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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桓侯再生-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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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要是老子有霹雳车,就够这帮曹狗们受得了……”由于奇袭强行军的缘故,加上道路艰难崎岖,吕蒙军根本无法携带任何的重型器械。安置在河畔用做阻敌之用的拒马都是临时制造而成,看起来相当简陋。
  “吕将军,有小部曹军攻上岸来了……”都尉董最一手持刀,一手提盾,(书友东门醉客串)急匆匆地跑到吕蒙跟前。
  “阿最,你小子是不是被风吹傻了?”吕蒙应了一声,没好气地回道,“这还禀报什么,有这工夫不如给老子把他们赶下河去……”
  被吕蒙这一骂。董最非但没有羞恼,反而如吃了仙丹似的浑身上下一片舒坦,憨憨地一笑后,大声应诺道:“诺~!”
  “这小子!”望着董最远去的背影,吕蒙笑骂了一句。
  十数名曹兵初一登上东岸,就遭遇了极为猛烈的攻击。无数敌方士卒提刀扛盾,从四面八面围攻过来。
  “杀~!”双方的士卒犹如身怀血海深仇的死敌一般,不顾一切地缠斗在了一起。
  而事实上。双方的关系也与血海深仇没有太大分别。虽然士卒与士卒之间并无私人恩怨,但这场战争却,决定了双方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亡!
  锋利的刀枪锋刃在火光映照下,反射出血样鲜艳地光芒。一抹抹的鲜血,随着刀枪的挥舞劈刺喷洒到了半空,随即在寒风中冷却……
  第一批登岸的十数名曹军,在几倍于他们的吕蒙军士卒的夹击下,支撑的越发艰难,脚步逐渐地后移。但他们可退却的空间实在有限。
  身后就是冰冷地潦水。而且还不断有其他同伴要上岸。
  “没有退路了,拼死一个是一个!”先行登岸的曹军中,有一名都伯。他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厉吼一声后,发狂似得迎着对手的刀枪就冲了过去,“杀!”
  “杀~!”受到这都伯的激励,剩余的八、九名曹兵也形同疯兽一般地复冲向前,如磐石一般迎接着一波一波的激荡冲击。
  陆陆续续地,有后继的曹兵登上了岸,加入到战团之中。
  相比起这里,其他几处强渡的曹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数拒马成一字形架放在河边,用以阻挡曹兵的登岸。紧挨在拒马之后的,是一排枪盾兵。巨大地塔盾整齐地树立着,用以格挡袭来地箭矢。盾牌的中间,特制了一个枪孔,士卒手中的长枪就从枪孔内刺出。
  再往后,又是一排长枪兵。丈二地长枪从盾牌之间的隙缝里伸出,与前排枪盾兵的长枪组成了一道密集的枪林。
  登上岸的曹兵刚刚立足之后,就不得不面临这片枪林。由于缺乏冲刺的空间,加上拒马的阻拦,他们的攻击很难施展开来。
  攻击施展不开。非但自己要处于被动捱打的局面,同时还拖累了后方的渡河曹兵。河面上地排筏变得越来越多,便如同下了饺子的锅面一般。
  对方的弓箭手是不会客气分毫的,射出的箭矢也由普通箭支变成了火箭。由于排筏太过密集,闪躲的难度倍增不止。
  不时有曹兵中箭或是着火,在痛苦凄惨的哀号声中跌落河中。掉下河的人,无论是否懂得水性,在这冰冷的河水中所能做地事情相当有限,而且还要面临己方排筏的误撞。一旦落水,基本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所幸的是,由于时间很紧,吕蒙来不及制作太多的拒马。察觉到这一点的曹兵将士,开始掉转排筏,尝试寻找类似第一批登岸士卒那样的地点。
  登岸的曹兵逐渐增多,投入战斗的吕蒙军也越来越多,厮斗变得越来越惨烈,双方谁也不愿退却半步。
  有几段河岸,已经开始尸积成堆。沸腾的鲜血,由身体飞到空中,由空中落到地面,在地面冷却后,又流入河中,与浑浊的河水混合起来。
  土丘上,吕蒙一直都在观战。
  这场渡河之战已经进行了近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两军倾泻的箭矢就不下于十万支,付出的伤亡也已到了上千的程度。
  夏侯渊军的攻击虽然犀利依然,但却已有了锐气衰微的趋势。渡过河的士卒最多时能达500人,但也只能维持在这一数字。不惜伤亡的吕蒙军,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死死地抗击着对手的冲击。
  “再有半个时辰,夏侯渊的这拨攻击也就歇了……”吕蒙目光如炬,对战局做出了判断。
  但就在这时,斥候突然传来一个震撼性的消息————利用此处的激战为掩护,夏侯渊所部骑军悄然南下,在南面20余里的潦水一个窄浅河段强行洇渡。吕蒙虽然在那里部署了一部军卒,但仍是难以抵挡。
  听到这一惊人消息,本应吃惊的吕蒙却只是冷笑一声:“夏侯渊,你果然来了这么一手。幸好,老子也早有准备!”
