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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抱得总裁归-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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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楼呲牙一笑,“伯父客气了。其实我从来就没照顾过她,我净欺负她来着。”

兰溪就一口菜呛着,赶紧垂下头去咳嗽。

月慕白赶紧打圆场,“小楼对手下员工要求甚严,但是兰溪的表现越来越出色。”

月明楼笑眯眯听着,然后就又冲贺梁一笑,“我是要求手下人挺严格的,但是还是公事公办;就是对杜助理吧,公事公办不起来。”

兰溪就咳嗽得更好不了了。

贺云一边伸手帮兰溪拍着后背,一边嫣然而笑,“那是自然。兰溪是我妹妹嘛。”

贺云的弦外之音弹奏得挺明白的了,月明楼就又朝着她一笑,“可是我欺负杜助理那会儿,还不知道贺云你是她姐啊。”

眼见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微妙,刘玉茹就笑了瞪着月明楼,“月总裁是想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就算过去不知道她们是姐妹,现在也总归知道了。不管总知道还是晚知道,知道了就好。”

兰溪这才好了些,大口喝了两口可乐,将咳嗽给冲下去。

月明楼也乐,起身亲自给刘玉茹倒酒,“伯母,跟晚辈喝一杯吧。”

刘玉茹却不急着端杯,只用手盖着酒杯,瞄着月明楼,“我今天呢请你们二位到我们家来,吃饭倒是次要的。想你们月家的公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缺我们家这一顿家常菜。我请你们二位来,其实就是要问一句实话:你们到底是诚心实意跟我这两个丫头交往不是?若是的话,我今儿就喝了这杯酒,然后咱们再谈后头的正题;如果不是,那也别怪我现在就摔杯子撵人!”

“妈!”贺云惊呼。

“玉茹!”贺梁也惊呼。

贺家父女都没想到,之前还准备的热热闹闹的刘玉茹,上了饭桌就变得这么严肃起来。

只有兰溪一点都没意外。她老妈向来都是这样子的,只要握着酒杯,就会说最直接的。

月慕白也起身,“伯母,我对兰溪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认真,我也不敢登府门。伯母喝了晚辈这杯酒吧。”

刘玉茹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开手,喝了月慕白的酒。

刘玉茹再望向月明楼。月明楼就笑了,伸酒瓶子过来,“我也是认真的。”

刘玉茹就将酒盅往桌面上一墩,“月总裁,你这话我就有点不敢信了。按说以我们小云的条件,我觉着就算配月总裁你,也不算我们小云高攀了;可是看了报纸上的新闻,我就有点不敢相信月总裁你了——如果报纸上的事情解决不利索,就算月总裁是对我们小云真心的,我却也不敢喝月总裁你这杯酒呢!”

“妈~~”贺云都有些吃惊,连忙按着刘玉茹的手。

月明楼倒是一点都没紧张,便将手中的酒瓶放下了,不坚持非要给刘玉茹倒酒,只笑眯眯说,“行,既然伯母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今天就算是当杜兰溪的同事来登门拜访的。”

月明楼说着还自在地夹了一筷子菜,“伯母那您就先跟我五叔聊着你们下一步的正经话题,我就算当个陪客了。”

贺云抬眼瞄着月明楼,便笑了,对刘玉茹说,“妈,明楼的意思,我明白了。虽然月总跟明楼的年纪没差几岁,感情上也宛如兄弟,但是毕竟辈分有别。虽然我们两对是同时来拜见爸妈,但是明楼总会守着礼数,总得等着月总和兰溪的事情先定下来,才好正式商量我们两个的事。”

贺云撒娇地朝着刘玉茹嫣然而笑,“妈,那您就跟月总商量一下,先将月总跟兰溪的事情定下来吧,好不好?”贺云说完,便羞涩地笑起,还伸手拍了拍兰溪的手背,“我知道兰溪的性子,心如烈火,却嘴上总是不好意思直说。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应该替兰溪表达出来。”

贺云挑眸望月慕白,“月总,从明楼这里论,您是我的长辈;可是从兰溪这里论,我却还是可以端一端姐姐的架子的:月总我今天就要您一句准话,您到底想不想跟我们兰溪订下来?”

