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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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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泛着盈盈的波光,桥上的人都只顾争相恐后地挤到前面看河中各色各样的河灯,等发现少女真正的意图时,再阻止已然是来不及——
  白色的束带在面前一闪而过,一个如燕般的身影飞身踩过几只游船船篷,穿过莲花,竟在少女落入河中的那一刻接住了她!
  “是纳兰公子!”清泸拍着手,一脸兴奋地叫道,“纳兰公子——”
  挂着彩灯的游船渐渐靠岸,容若抱着跳河的少女几步踏上了岸。附近放河灯的男男女女纷纷围了过去。
  清泸拉着我挤进了人群中。
  少女渐渐苏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有人嚷道。
  女孩有些惊讶的望着周围,又见自己的衣服滴水未沾,便惊讶了。她径直坐起,眼神落在了面前的俊秀男子身上时,少女忽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容若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谁知这少女一点不领情,反手就是一巴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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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2)

  手腕在半空中被容若握住。
  “你这人怎么这样?!”清泸几步冲过去,甩开了少女的手,“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你早就掉进河里淹死了,现在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要打他?!”
  少女呆了呆,望了望站在那里一言未发的容若,突然掩面哭着跑向了河边。
  “玉儿——”容若追了上去。
  “玉儿?”清泸愣住了,“原来认识啊,”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追上去的容若,瞪大了眼睛,“他、他们不会是——”
  “别乱猜了——”我说道,可我发觉自己的心开始“通通”地跳个不停。
  我虽是已经知道她同容若相识,但那日玥绛楼,若是说玉儿是为了寻容若也未尝不可。而且今日又如此巧合,仿佛是容若已然知道玉儿会来这里。
  “姐姐,”清泸有些生气地说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最不可靠的就是这些有钱的主儿——走,”她一把拉过了我,“咱们瞧瞧去,看看这些放荡的公子哥到底是怎么骗女孩子的!”
  我被清泸拉着走了过去。
  玉儿蹲在河边,嘤嘤地哭着。
  “为什么是你来救我?”少女带着哭腔,凄凄切切地说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泸忍不住问容若。
  容若看看女孩,又看看清泸,皱了皱眉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
  清泸一撇嘴:“我还以为纳兰公子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呢,如今看来不过是虚传罢了——”
  我拉了拉清泸,示意她不要乱说。
  “拉我做什么?”清泸甩开我的手,“事情摆明了就是他负了人家——”
  容若一转身拉起女孩:“玉儿,别闹了,他今天不会来了——”
  “放开!你放开——”少女嚷着,“你又不是他,怎知他对我无情无义?你快放开我,我要在这里等他。”
  她挣脱了容若的手,一脸的倔强。
  清泸在一旁愣住了:“他?!”
  一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犹豫着想离开,却又有些不想离开。谁知玉儿一眼就认出来了,上前便抓住那人的胳膊不放:“秦月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不会见我跳河不管的——”
  秦月一见,差点没跳开,手忙脚乱地扒拉着玉儿的手:“别——别这样——”
  “秦月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是至死也不会进宫的,”玉儿一脸的天真,“这次我来江南能遇见哥哥,便是上天给我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哥哥能带我一起走,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清泸瞪着他们两个,又惊又气:“原来那个不是东西的混蛋东西竟然是你!”她一脸愠怒,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哎——”秦月一见不妙,急忙追上前拉住她。谁知清泸转回身一脚踩在了秦月右脚上——
  “哎呦——”秦月疼得差点没趴下。
  我一惊,昨天秦月刚刚因为骑马摔伤了右脚,还是清泸为他上的药。如今看来,这人一发起脾气,还真是左右什么都不顾了。
  “你别再闹了,”秦月望着清泸远去的身影,甩开了玉儿,“那日我是误将你当做那玥绛楼的舞姬,才同容若打赌同你一舞,我若是做到了,他便输了三天的酒钱。可谁知你竟是他表妹!我与姑娘身份有别,还请姑娘自重!”
  “秦月哥哥——”玉儿呆呆地望着他,泪水盈满了眼眶。
  秦月狠了狠心,撇过了头:“既然姑娘是富家小姐,就连兄长的称呼也省去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玉儿望着他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泪水涌了出来。
  容若拉着我离开。
  “怎么,你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望着玉儿孑然的背影,疑惑地问他。
  “我的妹妹,我了解,”容若望着她,说道,“而且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水波荡漾,粼粼的波光中闪动着人影和点点烛光,河中那朵莲花静静舒展每一叶,每一花,在清凉的夜风中等待人们的赞美和祈祷。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容若望着我,问道。
  我一笑:“问什么?”
  他也是一笑,沉默不语。
  “曾经我的确是事事想问个明白,事事要求个真相,于是便在那心的角角落落细细地寻找蛛丝马迹。”我说道,“可当真有一天真相大白了,我却没有一丝的满足,反而落得一心的惆怅。自那以后我才明白,这世间事,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都能颠覆从前,若事事都要寻个由头,要如何去寻得?又怎能寻得?”
