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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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二十几年,似乎很平静,直至有一天,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敲开了此名剑世家的门。此时,当年的长子已成为了老太爷,由于他没有再生子,传家剑法由他的弟弟一脉相承。而来者竟自称才是此家族真正的长孙,才是真正的剑法继承者。
全家轰动,当老太爷赶出来时,看见这位少年的眼睛瞬间便湿润了,方才还是一脸孤傲,一脸的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的少年一时间变回了孩子,猛地扑在了爷爷的怀里,嚎啕大哭。这或许说不上什么原因,但那种亲情之间的感应有时就是如此奇妙。
那一晚,老太爷房内的灯亮了通宵,他与他唯一的孙子长谈了一夜。这才得知他儿子这二十多年的遭遇。那天实在是离开得太匆忙了,长子并没有带很多的钱,到了邻镇,已是身无分文。幸而幼时学的一些武功底子还在,于是,只好早上街头卖艺挣钱,晚上练习抚琴,过些日子积了点钱便上某个琴师家求教,如此几年,虽生活得很拮据,但毕竟还乐在其中。
一日早晨在街头卖艺,看见两三个地痞在欺侮一对乡下来的父女,长子实在看不过去,便上前拔刀相助,谁料,那几个地痞不知好歹,于是便厮打在了一起。正打得不可开交,长子一失手,一剑把其中一个给戳死了,剩下几个一见,慌了神,四散开去,长子一见不妙,忙让那对父女快走,自己便也亡命而去。
不多久,城中满是通缉长子的告示,长子一看城中待不下去了,便辗转到了乡下。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便遇上了那对父女。那对父女殷勤地请他住下,长子想来自己也是无依无靠便答应了下来。之后,每日帮老汉种种田,养养牲畜,生活也算平静。再后来,与其女成了亲,十月怀胎后,便有了儿子。
那儿子像极了长子,同样的聪颖过人。从小其父便教他如何抚琴,进步神速。或许真的可以说是造化弄人。一日长子闲来无事,在自家院中拣了根木条练起剑来,那儿子见了,欢喜得不得了,扔下手中的琴,吵着要学剑,长子无奈只教其习武。
随着儿子的长大,长子心中那份对名剑世家的思念与日俱增。每时每刻,他都想着回去,然而一想起当年弃剑离家,便又不敢了。每日的思念,终于积劳成疾。弥留之际,他向儿子说清了自己的身世,但自己的路仍须自己去选择。不久,他便驾鹤西游了。儿子的母亲在其父生前与其恩爱非常,其父之死,自然打击甚大,没几日,竟也随之而去。于是,那个长孙便背负着父亲的思念回到了名剑世家。
老太爷听完了少年的诉说,早已是涕泪满面,爷孙俩抱头痛哭,一半的辛酸,一半的喜悦。连夜,老太爷就把那本传家剑谱给了长孙,可在此之前,这本应是传给二子的长孙的。
长孙的归来,在全家上下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最甚的便是二子的下代,他们个个视长孙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正是由于他的归来使他们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那个二子的长孙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因有老太爷这座靠山在,只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老太爷过完了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最后几年,欢欢喜喜地去了极乐世界。之后的家族由原先的二子掌权,他便成了老太爷,于是长孙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老太爷下葬没几天,尸骨未寒,太爷的长孙要求与那剑法继承人一决高下,由此来证明谁才配作这个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少年习剑的时间绝没长孙长,启蒙也没长孙好,但他的天赋超乎常人。加之几年前就深得真传,当时已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第一场比赛,就整整比了两天两夜,终因长孙一计失手,被少年赢了去。于是定下,三日之后赛第二场。
第二场开始,少年便占了先机,取得了优势,且愈战愈猛,传家剑法的精妙之处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就在这就要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长孙猛地撒了一把无色的粉未,粉未如万只虫般扎进了少年的眼睛,顿时眼前无光,刺痛难忍,长孙也因而一剑划开了少年的左臂。
在众人的不屑中,少年被赶出了名剑世家,只有从小侍奉大老太爷的一个老仆可怜少年,于是便陪他同行。两人来到了一林中,盖起了石屋,相依为命十几年。其间有不少慕名而来刀侠剑客要求比武,少年从未要过他们的性命,却每每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于是,“剑豪”的名号便传开了。
就在前两年,老仆年高而逝,现在就留下那个少年,不,应是中年人孑然于林中了。
第四章踏上征途
月无双讲完了一切,在床头拿起一只木杯,喝了几口水。剑一一直沉默着,除了讲到故事中某几处时,他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外,其它时候一直很平静。
“这么说,你现在是个盲人?”剑一终于开口了。
“微微还能看见一点光,至少还分得清早上和晚上,可以算是个睁眼瞎!”
“这么说,我又输了……”剑一懊丧地把腰上的剑掷在了地上。
“你刚才不是赢了吗?”
