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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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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忘空歌转,舞尽红裳命已休(1)

  不知不觉冬天裹着风雪已经到来。皇宫的琉璃瓦上落满了雪,楼檐上冰晶也长长地悬着,冰角冷厉,更显着这深宫冷寂。
  娴影殿中,康熙望着婳贵人隆起的肚子,一脸的开心。
  “从前朕只知道朕的婳儿纤纤细腰,妩媚动人,如今看来,婳儿怀了朕的孩子之后,这慵慵懒懒却风情不减的模样是更好看了——”康熙笑道。
  “皇上就是会取笑臣妾——”婳贵人故作嗔怒道。
  康熙一笑:“不过朕听说这几日你频召太医,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劳皇上挂心了,臣妾只是正常的呕吐,并无大碍——”婳贵人道。
  “你伺候朕,日日尽心尽力,朕心中明白,”康熙望着婳贵人,言语中满是暖意,“如今你怀有身孕,朕已决定近两日便晋你为嫔,定要让你腹中的孩子风风光光地降生——”
  婳贵人轻轻偎在康熙怀中:“皇上这般厚待臣妾,臣妾无以为报。从前臣妾以为,这俗世爱恨转头空,如何留恋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尤其是在这佳人盛地,红颜亦是昙花一现,季季更迭不休。可臣妾未曾想到能得皇上垂爱,这番怜爱让臣妾知道,自己也是群芳中的独艳一朵,自己心中那份依恋会如此绵延不绝——”
  “你于朕的这份心意,朕定会视如珍宝。”康熙抚摸着婳贵人的发簪,柔声道。
  “外面的雪积得多厚了?”翊坤宫中,宜妃问蔓儿。
  “已经过膝了——”蔓儿望着外面扫雪的奴才,道。
  浣贵人一身蚕丝碎花袄,轻轻坐在了宜妃娘娘的对面。
  “娘娘,今年冬天可冷的很呐,往年也未见下这么大的雪——”
  “这雪大些好啊,”宜妃望着窗外莹白一片,缓缓道,“这场大雪,对那些操持农桑的百姓来说,又是一年大丰收——”
  “娘娘体恤百姓、母仪天下,真是之幸——”浣贵人道。
  “这话若是让佟贵妃听到了,这可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宜妃妖然笑道。
  浣贵人轻轻俯身:“佟贵妃虽是这六宫之主,可终究不是正宫皇后。这之中,谁心里都明白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娘娘这里。皇上迟迟不立皇后,定是怕委屈了娘娘您——”
  “你只知捡好听的说给本宫,”宜妃冷笑道,“你可知这一月来皇上几乎日日都要去那娴影殿?”
  “娘娘息怒,”浣贵人道,“婳嫔哪里有娘娘这般福气?娘娘深受皇上宠爱,膝下已有皇子,这宫中地位早已是根深蒂固。可那狐狸精刚刚怀了三个月,就百般不适,几乎日日召太医前去,这孩子还不知能不能生下来呢——”
  “快住口!”宜妃道,“这般诅咒皇子的大逆之言怎能随口就说出来?若是让多嘴的人听去了,不仅你性命不保,连本宫都会担个治宫不严的罪责!”
  “娘娘恕罪,”浣贵人急忙道,“嫔妾再也不敢了——”
  “罢了,”宜妃道,“这皇子自是不会有什么差池,怕只怕这额娘不争气——”
  “娘娘圣明,”浣贵人道,“这宫中还传言她为了争宠才装出这副摸样,如今她恃宠而骄,连佟贵妃那里都不去请安了——”
  “花有极盛而谢,人亦如此,”宜妃冷笑道,“不懂得应时应景的人,得意够了,就是失意了,”宜妃斜了她一眼,“你进宫有几年了?”