  容若苦笑了笑。
  “清泸——”秦月一脸窘迫地追到了桥上,“清泸,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清泸一脸怒色,“你都要带着人家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同我解释?”
  “怎是我要带她远走高飞?!明明是——”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清泸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将这世间单纯的女孩皆数骗到手,又用谎言耍的团团转,我今日才算是真正将你看明白了——”
  秦月怔了怔,面上露出了几分凝重。
  “我知道此时做任何解释都是徒然,但是,”他望着桥下粼粼的河水,忽然闭上了眼睛,“我心如水,清明可鉴——”
  话音未落,秦月的身体自桥上直直地落下,只听“扑通”一声,桥下溅起了一河硕大的水花——
  清泸大惊失色。
  “秦月,你——”她用力推开拥挤的人群,向桥下跑去,“救人啊,快救人——”
  “是清泸的声音——”望着嘈杂的人群,我一惊。
  “秦月跳河了——”容若面无表情。
  “什么?!”我看着他一脸的平静,诧异到了极点,来不及多想,我转身便要向桥头赶去。
  容若一把拉住了我。
  桥头一个卖糖人的老汉斜着眼,瞅了瞅混乱的人群,撇撇嘴:“跳河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说话间,糖人还在手中飞快地旋转。
  忽然,一个人湿淋淋地从水中钻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着石桥的桥柱“蹭蹭”爬了几步。
  清泸气喘吁吁地跑到桥下,望着抱着柱子、一身湿淋淋的秦月,惊讶到了极点。
  “清泸——”秦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对清泸喊道,“今日之事,本是我对不住你,在下心中很是愧歉——”他望着桥下拥挤的人群,声音又高了些,“古有尾生坚守信约、抱柱而亡的典故,今日在下便借这红烛映影,月浸莲香之夜与清泸姑娘许一承诺:我秦月虽为浪荡书生,但对清泸至死都以君子之诚待之,誓不相忘,绝不相负——”
  清泸呆呆地望着湿淋淋抱着柱子的秦月,面上泛起了红晕。
  “败也玉儿,成也玉儿,”容若笑道,“玉儿以跳河相逼,要秦月带她远走高飞以避开入宫选秀,没想到这招被秦月自己学以致用,抱得美人归了——”
  我望着面上闪着莹莹泪光的清泸,不禁长舒一口气,笑了笑。
  河水粼粼,烛光映影,我轻轻俯下身,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入水中。莲花灯悠悠晃动,顺着水波摇摇而去。
  “愿人人以诚相待,以珍相视——”我轻轻说道。
  “以诚相待,以珍相视——”容若面容深邃,“这不仅仅是你此时的心愿吧?”
  “既为心愿,便是长长久久驻于心间——”我莞尔道。
  容若了然一笑:“同你这般聪慧的女子讲话,总是无需多言。只是,”他望着古桥,面上似有几分凝重,“你可听过采莲女莫桑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
  河水映着容若俊秀的面容,他眼中似乎有一钵清水微动。
  “这桥原名叫羡鸳桥,也称仙缘桥,传说曾是莫桑为看护莲河所建。”他开口道,“相传,她采集了人间欢喜之泪,同情之泪和幸福之泪,想要种出一棵十里锦香的莲花,供一方百姓祈福祭拜。可长出的莲花未经一生便枯萎在泥潭里。困惑中,她来到人间,遇到了一个叫忘的男子,做了一世凡人,尝尽人间各种情感后得以顿悟。此后,她又采集了人间别离之泪,悔恨之泪和寂寞之泪,与原来的合在一起,种出的莲花竟然经历了一生一世。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红尘束缚,无法忘记夫君,最终融入莲花中,做了莲心,才有了这棵生生世世惊艳于凡间的莲花。”
  我抬起头向那株硕大的莲花望去。莲河粉色氤氲,雾色朦胧了双眼,在河灯颤动的烛光下,迷人的花瓣上似乎升腾起一团团雾,墨绿的荷叶闪动着迷人的金色晕圈,梦中那个窈窕身影在其中似隐似现——我呆住了。
  “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时想到了什么?”容若望着我,忽然问道。
  “什么?”
  “它——”他一指莲花,笑着说道。
  ------题外话------
  秦月的告白哦
  
  




☆、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3)

  “莲?!”我惊在了那里。
  “莲是花中君子,人中居士。出自淤泥,浊而不染。”他说道。
  夜风轻袭,他腰间的玉环随风拍打着香囊,香囊上,一株莲花宛若出水娇娘,甚是美丽。月光下,那金线细密、做工精巧,针针着意,丝丝含情,一看便知是出自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他如此日日佩戴,那女子定是他所爱之人。
  “人若倾心于一物,缘由莫非两种,一种是性情之所向,另一种——”我望着他,顿了顿,“便是爱屋及乌——”
  他一笑:“从前我认为娴雅淑良、外秀慧中的女子只于画中存在,今日方知是在下见识短浅。几年在下也曾有幸识得一画中人。”
  “她便是送你香囊的女子吧?”我说道,“虽然我对绣工所知不深,但看这细密的纹理和所绣的图案,便也能猜到她就是同你举案齐眉的妻子。”
  他苦苦一笑,长叹一声:“被酒莫惊春睡醒,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她的的确确成了画中人——”他面上泛起了一丝愁苦。
  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庭院月下那晚他会沉默那么久,明白了为何他英气的眉间总隐藏着丝丝愁苦。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许下的生生世世成了阴阳相隔,那苦楚岂非比圆缺不定的月亮还要深重百倍?!?
