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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毕业是女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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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池鼓着腮帮子弯腰去拧衬裙上的水说:“来书店的时候,另一半也湿了。真是讨厌死了!”

我说:“刚才应该带上伞的,放心,这场雨来的快,应该不会下太久的。”

有几个男生冒着雨,骑着自行车,很潇洒的从我们面前飞过去。卡车轰隆隆的从马路中间的水洼驶过,溅起层层的水花。

乔池孩子般的伸手出去盛屋檐落下像线一样的水滴,雨水从她头顶上流下来,漫过刘海,最后到下巴,滴落。

我突然想起跟袁小华分手的时候,也是下雨天。

乔池发觉我傻头傻脑的愣在她身后,话也不说就一直色迷迷的瞅着她看,二话不说把手上的雨水往我脸上弹了弹嗔怒说:“你一直看我什么?”

我一下子乱了语言中枢,说了句英文:“SORRY我不看了。”

乔池说:“没事,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的”

乔池看我没言语,捋了捋刘海看着下雨的天空感慨了一声:“哎,真的好巧,竟然下雨了”

天空依旧一片阴暗沉闷。

“不然我们进书店躲躲吧,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在这里怪冷的。”书店挺安静的。

“我们两个浑身湿哒哒的,一步一个脚印,进去还不把人家的地踩出一条路!”

我一拍大腿说:“有理有理。”

乔池做了个不敢当的手势说:“哪里哪里。”

乔池说完打了个喷嚏,清脆是清脆,但是带有一点女孩特有的韵律。浪漫偶像剧里一般有这个镜头时,男主角总会脱下衣服轻轻的披在女主角的身上,我低头看自己一件薄薄并且已经湿了的T恤,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是卖艺不卖身的男人,这个天地可鉴。

想到这里,我忽忽的跟着打了个喷嚏,浑身哆嗦了一下。

乔池抿着嘴很淑女的笑了出来,笑得特别好看,这么白净的脸,没有一点瑕疵,我想完全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孩,包括袁小华,却不包括正在看我文字的你。
第一部分 第十章 夜店(上)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看美女,有助于男人长寿。

我怕我再看下去以后会“老不死”,到最后影响中国人口又多了一个,成为社会主义的罪人。于是我决绝的转过身去看书店的橱窗,黏有水珠的玻璃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安妮的《告别薇安》的再版本,画面干净的犹如一朵颓败的莲花。

橱窗,彼岸,雨水,女孩,路人,水洼

一排典雅的名字有序的从我脑海里飘过,是悲伤的痕迹。

很奇怪,突然的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诗:

我不能选择我的命运,

是命运选择了我。

于是日复以夜,

用一根冰冷的针,

绣出我除了干净炙热的青春。

看着乔池,我突然有一种想吟诗作对的冲动。我看着地上的像面团的泥巴,清了清嗓子说:“乔池,不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现在没事,不然我们来作诗好吗?”

乔池像吞了颗枣说:“做屎?好脏啊,不能做其他的吗?”

我:“”

怀念曾经的天空,可以看见好大一朵的棉花糖云从头顶上空像贼一样的溜过去,不带一点声音。

如今的天上臭氧层被毁的差不多了,虽然每天依旧有无数的人在地球上放屁,形成臭气,但据说臭氧跟臭气是不一样的,就像网吧跟王八,这是两回事。

我想这场雨来的不善,果真,一下就是要人家一身湿。

同样躲在一个屋檐下,乔池似乎不怎么着急回家,至少我偷偷瞄她时,看不出有什么很着急的举动。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不是?

电话伴着雨声“嘀嘀噔噔”的响起来。

我一看来电,是老妈。大概是看她儿子放学已久,至今竟未归家而焦急不已,乃至平时抠得连一毛钱都要跟路边摊阿妈砍半天的老人家拨电话过来。

我要是不接,明天的电视新闻寻人启示一定少不了我的。

握着手机我感觉到一句唱的很实在的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我接起电话亲热的叫了一声:“妈。”

老妈的口水差点从电话里喷出来说:“小忌!你你还没回来,在外面做啥子哩?

