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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半裸江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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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下白色的里衣,用来擦拭血液;拉出裹胸的布条,用来捆绑伤口。爬在罂粟花身旁,伸出舌头舔噬着伤患处,用唾液为伤口消炎,希望不要感染,不然就麻烦大了。
    舔好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穿针引线。
    一针下去,罂粟花闷哼一声,转醒。
    “我X!”忍不住咒骂一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争气的颤抖着。
    罂粟花睁开眸子,望向我,又扫了眼山洞,明白了个大概后,沙哑着嗓子,对我眨了眨眼睛,暧昧沙哑地笑道:“温柔点。”
    心跳加快,却抑制不住,只能粗着嗓音,恶声回道:“没有麻药,你是选择性昏迷,还是我给你脑袋来一下?”
    罂粟花眼波一闪,气力不足道:“就这么来吧,让为君真正体验一下丑裁缝的手艺。”
    我点了点头,将衣服布塞进他的口中,又缝了一针。
    罂粟花身体瞬间僵硬,险些将针滞断。
    我抬头嘲笑道:“怕针的小子,你可否放松点?”这么大的人,不怕刀伤,竟然怕针,呵呵……
    罂粟花取下口中的布,喘息道:“小娘子,让为夫摸摸小手,可好?”
    “色痞!”我的手实在不方便,但也知道转移注意力会好一些,便腿一抬,跨在罂粟花腰侧,掀了衣服,露出小腰,大方道:“摸腰吧,别耽搁我急救工作。”
    罂粟花倒也不客气,染血的手指直接覆上我的小腰,轻轻一颤,停顿了数秒后,一寸寸的抚摸着。
    我则轻趴在他的身上,一针一线地缝制了起来。
    起先罂粟花仍旧控制不好身体的敏感度而僵硬着,手指更是紧紧扣着我的腰侧无法放松,我则回过头,在他脸上的伤口处舔了一口,提前进行了消炎处理。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突然上爬,貌似要覆盖在的柔软上,却突然一顿,改变了方向,沿着我的背脊一寸寸抚摸着……
    我身体一酥,却忙转头,手起针飞地忙乎着。
    感觉罂粟花的呼吸越发炽热,感觉他所有的力道似乎都转到抚摸我身体的炽热手掌,而左臂倒是放松了不少力道,方便了我的针线穿梭。
    终于缝好后,我距出一口气,感觉比四天四夜不睡觉那会还累人。
    抬起头,转向罂粟花,却被他手掌一压,贴在了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那勃然有力的心跳。
    我怕压到他的身体,忙挣扎着起身。
    罂粟花却固执地将我狠狠压向自己,仿佛与自己赌气般,沙哑低吼:“山儿,我想要你!”
    身体瞬间僵硬,但这回,是我,不是罂粟花。
    罂粟花却呵呵笑了起来,松了钳制我的手,挑眉道:“这种玩笑,竟能吓到娘子,真是为夫的不是……”
    我也笑了,淡淡一笑:“玩笑就好。”说完这句话,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轻俯下身子,伸出粉嫩的小舌,沿着罂粟花脸颊的伤口方向,小心而柔软的舔噬着。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臂一揽,手指抚上我的后脖:“忘了告诉娘子,为夫的玩笑一向最认真。”随着最后一个落音,他将我的唇畔压向自己的殷红,窜出炽热的柔软,疯狂地吸吮搅动着……
    也许,罂粟花的伤口发炎了,高烧了,导致我也受到感染,滚入到这场没有挣扎的唇舌碰撞中。
    是谁说世上最丑恶的便是人类的欲望?如果没有欲望,人类还将如何生活?人们喜欢崇拜一切高贵不可侵犯的纯洁,但在我看来,纯洁却有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沾不得一点灰尘,难闻得让人做呕。
    也许,我的灵魂,注定要游荡在黑暗的边缘,偶尔翻晒着阳光,享受着沉沦的欲望。
    当吻得彼此必须呼吸时,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望着罂粟花的眼,喘息道:“是做永远的朋友,还是做没有明天的情人?”
