养的孤儿,排行第七,所以就叫了赵小七这个名,在江湖上厮混了几年,十多岁时被一黑道贼头收入门下,做起了凿壁穿墙,撬门开锁的勾当,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年纪青青就成为窃贼行里的大哥级人物。

现在赵小七是杨罗手下负责京师谍报的干将之一,很得杨罗看重,管着京师内外好几百精干探子以及好几千的外围眼线。

“有事?”

一看赵小七站在自己面前,只搓着手嘿嘿的笑,就是不说话,杨罗就知道他有所发现。

“住在水井胡同的一个老太监病得快死了,晚景凄凉,也没有人送终,咱想借支两千两银子风风光光给他买具好寿材,做个风光的水陆道场。堂主,你看这事——?”

这赵小七自从被杨罗收罗到手下以后,再也没有因为私事去凿壁穿墙,撬门开锁了,是个讲信诺的人,但杨罗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陌生的老太监寄予同情。

“既然他是宫里的老太监,怎么会没有一点体己银子,连寿材都备办不起么?你小子给我玩什么猫腻?”杨罗说道。

“嘿嘿,” 赵小七道:“堂主大爷,这老太监生性好赌,把棺材本都赌光啦!他以前认的那些个义子、侄儿,现在一个个嫌弃他没钱,都躲得远远的不理他。

这老太监知道一个秘密,可是关系着京城里一宗天大的金银秘藏啦!这老太监看我是守信诺的人,把一个他从来不敢说出来的秘密告诉了我,条件是为他风光操办后事,我已经答应他了。”

“什么天大的金银秘藏?京师除了太仓库,就是内承运库和宫中里库才有藏金银的大库房,哪里还有天大的金银秘藏?总不成咱们两个,带兵打进去抢内库金银吧?你小子卖什么关子?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小心我揭了你的皮!”杨罗笑骂道。

“堂主,这个老太监曾经是权倾天下的司礼秉笔太监韦仲贤身边的秘密亲信之一,韦仲贤伏诛后他侥幸的没有被株连,所以一直活到现在。”

杨罗眨了眨眼,沉吟道:“韦阉事败倒台之际,被查抄财产,说是全部已没入宫中内库。照你的意思,当年韦仲贤还有许多密藏金银并没有被朝廷抄没?在京城里,还有一个不见天日秘密窖藏的金银秘藏?”

“堂主,” 赵小七低声说道:“据那老太监所说,不是一个,而是很多处窖藏,他所知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两处。要不是这老太监鼻子灵,曾经嗅出我身上有大内的气味,知道我有办法进入大内禁宫,这才把秘密告诉了我。”

杨罗眼中冷芒一闪,喝道:“不要打马虎眼,气味是怎么回事?”

“堂主,” 赵小七委屈的说道:“有一次奉命送香料入宫,和宫中宦官赌钱,顺便吃了他们一盅茶。谁知道让那那老太监嗅了出来?”

杨罗冷哼一声,厉声道:“还敢强辩?这是你自己不小心,须怨不得别人。这次是让别人知道你进入了大内,下次呢?我们是在刀尖上走路,知道不知道?一次疏忽大意,就可能让很多人丧命。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把自己洗干净了,漱了口再去?尤其是见那些外围眼线,更加要小心。他们可以为我们所用,一样可能为别人所用。作为指导他们的上线,必须事事谨慎。你以为京师是那么好混的么?锦衣府、鹰扬卫、五城兵马司、巡捕厅,还有其它不知道是谁家的谍探眼线,处处藏龙卧虎啊,你不要小瞧了天下人!你看,连一个快死的老太监都可以知道你进入过大内,你还敢不小心?你小子不敲打敲打,尾巴转眼就翘上天了!怎么办吧?记罚还是记打?”

赵小七哭丧着脸,嘟囔着道:“我还是认罚吧!”

