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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孕夫传奇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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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李远等人都是李玳的得力下属,只是分管领域不同,是李玳背后势力得以顺利运转的重要人物,这些事情本用不上这些人亲自出马,只是事关花子尧,李玳并不想掉以轻心。
  李玳敲了敲桌子,将吩咐大略说了,又叮嘱道:“赵家村所有与子尧接触过的村人,包括那镇上的鲁大夫,务必要封紧了他们的嘴巴,一点风声都不准漏出去!可记得了?”其实早在赵家村的时候,李玳已吩咐过司马良臣封紧村民之口,只是如今牵扯到了太师府,李玳不得不谨慎一些。
  李远也不多问,只沉声应是,随后便施礼告辞,径直安排去了。
  李玳向后靠在椅子上,默然沉思。事情已做到了这一步,只看夏亥那厮能不能找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老花很不好意思,要请个假:
  主要是这几天眼睛一直不舒服,老花要好好休息一下,短期内不碰电脑了。存稿到今天为止基本上都修过发完了,估计要断更一个周左右,一个周之后老花会再次恢复更新~
  各位等更的亲,老花只能说声抱歉,希望能继续支持俺老花~
  老花坑品向来跟人品一样好(喂~),咳~总之,俺先遁几天,很快回来,亲们天天快乐~

  ☆、第55章 浮生八苦(十四)

  半月时光眨眼便过,眼见夏花烂漫;蝉鸣绕耳;原是热夏已至。
  花子尧的身体在李珏的悉心调养下已然大见起色;只是依然畏寒,炎炎夏日犹然裹了长衫;也不见他嫌热,脸色却是一日日红润起来。
  身体大好了,兼且天光明媚,花子尧便不耐烦总是呆在屋里,所以李珏与李玳两兄弟联袂而至的时候,便见到花子尧与猴儿主仆二人正呆在花园里的七叶树下,主子一身懒散地靠在美人榻上;面颊微红;双目半阖未阖,似睡非睡;仆儿则坐在小板凳儿上,一脸磕巴的艰难模样,手里捧了书卷,正在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词儿。
  旁边放一张小几,盛了几样时鲜水果与点心,还有一盏冰镇的酸梅汤。
  要说猴儿这段时日学问大涨,都该归功于李玳那句“不得偷懒”的命令,而花子尧也是个妙人,听书听得累人却也不曾拂了李玳的意思,只令猴儿念书,不时指点几句,倒也使得侯明远往秀才的方向缓慢爬行而去。只是虽然学问有了些长进,今日这书却实在是难了些,念得猴儿眉目惨淡,一脸的衰样。
  李玳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不觉就笑出声来,取笑道:“我道你这顽猴儿什么时候变成结巴猴儿了,原来原因却是出在这《史略》上。。。。。。怎么,如今长了学问,居然敢碰这种书了?”
  猴儿被主子取笑,委屈得霎时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儿,只苦着脸跟两位爷行礼作揖。
  李玳却是一面口中取笑,一面已在七叶树下的石凳上落了座,随手摸了几上的酸梅汤,便一口气灌了下去。
  花子尧听到人声早已睁开双眼,只是入目便撞见李玳毫不避忌地将自己刚喝了一口的酸梅汤悉数灌了下去,不由得面上浮起一丝红霞,心里颇有些不自在。
  这李玳大约是在风流场里呆惯了,这些时日里镇日将些好玩的好看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了进来,平日里又软言软语,多少好话哄着,眼里心里捧着,让素日里从未经过这般阵仗的花子尧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不言不语毫无反应,冷眼旁观此人表现。
  李玳倒也有趣,似乎对于心上人的冷淡毫无察觉,行事一如故我。他本心底坦荡,心中干净面上便磊落光明,追求人追求得毫无避讳,却又从来不过分,似乎拿捏住了花子尧的底线,从不越界,因此子尧也就拿他没办法。倒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磨合,花子尧对此人有意无意的亲近表现也渐渐开始习惯起来。
