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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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老者看了看月无双，喝了口酒，说道，“沙漠，就是热与干，我不必多言了；森林很是阴森，另外还有猛兽要注意；沼泽就是怕泥潭了，陷进去就出不来，另外还有一些鳄鱼要小心；草地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也许就是让你放松一下吧；雪峰自然是冷了，再加上乱石嶙峋又是山高路滑的，也是一大险境啊！”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点了！”月无双与剑一起身又作了一个辑，正准备离开，被那个老者叫住了：“你们先去准备吧，我们几个三天后出发，如果来得及，不如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伴啊！”
“如此甚好！”剑一和月无双不由喜上眉梢，纷纷拱手，“敢问这位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头子我没什么大名大姓，小号张大彪，江湖上的兄弟卖我的老，都叫我一声彪哥，两位叫我老张便是。”
“这怎么行呢，我们也随着叫彪哥的好。”月无双笑道，“在下月无双。”
“在下剑一。”
“好好好，久仰久仰！”
“那我们先去准备了，到时再聚！”月无双道。
“大哥，为什么不把草地上的那东西跟他们说呢？”
“你们看，他们身上的武器，我估计价格不菲啊，在五狱山上死个人很正常，到时候……”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大哥又为何把之前的情况……”
“说你笨还不信，你想啊，看他们的样子都是习武之人，如果之前的困难不说明白，他们一看到前面有问题自然会马上退回再行准备，我们还等他们吗？硬抢说不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当然是在他们进退两难的时候让他们面临险境，这样，我们岂不是轻轻松松坐收渔翁之利了吗？”
“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实在是太高了！”
“废什么话，不高怎么做你的大哥，少拍马屁多干活！少不了你们的！”
“是！是！”
“打听得怎么样了？”李潋问道。
“差不多都清楚了。”剑一回道，“怪不得那个小二看我们一眼就说我们去不了呢，看起来也是说得有根的据啊。”
“此话怎讲？”诺问道。
于是，剑一就把方才从张大彪那儿听来的话重述了一遍，听闻之人的神色都慢慢凝重了起来。
“这个神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李潋听剑一说完第一个发表意见，“挑这么个地方住，生怕求医的人来不了吗？”
“据说他现在的财力，富可敌国，为人看病也只看一些世间罕有的难症来解闷而已。”剑一说道。
“可是这跟这讨厌的五狱山有什么关系吗？”李潋还是不解。
“你想，这样的五狱都不怕，还来看病的，是不是世间罕有的难症呢？”月无双笑了。
“可是……也有很多人没这个能力上山去的啊。”李潋依然不服气。
“呵呵，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位神医的脾气了！”诺接口道，“我听老空说过一些关于他这个徒孙的，其实为人不错，就是性格怪僻得猛。如果他想医谁，哪怕让他自剁手臂来做药引，他也不眨一下眼睛，但如果他不想医谁，拿把刀砍死他全家，他说不医就是不医。”
“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刚烈之人？”月无双啧啧道。
“看来，到底怎么让他愿意医月无双，这也将是我们会面临的一个大难题啊！”剑一叹道。
第二章队伍启程
“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当下的任务就是马上去备齐那些翻山越岭的物品，到时候跟上张大彪他们，路上就方便很多了。”剑一提议道。
“的确，也正好我们现在人多，大家分头行动吧。”月无双说道。
“好！我负责管理与统计！”李潋第一个举手，嘻嘻一笑，“另外还负责出资！”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
“财主婆！”诺不禁叹道，可是看到那仅仅一张银票又不由说道，“就这么一张啊，够不够用啊！”
“小子，不要看不起人！瞧瞧上面写的啥？”李潋一脸的嚣张，满是地主老财的鄙夷神色。
“看就看。”诺不以为然，伸手接过银票一看，下巴差点儿都掉了下来，“一……一万两！”
“哈哈哈……”李敛看到了预期的效果，顿时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大小姐，别笑了，都看到你的后槽牙了。”剑一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不失时机地挖苦了一句。不过成效卓著，李潋马上闭上了嘴。
“李大小姐，”月无双也笑咪咪地用上了调侃的语气，“您认为这么一个地方，会有钱庄兑得开您这张大票吗？”
“这……”李潋一时语塞了。
“就是啊！”诺一时来劲了，使劲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挽回面子，“兑不开的大票，跟一张纸有啥区别？”
“你……”李潋一脸的愁容，跟泄了气的球一般，却又突然跳了起来，指着诺的鼻子大笑道，“就知道你小子玩这一套，惹恼姑奶奶，给你好看！”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甩在了桌上。大家围上去一看，几十两到几千两不等。
“我说李大小姐，你是不是把你家的金库全搬到身上带来了啊？”剑一苦笑道。