“那又不能算,你可是一个瞎……”
“不,你错了,其实,若我没有瞎,或许早已被你打败了。”
“这怎么可能……”
“年轻人,噢,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毕竟对于你来说,我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成气前辈了。”月无双的脸忽然变得很严肃,“常人一般都习惯于用眼去观察世界,因为眼见的一切是人认知世界的第一印象。敏锐的观察力,往往是一个武者所追求的,这便是第一级等的武者必须具备的。于是那些武学家便竭尽所能地去创造许许多多欺骗眼睛的技巧,就好比那些虚虚实实的招式。于是第二等级的武者同是学会了用耳:根据刀声的轻响、高低,可以分辨出是否是虚招或是实招。第三等级的又同时学会了用肤:刀所带的风的强弱与快慢决定着使用的招式甚至是武器的形状大小。而最高等级的武者是用心去观察的。”
“心!”剑一有些惊奇。
“是的,心!”月无双继续说着,“其实,在这个世界任何物体都是有它的灵魂的。当刀向你劈来时,它会大喊着‘杀啊!’、‘冲啊!’,亦或是‘小心这刀,下刀就要你的命!’,学会了用心与天地万物交流,你便永立不败之地!”
“那你的心能听见吗?”
“有时,有时冥冥中能听见刀、剑在呐喊,但具体喊什么还听不清。”
“这么说,你已是最高等级的了。”
“不,我所说的一切情况中,第一条件必须满足的便是‘同时’,而我眼已经瞎了,连第一等级都谈不上。”
“是吗?……”剑一又开始沉默了。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清晨的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由于手臂的伤,月无双醒得晚了些。忽然他听到外边的空地上有人在说话。
“我找‘剑豪’比武!”
“我是有幸两次败于‘剑豪’的人,你要找他,先得过我这关!”
“败军之将,也敢来应战?”
“废话少说!只怕你连我也对付不了!”
之后,便是叮叮咚咚的几声响,然后是一声惨叫。
“好刀法,敢问阁下大名,日后也好有礼尚往来!”
“本人坐不改名,立不改姓,剑一!”
“剑,剑一,你就是剑……”最后便是一连串的仓皇的脚步声。
“看起来你也是很有名气啊!”剑一一回头,只见月无双已站在石屋门口微笑着。
“徒有虚名……”剑一讪讪地说。
之后的几日,常有剑客、刀客前来讨教,都被剑一几下打发了。直至一日。
“你的伤好了吗?”
“痊愈了……这么说,你要走了。”
“是的!”
“那……只好后会有期了。”
“不,不会‘后会’!”
“怎么?不认我这个朋友?”月无双有一丝苦笑,很无奈。
“不,我是说我不会和你分开,又何来‘后会’呢?”
“你……”
“我要把你带出山!”
“为什么?”
“这几天,一直有只虫子在咬我,要我一定要和世间最高等级的武者决一雌雄。所以我决定,把你带出山去,治好你的眼睛,然后再一决高下!”
“我的眼睛还能冶?”月无双将信将疑。
“我保证!我有一好友,世代名医,只要你的眼球还没掉,他都能让你复明!”
“真的?”月无双的脸上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还等什么?”
“好,你等我,我收拾一下。”
朝阳正冉冉升起,一双人影迈步向前,一个突然说了一句:“今天的太阳很亮!”……
第五章宝剑重现
大雨过后的天气很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芳香,剑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又长长呼出,“真'炫'舒'书'服'网'啊~~”月无双笑着,也做了个深呼吸。“先去一个地方好吗?”他对剑一说。剑一道:“当然!”一路上,剑一总是会腾出一只手来扶着月无双,可那时,月无双总是轻轻挣脱他的扶持,大步向前走去。剑一一脸狐疑,紧紧地跟在后面。
不多久,剑一耳边便响起了“叮叮”的打铁声,循着声响,两人来到了一铁匠铺前。剑一刚要开口,只听月无双朗声道:“江湖中能有如此娴熟打铁技术的铁匠。莫过于张师傅了!”这时,打铁声停住了,敞开的窗户里控出一个脑袋,“呀”了一声,连忙缩了回去,紧接着,一个五大三粗上身赤裸的汉子冲了出来,在月无双面前猛地跪下:“啊呀,恩人啊!您终于下山了!”
谁知月无双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剑一很是诧异,只听张铁匠立马改口,“啊呀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又忘了。恩……月,月公子,别来无恙吧!”月无双这才露出了笑脸,转身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早就跟你说别叫我恩公了,怎么还这么没记性?”
“恩……月,月公子大恩,时刻不忘,这次来是不是……”张铁匠大咧咧地一笑。
“猜对了!”月无双点点头。
“哈哈哈,不急不急,先喝口酒!”张铁匠也跟着大笑起来,跑进屋拿了两只碗出来。
剑一听他俩像打哑谜一样说了半天,不解其理,就慢慢地向月无双走去。张铁匠这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眼一斜又瞧见了他腰间的一把刀,不由警惕道:“你是谁?”
