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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婆,诱你入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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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下,很快顺从的钻进他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口,双腿缠绕了上去。他的手顺着她脊背下滑,停驻在她腰间,忽然问:“你是真的想要?”

“我……喜欢和池少……”她柔柔的媚笑,可是刚才那短暂的犹豫被他察觉了,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怒气渐盛,“把我当猴儿耍呢?”

她身子顿时僵了,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怒气的时候,他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含着说不出的疲倦,仿佛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不想做就直说,我不喜欢你和我对着干,但我更厌恶你假惺惺的样子。睡吧。”

她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但是不受苦毕竟是好事。她放松了心情,把腿从他腰上放下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池铭一直沉默,可是他心跳很快,她的耳朵就贴在他胸前,咚咚咚的响声让她半天也没入睡,好不容易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他忽然开口:“今后你如果觉得我提的要求不好接受,只要你乖乖的拿出合理的解释,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但是,你别让我再看见你像那些小姐一样故作风‘***。”

她怔住,抬头看着他。

他低头轻轻的吻她的额头,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脸,从脸颊到脖颈。脖子的体温比较高,也比别处敏感,她这才发觉,他的手指微微的发凉,而且掌心带着冷汗,轻轻的发着抖。

“你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下?”病人的脾气会更糟,她不想他身体状况恶化,然后自己又吃苦。

“睡吧。”他不答,只是把她往怀里又搂了搂,手臂收紧,腿也抬到她的腿上,把她牢牢的禁锢,身子贴得严丝合缝的,但他也没有什么更深入的举动,只是不停的抚摸她,仿佛只是贪恋她的温暖。

这样子太像依恋,她眼睛莫名的一酸。可是,这一定又是假象,她不能再想入非非了。

池铭抱得太紧,她并不舒服,隔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花映月在朦胧中依稀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迷迷糊糊睁眼,天刚蒙蒙亮而已,可是池铭已经下了床,在窗前的那矮柜面前站立,一只手上托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翻搅着,借着晨光仔细的看。她不解,睁大眼想看清楚些,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扭头看着她:“再睡会儿。”

“嗯……”

“你还嗓子疼不?”

她感觉了一下,说道:“还是有些发干,但是没有昨天那样严重了。”

他“唔”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倒回盒子里,听那沙沙声,像是粉末坠落,有香气随着逸出,看来他是在研究那熏香。

“池少,怎么了?这香……”她脸色微微一变,坐起来道,“难道是这东西让人上火?”

池铭面无表情,淡淡道:“或许是有几味药比较燥热,何叔又疏忽了,没有用相应的凉性药压制火气。不过也只是我猜的而已。”

“可能吧。本来中药就深奥,用药讲究君臣相辅,还要和人的体质,以及时令相配合。春夏秋冬吃药都是有讲究的。也许何叔是没预料到天会热这么快?”

池铭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花映月见状又是一怔,池铭对何念儒的尊重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与何彦关系降至冰点,他也时常命心腹给何念儒送东西,怎么这次一提何念儒,他表情就那样奇怪?

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不好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池铭见状,冷冷道:“你别想多了,好好的睡个懒觉。”

她不安的闭上眼。

“还有,今天早上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说一个字。”

她应声,听着池铭换衣服,然后走出去,关上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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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都是虚假(6000+)

花映月已经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去深究刚才脑海里那灵光一闪的念头。

池铭听到何念儒的名字时那诡异而悲凉的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何念儒因为疏忽配错了药,是错了?并不是疏忽,而是刻意?

她身上渐渐的沁出了冷汗。

何念儒对于中医一学研究颇深,曾经池铭和她提过,何念儒出国之前是远近闻名的医药世家的后人,年纪轻轻就能断疑难杂症,甚至还进过中南海给某老首长看过病,如此医术,怎可能随便犯这种错误?虽说他已经五十多岁,但是看他容貌和精神,保养得极好,和四十多岁的壮年人无异,至于犯糊涂吗?再说,中医本就是越老越有经验,他现在正是鼎盛时期……

昨夜她只呼吸了半夜的香味就开始口干舌燥,可见药性之烈。池铭上火如此严重,想来也是因为这熏香造成的宕!

甚至,池铭曾经用的配方不同的香,问题也极大。中药讲究的是调养,慢工出细活,可是用了一年的熏香,再怎么说,失眠的病症也该痊愈了,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从入眠困难到彻底离不得药物?

何念儒用心,可谓狠毒之极。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池铭?他若是恨极了池铭,一开始又为什么要倾力帮助他,建立了恒润?

花映月想得头疼,从床上起来,走到那矮柜之前把抽屉拉开,拿出那个装了熏香的盒子,揭开。里面盛满了黄褐色的碎末,拈起一撮看了看,研磨得极细,看来想彻底分辨清楚,得花点功夫了样。

池铭让司机开车把他带去了城郊一处极为安静的小山坳,让司机在原地等他,一个人沿着梯田中穿行的弯曲小道缓缓前行,上了高处,找了块光滑干净的石头坐下,让风吹拂着他发烫的身体。

倘若何念儒真的存了害他的念头,他怎么办?

