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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碧眼神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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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就如此杀死一个人,虽然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

但是他还没想到现在要怎样之际,已见到一个大汉扑了上来。

眼前剑风嗖嗖,剑芒闪烁,石砥中闷哼一声,身形一闪,移出四尺。

他双掌一分,已将自侧面跃上船舱的汉子劈下,就在这时,他听到船老大惨叫一声,跌入海里去了。

他微吃一惊,移目一看,已见船上水手齐都被那些大汉追杀。

顿时之间,一股深深的歉疚自他心里升起,他没想到因自己一时之气,船老大便被杀死。

他眼中露出一丝杀气,那郁积的情绪,已凝聚成杀意在眉宇间。

眼前又出现了闪烁的剑形,悄无声息的袭到,石砥中大喝一声,平飞而起,刹时之间,他掣剑斜劈,剑刃击在那袭来的长剑上。

一点火星飞起,那支长剑被他无匹的内力击得从中截断,剑刃飞在空中。

剑芒闪动里,那个大汉脸上闪现一片恐惧与绝望的神色。

他身形用劲一挪,却未能闪开石砥中有如电光掠空的一剑。

“啊!”他惨叫一声,眉心滴血,头部被剑尖划开,跌落舱板上。

“噗!”地一下,人体坠地声中,石砥中横空跨出四步,如大鹰展翅,剑刃自四个部位切出,颤出一蓬凄迷的剑影。

一连数声闷哼,四支长剑落入海中,那几个大汉惊惶地向四外跃开。

石砥中冷酷地一哼,“嗤嗤!”之声响起,剑式疾转,剑尖划开了四个惊惶逃遁的大汉脸上的“眉冲穴”。

他们手掩额头,全身颤动,惨叫声中,仰天跌倒,鲜红的血液自指缝流了出来……石砥中双眼露出炯炯的神光,凝视着那畏缩地站在船舷的一个汉子。

他缓缓地收回长剑插入鞘中,轻叹一声道:“你是那一个岛上的?”

那大汉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

石砥中淡然一笑道:“原来你是哑巴!”

他挥手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那大汉欣然地朝石砥中作了一揖,便往右侧那艘船上跃去。

石砥中俯首望着船板上倒着的几具尸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寥落的垂下头来,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之感袭上心头。

想到刚才与自己倾谈的船老大,此刻已经死去,这种世事无常的感觉,在海船之上,尤其在他现在失去了东方萍之际,更是感触良深。

他思绪流转,良久,方始抬起头来。

新月如钩,风帆被大风吹得高高鼓起,船身在海中摇摇晃晃的,石砥中望了望四周,突然,他愕然惊呼起来。

他叫道:“喂,船上怎么没有人了?”

海风呼呼吹过,他停了一下,又高声喊道:“喂I船上有人没有人?”

呼声随着海风散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应声而出。

他记得船中除了船老大和那掌舵的长个子外,还约有十二人在舱中工作,然而此时却未曾见到有人出来。

他忖道:“莫非他们都已经吓昏了?”

他走到舱尾,发现舵已经折断,两个短装船夫头颈折断,卧在船舷之上。

他低哼一声,忖道:“莫非有人趁我挥剑之际,自船尾潜上船?那些人竟被他们杀死?”

一念及此,他悚然一惊,身如风旋急转,掠空扑向船舱。

舱内没有什么人,他立刻又扑入底舱。

方一进入底舱,一股腥气扑了上来,他皱了一下眉头往四侧一看,只见舱中四处都是尸首。

每一具尸首都是身如漆黑,浮肿的身躯都泛出浓黑的浆水,腥臭之味,正是由这里发出。

石砥中悚然忖道:“他们都是被人下毒而死,看这种惨象,他们却连一声呼叫都没喊出。

这种毒之厉害可想而知了,而且下毒之人能于我出剑杀人之际放毒,这种功夫……”他低嘿一声,叱道:“是谁?”