“金库？”李潋似乎压根没有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一本正经地答道，“这只是我的零用钱而已啊，临走的时候我爹倒是塞给我几张大票，可就是刚刚那样的没处可以兑开啊。”
“什么？零用钱？”诺再次失态。
“什么？几张？”剑一也失态了，“这样的大票在民间已经是极其少见了，你一人身上竟然还有几张？”
“哈哈哈……”月无双笑了，“你们太小看我们的李大小姐了。”
“难道你就看出来她身上带的巨款了？”诺不服气。
“也没有，所以这个‘你们’里面也包括了我。”月无双笑道。
“好了，废话少说！”李潋一见大家的表情，很满意地朗声道，“根据我的财力，做这次物品准备的管理与统计，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月无双、剑一和诺面面相觑，只有一旁腾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无关似的继续喝他的茶，三人耸了耸肩，异口同声道：“一切都遵听李大小姐的吩咐！”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当张大彪等众人看到眼前一个五人十马的队伍时，眼睛都大了。
“彪哥，您看如何，我们的准备够齐全了吗？”剑一向张大彪拱了拱手。
“这……”张大彪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马匹。”
“一人一马用来驼各自的物品，再一人一马用来骑的，刚刚好啊。”李潋显然没有听明白张大彪惊叹的语气。
“哦……”张大彪略微有些晃过了神来，“好好，够了够了……”
“大哥，这果然是一群肥羊啊！”身边的一个小个子，悄悄伏在张大彪的耳边说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
“我们出发吧？”月无双笑着提议道。
“好！出发！”张大彪一举马鞭大吼一声，众人齐齐回应，于是一支由十七个人十六匹马组成的队伍迎着朝阳向客栈东面的那个小山走去。
“几位小哥，哦，还有一位姑娘，”张大彪招呼着月无双一行人，“你们此去是求治什么病啊？”
“眼疾！”月无双答道，“另外受人之托，前去送交一些信物。”
“眼疾？”张大彪很是疑惑，“看几位好像没人眼睛有问题吧。”
“大叔，你仔细看看啊，”李潋骑着马赶了上来，“给你猜三次！”
“这……”听闻此言，张大彪还真的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他一会儿在剑一的面前挥挥手，被剑一挡了一下；一会儿在月无双面前来回晃脑袋，结果月无双紧跟在他的节奏也晃起了脑袋；一会儿勾勾地看着李潋，直到把李潋的脸看得通红；一会儿跑到腾的旁边，正想细细端详，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吓了一大跳；一会儿又盯着诺，一下子就戳穿了他拙劣的装瞎表演。
“不行了……实在看不出来。”张大彪最后只好放弃，又突然抬头怒道，“你们不会是在耍我吧。”
“哈哈哈，猜不来就发脾气，”李潋在一旁却笑开了，“这么大年纪了，真不害羞啊！”
“哼，也不知是谁，刚刚被我看得都脸红到脖子根了。”张大彪一扬头，一个得意扬扬的神态。
“你！”这下子李潋的脸又红了，方才是羞红，这回却是气红了。
“那么彪哥你们呢？求的是什么病？”月无双问道。
“不知道。”张大彪叹道。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就准你问我们，我们就不能问你了？”李潋一口气还未平，马上得理不饶人。
“是真的不知道，”张大彪这回倒没有再嬉笑怒骂，而是神色中带上了一丝的担忧，“我们家公子也不知怎么了，越来越娘娘腔了……”
“这个也算是病吗？”剑一不解道。
“十岁之前还好，十岁之后，情况越发不可收拾，”张大彪面有难色，“后来越来越喜欢女红，越来越喜欢搽脂抹粉，越来越喜欢细声细语还翘兰花指，到最后……”
“最后怎么了？”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张大彪的嘴上了。
“到最后，见到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开始脸红害臊了！”张大彪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李潋一时语塞了，“这不就是一姑娘嘛。”
“什么姑娘！”张大彪突然语气重了，“我家公子可是要继承我家大家业的，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这一句话可把李潋吓了一大跳。
“诺，不如你来说说那个神医的事吧，大家也好对他有个了解。”月无双连忙转开了话题。
“好的，你们听好了。”诺也来了兴致。
第三章卖身救父
“那个男孩子怎么样了？”
“老爷，他还在外面跪着呢。”
“快些打发他走吧，这大冷天的，真弄出什么事来也不好收拾。”
“老爷，我们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那男孩是一动不动啊。”
“这小子还是挺有毅力的嘛……”
“要不老爷您……”
“给我准备个外套，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是……”
冰天雪地，银妆素裹，与此极不相称的却是一个小小地跪在门前的身躯，没着多少衣物，浑身上下已经被冻得像一根紫色的冰棱，谁都能看出他正在不停地颤抖，谁也都能看出他正在极力抑制这种颤抖，可是毫无用处。
“你怎么还在这儿？”一个成熟的男声问道。
“我……我……”小男孩已经被冻得无法连贯地说话了，“求求……医生……救……”
“这么大的雪，我没办法出诊。”那个中年人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叹了口气。
“我爹……爹……”小男孩丝毫没有放弃，“就快死了。”
“可是这样的天气，根本去了不了啊。”中年人依然很为难。