    罂粟花熟褐色的眼染成了迷人的酒红色,那殷红的唇更是润泽了诱惑,突然将我抱紧,望着我的眼,恨声道:“早就没了明天。”
    “呜……”混合了血液味道的吻,沁着点点的腥,勾引出人类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野兽,只想着撕毁一切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性的欲望。
    当两个人最炽热的地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彼此皆发出满足的低吟……
    没有人率动,只是静静地攀附着彼此,感受着支撑与包裹的存在,感受着这一份颤栗的真实。
    我望向罂粟花的眼底,他凝视向我的眼眸,深深地纠结着,一种一直被刻意隐藏着的情愫悄然滋长,无法忽视。
    缓缓贴近,将彼此唇边的笑意吞入腹部,让这份愉悦存活在血脉中,开放出朵朵娇艳粉嫩,绽放出一世的芳华,性感的呻吟没有抑制地飘出喉咙,引得神坠落凡尘。
    从一点开始,一触即发无可收势,只能随着感觉,摇曳在红尘中,醉了漫山的荒凉。
    在痛与欢愉中,在血与汗水的交融里,快感来得是如此强烈。
    我一手抚着罂粟花的肩膀,一手紧紧攥着那支断箭,在彼此猛烈的撞击中,瞬间拔出罂粟花右肩上的断箭。
    罂粟花低吼一声,随着我的收缩,一同释放了滚烫在彼此的身体里。然后……昏了……
    望着这个一身血痕的男人,我勾起半是苦笑半是幸福的唇角,感慨自己竟然也能把一个男人活生生做昏过去!真是……彻底……无语……了……
    看着高潮后就昏死过去的罂粟花,我只能挂着幸福的笑颜,黑着满头的无厘线,低下头,弯下腰,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套了回去。
    开始对罂粟花所谓的‘床上功夫厉害’,深表怀疑。
    摇了摇头,将罂粟花的右肩包扎好,便坐在他旁边,发呆。
    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突然回神时天色已经大黑,伸手摸了摸罂粟花的脑袋,发现热得烫人!
    咒骂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山洞外面却隐约传来阵阵呼唤,我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悄然潜了出去,打算勘察一下真实情况。
    待看清楚是自己人后,便振臂高呼,让人引了过来。
    自己则迅速钻回山洞,给罂粟花套上亵裤,免得他春光外露。
    罂粟花被火速抬了回去,我亦策马跟随,直接回了帐篷,让其他正宗大夫去煮可以消炎止血的药物,自己则重新处理着伤口。
    一顿忙活下来,罂粟花的烧终是退了。
    我身子虽然匮管,却睡意全无,站起身,走到外面,望着月夜下的星空,数着星星。
    数来数去,丢了这个,遗了那个,总之混乱一片,终是不能全部归揽,就如同人的感情一样,贪心太多,必然丢弃得更多。最后,只能低头一笑,终是放弃了执着的完全拥有。
    咧嘴笑了笑,回了帐篷,打了水,洗把脸,却被水中的景象骇到。
    一头乱糟糟的发上顶着草屑,一张黑漆漆的刀疤小脸上布满了血痕,唯一干净的只有嘴唇的周围,呈现不正常的白皙粉嫩。
    看着自己邋遢的形象,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望了眼仍旧沉睡的罂粟花,不知道他对着我这张脸,是怎么勃起的?



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

           将脸洗干净后,又重新画了个完整的丑装,转身躺在了罂粟花的身侧,望着他的睡容,想着一路的风雨拐弯,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人竟然是这只罂粟花。
    唇边染了抹幸福的笑,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独占了软垫,罂粟花却不知所踪。
    伸了个懒腰,坐起,便看见帘子被掀开,阳光随着罂杰花一同照耀进来。
    罂粟花褐色的眼眸散发出波光粼粼的温柔光束,口中却仍旧没正经地调侃:“照顾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却得起来巡视军情,真是没有道理啊。”
    我刚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儿,便有军情来报,说‘猛嗜部落’突然对原驻军边境处发动挑衅,十一殿下带领兵马,准备应战!