随着叱叫一声,他双掌护胸,飞身跃上船板。

脚尖略一站稳,他便四下一看,只见海风依然轻呼而过,没有一个人影。

他愕然地转过身去,忽地目光凝聚在桅杆上。

在那粗壮的桅杆上,一朵鲜红的花镌进杆中,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可看得清那是被人硬生生压入杆中的。

他飞身跃起,站在舱上,伸出手细细一摸,方知那真是一朵红花,并非以铁片铸成的。

这种花瓣脆弱的花朵,竟能被人以内力嵌入桅杆中,边缘没有损坏一点,这种功力,确实可惊。

石砥中右掌贴着桅杆,内力一发,将那朵红花逼出杆外。

他手持红花,略一查看便知这花才采下没有一天,因为花瓣依然隐含芳香,没有枯萎之象。

他不清楚这是何时被人镌入桅杆,同时也弄不清楚在秋日风霜甚浓之时,怎会有这么鲜艳之花。

他略一忖思,身躯便平飞而起,绕着船行走查看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藏有人。

浓浓的雾在四处凝聚,他已不能看到刚才三艘船到了哪里。

海上波平浪静,船身仅是摇晃着,石砥中颓然地坐了下来。

他手持着长剑,靠在舱门坐着,右手旋转着手中的小花,花朵散放出淡淡的芬芳的香味。

他的一缕幽思随着淡淡的芬芳发散开去。

…………………………………………………………………………

第十一章凌波御鲨

他想到以往的日子里,在大漠中闯进天龙谷后的情况。

思绪往前追溯着,于是,他又觉得此身似在昆仑……他哦了一声,忖道:“莫非这是千毒郎君弄的鬼?”

刹时之间,他大惊忖道:“若是他,我今日可糟糕了,在这茫茫的海上,我一点水性也不懂……”就在他惶然四顾之际,船身突地一斜,咕噜几声,海水涌进底舱。

石砥中见到海风吹得风帆鼓起,船舷直往右边倾去,眼看只要风再大一点,这船立刻就要翻了。

他抛去手中的红花,双掌一合,嘿地一声,拍在桅杆上。

千钧之力自掌心发出,那根长约丈许,粗如海碗的桅杆,“喀嚓”一声,从中而断,夹着巨响,落了下来。

石砥中大喝一声,左足登前半步,挥出般若真气,顿时将饱含海风的船帆送出丈外,坠落海中。

他四顾茫茫,眼前一片白雾,连天空都没入雾中,不见星月,更不知离最近的陆地有多远。

他忖道:“这雾来得快,去得一定也很快,等到雾散了,我就可看清四周,那时再谋打算。”

就在他忖思的短暂时刻中,船在继续下沉着,倾斜的船身只露出半截在海上。

石砥中沉着地站立在船头,两眼注视着四周,心中不住地忖思着如何才能脱离这将沉的大船,而到达岸上。

船缓缓地下沉,他依然没想出好的办法,眼见只须片刻,这大船便将全部沉没。

他咬了咬牙,拔出剑来,在船舷削下两块长约三尺的木板,然后脱下外袍,撕了两条布带将木板扎在脚下。

望着自己的样子,他不禁苦笑起来,但是在这茫茫无人的海上,要他一个人孤寂地应付即将来临的打击,除了自己想办法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依靠?

他想了想,忖道:“这整条船在继续沉下,因为船底被人打通,海水涌了进来,我若将这小半截船身切下,或可浮在海上,只要今晚不要刮大风,雾散天亮之后,再想法划上陆地。”

他想了便做,长剑挥起,从身前的船板削入,绕着四周划了一个大圈。

谁知他剑刃还没将船板切开,便觉手中一震,整个船身都在下沉,生似有人在海底扯下一样。

他勃然大怒,提起丹田真气,双足踏浮在海上,右掌贴住船身,强劲的内力传出,藉着木板撞去。

他这种藉物传力的功夫,与少林之“隔山打牛”一样,全系内家借力打力之法。

只见海水哗啦一阵波动,两个赤身都背有一个黑皮袋的短发汉子浮了起来,他们胸腹之间,裂开了一个大洞,血水正如潮流出,染红了海面。

石砥中俯下身去,将那两人背上的皮袋解下,只见袋口有一突出的小孔,此刻正“嗤嗤”地漏出气来。

他这才(炫)恍(书)然(网)那些人原来是藉着这皮袋里的空气,作为水底呼吸之用。

他轻哼一声,右足一抬,内力涌出,直逼海面,“啪”地一声,海水波涛翻起,一个赤身的汉子,浮在水面。

石砥中眼光如电,已见到两条白浪往外潜去,他大喝一声,长剑脱手飞出,直射丈外。

身形一翻,他滑开数尺,藉着脚底木板的浮力,右掌急挥而出。

“碍…”

