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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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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几个侍从拖起清泸向外走。
  “清泸!”我踉跄着追了过去。
  “不说出紫玉荷珠的下落,你们谁也别想出这府门半步!”余忠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后院柴房中,清泸靠在我肩上,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
  “方才受了这么多刑都未见你哭,怎么现在倒娇气起来?”我擦擦她眼角的泪水,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道,“别怕,有姐姐在呢——”
  清泸眼中盈满了泪水,她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姐姐,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会告诉他们紫玉荷珠在哪里。”
  我静静地望着她:“你真的知道紫玉荷珠在哪里?”
  “姐姐不用管了,我会让他们放你走——”清泸道。
  “妹妹怎知不关我的事?”
  清泸愣了愣,继而道:“我知道姐姐是放不下我,可姐姐不知此中厉害,一旦牵扯进来——”
  “牵扯进来?”我苦苦一笑,“命中已有,让我自出生便戴着块左右命运的东西,我怎能不牵扯进来?”
  清泸顿时愣在了那里,失色道:“你是——”
  我捂住了她的嘴,轻轻说道:“你父亲必定是裘大官人吧——”
  清泸噙着泪,一脸的惊讶。
  我轻轻抚着她额前的碎发:“很小的时候就常听父亲提到裘沛庄裘大官人,说他为人诚恳,宅心仁厚,是极好的朋友。当年裘大官人偶染高热,数日都未曾退去,家父便用府中至宝——天山雪玉制成的一对冰壶熬了副汤药送去,竟然让你父亲退了热。可据当时有经验的大夫说,此病称作‘隔日热’,原因不详,但一经退热,隔日必定再次发作。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日日饮冰凉的汤药,否则必定会长热而亡。家父得知此事之后,便有意将此玉壶相赠,怎奈天不遂人愿,当日我家便被奸人暗害,遭了灭顶之灾。如今听余忠说你有那对冰壶,想来是家父临终前百般打点托人送去的,父亲从未失信于人,尤其是对这种救人性命的大事更是不会忘记。看你如今孤单一人委身红楼,想必是裘大官人也受到家父的连累,长辞于世了吧?”我满心愧疚道。
  
  




☆、第七章 妍妍婧玉,红玉灼灼夜行人(5)