“啊呀呀,”这回是月无双大叫起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张铁匠,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位是剑一,是个年轻有为的侠客。”
剑一听月无双这样说他,不免有些难为情。这时张铁匠的眉头舒展开了:“你能被月公子抬得那么高,可真是好造化啊!想当年,月公子的连绵无双剑独霸天下……”
“别提了,”月无双打断了张铁匠的话,“老了,连绵还在,无双却不知何去何从了。如今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看这位青年人,我现在可是他的手下败将啊!”
“真的吗?”张铁匠一张热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有些敌意的眼神盯得剑一直发麻。
“其实,他没用什么连,绵……剑,否则肯定是我输得一塌糊涂了……”剑一忙说。
“难怪难怪,”张铁匠又笑开了,“小伙子,有眼光,你这个朋友我张阿牛交定了。”说着,又是冲进了屋内,又拿了一只碗出来。
酒过三巡,月无双站起身来:“酒也喝了,该……”张铁匠抹了抹嘴:“好,跟我来。”三人离开铁铺不远,来到了一片松林,张铁匠抬着头,不知在找什么。
不多久,只听一声“找到了!”剑一、月无双便闻声聚拢。三人站在了一棵巨松间。铁匠笑着问剑一:“你看,这棵松树有什么特别吗?”剑一从下往上仔细一瞧,不由一叹:“真奇怪,这棵树的松针颜色好神奇!最下是黑色,往上,依次是深褐、深蓝、蓝绿、深绿、浅绿、嫩白,像画的一样!”
“对了,这就是我埋剑的地方!”
“剑?”剑一道。
说着,铁匠围着巨松绕了一圈,又在一处停下,从怀里掏出两把小铲,把其中一把抛给了剑一:“嘿,小伙子,来,帮个忙吧!”
“好!”剑一也不推辞,上前就挖开了。月无双也走了过去:“要不要我帮忙?”
“不,恩……月,月公子,”张铁匠赶忙说,“您还是歇会儿吧!”
“难道有咱俩还不够吗?”剑一笑道,铁匠和月无双也笑了。
两个人,一个力大,一个功深,不会儿,挖出来的土便堆成一座小山了。这时,剑一的小铲触到了一坚硬的物体,便很小心地从四周挖下去,渐渐露出了冰山一角。此时,正好有一缕阳光从松针缝中射下来,恰好照在那正在土外的物体一角上,瞬即反射出去,又刚好照在了月无双的脸上,月无双不禁叹道:“好亮啊!”铁匠又开始大叫了:“找到了,找到了!”于是,和剑一一起加快了速度,不久,便从泥里挖出一把黑沉沉的长剑。
张铁匠拿下腰间的一个水囊递给剑一,说:“你慢慢冲。”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布。然后,两人便擦起剑来。这把剑也不知已在此埋了多少年,但泥土丝毫没有减去它的光彩,渐渐地,白的地方雪白,黄的地方金黄,红的地方血红,在阳光下,这把剑越发夺目。突然,不远处的月无双大喊起来:“我,我听见了,我听见剑在呐喊,它在呼唤我,它在责备我几十年来对它的冷漠……”说着,已是满脸泪水,他走了过来,轻轻地接过剑,慢慢地剑从鞘中里抽了出来。
顿时,铁匠和剑一都睁大了眼睛。这是何等绝美的一把剑啊!被埋于地下几十年,仍煜煜生辉,放出股股寒气。剑锋锐利无比,剑身却似晶莹透明,仿佛是万年玄冰所铸。一时间,太阳的光辉也被它所遮掩。
“好剑!”剑一不禁赞道。
“那当然!”张铁匠撇了撇嘴,“这便是无双剑,天下独绝的无双剑!”
月无双把剑送入鞘中,转身对张铁匠说:“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替我保存这把剑。”
“哪里,哪里。”张铁匠也是非常激动,又似释下了重担的轻松,转头对剑一说,“这位新认识的朋友,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张阿牛帮的上忙的,尽管说!”
剑一大笑:“哈哈,还真有一件!”
“哦?是什么?”
“帮我打把刀。”剑一说着从腰间解下他原来的那把刀,抽出来,原来早已是斑斑驳驳,残缺不全了。张铁匠拿过刀,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还真巧了!”剑一、月无双一脸的惊奇。铁匠拍拍剑一的肩说:“你是月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当然不能给你差的,跟我来!”
第六章刀的故事
不多时,三人回到了铁铺,进了屋,张铁匠从门后取来一把锄头,走到屋中央,挪开了饭桌,举起了锄头挖了起来。月无双不由笑了:“阿牛师傅,没想到你这儿是处处有宝啊。”“那当然!”铁匠挥了挥汗,笑道。不一会儿,他便挖出了一只铁盒,三人围了上去,月无双说道:“嗯!又是一把宝刃啊!”铁匠打开了盖,较之无双剑,竟是股股热气喷涌而出,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无与伦比的刀,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黑得如夜一般,鞘和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