乔池转过头来看着我,半笑不笑——老妈的声音这么大,就像按了扩音器,听不到的是聋子!

我尴尬的转了转身,捂着电话:“妈,你淑女文雅一点行不?我我下着雨呢,你难道让你宝贝儿子冒着雨冲回去不成?”

老妈“呀”了一声反问:“下雨了?”

然后电话里传来拉窗帘的声音。

“妈,你不会吧,成天窝家里看琼瑶电视剧,也不看看外面的世界都炸开锅了!奥巴马要当总统了,你儿子我快变落汤鸡了!”

电话那旁缓缓的传来沉沉的感叹:“真的——下雨——了?”

我顷刻之间差点吐血,我说:“妈!你没事吧?”

老妈跟没事人一样说:“咱家的被子还在外头晒着呢”

“”

电话里老妈的声音变了调:“哎呦,我的被子啊!”

“妈没被子还有儿子呢!你淋了被子了不要把我也给淋了!”

老妈浑身一震说:“儿子,你在哪,老妈给你送伞去。”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又说:“要是多带一把我就更爱你了,妈!”

等我把电话挂了,乔池看着我双颊微红。

“怎么啦?”

“阿姨要给你送伞?”

“恩。等会儿伞来,我再送你回去”

乔池“嗯”了一声,然后窗外的雨依旧一盆一盆的下。

老天的洗脚水好多,我想他老人家的脚一定很大吧

晚上吃饭了时候,老妈吃一口看我一下,吃两口看我两下,吃三口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脸不怀好意。

直到实在憋不住时,终于露出了一条狐狸尾巴,笑眯眯的凑过脸问我:“儿子啊,来来来,多吃点肉那个嘿嘿那个是你同学啊?”

我就知道,这种事情,让我妈知道,全地球的人就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了。她是一个相当顶级的无证书“宣传家”,并且这宣传家有一个精神,一般情况下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往嘴里扒进一大口饭,含糊的说:“哪啊,就是我的同学,坐我前面的。”

老妈把刚送进嘴里的饭吐回碗里失望的说:“就这样?别骗你妈,妈是过来人,人家女孩子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也讨妈喜欢,眼睛水灵灵的还一口一个阿姨呦”

话没说完,自个儿捂着嘴笑起来。

我像只破了的气球,浑身一软,把筷子一撂说:“妈,你想到哪去了?

老妈得寸进尺:“不要害羞,跟妈说,你跟人家”

我喷了一口饭,双手一摊,短时间死亡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老妈屁颠屁颠的跑去客厅接电话,我获得短时间解放,赶紧随便吃两口饭,要撤。

结果老妈洪量的声音再次从客厅传到厨房。

“乔池啊?在吃呢哦忽忽你这孩子,真懂事!小忌吗?他也到家了,现在也在吃饭着呢!有空的话来我家玩啊,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是吗”

早上,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时,已经不对,已经中午11点了!

我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差点摔死;急急忙忙的穿着一条裤头跑出来

“妈,你怎么没叫我呢?11点了,我死定了!”

老妈说:“宝贝,礼拜天的谁想杀你?”

我僵了一下说:“今天礼拜天?”

一阵风刮过来,穿着裤头的我直挺挺的发了一下抖。我站在门口,有点像那种发春的女人,在村口的歪脖子树等她的男人从战地归来

我马上打电话给头发:“头发,今天礼拜天的准备去哪兜去?”

头发说:“在家里看《葫芦娃》”

“你可以死了!”

头发为难的说:“死人可以再死一次吗?”

我拿着电话想了很久很久,直到电话费花的差不多时我终于决定了。

“头发,咱要不”我扫了一下周围,确定老妈没在才说:“咱去夜店?”

“夜店?”头发立刻来了精神:“你小子怎么突然发春要去那地方;那里面很多老玻璃的,我才不去咧”

“好啦,我出钱总可以了吧!爱去不去?我数一二三,一”

头发说:“我要!”