兰溪猝不及防,想要拦着,贺云却紧紧捏着她的手,阻住兰溪说话。

贺云继续说,“我也明白,月家的规矩一定多,月总的人生大事总归不能这么一句半句话的就能定下来了;但是咱们家却是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多规矩。我们都相信月总您的为人,愿意现在就听您一句话。”

“月总,您今天就表个态吧。”贺云笑得从容又妩媚,紧紧攥着妹妹的手,十足十是替妹妹出头的好姐姐。

“姐,你别开玩笑了!”兰溪终于抢过话茬儿,连忙阻止,“怎么就忽然谈到这件事上!”

月慕白却轻轻一笑,起身绕过来站在兰溪身边,“贺云说的没错,我月家的规矩是要多一些;不过我依旧愿意在这里跟二老发个誓:我会一生爱护兰溪,珍惜兰溪。”

“这就好了!”贺云乐得一拍掌,“妈,月总的意思已经这样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看您,只要您点个头,那月总跟兰溪,这也算定个婚约了!”



99、闭嘴!(2更1)

9

又像是喝多了可乐,气体在胃里鼓胀起来,越鼓越大,胀得兰溪四肢百骸都被胀满了。

兰溪就笑了,轻轻将贺云的手给拨开,“姐,你够了!”

缓了缓,兰溪尽量克制着,继续说,“姐你就这么急着我嫁出去呀?是不是这么多年,我跟姐分享一个房间,给姐带来了许多麻烦,所以姐心里早就烦了我了吧,所以才这么急着让我嫁出去?都说恨嫁恨嫁,我自己还没起恨嫁之心呢,姐怎么就替我急成这个样儿?娆”

“要是早就烦了我了,姐何苦不早说?忍了这么多年,又是何必?”

“兰溪,怎么会。你千万别多心!”

贺梁连忙打圆场,再朝贺云皱眉,“小云,这件事你妈妈还没说,怎么轮到你着急?再说兰溪和慕白的心里也都有数,咱们还是尊重他们两个自己的意见才是。绗”

刘玉茹也有点尴尬,伸手拍兰溪,“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怕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你怎么还这么说啊!”

兰溪盯了刘玉茹一眼,伸手抓过刘玉茹面前的酒杯,仰头就将杯里的酒喝下去,然后将酒杯“咣”地墩在桌面上,挑着眼角瞟着刘玉茹乐,“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就是我自己不知好歹,行不行?”

刘玉茹皱眉,“你喝醉了吧?”

方才她眼前是满满的一杯白酒,是贺梁郑重其事地拿出了他珍藏的十年陈,被兰溪那么仰脖子就给干了,她那小脸儿登时就一层红了。

“我没醉。”

兰溪起身,笑着朝月慕白鞠躬,“月总,就是我杜兰溪不知好歹。我妈我姐今天请您二位来,是想谈我跟我姐的终身大事的,可是我却不是。”

兰溪笑着环望桌子边上的几个人,摇了摇头,“我今天之所以请了月总来,其实就是想当着家人的面说清楚:我从前是暗恋过月总,但是我对月总的感情也仅仅限于暗恋。而且这暗恋已经结束了。我不会跟月总在一起,更不会谈婚论嫁。爸、妈、姐,请你们别再误会下去;月总,辜负您的厚爱了,对不起。”



刘玉茹完全没想到兰溪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得起身拍打兰溪的手臂,“哎,你这孩子,你这是瞎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失礼啊!”

月明楼却笑了,可是面上的冷冽却反倒如潮退之后的岩石,棱角全都显露出来。他眯着眼睛望刘玉茹,“伯母您不必担心所谓的失礼,我五叔从来都是洞若观火的人,他对这个世上的人和事,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我跟您保证,他早就看出兰溪的心思来了。”

月明楼转头凝视月慕白,“五叔,难道不是么?”