  “禀娘娘,两年了——”浣贵人低声道。
  “都两年了,还是个贵人!”宜妃阴阳怪气道,“那婳嫔可是进宫两三个月,就同你平起平坐了。如今还未及半年,那狐狸精就怀了龙子,皇上这一高兴便升她到了嫔位,”宜妃悠悠道,“你瞧着吧,等她顺利产下了皇子,从前她是如何受的那些,到时她可是会尽数还回来——”
  浣贵人一惊:“娘娘,皇上再如何宠爱她,也不及娘娘您啊——”
  “皇上若是念及旧情,或许不会迁怒于本宫,可你——”她盯着浣贵人,面容深不可测,“一旦她同本宫平起平坐,到时,可是连本宫也无能无力了——”
  浣贵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宜妃娘娘一定要帮帮嫔妾,嫔妾还能为娘娘做很多事——”
  宜妃轻轻一笑:“畅春园的雪雕宴准备的如何了?”
  浣贵人一愣。
  “这么冷的天,那口井——”宜妃望着浣贵人,一脸的意味深长。
  浣贵人嘴角抖了抖,面上闪过一丝恐惧。
  娴影殿中,婳嫔正呕吐不止。
  “娘娘,这几日您总是这样呕吐,还是再请太医来瞧瞧吧。”蝶儿一脸焦急道。
  “不要,”婳儿急忙拦道,“我若总是召太医入宫,太医也只会说是正常的孕期反应,到头来,只会给别人添些口舌罢了——”
  “可娘娘您总是这样呕吐不止也不行呀。”蝶儿扶着婳嫔道。
  回子带着几个奴才走了进来。
  “奴才给婳嫔娘娘请安了。”
  “起来吧——”婳嫔有气无力道。
  “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吗?”余忠道,“想必娘娘这几日也听说了我家贵人奉旨安排雪雕宴,如今那雪雕经宫中匠师之手,已是极为壮观,还请娘娘前去欣赏——”
  “娘娘如今身怀龙胎,呕吐不止,”蝶儿扶着婳嫔道,“余公公,我家娘娘今日恐怕是不能出门了——”
  “这,”回子一脸的为难,“皇上得知娘娘孕中身体不爽,询问太医后得知时常走走,寻些开心的事情,这呕吐就会好些,所以才让奴才亲自来请,若娘娘不去,岂不是辜负了皇上了宜妃娘娘的一番心意?”
  “娘娘都这般身子骨了怎么还有心思看什么冰雕!”蝶儿不满道。
  “蝶儿!”婳嫔轻轻训斥道,“怎么这样同公公说话,”她强支起身子,道:“既然是皇上和宜妃娘娘的一番心意,本宫怎能不去?你且先回去吧,我一会便到——”
  望着回公公的背影,蝶儿一脸的担心:“娘娘,这大雪天路滑,若是哪个奴才脚下不慎,那可是非常危险的,娘娘还是——”
  “不要说了,”婳嫔道,“今日我若是不去,宜妃那里便又有我的话柄可说了。况且今日皇上也同意我去,且以为我舒心安胎为由。我若是不去,岂不是驳了皇上的面子?那我恃宠而骄的罪名可真就坐实了。”
  蝶儿还想劝劝几句,可看着婳嫔一脸的决然,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第十六章 忘空歌转,舞尽红裳命已休(2)

  软榻上血迹斑斑,婳嫔披头散发,眼神如黑洞般可怕。
  “婳儿——”康熙柔声道。
  婳嫔缓缓抬起了头。一条血淋淋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右侧的面颊上,像一条血肉模糊的小蛇,吐着信子直伸到脖颈!
  康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医!”康熙吼道。他一把抓过鲁太医的脖子,差地没将他扔到床上。
  “婳嫔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动起刀子?谁给她的刀子?”康熙眼中冒火。
  “皇、皇上,”鲁太医慌乱不已,腿上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婳嫔娘娘是难忍失子之痛,这才迷了心智。可那把剪刀是如何到婳嫔娘娘手中,老臣实在是不知啊——”
  乐馆外,春槿匆匆从外面闯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她压低声音道,“婳嫔不慎失足,跌到井中,恐怕——”
  我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井里?”