其实我也是跟很多未成年人一样;我也好奇那种不是很干净的天堂的地方。

我觉得男人嘛;只要洁身自爱,恋爱的话一次爱上三四个就可以了,至于外遇一辈子两三次也就要知足了,去夜店呢;就当是逛逛街;学习学习一下社会经验;将来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也可以了。

大家,当我在放屁也就可以了。

头发:“说去哪你挑;出钱是大爷!”

“西瓜你个大拔辣!这是人家的第一次;我怎么知道哪有那玩意儿?”

头发“得”了一声;拦了俩车子钻了进去。

车子歪歪绕绕;从城市北边往市中心开去。

我说:“头发;你小子我身上只有500来块钱;别去那种喝杯冰水就要50块钱的地儿。”

头发乜着眼睛说:“哪可能那么贵;一杯才49块!”

的士司机听到我们的私语;笑的发抖,方向盘没打好;车子拐了一下;差点撞路边的护栏。

头发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张开嘴口水四溅:“贼你妈,你想撞死老子啊!”

司机连连道歉。

路上车子不多,车子一直进了市中心,开进东大街的豪华地段。

街上行人纷纷。

司机把车开到路边,相当干脆的重重踩下刹车说:“到了!”

车子猛地定住,头发整个头磕在前座椅背上,又是一句:“贼你妈!”

我看司机可能是新手,被骂挺可怜的,连忙拽住头发说:“算啦,算啦”

司机直接冲我来一句:“贼你妈!人家骂我关你什么事啊?”

我跟头发同时僵住了——这世界上真有这么贱的人啊!

跟“贱人司机”告别以后,我跟头发望着眼前蓬荜生辉的建筑楼阁,一阵感慨。

身旁不断的有一些穿着很嘻哈很妖艳的男人女人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然后走进这家1+2夜店。

头发说:“我不入夜店,谁入夜店!伙计!咱上!”

然后我尾随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黑暗而华丽的圆拱门。
第一部分 第十一章 夜店(下)
夜店里头开着空调,但一进去,一阵清凉扑在皮肤上,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像被人抚摸。光线很暗,我几乎看不见头发,直到走到舞池旁边,人声鼎沸。

光彩夺目的闪光灯,整个世界宛如爆炸了的宇宙,星球流星四处漫游。几个妖娆的女服务员站门口,见到我们两位美男子马上迎了过来:“欢迎光临!请问有预定位置吗?”

头发很大气的说:“没有,随便给爷找个地儿就行。”

我们从一行妩媚的女人中间穿过,前台的升降椅上几个男女在喝酒。

摸黑找到座位后,我一屁股坐下。头发点了啤酒和几样凉菜,菜单上的阿拉伯数字,高的有点让人产生眩晕的感觉。

服务员末了问一句:“需要小姐吗?先生。”

“当然”然后头发转过来淫淫的问我:“你要不?”

我这人比较斯文而且很绅士,说是来学习就是学习!我意志坚定的说:“不要。”说完我发现好像口气不怎么铿锵有力。

“好吧,叫一个过来!还是算了”

服务员转身欲走,又站回来说:“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

头发说:“再叫麻烦,就你陪好了。”

服务员笑了笑说:“好的,您稍等。”

我以为那服务生去了就像小鸟一样不回来,结果那姑娘去了,工作服脱得差不多成泳衣状才捧着酒飘过来,而且判若两人,一来就像杜十娘一般,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搔首弄姿。

头发直接伸手过去环在她腰上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杜十娘”拍了一下头发的头发说:“讨厌,刚跟你说就忘,人家叫莉莉~~~~~~”

“哦,莉莉啊,果然是人如其名啊,人也长得水灵水灵的。莉莉你的三围是多少?”