  直起身来,花子尧故意忽略了李玳刚才的动作,只跟二人打了个招呼,道:“大哥,二哥。”
  李珏微笑着应了一声,也在石凳上坐了,见花子尧气色甚好,心中轻松,便道:“子尧如今瞧来可是大安了。”
  花子尧微微笑了一下,霎时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这多亏了大哥医术高明。”
  瞄见花子尧的笑容,李玳一时眼神发直,连话都忘了说。李珏在旁边无意间瞄到自家弟弟的猪哥样儿,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也不理他,只叮嘱道:“你身子畏寒,酸梅汤这等寒性物件还是少沾得好。回头我给你再开张补身的方子,你再好生调理一下。”
  花子尧自然无有不从。
  李珏身上有种平和亲近乃至忍不住令人信服的特质,对于花子尧这种心里蒙了阴影的人影响犹为重大,呆在李珏身边,花子尧总有种黑暗被扫退,渐渐沁进了心里的柔和明亮的感觉,这让他感到轻松和平静,所以平素冷淡的脸在见到李珏的时候,总会不期然地渲染出些亮色来,这让李玳很是嫉妒。
  李玳嫉妒了,所以就急不可耐地插话进来,身体前倾,几乎要凑到花子尧脸上去,嘻笑道:“对了,子尧怎听起《史略》来了,可是听猴儿读话本听得腻了?”
  被冷落在一旁半日之久的侯明远终于听到自家主子提到自己,猴儿眼一眨,几乎飞出泪来。
  花子尧不自在地推了推李玳,见他回身坐好了,这才暗吁一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嘴儿一抿,微垂首,绽出一朵笑颜来。
  李玳当场便直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花子尧那少见的笑容,只觉得通体发轻,魂魄飘飞,骨子里都轻了三分——却是真真正正的色授魂与了。
  这是与花子尧相识以来,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类似忍俊不禁的笑容来,不同于以往那无所谓的或者淡漠至极的笑,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花子尧本就生得惑人,这一笑,却是如同整个人在发光一般,身后诸般繁花盛景悉数褪了色,化作一团晕染开的背景,唯独这朵笑颜清晰深刻。
  这一次,不仅是李玳魂授神与,猴儿晕晕乎乎,便是李珏亦然心中一跳,失了神。
  花子尧见李玳眼神发直也不在意,只笑道:“这话,说来可有些长了。。。。。。明远,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一句话唤回三人神智。李珏见花子尧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心中颇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淡淡的失落,辨不分明,于是干脆不加理会,只将目光投向了挠着头的侯明远。
  猴儿嘿然一笑,捏着书卷扭了扭,面上竟然少见的带了些赧色。
  李玳瞧之大奇,神智犹然陷落在心上人方才那惑人的笑容里,这刻想也不想地催促道:“快说!别逼爷动板子!”
  侯明远被唬了一跳,再挠了挠后脑勺,见花子尧眼带笑意地瞧着自己,只好吞吞吐吐道:“咳,原本小的一直在给公子读话本来着。。。。。。”
  “这一日,刚好读到,咳,读到《柳生传》。。。。。。柳生在海边救了龙女,见,见龙女柳眉桃腮,貌美如花,心中生了爱慕之意。。。。。。及至龙女化身人界少女,暗夜私会柳生。。。。。。。”
  猴儿开始扭捏:“。。。。。。私会柳生,接下来就是那什么。。。。。。咳,什么‘调戏’啊什么‘暗通’,还有什么什么‘鸳鸯交颈’啊什么‘合欢朱唇’的。。。。。。”
  猴儿囧了,终于自暴自弃起来,叫道:“那什么写话本的夫子就是个酸秀才,写个夫妻共度良宵非要写那么长那么难的句子是要闹哪样儿?反正我老猴儿十个字里有八个字不认识,又不好拿了这酸诗去问公子。。。。。。俺,俺于是就想了,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所以,俺,俺没有照着书念,自己就编了那么一编。。。。。。”
  李玳好奇了:“你自个儿是怎么编的?”