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何彦给了他希望,让他当了无数名模影星求之不得的锦绣的模特,赚了第一笔不菲的生活费。交往更多之后,他便被引见给了何念儒,这个男人待他若儿子,指点他投资,待到他赚了人生第一桶金之后,便鼓励他创立实业,倾尽全力给他注资,介绍名医,还有制药的相关人才。他想不通,这一个给他事业奠基,并且给他温暖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对他。有这些恩情在,他即使是翻脸,也是痛苦之极的,不亚于在身上挖下一块肉。

他现在孑然一身,早就把何念儒当成了自己的长辈,把何彦当成了兄长,对这两位毫无血缘的亲人,他珍视无比。可是,今后他难道又要孤零零了?

甚至,他自以为的亲情,不过是他想象出来的幻觉?他全心信任何念儒的时候,何念儒温和的表情背后,是不是有一张讽刺的脸,正嘲笑他的愚蠢?

恒润是何念儒帮着建立的,里面多少骨干都是何念儒的人脉?他忽然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脆弱得和纸一样,抽去那些深受重用的专家和员工,他自己的人还有多少?有多少他甄选出来的人,是被他送去何念儒介绍的人那里学习的?现在他们算是他的人,还是何念儒的人 ?'…99down'

他现在还能信任谁?

那几个自己亲手栽培的心腹,在何念儒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能顶多大用?

池铭眼前忽然浮现出花映月的脸,他怔了怔,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双修长有力的手,打过她,折磨过她,最后把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给远远的推走了。

曾经,她是那样的爱他,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来伤他,只有她不可能。

他回国后和连青联手设计的阴谋本来不至于如此不堪的,一开始的计划是,连青处处给花映月难堪,借此映衬出他的温和细致,再加上花映月心中压抑住的深情,不愁她不主动提出和连青离婚的事,到时候连青得到自由,他得到她。至于得到她之后该怎样对她,他其实并未深想过,曾经的家仇,让他本能的逃避着。可是他知道,自从她那一夜在花海天膝下下跪替他请命,他对她就再也没法真正的狠心了。他想,如果她还能像以前那样乖巧听话,时时刻刻都顺着他,他的微笑和怒气都能让她揣测半天,就像她最初拼命追求他的时候,他会对她好的。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变了,充满的戒备,随时准备逃避。其实这些只是她受伤之后本能的自保而已,可在情绪逐渐被药物侵蚀,理智缓缓脱离身体的时候,他无法控制,对她坏到了极点。即使一点小事,他也能大动肝火,甚至怒得无法思考,何彦和她一丝不挂的被摆在一起的事,想一想就会觉得诡异,诚然,何彦对花映月很是倾慕,但是他即使要挖墙脚,也不至于在他家里就开挖。何彦能把偌大的企业管理好,自然不会是表面上那温文无害的儒雅男人,但是他即使有狠毒的一面,也没那种在别人家里玩别人老婆的恶趣味。

池铭想得很是疲惫,但是双眸还是炯炯发光的,他这无法入眠的症状,已经入了膏肓了。

其实一开始他的失眠症很轻,不过是入睡时间长一些,梦多一些,后来某次同何彦聚会的时候,晚上看着何彦作画,觉着旁边香炉里燃着的檀香很是宁神静气,随口夸了两句,又说了说自己睡眠状况不佳的毛病,何彦便在他客房焚了香,说自己在工作太忙,生物钟乱了的时候会用这个,效果很好。

效果的确很好,他那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他便找何彦要一些香,可那时候正好何念儒也来了,见状阻止了他,说这香是根据何彦的体质配的,未必适合他,过几日会配适合他的安息香。

之后,他便一直用了下去……

池铭淡淡的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扁盒,打开盖子,仔细的看着里面的碎末。何念儒果然细致,把中药切得如此的细,混在一起,让他想鉴定清楚也难。靠外面的那些资质不够的鉴定机构和中医是没用的,找他自己的机构……他又笑了笑,得出的结果,是真的,还是何念儒想让他看到的?

不过,何念儒又是实实在在的帮过他的,曾经的那些恩情即使都只是包裹着不堪用心的华丽外衣,毕竟也让他从异国苦苦挣扎的泥潭里逃离了出来。

再说,何念儒为什么会害他,而且用心如此毒呢?池少阳下马之前,他已经被父亲带着涉足了家族秘事,他家,可没有姓何的仇人。这样的矛盾,便让他心中浮起一丝侥幸。

他实在不想自己再次陷入形影相吊的孤苦之中,即使何念儒无辜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也想好好的验证一下。

池铭拨了何念儒的手机:“何叔。”

“阿铭,怎么了?听你精神不大好,是不是又没睡好?”何念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润,充满关切,慈爱无比。池铭此时听着,心里却堵得厉害,死死的咬了会儿牙,把那阵翻腾的痛楚压了下去,微笑,“是,没睡好,因为用了香嗓子很疼,只能停下,免得见到重要的人,发不出声。”

“哦……你等着,过段时间我回来了给你看看啊。”

池铭道:“好,真是多谢何叔了。对了,何叔,能把这香的方子给我吗?”