“哎呦~~~~~~这是人家的一点不能说的小秘密!不告诉你,要想知道啊,除非把这酒喝了。”

然后那个叫莉莉的半推半就坐在头发的怀里。

我捧着的酒差点洒出来。我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我瞅了一眼周遭,都是一些长得很像奸夫淫妇的男人女人,舞池里一大群人在里面疯子一样狂癫,像吃了摇头丸一样,甩着头颅在跳舞。

我胃里一阵翻滚,我跟头发说:“我上个洗手间。”

离开座位,伸手不见五指。我走了一圈,尿实在憋的慌,可是又找不到厕所。我实在憋得难受,随便揪了个人问:“请问一下,厕所在哪?”

结果那人向我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差点尿失禁

杨三玥一屁股坐在我跟头发对面的沙发,头发推开那打着服务员为幌子的妓女莉莉,并且装作压根儿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小姐见到这个还没过河就拆桥的人,郁闷非常。但是不好发作,只好坐在旁边对着过往的人群继续搔首弄姿,企图勾引下一个猎物。

头发跟我的表情上满满的尴尬,其实除了杨三玥这个不知情人之外,其余四个大概心里抖有同一句台词:不是冤家不聚头!

杨三玥站起身来,对着我跟头发介绍:“我来介绍一下下啦,这是我的死党赵剑和他的女朋友袁小华。”

我跟头发面面相觑后,抬起头对着那一对新人相互笑了笑。估计笑得不是很标准,杨三玥吃惊的说:“怎么?你们认识?那更好了,不用我介绍了!”

说完一屁股又撂在沙发上,抓起一瓶酒说:“相请不如偶遇,我说怎么顾忌问个厕所就问着我了!知道这是什么吗?缘分!为什么同一时间且来同一间夜店?缘分!来来为我们他妈的缘分干!”

袁小华举杯过来跟我们碰。我蓦地想起袁小华每次喝酒必吐,便习惯性的说:“小华,你别喝,等会又吐了。”

说完五个人举杯僵在空中。

袁小华说:“不关你什么事吧,顾先生?吐了,我男朋友会送我回去的。”说完举杯消愁,不知有没有愁更愁。

赵剑愣在一旁得了便宜卖乖,似乎颇为得意。

杨三玥是个粗人,看不出端倪来,继续天真无邪的问我:“顾忌,我说你怎么也会来三室两厅的地方?不是说那些所谓的三好学生一般都他妈的去图书馆博物馆精武馆之类的?今儿个走错地儿啦?”

头发抢过来话头来酸杨三玥:“切!人家阿顾是来这学习东西的,不像某些人!成天到晚的在这种不干净的娱乐场所里等人家问厕所,完事后又说这么巧,真不要脸!”

杨三玥肺差点气炸了,指着头发的鼻子说:“你屁干啥?老娘又没问你!”

头发嚼了一口酒说:“哎我不跟成天到晚在这种不干净的娱乐场所里等人家问厕所的人见识!我去跳舞去阿顾,去跳不?”

我想暗示头发不要去,因为我不会跳。而他去了,我就一个人了,那时场面很尴尬。没想到头发也是个粗人,看我挤眉弄眼估计以为我眼睛进沙子了。

杨三玥说:“呦,一个傻二愣子还学人家跳舞,羞不羞?”

头发大眼瞪小眼说:“西瓜你个大拔辣!你敢不敢跟我下去比比?”

“谁怕谁!”

“乌龟怕你的耳垂!”

杨三玥把酒杯往桌上一撂,就跟过去。我想拉住头发说切不可着了那女子的道儿。可是来不及出手那两个粗人早已消失在黑色舞池的人群里。

唯我这细人独坐沙发独自悲。

我今天是不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对头坐着一个情敌和前女友,真背!

对于生活,我只有两个字:臣服。

我内心思绪万千,假装抓着啤酒喝着。酒是没味道的,就像白开水一样,喝完了我就继续倒,不是我喜欢这玩意儿,是因为我想找点事做,表示我很忙。

赵剑声音洪量的说:“你叫顾忌对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赵剑本来长得就其貌不扬,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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