  不光李玳好奇,便连李珏也面带惑色地瞧了过去。
  猴儿老脸一红,豁出去道:“俺就编的。。。。。。。咳,‘柳,柳生于是携龙女登床,吹灯灭烛,行那苟且之事。。。。。。’”
  “噗——”
  李玳刚从果盘里捡了颗莓子扔进嘴里,闻言悉数喷了到了猴儿脸上,笑得恨不得滚到地上打滚儿。
  侯明远满脸无辜,抬袖去揩脸。
  李珏亦然忍俊不禁,与花子尧一起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老花回来了,亲们有木有想俺。。。。。滴文?(其实俺是想说,想俺吧想俺吧想俺吧,捂脸。。。。。。
  呵呵,最近这段时间估计更文会比之前稍微慢点,老花还处在休养阶段,尽量更,看在老花这么守信而努力勤奋的份儿上,亲们不要大意滴继续给俺撒花花吧~~握拳~

  ☆、第56章 浮生八苦(十五)

  李玳笑得打跌,抱着肚子叫道:“行;行那‘苟且之事’!‘苟且’之事。。。。。。啊哈哈哈哈;猴儿编得果然极好!”
  侯明远苦着脸;眉角耷拉下来,显出一副可怜相来;无精打采道:“爷,您别笑小的了,若不是因了这事儿,今日公子就不会让小的捡了本《史略》来念了。。。。。。公子说了,这《史略》上总不会有那‘苟且’之事了,让小的放心来念。。。。。。”
  李玳笑得更厉害了,指着侯明远说不出话来。
  花子尧与李珏对视一眼;头一偏;亦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花园里,七叶树下,一片欢言笑语。
  一时笑够了,李玳摸了摸脸,笑意不减,只佯作教训道:“你这呆猴儿,柳生与龙女私会那一段诗文可算是整个话本中的亮点,文采斐然,怎容你这般糟践。。。。。。原文你且好生听了,学着些个——
  。。。。。。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鬓蝉影动,回步玉蒙尘。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
  一时吟毕,李玳忽觉有些不妥。他性子不羁惯了,向来行事随心,也没顾得上场合,这会儿念完了这段艳诗,回头瞄一眼花子尧,脑中不知想了何种场景,居然三尺脸皮,倏忽间红了起来。
  花子尧听得清楚,看得更加清楚,心中恼怒,不由得狠狠瞪了李玳一眼,转头瞧一瞧李珏,只觉羞臊上脸,不知该如何自处。
  李珏亦然呆了一呆,混没料到李玳居然将这诗念了出来,猝不及防间,脸也不禁红了。
  夏风儿悠悠然飘过枝头,带起树叶窸窣碎响,显得周遭更加宁静。
  三人均垂首不语,唯有一头雾水的猴儿一脸疑惑相,对三位主子突如其来的沉默表示摸不着头脑。
  还是李玳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愈加尴尬的气氛。他不敢看花子尧,只好朝着侯明远胡乱问道:“咳,猴儿,你如今在念的《史略》,可正讲到哪一段了?”
  侯明远翻了翻书卷道:“正讲到前朝太宗麾下靖难功臣梵墨和尚刘墨。。。。。。”
  李玳点了点头,随口道:“哦,就是那个怂恿太宗起兵靖难的和尚啊。”
  李珏与花子尧都在为刚才那瞬间尴尬而不自在,这刻见李玳转了话题,亦然急忙跟上话去。
  李珏道:“据史书所载,刘墨似乎生有预言之能,通阴阳术数,可辨天文知晓未来,乃是古今第一鬼才。”
  花子尧点头道:“确然。不过有野史道,他之所以出家为僧,投入太宗门下为之效力,乃是为报独子被太…祖所杀之仇。。。。。。靖难之役功成之日,梵墨和尚随军攻入宫门,亲手杀了太…祖及珺春公主,甚至鞭尸泄愤,之后便服毒身亡,倒也是个奇人了。。。。。。”
  李玳叹道:“大约太…祖当日也未曾想到过,只不过是因了刁蛮公主的一通恶意刁状而杀了新晋的状元郎刘梵,竟会引致其父刘墨如此疯狂的报复,甚至连皇位与性命都丢了。。。。。。要说那珺春公主也是朵奇葩,就因刘梵第一次见她时不肯盛赞其美貌,更未曾对她向皇帝主动求娶公主的暗示做出回应,居然就狠得下心来借太…祖之手杀了刘梵。”
