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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换流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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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说一点,调节气氛也好。不过今晚你提及他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今天惹到我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提。”

“为什么不提呢,你们不还是朋友吗?”他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面容平静而温和。“因为……因为他这个人超级让人倒胃口,提到他都会心情不好。吁——好像一直都是我啰哩啰嗦,你要不要说遇见过的好玩的事。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长的好看吗?呵呵,这是我的形容方式,所有的风景建筑人物都是这样形容。很古怪吧,阿达说只有我这样的怪胎才会这样乱形容,都不知道我语文分数为什么能够高出他那么多。——对不起,我好像又提到他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呵呵,请你原谅我。”

“没关系,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改变也需要时间。慢慢来吧。”表哥端起红酒,又喝了一口。我见状连忙提醒,表哥,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开车吗?

“叫我的名字不行吗,我的名字没有那么拗口吧。”他笑着放下酒杯,忽而起身站到我身边,靠我极近,嘴巴带着红酒的醇香,“叫我时玮。”

我本能地身体往侧边靠,虚虚地扯了下脸皮,挤出一朵笑容,那个,时玮,你不能再喝酒了。趁他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做了个苦脸,这都叫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晚上,你难过不是因为拒绝了阮衡,而是因为阿达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吧。中午我给你打电话,结果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劈头劈脑地把我当成他来骂,说你恨他。”

下车前,表哥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我双手横抱胸前,夏日的夜晚,曲阑干外天如水,清风徐来,月儿弯弯照九州。我咬住嘴唇,一步步地往宿舍方向走。重重的关车门声,斜刺里冲出一个人,阿达怒气冲天地冲我吼,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吃个饭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我被吓了一跳,怒火熊熊燃烧。我狠狠推了他一把,冷漠地回应,吴孟洐,你这人真可笑,我吃饭花多少时间关你什么事?我几点钟回来更加与你无关吧。你管好韩璃的事就已经足够了,爪子不要伸太长,不要让我更加鄙视你。

“我说了,昨天晚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其实……”

“阿达,你们相处的种种细节我已经知道了太多,我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我淡淡地笑笑,摆摆手,举步欲走。“够了!你今天发什么脾气。”他猛然发力,死死扣住我的身体。我吓得低叫一声,他干脆把我硬拖上车。

“你放我下去,你个神经病。”我手打脚踢,挣扎着要去开车门。

他的回答是打火踩油门。

“吴孟洐,你混蛋!你放我下去,跟你在一起一分钟我都会崩溃。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皮没脸,我没见过比你更糟糕的人。”

“我说完话自然会放你下去。”

“我说了你的事一律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想听!”我歇斯底里地怒吼,暴怒之下,把车顶垂着的他生日时我送他的小猪挂饰也给扯了下来。车子急急地煞住,我连忙想开门,却被他拽住。因为重心不稳,我整个人都跌到了他怀里,耳朵刮到了方向盘,疼得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不想听也得听!”他的惊吼差点没穿破我的鼓膜,手死命按在我肩上,我没办法发力,只能维持着这个别扭而难受的姿势。

“我说我跟她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骗过你。昨天晚上你到过公寓是不是?还刚好看到我们躺在床上。”

“你别跟我说你们俩跟许广美一样热衷于在棉被里聊天,这种叙旧方法倒真是蛮特别的。OK,说完了吧,说完了的话请你把手挪开。”

“筱雅,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我忽然泪流满面,哽咽道,“吴孟洐,我讨厌你,我没见过比你更加无耻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太不要脸了吧你。我受够你了,一次又一次这样。我都说过了,我不想管你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哭?”

“我要怎样关你屁事!我不要你管我。”我的眼泪越来越止不住,泪水顺着颧骨流到了耳朵里。“你这人怎么就这臭脾气,要你听完就给我听完。”他头向下压,恶狠狠地瞪我,“我说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昨天晚上我确实是把韩璃带回去了,不过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旧情重燃还是偷情什么的。蔡智勋这两年接手他家在这边的生意,我们家正在进行一项并购案。前一晌我不是没来找你出去溜达么,就是在忙这事。今年钢材原材料涨得太厉害,这单对我们很重要。这小子玩阴的,想使美人计加苦肉计,于是我将计就计,让韩璃以为我动了恻隐之心。果然没被我猜错,什么偶遇重逢,狗屁,那女人就是冲着我电脑里的资料来的。靠,她的脑子怎么到现在都不好使,真当她是天仙,男人碰了她就没警觉性。她也不想想,我的电脑能这么久都不换密码?那些资料都是我做过手脚的。蔡智勋不是想要吗?我给他就是,这样他高兴我更开心。”

“你当然开心,顺便还占了便宜,多划算啊。”我垂在身畔的胳膊艰难地爬上来掰他的手,唇角勾起,“阿达,恭喜你,一举三得。”

