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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婆,诱你入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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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缓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奇怪……张明你是不是说谎?何叔,我刚才和池铭在一起,杨学说抓到这人的时候,池铭很高兴……如果是他授意张明做的手脚,他应该恐慌,再怎么说,也不会让我跟着过来。”

池铭眼睛一亮,太好了,她没有再次不分青红皂白质问他……

何念儒看向张明,他结结巴巴道:“我……那个……是……是池少找到我叫我来的……”

众人又是一愣。

他继续:“池少说,要我……要我说曲医生是凶手……”

曲爱华大怒,抬起手指着他:“很好!池铭,我欠了你还是什么!你做出这种事,不敢承认,拿我当幌子?跑过来质问我?这演技真是不错!然后又威胁人,栽赃我!恩将仇报!我真是不该过来帮你这个忙,费心费力不说,还要被自己信任的人泼脏水!”说完便往门口走,“我还是回英国!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你在医院奄奄一息的!”

何念儒连忙拉他:“爱华,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不是上帝,这种事情容忍不得!”他甩开手就走了,用力摔上门。

何念儒脸色铁青,看着池铭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嗯?连你曲叔叔都能算计,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我没有!何叔,这畜生撒谎!”

张明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抖抖索索的看着何念儒:“何,何先生,你,你要说话算话……”

何念儒冷冷道:“我在,他不能怎样。”

“何叔,真的不是我。我是恨花海天,但是我至于花那么多代价把他差点救活,然后又去折腾他吗?”池铭努力使自己镇定的开口,这种时候情绪过分激动,更说不清楚。

花映月看着张明:“真的是池铭叫你关监控的?他拿你家人威胁你?你出逃,也是他授意?”她问一个问题,张明点头一次,她心也往下沉一次,最后几乎坐不稳,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池铭,“你……”

“是他污蔑我,映月,你答应了要信我的,你……”

花映月说不出话来,何念儒神情缓了缓,语重心长道:“阿铭,别说谎了。你的心结太重了。其实我早劝过你的,既然想开始新生活,就必须放下过去。你请爱华来当花海天的主治医师,我很高兴,觉得你想通了。其实你没有放下,刻意压制了复仇的念头,但是这念头却在他快醒的时候反扑,你终究没忍住,还是下了手。我说得对吗?”

花映月心凉凉的,闭上了眼睛,忍了又忍,泪水还是溢出了眼角。

何念儒的解释,很符合池铭的立场,以及他纠结的心境,他为何做出这样前后矛盾的事,原因顿时明晰了起来。

他或许的确是舍不得她,所以想方设法的隐瞒,演戏,甚至陷害曲爱华。

她绞尽脑汁想找理由给池铭开脱,却没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池铭看到她的眼泪,心就像被丢进无底深渊一样不停往下沉,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慢慢道:“映月,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有动过你爸爸。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花映月哽咽道:“池铭,你让我怎么信你?”

怎么信?他定定的看着她,恨不得剖开胸膛,把那团跳动的血淋漓的肉挖出来给她看,他每个字都是真的,他怎么会亲手毁了两个人本来就脆弱的信任?那么多个夜晚,他都没法正常入睡,一闭眼就是父母和妹妹哭骂,痛斥。他想过把她扒皮拆骨,可是记起她满身伤痕哭着抱住花海天给他请命的一幕,他又想把她抱住好好的疼。他试过折磨她,可是每次都半途而废,看到她痛苦,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快意过。整个人被矛盾撕扯着,几乎要裂成两半,痛不欲生。他甚至要靠着熏香才能勉强睡几个小时。最后他顶着压力放弃报仇,他本来不信什么神佛的,也去请了佛珠,想梦里清静,不再被仇恨烦扰。他那么努力的对她好了,可是她怎么不信呢?

他抱住她,眼睛睁得更大,竭力忍住咳嗽,一个字一个字说:“映月,我真没有,我发誓。”

她半天没说话,也没推开他,良久,她凄然一笑:“池铭,我……我答应了不随便定罪,好,我再给你点时间。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我们……我们就这样吧。我……我怨恨你对我爸下手,可是站在你的立场,这是一报还一报,你这做法……合情合理。我……我就认倒霉吧,我也不想怪你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法和对我爸爸下手的人亲亲热热……”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其中的怀疑,心就像被刀子刺了一样——她其实还是没有彻底信任他,可他又有什么理由说她呢?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哑着嗓子道:“你答应过不会背弃我是吧!好……我再查查……反正你得信我!”

花映月被他捏得肩膀剧痛,嘴唇都发白,何念儒把他拖开:“够了,阿铭,男人敢作敢当!你这样子算什么?”

他抬头:“我如果做了我一定承认!可我没有!”

何念儒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病糊涂了,回去休息吧。”

“我很清醒。”

花映月用力的抹去泪痕,轻轻道:“池铭,你查去。我……让我静静。”她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池铭看着她的背影,眼前发黑,大口呼吸着。何念儒见他脸色不对,立刻把在外面守着的杨学叫进来,一人一边扶着他送去病房。他用尽全力甩开两人,哑着嗓子道:“我自己会走!”