  “听说是去翊坤宫的路上,碰到坍塌的积雪堵住路面,娘娘便自己下来走,谁曾想竟踩到已经碎裂的井面,连同身边的蝶儿一同掉了下去——”怡兰一脸恐慌道。
  我冲出了门,直奔长恒道。
  雪被重新堆成了牢固的山丘,井边几个奴才正不做声地往井里填石头。周围已经清扫干净,可那点点血迹在晶莹白雪的衬托下,却愈显赫然惹目。
  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看着斑驳学习,不由得瘫坐在雪堆旁——
  手指不由得攥住了凉嗖嗖的冰雪——刺骨的疼痛携着冰冷直刺心骨!
  我一惊!
  食指上已是血丝点点。这伤口还是早上调试琴弦弄伤的,怎么碰到这雪,竟会这么疼?
  身旁一堆雪已经融成了空泡,我下下意识抓起了一把雪,放到了嘴边——
  雪溶于口中,竟是咸咸的!
  这雪中有盐!
  夜风坐在屋檐上。
  “那屋檐上都是冰,小心脚下不稳,跌下来摔断骨头!”我冷冷道。
  夜风似乎感觉到了我糟糕的心情,“婳嫔是被人暗害的——”他轻轻道。
  “你也知道?!”我一脸惊讶。
  “今日我混进了太监堆里,发现那原本封实的井口有被敲击的痕迹,”他对我说道,“若是那井口是被冻坏的,不会碎的那般离谱,而且那井中还残留一些没收拾干净的石块,想必他们是夜间做的——”
  “那雪堆也并非自己坍塌的,”我接道,“里面撒了盐,盐遇到雪就会使雪融化。那盐是用纸包上夹在了雪中,一遇到水便会被浸湿,里面的盐就会露出,将中间的雪融化,雪堆便会坍塌——”
  我望着他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有人已经设计好,以婳嫔身体不适为借口,最后一个遣人去请。其他妃嫔都畏惧宜妃势力,也因皇上也会亲自前去,因而早早就走过长恒道。而婳嫔动身的时候早已日上三杆,那雪堆中间面向东方的部分在阳光下融化,就会使纸中的盐漏出来,进而溶解了更多中间的雪,是雪堆坍塌。而且这雪堆是从西向东倒下,正好将长恒街中间完全堵住,而只留下了几个仅供一两个人通过的小道。那要害婳嫔的人必然想到了蝶儿定会选择靠近西墙的那条道,那里是雪坍塌未波及的地方,空间较大,她可以扶着婳嫔走过去——”
  “那瘸神仙果真算个神仙,”夜风轻轻一笑,“本以为你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待不了多久,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听到夜风不露声色的称赞,我心中多了几分得意。但想到婳嫔遭人陷害,我不觉继续正色道:“能做到如此精妙设计的,只有浣贵人了。此次雪雕宴便是皇上交与浣贵人做的,可是,如今那浣贵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了踪迹——”
  乾清宫中,康熙扶着龙案,眉头紧锁。余忠走了进来。
  “可找到浣贵人了?”康熙问道。
  “回皇上,佟贵妃已经将整个翻了底朝天,仍不见浣贵人的影子——”余忠道。
  “什么?!”康熙伏案而起,一脸震怒,“一个大活人,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继续给朕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余忠急忙道,“不过,奴才在查看长恒道的那口井时,发现似乎有敲碎的痕迹——”
  康熙面上一变:“此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只有奴才一个人注意到,发现后就急急地赶来回禀皇上——”
  “不要再提起了,”康熙摆摆手,“继续找浣贵人,一定要给朕找到!”
  忽然,殿上震动了一下。
  只听得里面婳嫔一声尖叫。康熙一愣。
  外面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回禀皇上,雪雕坍塌了!浣贵人——里面、里面——”
  太监已是语无伦次。
  “怎么了?!”康熙怒道。
  “浣贵人——浣贵人在雪雕里面——”
  康熙顿时呆在了那里。
  畅春园中,高达几十米的雪雕已经外形全无,可里面竟露出一个翡翠花形的冰雕!
  待康熙向那冰雕上一望,顿时大惊失色:浣贵人蹬着眼睛,张牙舞爪,竟被活生生嵌在了冰雕中!