  清泸眼中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肩头。
  “当年,若不是尤伯父用那一双冰壶救了我父亲的性命,家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她哽咽道,“家道败落之时,父亲将那一双玉壶交给我,叮嘱我无论到哪里都要视它为生命,好生保管,决不能落入贼人之手。可如今,那冰壶已被纳兰明珠搜去,我自觉愧对家父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你们尤家的救命之恩——”
  “放心,”我安慰道,“我一定会从纳兰明珠手中夺回冰壶的——”
  清泸点了点头:“那紫玉荷珠——”
  我叹声道:“紫玉荷珠在我刚到玥绛楼时就已经丢失了。”
  清泸一脸惊讶:“那——”
  “不过,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几个侍卫将我重新带回大堂之上。
  “怎么样?”余忠望着我,试探地问道。
  “清泸已经将紫玉荷珠所藏之地告诉我了,”我平静道,“但是她只要我一人去取,若你们明里暗里跟着,那就永远别想得到紫玉荷珠——”
  “好好好,果然是情同姐妹——”余忠高兴道,“我们的人绝不会跟着,你只管去取,只要我们拿到紫玉荷珠,就立刻放清泸姑娘回去——”
  我望了望面无波澜、一脸怡然的明珠,转身出了行馆,径直向鸿源街走去。
  夜黑黢黢的,偶而听到几声打更声,顺着幽旷的街道传出了很远。虽没有回头,但我仍能隐隐感到身后窸窸窣窣如狸猫般轻微的声音,我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想到明珠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余忠那狰狞的面容,我开始笑自己在容若的事上太冲动。如今细细想来,若容若真如纤儿所讲那般,为何直至今日才接清泸去府里?况且容若与秦月情同兄弟,又怎会夺人所爱?
  想起那日同他在莲河旁说的那番话,面上不禁有些微热。
  “信我所爱,爱我所信——”我自笑道,“如今真遇到了,才知‘言行一致’是多难的一件事!今日未见容若,便知他并未参与其中,或许还不曾知晓此事。当日若真一醉之下摔了那玉环,岂非是错怪了好人?!”
  玥绛楼红色的灯笼亦如往日般高悬,让人在这黑夜中第一眼看到的光亮便是这里。遥遥望着,不知怎的,我竟第一次感觉到这日日换上的红灯笼不像往日那般艳冶和诱惑,而是一种温暖。我似乎能稍稍明白那些孤苦的浪子和空虚的宦官子弟为何日日思念这里。但明白终究不是理解,一个是漫无目的的行程,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寂寞,正因为这俗世造就了这样一些空虚的灵魂,才使这深深沉沉的夜里,那玥绛楼的灯笼会日日妖冶夺目。
  身后的人随我进了玥绛楼。
  “两位公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是让姐妹们等得好心焦呀——”鸨妈睡眼朦胧,却不忘媚笑相迎。
  “去去去,让开——”后面传来几声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我轻轻一笑,径直向楼上走去。
  “呦,大爷这是要找哪个姑娘,怎么这般心急——”鸨妈纠缠道。
  “滚——”来人一甩手,一把将鸨妈推到一边,蹬蹬蹬地跟我上了楼,一把推开了房门。
  “两位官爷,这么晚了闯进奴婢的房间,不知有何重要的事儿?”我立于廊前,笑盈盈道。
  那两人一惊,才知我并未进房间,只是想试探他们而已。
  “你——”其中一个一脸凶相,见行径败露便要上前威胁。
  身边那尖嘴猴腮的人挡在了前面。
  “姑娘,你说我们这俩大男人大半夜的来这花红柳绿的地方能做什么?只是方才我们一时心急,不想误进了姑娘的房间,还请姑娘见谅——”那人一抱拳,面带歉意地说道。
  我一笑:“原来是这样,两位爷不用跟我这小女子道歉,瞧两位这身装扮,不难看出定是跟了有钱的主子做些提头卖命的活儿。两位爷若是高兴呆在我们这玥绛楼,只需好好待我的姐妹,多赏些银钱便是——”
  那人点头称是,推搡着另一人走到一边。
  “怎么不问她紫玉荷珠在哪里?”那一脸凶相的大汉着急地说道,“大人遣我们来是要盯着那玉,可不是让咱们来吃喝玩乐的——”
  那尖嘴猴腮的人对着大汉脑袋瓜便是一巴掌:“你混了么?!走时候大人不是已经交代了吗,让咱哥俩暗地里跟着,若是明着强行问她要,大人岂不是落了个言而无信,失信于小女子的骂名?况且如果将她逼急了,宁死也不交出紫玉荷珠,那咱哥俩岂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她已经发现我们了啊?”大汉愣愣道。
  “发现?”尖嘴那人一笑,“她发现什么了?这大路上走道儿的多了去了,即使前后脚跟着,只要我们不承认,她有什么法子?咱们只需坐在这门口守着,还就不信她不出来——”
  我瞧着他们,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老爷,正如您所料,莫瑾儿已经回到玥绛楼了——”上官赫的书房中,段平回禀道,“看来紫玉荷珠果真藏在玥绛楼中——”
  “那可不一定——”上官赫眯着眼睛,望着闪闪烛光,沉声道,“真正的好东西只会藏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你仍然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大人放心——”段平答道,“不过,此次属下还有一个收获——”段生一脸神秘,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环,呈给了上官赫。
  上官赫望着那玉环,深吸了一口气,“这玉环好像——”
  段平狡黠一笑,“正如大人所猜,此玉环正是容若公子常挂于腰间的那块——”
  上官赫顿时一惊:“你怎么把他的东西偷来了?!”
  “大人听我解释,”段平说道,“这玉环是我从莫瑾儿房间里发现的。不知怎的,那莫瑾儿喝醉了酒,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她手中握的正是这块玉环。这玉环是容若公子日日贴身配带之物,如今竟落到了莫瑾儿手中,而且我听说他们自那日在玥绛楼中相遇,便很是投缘。容若那小子本就是舞文弄墨,爱风花雪月之人,依属下愚见,那莫瑾儿定是与容若容若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
  “同一个来历不明的汉家歌妓牵扯不清——”上官赫面上出现了深不可测的笑,“明珠,你这个老狐狸,千谨慎、万算计,终归是没算到自己有个多情的儿子!有这玉环在手,扳倒你,老夫可是又多了一个铁证!”
  