    此话音刚落,我便从床上蹿到地上,掀开帘子,向外冲了去。
    奔跑的脚步瞬间来个急刹车,缓缓回过头,去看一同出了帐篷的罂粟花。
    罂粟花仿佛没有看见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驻军处,支援那薄弱的军事力量,却在转身上马前,对我眨了下眼睛,笑道:“还不上马?难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
    我点点头,因为罂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里不甚开心,却也因他眼底隐匿的黯然而心痛着,但很快便被白莲曾经说过的‘收尸’占满,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将一切照看在眼里。
    大军火速拔营,一路狂奔而回,中间只是简单休息一下便整装齐发。
    虽然有发信号弹给另一队人马,让其也撤回原驻地,但他们此刻怕已奔出非常远,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罂粟花即使单手策马,伤口仍旧被再次颠簸开,血在盔甲下弥漫出,被我敏感的鼻子闻到,不禁皱眉心疼。
    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我顶着大夫的帽子,强行上了罂粟花的马,让他抱着我的腰,两人共乘一骑,并出言大声恐吓道:“将军若想要留下这双臂膀,最好如此。”
    罂粟花将右臂环在我的腰身,将下巴趴在我的颈窝,暧昧道:“娘子果然体恤为夫。”
    高喝一声驾,继续策马奔驰,心中有一点失落,罂粟花竟然没有提我们曾经欢好之事,怕是当了一场高烧下来的春梦,遗忘掉了?
    也许,忘了更好。
    对!忘了最好!哼!
    不知道自己赌着怎样的气,就这么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风风火火不分昼夜地赶了回去。
    四天后,终于在两军对垒中直到现场,看着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莲手持银枪,英姿飒爽地坐在白马上,正欲迎战。
    我们的大部队呼啸着从‘猛嗜部落’后方赶到,虽然连续四天的赶路让从将士身子困乏无力硬战,但仍旧一鼓作气地装着下山老虎,挥刀猛冲归来。
    这一假象让以为遭遇夹击的‘猛嗜部落’鸣鼓收兵,策马收拢队伍,往山谷逃去。
    我们将人吓走后,便没了力气,也收了兵马,冲回了营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觉。
    有时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殴的架势还是满能吓唬人的。
    我低垂着头颅策马混在大夫堆里,自从知道白莲无事后,便放了心,没了力气。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觉察到有股异常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烧得神经做响。
    没敢抬头,就这么乌龟地装做不知,怕白莲怀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记了掩饰闪躲。
    终于如坐针毡地返回到营地,疲惫的众人纷纷下了马休息去了。
    白莲被罂粟花唤入帐篷一顿训斥。
    连我都记得罂粟花走前特意吩咐,无论‘猛嗜部落’如何挑衅,不许任何人出兵迎战。可白莲没有听,不被骂才怪。
    最终,因为是军队就得有军纪,白莲被拍了二十板子,又关回了帐篷,反省去了。
    我终是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在白莲的呻吟声中,倒头睡去。
    这一睡绝对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给请了起来,说是给某某看病。
    我脾气暴躁得直想砍人,大骂一通将人赶了出去,倒头继续睡。
    直到被人再次唤醒,我才红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狰狞地坐被窝里爬起,愤恨地抓过医药箱子,吼道:“人没死,就带路吧!”