  5000军卒在昭武校尉潭雄的率领下,朝南面夏侯渊骑军渡河处急行而去。
  谭雄这5000人,是吕蒙事先就安排在两处渡河地点之间,以提防夏侯渊暗渡陈仓之用的。吕蒙特地安排了人手密切留意夏侯渊所派斥候的动向,结果发现,对方斥候对南面一处窄浅河段多做了几番勘测。
  根据这一情况,吕蒙猜测夏侯渊可能会使出暗渡陈仓的计策,暗中留下了一手。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吕蒙与夏侯渊隔潦水激斗的同时,一直尾随在夏侯渊之后的张任也率军向老对手发起了主动进攻。
  处于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原本应当首尾难顾的夏侯渊,尽展其“虎步关西”的卓越指挥才能。以2000步卒正面阻击,2000精骑一分为二,从左右两翼对张任军展开机动式攻击。
  由于是在平原,无险可屏的川军,面对夏侯渊精骑的游击绞杀,应付起来相当困难。
  …………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天天际。喊杀声响成一片,仿佛到处都是战场,到处都有厮杀。
  北风的啸声,便似无数妇孺的呜咽,持续不断!为一个又一个逝去的生命,哭泣着,哀恸着……
  正如吕蒙所估测的一般,曹军的渡河攻势一再衰竭,非但无法前进半步,甚至反被逼迫得后退。
  同时,空中飞舞的箭雨也在变弱。长达两个时辰的对射,消耗的箭矢简直到了惊人的地步,而且对人的体力意志力也是一种煎熬。无论是哪一方的弓箭手,都已无法维继。
  近半个时辰没有动上一动的吕蒙,舒展一下手脚,嘿笑了笑。
  这里基本已不成问题了,至于南面,吕蒙也不怎么担心————由于潦水处于枯水期,水位相对较低。在南面的窄浅河段,以骑兵直接洇渡并不是不可能。但,也绝不如想象的那般简单。
  且不说河水寒冷等不利因素,战马背负着一个顶盔束甲的人洇渡时速度肯定相当有限。只要有足够的兵马扼守河岸,夏侯渊以骑兵洇渡奇袭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然而,巨大的变故在此刻再次出现,这一次,是真正地惊住了吕蒙……
  夏侯渊原本已然见微的攻势,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高炽起来。
  数千生力曹军步卒,架抬着排筏再度冲下了潦水,开始强渡。但,这并不是最让人吃惊的。
  在步卒渡河地点的两翼,数千曹军精骑从黑夜中涌现,随即如潮水一般跳入了河中,开始直接洇渡。
  眼尖的吕蒙军士卒,惊愕地看到————曹军骑兵的战马两侧,似乎有两个圆鼓鼓的东西,但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九章
  如此多的骑兵突然出现,更直接涉水洇渡,已经让人大为吃惊。
  更引起吕蒙军士卒诧异的是,顶盔披甲的曹军骑兵在洇渡时居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困难。这些骑兵甚至还能擎持皮盾,用以格挡来箭。
  “这是怎么回事,骑兵怎么能够洇渡得这么轻松?”都尉董最一面命人向吕蒙通报这一紧急军情,一面指挥军卒堵截逐渐洇渡靠近的曹军骑兵。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太过让人吃惊了。
  问题的关键,似乎就在于每名曹军骑兵左右两侧的那个圆鼓鼓的东西。
  “那是什么鬼东西?”董最索性不去多想,把刀盾丢给身旁亲卫,探手取过一弯强弓,上箭后猛一开弦,瞄准一名距离最近的洇渡曹骑。
  弓弦声响,一支狼牙破空而出。