  




☆、第八章 一宵冷雨,紫玉探尽薄凉情(1)

  阁楼的屋顶上不断地升起袅袅紫烟,烟雾随风吹散,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师傅,应该可以了——”鸣掌柜说道。
  “不急——”方继尧眯着眼睛,盯着袅袅轻烟道。
  朦胧月色渐渐隐去,拂晓的光渐渐洒满长长的街道上。鸣掌柜揉了揉黑红的眼睛,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腰身,扭头望了望方继尧。
  方继尧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紫玉荷珠,眼睛仍是眯着。
  东方微微发红,那紫玉上渐渐出现了油金色,在光下闪着朦胧的紫光。他忽然站起,一拍鸣善,“去看看——”
  只见那玉上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紫纱,轻柔细腻,幽婉温润,若女子姣好的面容掩于清月之下,朦胧而神秘。
  方继尧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几日我要去轩辕山一趟。”他盯着那紫色的玉,说道。
  “师傅,您都熬了这么久了,要不就休息几天再去吧?”鸣掌柜说道。
  “不,”方继尧一摆手,“决不能误了时辰,帮我准备一下,我立刻就动身——”
  玥绛楼里,莺雀在枝头喳喳地叫个不停。
  “哎呦——”鸨妈一上楼,便惊叫道,“两位爷,怎么睡到地上了?”
  门前两人盘腿端坐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果真像是睡着了。
  我推开门,那两人便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两位爷,怎么也不告诉奴婢一声,好让奴婢请您进去休息?”我说道,“若是冻坏您了,鸨妈定要责怪奴婢这低贱之身敢耍官奶奶的脾气。”
  那两人拍拍衣服,一句话也没说,蹬蹬蹬径直下了楼梯,在靠门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
  鸨妈甩了甩丝绢,对着楼下媚声道:“姑娘们,快下去伺候着——瑾儿姑娘,”她回过头,笑盈盈地对我说道,“今儿又是初三,钰宝斋照吩咐送来一些玉器首饰,姑娘赶紧过去瞧瞧。”
  “是——”我施礼答道,笑着望了一眼那两人,下了楼。
  照例是印玉带人送过来。他一见我,便又是笑着道:“瑾儿姑娘是好些日子没来钰宝斋了——”
  鸨妈一撇嘴:“去那有什么用?老的老小的小——”
  印玉嘿嘿一笑:“师傅这几日挺忙,没工夫指点我们,这次东西虽是少了点,但都是小的们日日细心做的。”
  “你们钰宝斋是最得玥绛楼的姐妹们喜欢了,就不必如此客套。”说着,我将一支簪子递了过去,“这簪子是上回你送来的,式样老了些,还请你们新来的师傅给瞧瞧。”
  “好咧——”印玉笑着接过簪子。
  那两人喝着酒向这边瞅着,见只是一支普通的发簪,便转过头去继续喝酒。
  一个穿着青布衫的瘦小杂役在玥绛楼前探头探脑,似乎在找人。还未等鸨妈前去招呼,那尖嘴猴腮的人几步上前,将那人拉了出去嘀咕几句。
  “乐滢,”我叫住她,“昨天你收拾我的房间了吗?”
  乐滢摇摇头:“姐姐不是说房间不用别人动吗?姐妹们都很知趣的。”
  “那有人进去过吗?”我追问道。
  乐滢还是摇摇头:“我们都知道姐姐去了明珠大人的行馆,不会再进房间找姐姐的。”
  行馆中,明珠正在房中品着茶,余忠走了进来。
  “大人,方才遣去探听消息的人来报,说瑾儿姑娘进了玥绛楼,一直没什么动静。”