何念儒叹了口气:“小杨,你看着他,我处理点后续。”说完折回会议室,张明看到他,抖抖索索道,“池少,他,他……”

“别怕他。我说了会保你,说到做到,我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儿子走吧。”

会议室的隔音极好,杨学虽然守在外面,却一个字都没听见,可一看到曲爱华铁青着脸摔门而出便觉得不对劲,过了一会儿,花映月又红着眼睛,目光无焦距,飘飘忽忽的出来了,他想问,可走廊随时会有人经过,不能拉住她,又叫不住她,只能看着她走了,现在池铭又这样。

到底怎么了?他还以为出来的时候两人都会甜甜蜜蜜的,那张婚纱设计稿他打印了大图,已经放在池铭的办公桌上,就等着两人去看……

池铭这样子,他也不敢问,忐忑不安的叫来心腹医生给池铭扎针。

池铭的病因为情绪波动,又开始反复,他却强忍着不露出虚弱的神色,过了半小时的样子,他恢复了安静,默然看着手背上固定着的输液管。

“池少……”

“杨学,你陪我坐坐,不过别说话。”

他只能照办,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的问:“池少,我给你订晚餐?”

杨学生怕池铭因为情绪原因不吃不喝,但是他并没有拿身体赌气,也没骂他发火,和颜悦色的说好。可是这样异常的反应,更让他不安。他赶紧打电话让陈秘书去滨海市最好的酒店订餐,等晚饭送到的时候,他又有些忐忑。病人吃饭诸多禁忌,万一这些东西不合池铭口味怎么办?

池铭拿起筷子就吃,咽了几口,含着一口粥,脸上露出不适的表情,似乎是胃不舒服,想吐,他刚想上前,池铭却用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缓了缓,继续吃。他看得难受,池铭扭头看着他的苦脸,反而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会疯,也不会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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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话说大家想看深深的虐,还是温情呢?

再信你一次(6000)

“池少……”

池铭眼中闪过刺骨的冷意,简略把张明反咬他一口的事说了,轻蔑的哼了一声:“那个想整我的家伙,我绝对会找到的。真当我是吃素的了?杨学,刚才我都疏忽了,你赶紧去把张明安置好,他儿子也送去个安全地方,免得他又不敢说什么,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好,我马上去办。”杨学立刻走出病房,隔了一会儿急急回来,“他走了。”

池铭一凛:“刚何叔最后走的,你去问问。”

“我去了。”杨学沉着脸道,“何先生在曲医生那里,正在劝什么,我去问,他骂我一顿,说咱们休想灭口或者逼着人翻供,他已经把人送走了。澹”

池铭脸上浮出痛楚之色,深深吸了口气,把情绪掩好,低声道:“何叔也不相信我……”

“池少,你别难过,刚才的事太意外,何先生关心好友,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会儿就回过味了。”

池铭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说道:“杨学,既然这样,你动用咱们所有的关系,得把张明那家伙给截了。我绝对不能吃这个亏。季”

“好,我就去。”

“你手上还有很多事,这件事你交给陈秘书,不能因为这件事把公司的事搁下了。那家伙说不定想看我们自乱阵脚,然后从中找漏洞再次动手。”

陈秘书能力出众,也很懂得缄默的重要,深得池铭信任,派他去,和派自己一样。杨学点头,立刻叫来陈秘书,几人商量了一下,陈秘书立刻去办事,杨学等池铭输完液,陪着他上了楼,刚打开办公室门,他心一咯噔——那张婚纱设计图正摆在显眼位置,池铭现在受了重击,再看到那玩意的话……

池铭走进办公室,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搁在办公桌上的大幅纸张,便走了过去,几步外就看到了纸上的内容,身子一晃,脚步停下,怔了。

杨学赶忙上前把那张设计图给卷起来:“对不起,池少,是我自作主张了,我……”

池铭缓缓的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得他心里发毛:“你自作主张不止一次。”

杨学低下头,一米九二的东北大汉,竟然有种自己渺小得和豆芽一样的感觉。

池铭伸手:“图拿来。”

他迟疑片刻,把图递了过去,握住了拳,这才发觉自己掌心满是汗。

池铭缓步走进休息室,杨学跟上,给他倒了杯热水。虽然他进了这道门,就意味着逐客,但杨学真的不敢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

他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惊胆战。

池铭也没赶他,把图展开,盯着上面的线条。

真漂亮,轻盈的软纱,长长的裙裾,点缀着珍珠和各色宝石,又华贵,又别致,很适合花映月。他茫然的伸手抚了抚纸张,手指沿着线条勾勒,杨学不安的出声:“池少,我给意大利那边打电话,让他们不做了?”