何念儒沉默须臾,问:“怎么忽然想起要方子?”

“是这样的,映月那次私做主张,拿了点熏香送人,那人的长辈也是长期失眠,用过之后觉得好多了,想自己也去配一些。”

“这东西不能乱给人用!”

池铭道:“我知道,中医讲究对症下药,但是,某些病症,的确有通用的成药不是?比如常见的板蓝根和夏桑菊这些。何叔,拜托,给我个方子吧,如果您空了,再给我写个合适推广的方子。现在人生活好了,开始讲求风雅,焚香渐渐成了时尚。安息香的市场我觉得很大,想试着做一做。”

“你啊,把自己累成那样了,好不容易决定休息,结果又操心拓展事业……”

“何叔,拜托。”

“好好,我明儿就把方子给你。”

池铭挂了电话,看了看浓云翻卷的天空,站起来,缓步走下丘陵。司机在下面等得急躁,手里握着手机,纠结着是否拨打,一看见池铭,连忙拉开后座门:“池少您终于下来了,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清静。这天色不太对,怕是有雷雨。”

池铭点点头,淡淡开口:“今后有事别这样犹豫,直接找我就是。”

司机许久没看见他如此平静的说话,虽然远不如曾经那样温和,可毕竟比那阴鸷易怒的模样好太多了。他连连应声,等池铭做好,赶紧发动了车。

一路上云层越来越低,从淡灰色渐渐变成了铅灰色,风也越来越大,一路的稻浪被吹得翻翻滚滚,泥土气和稻花香混杂在一起,闻着有点发腥,很快,瓢泼大雨就下了下来,惊雷一阵一阵滚过来,说不出的骇人,到了度假村门口,路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水淹没,一路的花木都黯淡得仿佛失了颜色,被雨雾笼罩,待到车驶进别墅花园的时候,池铭看向满墙的蔷薇花,那些花瓣太过脆弱,被狂风暴雨击打得掉落了不少,积在地上,厚厚一层。

没了也好,那满墙的姹紫嫣红,是花映月的梦魇,也是他疯狂的见证。

别墅的佣人赶紧打着伞出来,可是风是斜着吹,雨丝也是倾斜的,走到门厅那短短的十来米,他衣服就湿了一半,进门之后,一众人拿拖鞋的拿拖鞋,递毛巾的递毛巾,他随意擦了擦头发,径直上了楼,花映月正从衣柜拿衣服,看见他,不由得呆了下:“你回来了?”

池铭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衣物:“你这是干什么?”

花映月抿了抿嘴,说道:“甘泉刚才来了。她在这里休年假,也住在这度假村的宾馆里,昨天她说看见你了,觉得我可能也在,打了电话过来。我一个人无聊,所以请她过来玩。没想到她走到半路就下暴雨,也没带伞,淋得透湿。我叫她去客房先洗澡,给她拿点我的衣服凑凑数。”

“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你带着她去离书房远点的地方说话,我有事,不想听见女人唧唧喳喳。”

花映月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又把他的衣服拿出来,说道:“你也洗洗吧,衣服湿了一半。”

他脱掉衣服,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她倒是很乖,没有再做出那惹人厌的妩媚样,沉静的表情反而自然娇俏,让他心头隐约萌发出躁动。如果甘泉那女人没有煞风景的跑来的话……他微微躬身,咬住她耳垂,低低道:“好多天没做了,晚上你乖点,我不折腾你,你好好的让我舒服一下,嗯?”

花映月正想说话,门忽然被打开,甘泉穿着浴袍,披着湿漉漉的黑发,脸颊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如饱满的苹果,益发显得她两眼明亮,她清清脆脆的说:“映月我洗好了,衣服呢……啊!”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裸着上半身,线条若最好的雕塑家雕刻出来的男人,脸更红了,仿佛要滴血,伸手抓住胸口衣襟,讷讷道:“池,池,池少,我不知道你你回来了。我我……”

池铭难得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他现在本来就难以控制脾气,立刻双眉一轩,扯过刚脱下的湿衬衣披上,冷冷看着她:“立刻给我滚!”

“我……”甘泉看着自己的浴袍,又羞又怕,眼泪啪嗒啪嗒的开始掉。

花映月连忙道:“我给她干衣服好吗?”

池铭冷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她都不要脸到直接跑进人的卧室了,还介意穿着浴袍在外面走走?就这样也很好看不是?”

花映月脸色发白,拉住他的手:“池少,她不知道你回来了,你别怪她好不好?”

池铭甩开她的手,看着甘泉:“还要我说几次?懂不懂什么叫立刻?懂不懂什么叫滚?”

甘泉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花映月也急得忘记了顾忌,声音大了些:“池铭,你别逼人太甚!多大点事,你至于这样不把人当人看?”

池铭倏地站起来,掐着她的下巴,手指用力,嗤嗤冷笑:“呀,那么会演戏的小绵羊终于忍不住发威了?”

甘泉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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