“求……求您了……”小男孩伏下身子，正欲给对方磕头。
“哎，你……”中年人正想去阻止，却发现他已经不动了，整个身体硬邦邦的。
“老年……他晕过去了。”
“扶他进屋吧，这样下去非死不可。”中年人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是，老爷。”
温暖的屋里，取暧的火炉烧得旺旺的，这儿的温度让每一个在室内的人都忘了外面现在正是冰天雪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男孩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一声，声音之大，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几个丫环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就在这时，小男孩“嘤——”地一声睁开了双眼。楞楞的眼神呆了许多，猛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屋里的人正要上前制止，他却当下软了下去。
“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整个人都虚脱了，”那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再加上冰伤，你现在最好还是躺着不要乱动的好。”
“医生……”小男孩的声音很是虚弱，“快救救我爹，我爹就要死了！”
“这大雪天的……”中年人还是犹豫。
“求您了……我不能没有我爹……”小男孩挣扎地爬了起来，跪在了床上，又开始磕头了。
“哎呀~孩子，”一位妇人跑了过来，扶起了孩子，重新把他塞回了被窝里，然后轻轻戳了一下那个中年人。
“我的……”中年人瞟了一眼妇人，道，“出诊费可是很高的，你有多少钱？”
“我……”小男孩顿时语塞了，“我们家很穷……没有钱。”
“哼……没钱，你还来找医生？”中年人的语气里带着讽刺。
“我，”小男孩的眼里一时间噙满了泪水，“我，我可以为您做工，做一辈子的工。”
“哦？是吗？”中年人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可是我不敢保证此次前去一定能救活你爹啊……”
“只要您去了，我就愿意为您做工！”小男孩的泪都涌了出来，紧咬的下唇渗出血来。旁边的妇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悄悄戳了戳中年人，这回中年人却一把抓住了妇人的手，对她轻轻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既然如此，老钱，备马！”中年人轻吼一声，一旁的管家立马应允。
外面的风雪的确大得惊人，中年人怀里抱着小男孩，一匹骏马在雪地里飞驰了大半天的光景这才到了小男孩的家。
“爹！”刚一下马，小男孩立刻向屋里奔去。中年人抬头看了看，这是一间何其破旧的屋子，顶无整瓦，墙无整砖，破门在大风中被刮得摇摇欲坠。整间屋子根本抵挡不了什么风雪，反倒是一个积雪藏风的好地方。
“爹——”一阵凄冽的呼叫从屋里传了出来，中年人心中一紧，赶忙跟了进去。只见小男孩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哭得正起劲。中年人走了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按在那个男人的颈部，一触到皮肤时，那一阵冰寒就引得自己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你去我家的路上走了多久？”中年人收回了手，摇了摇头，问小男孩道。
“我……我……”小男孩似乎也了解了一切，哽咽着说不全话了，“我走了，走了两天一夜……”
“孩子，”中年人轻轻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爹在你出门后的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哇……”倾刻间，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与雪，慢慢踱出了屋子，耳边的哭声也慢慢小了下去，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雪似乎开始小了，风也同样，可是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一个生命已经在不久前离开了。这个生命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跟谢了一朵花，枯了一根草一般，可是对于那个现在仍在放声痛苦的男孩来说，那是他的整个世界。但如今，这整个世界崩塌了，无法挽回，也无处说理。然而就是这样的惨事，每年，每月，每天又有多少正在发生之中呢，小男孩的一家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个。
中年人对着冰冷的空气长长地呼了口气，白气悄无声息地升起，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转过身又回到了屋里，找了一个破桌子，在很起眼的地方放下了一碇银元宝，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那个方才还在痛哭的小男孩，他现在已经趴在他父亲尸体上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心力憔悴。
中午人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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