“好了,我知道了,你为事业牺牲,还真不容易。”我掰不动他的手,只好别过头,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他的手忽然松开,用一种说不出的萧索眼神看我,丫丫,你当我是什么?我只是将计就计,我怎么可能跟她上床?我在你心中就不堪到这份上,是个女的就往床上带。我就是叫鸡也不会带进公寓啊!你讨厌我也好,觉得我龌龊也行,你就是不能不相信我。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敢做就一定敢当。我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你的,你要知道什么我不给你知道?我没有就是没有!我愣在那里,眨眨眼睛,艰难道,你能让我坐好吗,我脖子都快断了。

“你活该,你要是肯好好听我说话我至于这样?”他悻悻,扶着我的身体坐好,而后又皱起眉头,“你喝酒了吧,你脑残啊,跟个男人出去喝酒。”

“你才脑残呢,我喝不喝酒关你屁事!你拉我去酒吧时怎么没说过半点不好。”“这能一样吗?我是我,别人是别人。别人能跟我一样吗?我告诉你,男人都是大野狼,碰上你这种呆头呆脑的傻妞,不灌醉你XXOO了才怪。”

“吴孟洐,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算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你赶紧送我回去。”“送你回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你上午为什么关机?中午开会的时候我还忍不住看手机,被我爸好一顿臭骂。好容易散了会打通了电话你却不接,你干嘛了你。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还有这个,钥匙随便乱丢,锁门外了你要找开锁匠啊。”他摊开我的掌心,把钥匙塞进我手心,嘻嘻地笑,“听话啊,下次别乱丢了。”

我看着手里的钥匙,没有收下,也没有放下。

“走啦,先陪我去吃饭。你是吃饱喝足了,可怜我饿得都快死在车里了。不对,估计你也没吃饱,表哥肯定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只有我最了解你。”他勾勾我的脖子,卸下了重担一般轻松愉快,“好在跟你讲清楚了,不然我今天晚上都没有办法睡着。嗳,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帮我打扫一下公寓吧。你最近都没去过,里面快成米奇和小强的天下了。”

我默不作声,陪他去吃了鸡汁小笼与煲仔云吞。还是那种店面不大的老字号,里面人倒不少,空调打着,一个个还吃的汗流浃背。他给我叫了碗豆腐脑,看我搁辣椒的时候皱眉,嗳嗳嗳,多大的人,不长记性,回头鼻炎犯了鼻子呼啦呼啦的恶心不说,还得头疼难受。

我没反驳,依言放下了舀辣油的小勺。倒是把他唬的一愣,旋即眉开眼笑地摸我的头,真乖,要一直这么乖下去我就此生无憾了。

我安静地吃着豆腐脑,小小的虾米,碎碎的香菜,没有加辣椒滋味却依然不错。阿达夹了个馄饨放进我碗里,笑容满面:“你尝尝,放心,只一个是吃不胖的。”

我看了他一眼。吃豆腐脑的小勺不好舀,他索性用自己舀了塞进我嘴里。我机械地咬着馄饨,汤汁鲜美而不会太腻。

出了小店,凉凉的夏风扑面而来。

“走,我带你去玩。最近也把我给累惨了,简直就是公司似家家似客。等过了这一阵,咱们出去旅行好不好,哈哈,就去玉龙雪山,多消暑。”

我拉住他的衣袖,阿达,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去玩了。

他垂头丧气,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过了两天,他打电话给我,丫丫,你这都是什么记性,怎么把钥匙又丢我车里了?你这样能当医生吗?手术器械一准留病人肚子里。

“阿达,钥匙不是我忘记带走,而是特意留下。我拿着你公寓的钥匙,终究不方便。”



《换流年》金面佛ˇ第十九章偷换流光又一年(下)ˇ

“嗳,你说我这眼影的颜色是不是选的有点不对?怎么都觉得别扭。”叶子穿着定制的水钻纺纱婚纱皱眉看镜子中的影像,还搞笑地摆了个pose,“魔镜魔镜告诉我,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

“还姑娘呢,马上就是拖家带口的家庭妇女了。来,我给你看看。啧,我觉得还是换桃红的好点,你瞧这绿的,跟个妖精似的。你是结婚,不是去当派对公主。化妆师呢,快点过来帮新娘再修一修。”

她用十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人,用十个月的时间把终生托付给另一个人。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可以把原本炽热的感情拉的稀薄,也可以让微弱的感情累积成让人敬畏的厚度。

我想起那天她约我出去喝茶,把鲜红的喜帖推到我面前,轻描淡写,她要结婚了。我沉默了半晌,只问了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叶子笑了,转头看窗外大片大片绿色的芭蕉,淡声回答:“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最美满的婚姻,是互相相爱,相互理解沟通的婚姻;但是世事往往无奈,有人穷其一生也碰不到这么好的事情,关于爱情,一命二运三风水。既然我没有在最美丽的年华嫁给自己最爱的人,那么最好在恰当的时候嫁给最适合的人。我未必爱他,但是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有安全感,他让我觉得自己在被宠爱,像公主一般矜贵。”