月慕白面对月明楼的质问,月慕白皱眉,却只望向刘玉茹,“伯母,请不要为难兰溪。兰溪其实没有错,若有错也只在我。是我当年在知道兰溪的暗恋的时候迟疑,而如今在兰溪已经结束暗恋的情形下,我才醒悟——现在是我在暗恋兰溪。”

刘玉茹越发尴尬,“那,那要是慕白你暗恋兰溪也好啊。兰溪你个死丫头啊,有慕白这样好的人,你还不知足什么啊你!”

“妈你够了!”

兰溪按捺不住地喊了一声,“妈,究竟是要给我挑男人吧,难道你就不能听我自己的!”

兰溪想再去抓酒瓶子。

月明楼不声不响地将酒瓶子抓起来,给她满了一杯酒。兰溪盯了月明楼一眼,仰头再将杯中酒都倒进嘴里去。

喝完酒,兰溪就更放松了些,她笑着摇头指着月慕白之前送给贺梁的瓷瓶,以及送给刘玉茹的玉镯,“妈,我是你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是什么德性,您总归该心知肚明。您看看月总给您和爸带来的这些礼物,就知道我跟他是多么不一样的人。”

“那瓶子,爸能看出来是什么年代的,有多大的价值,可是在我看来,那有什么用啊?那么大的家伙,既占地方又怕碎,就是月总送我,我也绝对是不要的。还有您这玉镯子——哎哟,照我看来跟外头地摊儿上10块钱一个那种,根本就没什么分别啊!”

“你这孩子!”刘玉茹急得摇头跺脚。

兰溪就笑了,遥遥望着月慕白,“所以啊妈,婚姻和爱情不是强扭的瓜,我就是顺了你的心意跟月总到一块儿去了,也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女儿我啊,从来就不是那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命,站得太高我还怕我摔下来摔断了脖子呢。我就想当个自自在在的人,过自己普普通通的日子,所以不是月总不够好,是我配不上他。”

兰溪眯着眼睛,含着一点醉意瞟着月慕白,“月总,千万别再说什么如今是您暗恋我的话。甭说我不信,连您自己也不信吧?——我们根本就是天遥地远的两个人。”



兰溪这么发作开,月明楼跟着便笑了,起身给贺云倒了一杯酒,亲自举到贺云眼前,“贺云,来,我也敬你一杯。”

贺云有些愣怔,却也不好推却,便起身将酒喝了。

月明楼看着贺云因酒而在面上涌起的红晕,眯着眼一笑,“贺云,既然今天都摊开了,我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贺云一紧,伸手便捉住月明楼的手臂,“明楼你要说什么!”

月明楼近乎孩子气地眨眼一笑,转眼向贺梁与刘玉茹,“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是要跟二位长辈鞠躬说一声抱歉。”

“我月明楼向来是情场上的浪子,身边的女朋友三个月换一个,这样的消息相信伯父伯母多少也有所耳闻。既然伯母今日是想跟我们要一句准话,那我只好对不住伯父伯母您二位的心意了:我月明楼现在跟贺云还没到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月明楼再扭头望贺云一眼,“贺云很美,仪态也高雅,行为处事都也不委屈我;要是当当普通的男女朋友交往,倒似乎也无可无不可。只是可惜,她还没有重要到让我爱上她。”

“月总裁,你这样说真是过分!”贺梁都按不住气,一拍桌子,起身护在女儿身畔。月明楼叹了口气,躬身向贺梁鞠躬。

从兰溪素日的话语里,月明楼听得出她对这位继父的尊敬和爱戴,于是他今天愿意向这位老人弯腰,“伯父教训的是。可是晚辈却也以为,人对人之间最大的尊重,就是坦诚。虽然晚辈刚刚说出的话会伤害到伯父的自尊,可是晚辈还是会据实相告:晚辈还没爱上就是还没爱上,总归比明明不爱却要装作深爱,更负责任吧?”

贺梁是老派的知识分子,虽然护着女儿,却也讲道理。听见月明楼如此说,贺梁只能长叹一声,一把扯过女儿,“既然今天一切如此,那我就也不多留二位了。二位请便,恕我不远送了。”

“爸,爸!”贺云还想挣脱贺梁的手。

贺梁一立眉毛,“够了!人家月总裁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你难道还想倒贴上去!我贺梁,没有这样不知羞的女儿!”