  生怕这一箭射不中,董最毫不迟疑地抽出另外一支长箭,上弦开弓准备继续射击。
  这时,却听得一个轻微的“啪嗒”声透过嘈杂的喊杀声、水浪声传了过来,视线内,那名曹骑左侧的球状物已然不见。
  很幸运,董最的第一箭就准确地命中了目标。事实上,董最的箭术也算是师出名门,他早先曾担任甘宁的亲兵。甘宁本就是刘备军中仅次于黄忠、赵云、李通的神射手,加之他对自己的属下颇为照拂,董最也因此能够学得一手漂亮的箭术。
  能够在奔腾的河水中一箭射中移动地目标,倒也有些出乎了董最自己的预料。不过,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最重要的是。他隐隐约约地猜中了曹军骑兵两侧球状物的用途————那应该是用类似皮革等材料制成的囊,经吹气后成球状。而用途,十之八九是为了减轻洇渡者的重量。
  这种能够充气的囊并不常见,但董最当年还在锦帆水军时,曾见过南方有孩童在初学游泳时,用过类似地东西,因此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若换做其他人,很难联想到这方面去。
  没曾想。夏侯渊居然会使用这种罕见的办法来帮助骑兵洇渡。
  “中计了……”
  听董最气喘吁吁地禀报完后,吕蒙眼睛猛地一紧,一种刺骨的冰寒从两脚直升到头顶,甚至能感到头皮都因凉气而发炸,全身简直如坠冰窖。与此同时,他的脑子急速转动起来,重新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整理了一遍:
  很显然,夏侯渊预料到了吕蒙会提防自己“声东击西”所以特别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夏侯渊刻意地派遣斥候对其他方便渡河的地点进行勘察,借此引起以引起吕蒙的注意。随即。在渡河战事开启之后。夏侯渊特地派遣了一部骑军故弄玄虚,营造出会在其他地点渡河的假像,以此分散吕蒙的兵力。而他实际的主力。一直都是在与吕蒙对峙。
  渡河战事进行了两个时辰,攻防双方都疲态尽现,连吕蒙自己都认为曹军这一拨地攻击行将告终时,夏侯渊才露出了自己地獠牙。他将预留的几千精锐步卒和精骑同时抛了出来,展开了真正意义上的强行渡河。
  若不是在黑夜,若不是有张任与曹军地战事掩盖视听,吕蒙肯定能够识破夏侯渊的这一企图。然而,夏侯渊就是巧妙地利用了这天时地利人和,完成了一个成功的战略欺骗。
  毫无疑问,战局已经发生了极大的逆转————吕蒙军差不多有近7000的军卒被骗离了主战场。现存士卒在先前的战事中,无论体力还是心力都有了相当严重的消耗。
  箭矢虽还有剩余,但弓箭手已无力维继。若不能在河水中阻击曹军骑兵,一旦被他们上了岸,这场战斗简直就无法想象了。
  就连吕蒙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能在平原硬扛夏侯渊的精骑,而且还是在阵型散乱的情况下。
  风声越来越紧,那凄厉的呼啸,仿佛是上天在恶意地嘲笑着吕蒙机关算尽后。仍然功亏一篑地无奈结局。
  前方,曹军的战鼓号角声变得异常高亢激昂,节奏快到令人窒息。
  附和着鼓角,不知多少的曹军士卒齐声狂吼,潮水般朝潦水东畔涌来。
  相形之下,吕蒙军却显得的相对沉寂,连战鼓都消歇了下来,或许是已经对战局丧失了信心。
  “娘的,居然被曹狗耍了……”在多名将校焦切的目光中,吕蒙忽然纵声长笑了起来。洪亮的笑声那么恣意,那么狂放,不由引起了许多将士的回顾。
  片刻后,吕蒙收敛笑声,气聚丹田,厉声长喝道:“从南征交州开始,老子带着三万荆扬儿郎从交州打到荆州,从荆州打到益州,如今又打到这雍州,输过哪一仗?被耍便耍了,难道今日还要再败给这群曹狗不成?还要把咱们荆扬儿郎的脸面,跟性命一起丢在这鸟不拉屎地雍州不成?”