我检查完她的妆容之后调笑,“这到底是要结婚的人不一样啊,以前看你上直播节目,面对那么多观众也没这般精益求精。哎哟喂,你这一结婚,你的那帮子男粉丝还不得集体用彼此上吊啊。”“屁,我都过二十六了,再装清纯玉女就恶心了。趁着结婚改走熟女路线,说不定跟小S一样,还能更上一层楼。”她耸耸肩膀,笑容甜美如蜜糖,“就算就此触礁我也无所谓。呵呵,我本来就不是女强人,贪玩没出息,只想过过小日子。这样很好啊,男主外女主内,我还想多生几个宝宝,这样他们就不会孤单了。怎么样,我可以优先考虑让你当干妈。”

我翻白眼,什么叫优先考虑,你敢不替我留着位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妮子。——不对啊,你要生几个,不是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吗。

“哈哈,我老公拿的是美国国籍,所以……呵呵。”

“你就嚣张吧你,嘁!不深明大义。”我捏了捏她的胳膊,笑道,“亲爱的,祝福你。我这个女老公得把你亲手送到男老公手里了。看到你这样幸福快乐,真的特别欣慰。上次校庆,我真害怕你会难过。”学校周年庆,阮衡携温婉贤淑的新女友前来。此姝是会计事务所最大合伙人的千金。听说合伙人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因为他的女儿没考上大学,勉强去国外一野鸡大学混了张家政专业的文凭回来,所以父女俩都喜欢青年才俊。他还是以前清俊儒雅的样子,这样一个温和如旭日春风的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呀,真奇怪他妈妈怎么不怕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了。”不是所有的人和事我们都必须得去原谅,上帝会宽容我们的刻薄。

我耸耸肩膀,淡然道,人总要学着向现实妥协,他大概意识到他还没有牛到钦点宫妃的程度。表哥说,他是一个目标性强,且极其现实的人。

“那年夏天我们对着流星许愿,星星骗了我们,我们却因此上了成长必修的学分。”叶子哼起孙燕姿的歌,吁出一口气,“哈哈,人不轻狂枉少年,老房子着火才可怕。倒是我,还欠着你一句对不起,那个时候我老爱拉着你说他的事,你心里其实很不好受吧。”

“还好啦。”我感激地拍拍她的胳膊,她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肩上,只怕我难堪。我笑道,“我没有太强烈的情感。其实对于感情,我始终是被动的那个,所以那个时候我虽然有点心酸,但是也没到伤心欲绝的地步。想想阮衡也不容易,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春风得意,无论过程是怎样,都足以证明他的优秀。跟高手过招,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我对不起你跟阿达才是真的,我明明知道阮衡跟韩璃曾经是情侣,却从来都没有提及。”

“嗐,你真当我们不知道,我们又不是白痴。只是——爱情来了的时候,我们会心甘情愿地忽视一些东西。别光说我,你跟阿达,这么些年,也该有个说法了吧。回头我去跟他敲敲边鼓,这叫怎么回事啊。就是这祸害给闹得,白白耽搁了你这么多年的青春。还有我表哥,又算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前一段日子他对你特有意思,怎么一下子又偃旗息鼓了。靠,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我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青春年华全浪费在念书上了。待会儿抛鲜花的时候,你给我警醒着点,趁早把自己给嫁出去。不就是凑合着过日子么,反正你跟阿达本来就像一家人一样。”

我苦笑,没那么简单。问题出就出在像一家人一样身上。我跟他,或许有爱情,但是亲情友情的成分更甚,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像家人。夫妻与血亲必定有本质上的差别。“傻瓜,感情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不过,关键还是以你自己的感觉为准了。其实婚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唯美浪漫。如果两个人合适,对彼此也有感觉,那么就OK啦。虽然我一直认为阿达那个家伙连给我表哥提鞋都不配。要不你别理那个家伙了,掉头去追我表哥。我表哥不仅长的比他帅,而且也比他有钱,学历高,性格好。你想想看啊,嫁给我表哥该多好啊。以后我就能时常上你们家蹭饭去了。”

其实我们都清楚不是?表哥这样的人,感情不可能再是生活的重心,我也不可能是那个以他为生活重心的田螺姑娘。

我笑着叹气,姐姐,你到底希望我怎样。

这次婚礼的伴郎不是表哥也不是阿达,而是新郎的好友。叶子也是第一次见伴郎的庐山真面目,非常不贤淑地对我咬耳朵:“苍天,实在是太帅了,简直是一座移动的希腊雕塑。丫丫,你去追他吧,到手以后我还能找借口上你家看美男。”

我顿时有种栽倒在地的冲动,上帝,我无幸身为摩梭族的女人,她到底希望我有几个老公。中途打听到伴郎已经有个未婚妻,她又跟我咬耳朵,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千万不能要,他爱你永远比你爱他要少。

我点头,微笑,我知道。这是她的痛,因为是姐妹,所以才笑着拿出来跟我分享教训。“最近过的怎么样?要毕业了吧,留在实习医院工作?”阿达过来跟我碰了碰高脚杯,叮嘱道,“今天少喝点酒,挡酒还有新郎跟伴郎呢。”

“嗯。”我笑,“我是我们班第一个定下来的。真的很幸运,本来从今年开始,人医连博士也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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