  “你知道这莲河的终端吗?”我忽然问道。
  容若苦笑:“在下来此地还未及一月,到这古桥镇还是第一次——”
  “这古桥镇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七夕观荷,年年祈愿,从未有人想过要去寻找莲河的终端。”我望着攒动的人群说道,“并非是无人有好奇之心,只因为这河的尽头是江,江终汇入海,海与天相接,永无止境。而他们始终都相信这一只只河灯终会到达天上莲池,漂到一个以莲叶为裙,荷花为衣的女子身边,倾诉她们的祝福和心愿。没有人试图寻找她们的河灯,因为真实的不一定是被相信和接受的——”
  “你相信吗?”他问道。
  “为何一件事总要以相信或不相信,真实或不真实来定论?”我反问道,“信我所爱,爱我所信。对一个人而言,心中所爱的便是真实,不爱的即使真真切切地等在身边也形同虚幻。若真爱,时间带走的只是不再美貌,不能触摸,而脑海中的记忆,已交付的心,是逝水流光所不能抹去的。真与不真,对人心而言只在信与不信只之间。对于总陷于困顿,总混淆真与不真的世人,若能以一只小小的河灯得日日安心祥和,为何不去相信?”
  容若眼中满是柔和的光。
  清凉的夜风拂动烛焰,亦是拂动人心,盏盏红烛闪着幽幽青涩,同轻柔的风一起,为这七夕的夜幕点缀上了令人神思遐往的绵绵爱意。
  第二天,乐滢送上来一幅卷轴。
  画上是一位采莲女。粉色霓裳与莲花融为一体,绿水莹莹,凌波轻动。那女子粉面微醉,素颜亦是倾城,面上自然流露着一种迷人的淡然和宁静。画的一侧题上了一首词:
  “纹鎏莲蕊芙蓉裳。红藕菱蔓,秀色锦芳。露华池,琴瑟和,幽梦醒,珠帘荡。尘风落尽鸳鸯巷,青州几度堪回廊。粉红绝世芳心漾。一溪风月,十里寒香。玥绛楼,潇湘客,琅埃舷嗤O愠痉黝淝阊P唱,笙歌尤尽采莲桑。”
  墨香未尽,我似乎看到了容若在烛光前伏案作画的身影,一种暖意涌上心头。
  我轻轻一笑,眼神不经意间落到了盛放卷轴的香木盒中。盒底,一枚玉环静静地躺着,莹莹玉面光泽如初——
  竟是容若腰间的那枚玉佩!
  我心间不由得浮起了阵阵暖意。
  如果说平静是一种无声的绽放,那么等待就是在追寻一季的芬芳。我不曾听过芙蓉佳人的清妙绝唱,也未曾见过采莲女的笑容是怎样的令人心动,可是我知道,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当等待成为一种希望,再惨淡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了虚无和遗憾。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日。时光如同指间溪水,静静流走,悄无声息。
  江南的盛时就是这般容易逝去。
  “婳儿应该已经到了京城吧。”我望着窗前合欢树,自语道。雨后合欢花又落了一地,那树下似乎还有她俯身捡拾花瓣的娇小倩影。我心中浮起了淡淡伤感,竟开始有些庆幸清泸将那如意相思扣的翡翠簪顺给了婳儿,如今想来,那发簪也不失为一个念想。
  醉香阁里,阵阵笑声引得窗外的黄莺叫个不停。秦月举着酒杯,穿着清泸的长裙跳起了孔雀舞,逗得她笑个不停。
  我苦笑了笑,自从婳儿走后,那秦月似乎更爱酒了。
  “清泸姑娘——”鸨妈在外面吆喝着。
  “来啦——准又是那个讨厌的上官清——”清泸撅着嘴嘀咕着。
  “来得好啊,”秦月又提起一壶酒,醉笑道,“我正愁没法子来逗姑娘开心呢——”说着,便拉着清泸一同走出醉香阁。
  上官清见状,脸立刻拉了下来。
  “清泸姑娘,你这是何意?”上官清不高兴地问道。
  秦月未等清泸言语,便几步上前,抱拳施礼:“上官兄不要误会,在下是来求清泸姑娘为我解梦的——”
  “解梦?”上官清望着一身酒气的秦月,一脸惊讶地问道,“清泸姑娘还会解梦?”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月一本正经道,“昨夜我梦见自己同周公饮酒赋诗,周公一声长叹,告诉我,醉香阁有一位叫清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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