贺云纵有不甘,却也不敢再顶撞父亲,只能回首恨恨地望过月明楼,再望过兰溪。

贺梁下了逐客令,刘玉茹也只能放人。倒是兰溪起身,“那我送送吧。”

刘玉茹也尴尬着,压低了声音对女儿说,“等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月慕白和月明楼黯然走向门口。兰溪将防盗门“哐”关上,那声响仿佛撞在她心上,空落落地回声。

贺家今天这么大动静,邻里邻居的都关注着呢,听见他们家大门响,楼上的阿姨就伸头下来问,“兰溪啊,你男朋友啊?”

兰溪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月明楼却一笑挤过来,眨眼向那位阿姨打招呼,“阿姨好。是啊,是她男朋友。”

兰溪登时尴尬得浑身都麻了,转头去瞪他,却只撞上他狡黠的微笑。

月慕白长眉一皱,率先疾步下了楼去。



兰溪跟月明楼下楼,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不说你今天不乱来么?”

“我没‘乱’来呀。”

月明楼知道这时候兰溪心情也不好,便陪着小心,“我是看着你的反应。今天都做好了准备,你若认了,那我就也豁出去认了,以后再想办法解说明白;你若不认,那我自然也捅破天来。”

兰溪站在楼梯缓台闭了闭眼,“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责任就都在我呗?”

她虽然不后悔之前捅开真相,可是看着继父和母亲的情状,却还是觉得自责。如果她能再聪明一点,如果她能思虑再周全一点,是不是就有可能再多一点转圜的余地,能将给家人的负面影响降到更低?

是她笨,是她鲁钝地耿直,所以才会为难了这么久,却依旧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没办法让继父和妈都更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月明楼明白她的挣扎,便叹了口气,伸手去握她的手,“责任全都在我。谁让我就喜欢你一个。就算贺云也是个美人儿,我却怎么都看不入眼去呢?”

兰溪原本心下憋闷,眼窝子酸酸涨涨地想要落泪,可是这会儿听见他这么说,就也忍不住垂首一笑,“你别说这些不正经的,行不行?”

他见她笑了,他心里的阴翳就也呼啦一下子都被风吹散了。他就向前跨了一步,迫得兰溪向后贴到墙角去。他就捧着兰溪的面颊,落下唇去,极快却又是狠狠地亲了兰溪一下,“行,那我做点正经的。”

“哎呀你烦不烦呀!”兰溪小声惊呼着,连忙抬头望楼道上下,幸亏没有人。

兰溪推开他,还是皱紧了眉,“我就是担心,你这么一来,我姐就会恼羞成怒了。法国儒勒集团阿兰先生那边,如果一旦我姐反骨,那你岂不是又要遇到麻烦。”

月明楼点头,“是会挺麻烦的。原本那法国佬就很狡猾,他之前一直在我跟庞家树之间摇摆,想要利用我们两方之间的竞争来渔翁得利。后来因为贺云的救命之恩,他不得不优先选择了我。如果贺云反骨,他就正好有理由来尽数推翻前言,那么我们前期的所有努力可能会因此而全部付之东流。”

兰溪担心得攥紧拳头,“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忍着。现在可怎么办?”

“不怕。”月明楼叹息着揽住兰溪的肩,带了点狡黠地盯着她,“如果这次欧洲的合作真的是因为贺云的缘故丢了,那你就不敢帮我再赢回来?”

“昂?”兰溪有点惊愕地仰头望月明楼,“你是说,我?”

月明楼就笑了,“嘁……”然后跟空无一人的楼梯方向招了招手,“哟,今儿这楼梯上怎么挤了这么多人啊。各位好啊。”

兰溪就气得伸脚踹他,“你别瞎闹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他就淘气地笑,“我就对你一人儿说话呢,你还不认;那我就只好跟路过的游魂们打招呼了。”

兰溪只能笑,却还是有点心虚,“……可惜,我又不会做生意。我怕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

月明楼眯着眼睛望她,“我也觉得我不会做生意。忘了我的志向是当一个农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让我觉得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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