  
  




☆、第十七章 斓玉香阁,命锁奇葩翡翠簪(1)

  钦天监俯身叩头:“启禀皇上,《易&8226;系辞上》有言,‘天垂象,见吉凶’。臣夜观天象,见北方出现一水星之余气,虚虚闪闪,营营怯怯,是为月孛星。此星追于水星之尾,尽集浊淖之气,因而为恶气汤汤、阴险袭来的凶兆。”
  康熙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宫中有人故作玄虚,祸乱?”
  “正是。”
  “你可知如何可解?”康熙问道。
  “此星虽恶气有余,但终是追随善主,若能遇到正气之星,毁其捩气,便能逆其性,敛其恶,锋芒皆收——”
  “能不能给我一张人皮面具?”我望着夜风,问道。
  他一愣,“你要做什么?”
  “找人。”我言简意赅。
  他顺手从脸上撕下一个。
  “别,”我急忙阻止,“你让我带着个太监的脸去耍风流,岂不是要被霜贵人那双臭脚踢出去?!”
  “你要去见霜贵人?”他带疑惑。
  我急忙低下了头,暗暗责怪自己说漏了嘴。“我这也是为了尽快找到那背上有翡翠印痕的人——”
  “不行!”他断然道,“我不管瘸神仙要你找什么人,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是那自己性命开玩笑!且不说这宫中危机四伏,你这副模样会不会被看到的认识破,单单是霜贵人,你便已经无法应付了。况且她姐姐是宜妃,你怎么能断定她便是你要找的人呢?”
  “她肩上有印痕!”我说道,“那日在畅春园宴请额兀可汗,霜贵人曾在菊花中跳了一曲《金盏舞》,当日她为了吸引皇上的目光便穿了一件闪光的薄纱披肩。她扭伤脚时,我在她近前发现她肩头有个纹饰,很像瘸神仙曾给我看过的图案——”
  “仅仅是像,你便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证实吗?”夜风望着我,问道。
  “即使只有一点线索我也要追根下去,”我望着他,道,“这同尤家遭难有必然的联系,不论多难,不论会不会无果而终甚至赔上性命,我都要去做!”
  他望着我,眼中神情很是奇怪。
  “在这等我——”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忽然他站住了身,顿了顿,沉声说道:“曾经我也听一个人如你这般毅然决然地说这番话,之后——”他望着窗外的夕阳,深深舒了一口气,“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了——”他猛得转过身,冲到我面前,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双肩:“你若是也那般无踪无影了,即便是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霜贵人望着素馨花,连打了数个喷嚏。
  “小主,您还是不要靠近这花了——”馨儿劝道。
  “你懂什么?!”霜贵人斥道,“眼看那些同我一时进宫的都成妃成嫔了,就我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并非是我相貌不好,若非是——”她使劲跺了跺脚,“若非是这脚,我便早已同她们争个你死我活了,怎会让所有便宜都让她们得去?!”
  “小主说的是,”馨儿道,“既然这样,小主为何不让太医前来瞧瞧,太医对这方面定有灵丹妙药——”
  “糊涂!”霜贵人训斥道,“若是让太医知道我有脚疾,岂非这皇宫中人人都知道了?皇上一旦得知,怎么还会宠幸我?到时我真的便毁在这双脚上了——”
  我又一次爬了皇宫的房顶。不过这次只有我自己。夜风望着趴在瓦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我,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小主,长乐坊的乐工嵋边来了——”
  “嵋边?”霜贵人一愣,“我怎么没听说过?”
  太监上前低声道:“好像是宜妃娘娘让他过来,听说他们家世代为医——”
  “哦?”霜贵人一脸的惊讶,“请进来——”
  人未到,箫声先至。
  “霜贵人吉祥——”嵋边俯身道。
  霜贵人眼睛都直了——哪里来的乐工,怎么长的这般好看?她本以为那医生都会如太医院中的那些老头般弯腰驼背,皱纹横布,没想到这大夫竟是一个俊俏的小生!霜贵人忍不住挪了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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