池铭轻轻一笑:“照做。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别堕了自己的威风!这点打击就要打退堂鼓?刚才我也是,咳得脑子都晕了,太暴躁了点,自乱阵脚。”

杨学见他是真的镇定,舒了口气:“是。我今后也注意。”

池铭把图纸放下,闭了闭眼,疲倦的摆了摆手:“杨学,没事了,你出去吧。公司的事你盯着点,我必须早点养好病,否则……”

“你放心。”

池铭站起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盒子,一揭开盖,便有特殊的香气逸出来。他舀了两大勺放进香炉,杨学看见了,微微皱眉:“池少,你这样依赖这东西不好,要不停下来,慢慢适应……”

池铭摇了摇头:“再说吧。至少这几天我必须睡足。总是病着,那谁怕是在偷乐,以为我怕了。”

杨学见劝不住,叹了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池铭躺了下来,被单上还残余着她的味道,连浓郁的熏香都掩不住。他心里一阵发酸,今天这算是什么事?张明背后的混蛋若是被他揪出来,他一定要剥皮挫骨。本来他不会因为急怒攻心而失态,病情加重,狼狈的被送去病房,而是洗去嫌疑,让她放心的爱他,被她陪着回到房间,抱着她说些话。该死!他咬紧了牙。

或许是香放得太多,他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嘴皮都干裂了,头也沉重得很,略动一动就发晕。他摸来手机给杨学打电话,让他叫医生过来给他检查检查。杨学却关机,他心烦的把手机甩一边,再想了想,才记起这个得力心腹应该在飞机上,代表他去北京巡查分公司。

他拨了院长的电话,让他找医生,便闭上眼,昏昏沉沉的不想动弹。很快有人上来,扶起他做检查,扎吊针,又拿了几瓶药,说每样吃多少。他正头晕,哪儿记得清,刚想发火,花映月来了。

见到满屋子都是人,她怔了片刻便镇定下来,微笑道:“连青听说池铭病了,他现在也不能随便出门,叫我代他来瞧瞧。”

这理由很堂皇,众人不疑有他,继续忙活,花映月见医生正在开药,便从包里拿出笔和便利贴:“这样说,我怕他转眼就忘了,你给我讲讲,我记下来,免得他记错。吃错药不是好玩的。”

医生连忙拿来药品和她细细分说,她一一记下,又询问了病情。医生们忙活完便走了,她关好门,走过去把便利贴粘在床头柜台灯上。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他板着脸,可是心中积郁的怨气却仿佛被一根管子慢慢的抽走。

她低头,看着自己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

他心又一沉,难道她终究是相信了张明的污蔑之言,来和他划清关系的?他用力一咬牙,休想。

“说话。”

花映月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舀了一碗热腾腾散发着甜香味的汤羹出来,轻轻道:“喝点吧。冰糖雪梨银耳汤,止咳润肺的。”

他抿紧嘴看着她,良久,说道:“不吃。”

她把碗搁在床头柜,说道:“我看了看张医生给你开的药,你的病不清,再不补养,你……”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甜汤的?”

他脸色很难看,声音也生硬得很,隐约带着咬牙切齿之意,可那双眼睛里又时不时透出期待,她看出来他在赌气,而不是心虚,或者威逼,有些失神。

昨天的证据那样的有力,来龙去脉清晰,动机也经得起推敲,虽然没有当场明着认定是他动的手,虽然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可是她也几乎崩溃了。

回去之后她翻来覆去的想,他既然在那种时候还坚持不认,会不会真的有隐情?证据是充分,但是池铭若是真的指使张明把事情推给曲爱华,那应该准备得很周密,把一切翻供的可能给灭掉,至少,张明的儿子会被控制,张明有顾忌,免得反水。

他抱着她否认张明的指控的时候,那样子也真的不像作假,忍着咳嗽费力解释的模样让她很心疼。

既然她也答应了再给他时间,那么,她沉住气,再相信他一次吧。

“池铭,我说过,给你时间再去找张明问清楚。”

池铭抓紧被单,缓缓道:“何叔也不信我,把他给放走了。”

花映月愣了下,难道这事情又开始扑朔迷离?

“我让陈秘书负责,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花映月道:“那我继续等。”

他知道她已经极力的付出信任了,心里发软,伸手去拉她:“映月……”

她手很凉,本能的往回缩,他用了点力,她便停下,幽幽叹了口气。

他坐起来,静默片刻,说道:“我要喝银耳羹。”

“不是不喝吗?”

“我忽然口渴了。”

孩子气。她白了他一眼,即使是被瞪,他还是被她这一记白眼看得身子一酥,心情好了很多。

虽然他喜欢她乖巧温柔的凝视,可是现在这样子,比她昨天看都不想看他的决绝样好了太多。

她把碗端到他手边:“拿着。”

“我在输液,而且实在没力气。”

这家伙……她咬了咬牙,见他的确是病得厉害,只有克制住,舀了一勺浓稠的甜汤喂进他嘴里。

他不停嘴的吃完一碗,暖意从胃里散发到全身,微微出了点汗,头也没刚才那样沉重了。

银耳软糯,雪梨清甜,冰糖放得恰到好处——他不嗜甜,外面的甜汤对于他来说糖分过多,一般都要特意说明。她还记得他的爱好,他很愉快,唇边露出一丝笑:“再来一碗吧。连家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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