  花子尧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对于珺春公主这种人来说,大约认为世间所有地位比他们低的人都应该跪在地上额首膜拜,任其予取予求方是正常。。。。。。人命在她们心里,大约连根草芥都比不上,哪怕那人本是她的心上人。。。。。。”
  李玳听了心中一动,晓得子尧大约从刘梵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中担忧,不由得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心上人。
  花子尧本心中颇有些不舒服,却不料看到李玳投过来的眼神中流露出某些宽慰之色,心中一暖,那股子憋闷气息居然消散了许多,气息也渐渐平和了。
  李珏这时却叹息道:“种什么因,便收什么果。太…祖与珺春公主既然种了恶因,便自然只能吞了这团恶果。。。。。。只是这段恩怨牵扯只在野史中有提及,当日情形究竟如何,我们也无从知晓。”
  顿了一顿,李珏又道:“只是太…祖登基以来,也算是政通人和,民众安享太平。太宗当年起兵,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登基后又大开杀戒,不知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七年战争,又不知有多少人丢了性命,失了家园,黎民流离失所,生活困顿不堪,那刘墨,却也算是造了孽了。。。。。。”
  花子尧闻听此言,心中颇有些不平,于是道:“刘墨怂恿太宗起兵,靖难之役持续了七年,确实令得天下生灵涂炭。。。。。。可大哥你也说了,种恶因得恶果,刘墨的仇人乃是皇帝,若非他依附于太宗,如何能有望大仇得报?岂不是一辈子只能在悔恨中度过?难不成只是因为仇家是皇家,便只能偃旗息鼓,将丧子之痛埋于心中,就此撒手?”
  李珏摇了摇头:“子尧,佛家讲究善恶有报,又道因果。有仇自然报仇,有恩亦要报恩,这是因果之论。只是佛家亦讲,为一己私欲而令周遭乃至天下人遭劫,却是大毁阴德之举,不论他是否有私怨在身,自身亦会遭厄运缠身,终生不得安宁。。。。。。”
  “可是。。。。。。”花子尧眼中有一丝迷惑之色:“可是,若非这种激烈手段,又如何能够报得了仇怨?刘墨他毕竟只是个平民啊。”
  李珏叹息道:“子尧,你着相了。。。。。。这不是个无法破解的局。。。。。。刘墨非该不作为,而是非该如是作为。”
  花子尧喃喃道:“你是说,他用的方式错了么?”
  李珏不答,只道:“你道刘墨复仇之举令得天下生灵涂炭,他心中该是如何蹉跎难解,如何阴暗痛苦?他最后服毒而亡,大约也算是对这世间众生的一个交代了。只是,他即便是死,又真的能够解脱么?”
  花子尧垂下头去,只觉得心头悲凉。
  李玳在旁静听二人对答,此刻道:“大哥,子尧,这世间诸多事情,便是形形色…色,迷人眼睛与心智。况且人在局中,往往就看不得那么清楚。与其这般苛责刘墨,倒不如更叹一句:悲壮哉刘墨!人生短暂,须得快意恩仇,即便是错了,又能如何?他最终也给了这天下一个交代。。。。。。这才是人之真本色也!”
  花子尧闻言不由得唇角微微一翘。是了,人本非圣人菩萨,在这世间挣扎求生,本就容易误入歧途。若得人指点迷津,得入正途,乃是福分;可若真的行了错处,也不必太过苛责,想方设法改正便好。人在这世间短短几十年,当得快意逍遥!
  想到这里,花子尧多年来阴霾的心境竟然如同散去了一般,自一角天际射入一线薄薄的阳光,璀璨动人。
  李珏瞧花子尧眉间舒展,也不再多言,只微微一笑,瞧天边舒卷的薄云。
  夏风儿再次调皮地溜过来,穿过已听得迷糊,两眼转圈圈的猴儿发间,又温柔地拂过三人的肩膀,如同宽厚长者,轻轻拍抚小辈儿渐渐硬朗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老花来更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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