  “今日一战,三军将士自我以下,有进无退,有我无敌!”吕蒙突然抽出配剑,重重地插入身旁的土中。
  “破敌~!功民~!回家~!”
  吕蒙最后这一句话,用了不衔接的三个词,一般人只会大感愕然。
  但几乎每个听到这句话的荆扬士卒,却能都懂得其中意思————以军功搏个“功民”身份,再平平安安与回家与亲人团聚,这就是所有刘备军士卒两个最大的期盼。
  而要达成这两个最大的希望,就务必要打赢眼前这一仗。
  如果败了,一切都将成空。
  “破敌~!功民~!回家~!”
  从周遭的将士开始,整齐的战斗口号迅速响彻全军。到最后,近万人异口同声地纵情狂吼,狂热的战意直线式地飙升起来。燃烧着寒冽肃杀的潦水战场。
  “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吕蒙飞身跃上亲卫牵来的战马,将大刀高高举向天空,声嘶力竭地狂吼:“杀~!”
  吕蒙并不是只凭血气之勇来迎接夏侯渊势如狂潮的攻击,他迅速地做出了兵力调整————枪、戟等长兵器士卒被分派来阻击曹军骑兵登岸,同时乘骑兵刚刚登岸,人马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地时机,全力展开攻击。尽可能将他们再赶下河中。弓箭兵则策应长兵器士卒,一并对付敌军骑兵。刀盾步卒则主要应对曹军步卒的强渡。
  同时,吕蒙急遣快马调谭雄部回援,并知会领军警戒长安、潼关方向曹军的吕岱,命其继续保持对长安的压力,暂时不必前来救援。
  惨烈的厮杀,自第一名曹军骑兵跃上河岸的那一刻起,再度展开。
  也不知夏侯渊事先做了什么手脚,曹军骑兵竟似丝毫不受冰冷河水的影响,初一登岸就立刻生龙活虎地投入到冲杀之中。
  近万荆扬男儿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毫无惧色地迎向铁蹄纵横地曹军骑兵。以铁和血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血性。
  刀枪剑戟在寒风中厉啸,残肢断臂在血光中翻飞,鲜血为业已殷红斑斑的大地再添一层红赤色地毯。狂悍的喊杀声震动了天与地。
  由于曹军骑兵洇渡的河岸相当漫长,吕蒙军实在是无法同时兼顾到每一处。越来越多的骑兵跃上了河岸,投入到战斗中。
  集结成冲锋阵型的精骑,从南扫到北,从东冲到西,如同镰刀一般,在战场上生生割出一条一条的道路。
  “列阵,列阵……”
  “左右挤压,不要给骑兵冲锋的空间!”
  吕蒙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挥舞着大刀。瞪大着赤红的眼睛,声嘶力竭地狂吼着。
  在一声声地呼喝中,荆扬士卒们一次次被曹军骑兵冲散,又一次次地列成密集地拒骑兵阵型。一部分人从正面抗击骑兵的冲锋,一部分人从旁侧刺杀战马。
  然而,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双方的巨大优劣————潦水东畔地平原地形极利骑兵冲锋,吕蒙军在仓促之间无法列成有效抗击骑兵冲锋的阵型……
  纵然麾下军卒都如吕蒙一般悍不畏死,但还是无法抗击住骑军来回冲突。
  集群化的曹军骑兵连续几次冲锋,冲散了吕蒙军布设在河畔的防线。其余的曹军步卒也都乘机登岸。进一步加剧了战局的转化。
  察觉到吕蒙与夏侯渊的战况有异,张任一横心,下令张疑和吴兰各领2000人,负责硬扛那2000曹军骑兵的左右游击绞杀,他自己则率领其余5000余川军,强行冲击2000曹军步卒的正面阻击。
  “杀杀杀~!”张任枪若游龙,迅疾如电,刺穿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咽喉和胸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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