    来人一阵瑟缩,终是低着头颅领着我东绕西拐地到了某人帐篷前,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我满身怨气地大步跨进,仍不忘拐着腿脚、半眯着左晴,却在看清楚趴在软垫上的白莲后,身体一僵,忘了所以。
    白莲见我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对我呶呶嘴,微微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听说丑裁缝的医术了得,便唤你来帮我诊治一下。”
    我开始怀疑,阵前的炽热光束不是白莲眼眸所发出的高压光。
    微微失神过后,便对白莲点了点头,上前三步,慢慢吸了一口气,拉开他盖在屁股上的薄毯,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臀部正惨兮兮地冲击着视线。
    没用的我,闭上了眼睛。
    重新张开眸子后,打开药箱,取出能消毒的药水,在白莲的抽搐中小心的清洗着,仔细上了药。
    白莲的小屁股在我指尖下一抖一抖地,喉咙里还不时的呜咽两声,表示自己有多疼,样子可怜巴巴惹人心疼。抱着枕头,哑着嗓子问:“丑裁缝,我的屁股用缝吗?”
    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强忍着笑,哽着嗓子,粗声道:“不用。”
    白莲却感慨起来:“可我觉得屁股已经裂开了,火烧着疼。”
    我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回道:“若十一殿下觉得有必要,也可以缝补一下。”让你耍着我玩,看不把你两半屁股缝合一起!
    白莲的小屁股无意识的抖了抖,却喃喃道:“你要是想缝,就缝吧。”
    这叫什么话?我若想缝就缝?涂抹药膏的手指一用劲,白莲的惨叫便冲破了帐篷,传出去老远。不但引来了巡逻士兵,更将旁边帐篷的罂粟花招来,挑开了帘子走进。看见我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白莲说道:“知道疼了?这次罚得是轻的,若你下次再犯,仔细着你的骨头。”
    我这边收好药箱,站起身,低头,哽音道:“告退了。”
    白莲却急急唤道:“别走,我……我的伤没好,你得留下照顾我。”
    罂粟花挥挥手,让我退下,对白莲说:“丑裁缝随军出征,也困乏了。”
    白莲忙道:“你……你好好休息,我没事了。”
    我闪身出了帐篷,深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便返回了帐篷,一睡到底,不去想那只狡诈的小狐狸。
    醒来后,我依旧是白莲的专署看护,不管是他想换药还是想吃药,都必然要经过我手,几乎是一时辰一趟,恨不得让我长期守候在软垫边就近照顾。
    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会将部队里难得的新鲜瓜果偷偷塞进我的药箱里,虽然每天只有一个,但我却知道,这已经是对他这个王爷身份受伤病号的特殊照顾了,而一向馋嘴的他却没有吃,通通留给了我。
    记得第一次我将水果还给了他:“你吃吧,对伤口恢复好。”
    白莲摇摇头,又推给了我:“你吃,对身体好。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去给你当助手,我不会添乱的,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行吗?”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此身份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但两个人谁也不想点破,就这么拖着。
    每次给他上药,他都没有挽留过我,却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追随在身后,久久的凝视着,导致我的跛脚都不自然了。
    随着战争的加剧,那些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却没有了罂粟,无法让那些伤员在无痛的情况下放松,而我也不能用对罂粟花的方式为他们做放松运动。
    经过考虑,我决定去‘鸿国’边界一趟,希望能找到些罂粟回来做药。
    于是,跟老太医说了声后,便策马离开,快马加鞭地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收购回一袋子的罂粟。
    刚回到营地,就看见守候在门口的白莲眼巴巴地眺望着。
    那一刻,我有些心痛的茫然,却也不知道要和白莲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装傻,擦身而过。
    人啊,果然总是变着法儿地欺骗自己,压抑自己,奴役自己。
    依旧跛着脚,仍旧半眯着左眼,从白莲身边走过,却听白莲小声乖乖道:“还以为你跑了呢。”
    我装做没有听见,一路拐回了自己的帐篷,却看见罂粟花躺在我的垫子上闭目养神。听见我回来了,他也没张开眼,却启唇调侃道:“娘子这一夜未归,去爬了哪家墙头?”
    我将袋子往地上一扔,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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