  明珠悠然地闻了闻茶盏溢出的茶香:“好茶要耐心等才能煮出最纯然的味道,人亦如此——”他缓缓道,“且叫他们好生守着,不过——”他意味深长地望着余忠道,“可再好的茶也不能过了火候,时不时地提醒一下她,也防备着别把一壶好茶煮变了味——”
  钰宝斋的后院,马匹已经备好,方继尧将玉放在木质的匣子中,揣在了怀里。
  “师傅,您打算去几日?”鸣善问道。
  “不长,也就三五日——”方继尧说道,“若是此期间瑾儿有什么事情,你就先处理着,若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那就等我回来再说。”
  鸣善点点头:“师傅放心去,这里交给我。”
  “师傅——”印玉急急地跑了过来。
  鸣善一见,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未叫你,你怎么自己跑来了?莫不是这钰宝斋的规矩管不住你的腿?!”
  方继尧冲他摆了摆手:“还是个孩子,就不要责怪他了。”
  “可——”
  “没关系,”方继尧慨然道,“别说是这江南,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冤死的鬼魂认得老朽了——”
  印玉吓了一跳:“这位是——”
  “他便是我带来的那位新师傅,”鸣善冷着脸道,“方师傅年老,身体不康健,所以一直未曾与你们见面。”
  “原来是您就是那位制玉的世外高人,”印玉一脸欣喜道,“正巧,玥绛楼的瑾儿姑娘有支发簪想改个新的样式,想让您给她瞧瞧——”说着递上了一支发簪。
  方继尧一见,面上一变。
  “你先回去吧,改好后自会让你送去。”鸣善接过簪子,对印玉摆摆手道。
  方继尧拧开了玉如意,里面立刻掉出一张纸条:紫玉荷珠明珠势在必得,求伯父出手相救。
  鸣掌柜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明珠大人还真是厉害,如此几日就查出瑾儿姑娘的身份了——”
  “不对,”方继尧皱着眉道,“若是纳兰明珠已经发现瑾儿就是当年的尤紫玉,定不会让她好生呆在玥绛楼里。既然印玉在玥绛楼见着她,必然是瑾儿被人盯上了。”
  “那怎么办?”鸣掌柜问道。
  “我先去趟书房,你去把印玉叫来!”
  楼下,大汉和那尖嘴的奴才怀里各搂着几个姑娘,猜拳行酒,兴致勃勃。
  “官爷,您在哪发财呀——”纤儿躺在大汉的怀中,举起一杯酒递到他嘴边,侬声问道。
  纤儿本是醉香阁的“珠秀”,可总耐不住寂寞,时不时地寻些入眼的浪荡公子耍一耍。她身子本就轻软,几年来又在醉香阁里随遥梦湘习舞,使得如今那腰身更是妩媚轻柔如美女蛇般,加之她那很是入耳的吴侬软语,使大汉顿时面红心热,喜不自胜。
  那尖嘴猴腮的奴才转了转眼珠,对着纤儿那软软的腰上便捏了一把。
  纤儿一声惊叫,差点从大汉臂弯中滑了出来——
  
  




☆、第八章 亦真亦假,夺命玉珠多面人(2)

  “这位公子怎么这般心急?”纤儿整整发髻,嗔怒着道。
  “这位姑娘莫要怪在下唐突,”尖嘴猴腮的那人故意放高了声音道,“听说你们这儿的舞娘都是如姑娘这般迷人,若是进了谁家的府上,那待遇定是不一般啊。”他戏谑的笑道,“只是如此纤纤细腰,若是被吊起来久了,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一愣,纳兰明珠定是着急了,不然怎么会让那奴才说这番话提醒我?!
  虽然知道这是纳兰明珠耍的小手段,可心中还是忐忑不安起来。在宦海中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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