一声惨叫,他已将潜在水中的汉子半边脑袋劈去。

鲜血直冒上来,他侧目一看已见那被自己长剑射穿肩押的另一个汉子,挣扎在海水里,痛苦地惨叫着。

他冷笑一声,深吸口气,斜划过去,方待伸手拔出长剑,却已见那人带着长剑沉入海中。

一把没抓住,他险些跌入海里,回头一看那半截船身也都沉入海里。

他咬了咬嘴唇,略一忖思,便朝东南浮去。

岂知他方始滑行不到三丈,便见海面浪花翻滚,一群长约丈许的鲨鱼游了过来。

他暗暗叫苦,忖道:“唉!我杀了这些人,让血腥味浮在海上,当然这些鲨鱼会嗅着味道而来。”

虽在忖思之际,他仍然运气滑行,藉着脚踏两块厚厚的木板浮在海面,向前面滑去。

后面浪花飞溅,十几条鲨鱼急速地追赶而来,石砥中将手中剑鞘握住,向那最先赶到的一条鲨鱼头上击去。

“啪!啪!”数声,他掌风挥出,剑鞘连击,转眼便打死数条鲨鱼。

但是那一群鲨鱼立时赶到,浪涛涌现里,已将那些头部碎裂的鲨鱼的尸骸吃个干干净净。

石砥中左掌平拍,拍在一条跃起的鲨鱼头上,他大喝一声,剑鞘斜挥,挑起一条重约百斤的鲨鱼,摔出丈外。

他掌起即落,内力如潮,击得海浪翻滚,海面上刹时浮着十几条仰着雪白肚子的死鲨。

但是仅一会儿,那些死鲨又被其他鲨鱼吃个骨肉无存。

石砥中见到这种情形,骇然地急喘两口气擦了擦脸上溅着的鱼血。

他已觉得左掌都快麻木了,而内力也消耗不少,不由心中焦急无比。

“咯噔”两声,他脚下的木板被鲨鱼咬得断裂大半。

他右足一踢,震脱那咬住木板的鲨鱼,飞身跃起丈许,斜身而去,死劲地向着东南方滑行而去。

在他身后,波如潮水,激荡翻滚,大群鲨鱼追赶而来,浪涛澎湃。

石砥中全身都已湿透,汗水混合血水,头发凌乱地披在额上,狼狈无比。

他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只要内力一时不能调匀,便会沉入海底,而单人独力,尽歼这些凶残的鲨鱼,又是不可能之事。真使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暗自忖思之时,海浪倏然汹涌如山,狂风大作,排空而来。

石砥中被大浪翻起,抛入空中,他大惊失色,未及深思,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住呼吸,将背在背上的皮袋小孔,塞在嘴里。

浊涛排空,立即将他击落海中。

一入水中,他方始想到还有鲨鱼窥伺在侧,赶忙又睁开眼睛。

一阵轻微的刺痛后,他已能看清周围十丈的情形,这时,他方始晓得海上风浪汹涌澎湃,海水深处是不会感觉得出,较之海上平静得多。

他用手拨了一下,便见到一条又长又大的虎鲨灵活地冲刺而来。

那雪白的尖锐牙齿,清晰地可以看见,石砥中心里一慌,双足使劲一踢,正好踢在那鲨鱼头上。

他整个身躯却滑得在水中翻了个身,跌在冲来的虎鲨身上。

急忙之中,他双足一夹,右手握着剑鞘往鲨鱼那张开的大嘴塞去。

刹时之间,那条虎鲨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往深海中钻去,全身翻转游走,想要将骑在身上的石砥中抛下来。

石砥中抓住撑着鲨鱼大口的剑鞘,双足夹紧,任凭虎鲨在海底翻腾。

{炫&书&网}好{炫&书&网}久{炫&书&网}好{炫&书&网}久,他方始觉得身下的虎鲨已经不再使劲翻腾,于是他一扯剑鞘,往上面拉了拉。

他的意思是想要浮上海面,谁知那虎鲨嘴中刺痛,反而又往深海潜去。

石砥中赶忙双足用劲夹紧,脚尖一勾。

虎鲨长尾急抛,仰头直冲而上,破浪浮出海面。

耳边风声呼呼,清凉湿润的空气扑到脸上。

石砥中深吸口气,然后呼了口长气,他轻轻地拍了拍虎鲨的背,说道:“这才是个好乘骑!”