“哼哼,你给我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杨罗示意赵小七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在光宗、熹宗两朝,权倾天下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韦仲贤,不但‘提督宝和三店’(宝和等是皇家所开的皇店字号)、提督锦衣府,而且掌握了一万多人的皇宫‘内操兵’(全部装备火器,堪比京军三大营的‘神机营’),又收罗了若干内阁大学士、若干六部尚书,若干都察御史,若干京军、边军的‘都督’为其爪牙走狗,帝国各地官吏仰其鼻息,纷纷为其建生祠,以金珠宝贝供奉,其声势之大,几欲令人噤若寒蝉。

在熹宗驾崩,先帝即位之初,韦仲贤欲图谋逆,但又怕事泄,其巨额家产全被抄没,便利用先帝即位之初,他还牢牢控制皇宫的机会,在几个月内将大量金银秘密窖藏于皇宫之内。

因为在他看来,天下间没有那处地方能比皇宫安全。而且一旦举事,如果万不得已之时,只要将皇宫内窖藏有大量金银的消息,通传周知,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还不人人死战?

但韦仲贤还没有来得及举事,已经被先帝一举擒获,自杀而死。

韦仲贤在宫中密藏大量金银一事,知道内情的宦官内侍,一则慑于宫中刑讯苛严,二则慑于先帝惩治内侍的手段狠厉刚暴,都怕受株连,遂刻意隐瞒,虽国用至为穷窘,也不告闻。

各种原因交织之下,许多藏银便被韦仲贤一党的残余隐匿了下来,不为人知。

谁又能想象,在偌大一个皇宫,地下三尺居然埋藏有数额惊人的金银珠宝。而这些金银却是皇帝本人根本不知道的存在。

“你估计这批金银大概有多少?”

“据属下打听,当年韦阉被抄没的金银,其值可能总计有一千多万两白银,则韦阉藏入宫中的金银,估计当也不下于此数。譬如武宗朝的太监牛金,据说有黄金数百万两,白银数千万两被抄没,虽然现在不知道这数额是否确实,但减去一半,金银合计其值达五六千万两白银,我认为应该还是接近真实的。那么韦阉即使达不到牛金的程度,两三千万两白银总有,扣除被抄没的一千万两,估计窖藏在宫内的金银总值,最高可能达到两千万两白银。”

黄金因为主要用于保值,历代除了打制器皿、首饰、供佛道、制作泥金、金箔之外,全国所累积的黄金还是比较多,如果以黄金折银,再加上白银,杨罗认为赵小七对韦阉窖藏的金银数额估计不无道理。

但是问题又来了——

韦阉的窖藏,那老太监宣称只知道一两处,虽然有赵小七等窃贼高手,盗墓翘楚在手,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当然可以一一勘探,无一漏网。但皇宫大内是那么容易进出的吗?

皇宫内有十几万人,即使所有的窖藏地点都知道,要想进去发掘金银,也是非常非常困难。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以军队攻进去占领以后,细细勘察,细细发掘。

不过,赵小七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有什么办法的吧?

杨罗缓缓说道:“我看那老太监,绝不只是象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知道一两处窖藏。咱们一定要让那老太监尽吐所知。咱们不是有擅使迷迭香和精通迷魂催眠之术的人吗,你即刻带了人去确定他所知道的所有窖藏地点。路上顺便给那太监准备一付上好的寿材,做水陆道场的道士和尚也给他备好,你就乖乖儿去做一回孝子吧。”

“还有,”杨罗道:“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做?皇宫里可有十几万人,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窖藏地点,你能进得去,那么多金银你弄得出来吗?”

赵小七自信满满的道:“只要天字秘道可以让咱使用,我保证很快就可以确定所有的窖藏地点,并且逐步把那些金银转移到宫外而不留丝毫痕迹。”

天字秘道是杨罗在营建义子府地下秘道之前,已经另行开工秘密营建的一条秘道,通向西苑之内,也是刚刚完工不久。

“如果窖藏在紫禁城内,你有办法摸进去?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在皇宫里过一把穿墙凿屋的瘾头?”杨罗仍然觉得风险太高。

赵小七得意地笑道:“如果是平时,手段再高,恐怕也很难在深入宫城之后,还能把大量金银弄出来。但是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皇宫内的人会变得非常少,可以方便咱们行事。”

“什么机会?”

“据我的估计,京师极可能在近期爆发一次空前的大疫,现在已经有小疫症流行。如果大疫一起,皇宫为了避疫,肯定要把绝大多数宦官、宫娥暂时疏散到京城以外的地方,皇帝、妃嫔们可能也会离开京师,到宣府或者其他处避疫,当然这个就需要我们怂恿太医院的太医以及供奉道士多说些吓人的话,渲染恐怖的气氛了。即使皇帝、妃嫔不离开京师避疫,那时候京师里人人惶恐无比,谁还来注意地底下的动静?一个月时间,简直可以连皇宫都搬走。”

大疫?

杨罗越听,脸色越发严峻起来,大疫意味着无数生命的消逝,这可不是说笑的。

只要一想到京师到处都是乱糟糟,官懒吏疲的情形,爆发大疫也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京师的街道很少用砖石铺砌,一般就是夯实的黄土泥地。京师又很少下雨,地面上的灰尘,微风一起,就刮入室内,覆盖和弄脏几乎每样东西。

扑面的灰尘使人厌烦和疲倦,所以京师人多有一种习惯,就是无论尊卑,在多灰尘的季节外出,都要戴一条长纱,以遮蔽面部,即所谓面衣,即便这样,外出归来,两个鼻窦仍然如烟灶一般黑突突的。

京师人出门时,一般还都要乘马或乘坐由牲口牵拉的车,众多牲口穿行于街道,街道上便遗留下大量的牛溲马粪;

皇朝官府只规定了在京师东西公生门朝房一带撒秽方便者,要问罪枷号,对于在其它街道沟渠撒秽方便者,并无处罚规定,因此街道边不免会成为一些人的方便之处,且又无专职人员专司清理垃圾,以致京师街道颇为污秽。

街道旁的沟渠,更是藏污纳垢,秽气触人,沟渠壅塞,臭恶熏蒸。

这样一个大都市,人烟稠密,汇聚了帝国四方往来京城之人,繁嚣杂处;京师街市上既多粪溲污秽,街巷空地堆积的污物成丘,蝇蚋蚊虫滋生无数,每年一至炎暑,虐痢瘟疫,便相仍不绝,时时有小疾疫流行,京师人也见多不怪。

但一旦盛夏炎热闷郁,导致时疫大起,其情景却是异常恐怖,往往京城内外,一人感之,全家以次传染,人民竞相僵仆死亡,以至有断门绝户,无人收尸的情形。

“你确定将有大疫发生?”杨罗沉声问道。

赵小七也忙正容回答:“在我们窃贼行里,因为要日穿百家,夜行千户,对疫疾病患非常忌讳,所以疫疾将起时,也有一些提前察觉疫疾征候的口传心诀,可以让我等在疫疾将生之时,早知趋避,预作防范。”

“这样?看来要提前储存一些避疫的香料和药物才是,这个等会儿再说。

掘地而入,就算你找到那些金银,能够一次搬运完毕吗?你得把你完整的方案汇报,否则我不会同意你在这个时候动作的。”

赵小七微微笑道:“堂主,我小七做事你还不放心?简单的说来,是这样——首先要确定所有窖藏地点,估算每个窖藏储藏金银的数量和放置空间,接下来是针对每个窖藏拟订不同的处理手段,譬如有的从地底或者旁侧破入地下窖室,方便的就当即偷运出宫去了;不方便的就在地底深处另掘洞室,然后将金银全数转移到新的洞室,以方便我们再次进入偷运金银,原来的地窖则以土堵塞填满。以我的估计,这一场大疫怎么也得延续一两个月,时间足够我们搬空地底下绝大部分金银,而且还可以利用这次大疫,许多人家要出殡送葬的机会,逐步将所有的金银转运出京城去,改铸后存入钱庄,或者直接采办各种物资。”

杨罗细细琢磨了好一会儿,说道:“看起来还是比较可行。这需要动用不少人手,上次营建秘道的几员得力人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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