他立即又哑然失笑,想到这凶狠的虎鲨怎会听懂自己的话?

他仰望苍穹,只见北斗倾斜,七颗星星高悬天空,正象自己胸前的七颗红痣一样。

周遭大雾一散,海浪倏又回复平静,新月如钩,淡淡的光芒洒下,落在海面。

石砥中用手梳了梳散乱的头发,又擦了擦脸。

他暗自庆幸着自己能够逃离出生葬海底的厄运。

海风吹干了脸上的水渍,有点粘粘的,他一面擦着,一面想到:“萍萍天真活泼,她若是晓得我能够驾御虎鲨在海中游玩的话,不知要多高兴,唉!只可惜她没在,否则她一定也吵着要骑一下……”湿的衣裳贴在身上,腰上鼓鼓的包囊束得也很是难受.清凉的海风吹来,竟然有点凉意。

石砥中沉思道:“现在将近四更,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会亮了,到那时再想法。”

远处灯火闪现,一艘大船,缓缓地驶来,浪花激荡里,石砥中不由大喜。

他双足一夹,提了一下剑鞘,控着虎鲨向大船游去。

方一靠近,他便看到那船头之上,七朵鲜红的大花镌着,一排照明灯挂在船头,清楚地照耀着那七朵大花。

他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到我乘船上的人就是这艘船派去的。”

循着大船,他骑鲨鱼游绕了一周,然后深吸口气,大喝一声,平空拔起二丈,落在船上。

船上每隔六尺,便立着一个身着玄衣劲装,腰悬细长峨眉刺的大汉,他们正自抱胸站立着,突地听到一声大喝,风声自头上掠头,船板“嘭”地一声大响,上来了一人一鱼。

这些大汉齐都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人一鱼。

他们一愣之下,立时便扑了上来。

石砥中轻哼一声,左掌一挥,已将最先扑来的大汉擒住,振臂一掷,便将他掷在海中。

船上铃声急响,石砥中揉身而上,指掌齐施,连出七招,如秋风扫落叶,将拥上的八个大汉一齐打落海中。

眼前一排大汉,持着峨眉刺护住舱门。

石砥中跨着大步,直往舱里闯去,他漠然无视于那森森发光的尖刃,挺胸往前行走。

那排手持峨眉刺的大汉眼见石砥中大发神威,于刹那之间便连闯两道防卫,齐都大惊失色。

此刻一见石砥中昂首前来,面面相视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石砥中站在舱门,左右顾盼了一下,沉声喝道:“让开!”

那排大汉一愣,刹时被他炯炯的神光所逼,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石砥中大步跨了进去,他一进门,便见舱中一片碧绿,头上悬着七颗明珠,淡淡的珠光照得四壁更加油绿可爱。

在舱中光滑的地板上,铺着淡绿的地毯,古色古香的绿色茶几上,有着墨绿的花瓶,花瓶里有鲜红的花,这是室内唯一的不是绿色。

他略一浏览,却发觉室内空寂无人,同时也发觉这绿色的船舱里,有一股芬芳的气息,沁人肺腑。

他冷哼一声,道:“舱里有人吗?”

身后金风破空,急锐似锥的刺到。

石砥中头也没回,上身平空移开三尺,右掌反臂拍出,疾如电掣。

他一掌拍出,却没有碰到什么,身后疾风陡然隐去,生似那急射而来的东西突然消失一样。

石砥中悚然动容,他回掌附胸,旋身面对仓门而立。

门口立着一个身着绿色绸缎锦衣,披着银灰貂皮披肩的少女。

她眉如新月,秋水清溢,朱唇瑶鼻,手持一支长约五寸的碧玉簪,正愕然地望着剑眉斜轩的石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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