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秋水河畔槐花开_ >

第30章

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30章

小说: 秋水河畔槐花开_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棍丸子从山药窑里爬出来,悄悄地来到人群后,看了眼,摇了摇头,悄然离去。
    秦霸川抖索着身子出来,脸上堆满阴气,骂道:“都是些猪,还不快放下来丢到乱坟岗去!”两个胆大的家丁把肉肉的尸体放下来,裹了草席,又扎了几遭草绳,确系扎牢固后,一前一后抬着席子去了村外的乱坟岗。
    花腊梅站在乱坟岗上,见两个家丁过来了,擦把泪眼,一人塞了一块银元说:“麻烦二位兄弟了,就把她埋到对面的小树林里吧。”家丁接了大洋走了,花腊梅又抹起了眼泪。光棍丸子不知甚时也过来了,对花腊梅说:“双应一定出事了,你照顾好房大娘,我这就回镇上。”花腊梅看着光棍丸子一步一步走远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59。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五十九章  仗义初下山
    小翠离了秦家弯,连夜上了王老婆山寨。
    山寨灯火通明,巡寨的喽罗三人一队五人一伙的穿梭在各个关隘要口。天还黑着,风扫着地皮刮。小翠来到可儿门口,见黑灯瞎火的,估摸着她还在睡,就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低声喊:“可儿姐,可儿姐。”屋里传来可儿的声音:“哦,是小翠吗?哦,等等。”接着就听到里面有一阵起床的响声,又是脚步走动的响声,之后,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疤贵拎着衣衫猫腰闪出来,冲小翠嘿嘿笑笑,转眼不见了。小翠皱皱眉,推门进去。可儿正爬起来点了松子油灯,灯光照耀着她胸口蹦跳的奶子。小翠说:“姐,咋又和他粘上了?”可儿“呼”一口吹灭手里的洋火根,说:“他是个叫驴,趁你不在就来撒野。”小翠摇摇头,凑到可儿跟前说:“姐,秦家出事了。”可儿忽地坐了起来,问:“出甚事了?”可儿拉起被子,盖在可儿的背上,说:“听光棍丸子说,双应叫秦霸川抓了,关在大院的土牢里。”可儿说:“平白无故的咋就叫抓了?”小翠说:“晓不得,估计出了大事,就连镇上的新月堂也叫大少爷打散了,杜金刚叫乱枪打死了,房世杰也叫大少爷抓了。”可儿一把揭了被子,露着光□在脚底下扯裤子,扯起来,瞅了瞅,抖了抖,就骂:“狗日的疤叫驴。”小翠问:“咋了?”可儿抿嘴笑着说:“裤衩又叫叫驴拿走了。”小翠咯咯一笑,探手在可儿的胳肢窝里挠了挠,说:“叫驴要当笼头用。”可儿在小翠鼻子上刮了刮,说:“还没嫁人,羞不羞?”小翠咯咯又笑,说:“还穿不?我给你再翻件。”可儿说:“不穿了,不穿了,囫囵身子凉快,也省得驻里虱子乱咬。”穿整好后,可儿就一本正经地问:“翠,到底咋回事?”小翠也收住笑脸,说:“我也晓不得,我连夜赶回来就是想跟你说,我想去白狐镇走一遭。”可儿抬眼打量着小翠,说:“担心房世杰了?”小翠低了头,嗯了声。可儿摸了摸小翠的刘海说:“我跟你一起去。”小翠睁大眼,惊喜地叫:“可儿姐,真的去?真的去?”旋即又有些黯然,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可儿从枕头下摸出盒子枪,抓起枕巾擦了擦说:“没事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小翠眼一红,倚在可儿的肩头说:“可儿姐,你真好。”
    天一亮,可儿跟守寨头领说要到白狐镇去。守寨头领不敢怠慢,招呼来两个弟兄要护送她。可儿呵呵一笑,拔出盒子枪,一抬手,“砰砰”两声,就见墙外百米高的钻天杨上“嗖嗖”掉下两只麻雀来。守寨头领张着嘴接住后脑勺掉下的帽子,连说:“神枪,神枪。”可儿吹了吹枪口,说:“我带着小翠就行了。”守寨头领忙吩咐两个弟兄,赶紧通知关口要隘的弟兄一路放行。
    可儿招呼了小翠,跨步上马,一阵风似的下了山寨。二人路上不敢耽误策马快跑,临近晌午就到了白狐镇。镇上死气沉沉的一片萧条。二人找了间驴马店,把马拴在槽里。店伙计过来问吃点甚?可儿要了两碗面两碗面汤。店里冷冷清清的没几个客人,匆匆来了一两个吃一碗面后又匆匆走了。站柜的先生耷拉着脑袋,靠在藤条椅子上打瞌睡,涎水拉得长长的挂在嘴角想掉却掉不下来。吃完面喝完汤,小翠抹了把嘴说:“可儿姐,咱先去烟雨楼,看看光棍丸子在不?”可儿说:“也行,先打听打听。”说罢,吆喝店伙计过来结账。店伙计过来问:“马还喂着?”小翠接着说:“喂着,先结了饭钱。”店伙计哎了声,收了饭钱走到柜台边顺手放在柜台上,也没叫醒站柜先生就靠在墙角边挖起了鼻孔。可儿看着皱皱眉,说:“恶心。”小翠嘻嘻一笑,说:“戴笼头才恶心呢!”可儿起身拍了小翠一下说:“看你也是个骚货坯子,走吧!”小翠嘻嘻哈哈的跟着可儿出了驴马店,抬头看看天,太阳正当头。
穿过几条长长的巷子,二人来到烟雨楼下。可儿举头望望,说:“还可以呀,挺气派的。”小翠说:“是气派,里面的姑娘也气派!”上了楼来,“鸡眼”挡住她俩问找谁。小翠说找你家妈妈。“鸡眼”打量了半天,方才带着二人去找三眼寡妇。三眼寡妇又在床榻上攒膘,见小翠二人来了,打了个呵欠,说:“你两还瞎跑,不怕碰见秦家的人?”小翠笑了笑问:“三眼嫂子,丸子哥在吗?”三眼寡妇说:“去了秦家弯,还没回来,咋?真出事了?”可儿拽了小翠一把,小翠就含糊其辞地说:“哦,有点,有点,那我们走了。”说罢拉起可儿就走,急匆匆离开了烟雨楼。
    光棍丸子离开秦家弯后,紧走慢走进了镇,没敢回烟雨楼就去找紫芍药。街上虽说行人不多,可光棍丸子还是心虚火燎的不敢在大街上招摇,揣着小心地在小巷里七绕八绕的来到紫芍药住处。光棍丸子抬手要敲门,却又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敲了敲。开门的是络腮胡子,手里举着盒子枪,让进光棍丸子后就关上了门。窑里除了紫芍药外还有柳儿和秦家二少爷。光棍丸子站在门口愣住了,不知如何开口,极不自在地忽闪着眼皮抠脑袋,脑袋上的脑皮哗啦啦往下掉,像筛子上筛糠。紫芍药抿嘴一笑说:“你咋来了?”光棍丸子被笑得有些腼腆,说:“我回了趟秦家弯。”紫芍药问:“情况咋样?”光棍丸子抬眼瞅瞅秦家二少爷,有些迟疑。柳儿好像看出了倪端,就说:“丸子哥,没事,少宽是咱自己人。”光棍丸子点点头,一口气就把自己如何摸黑进秦家大院,如何碰上小翠,如何又在野地里睡了一休,第二天一早就看见了双应的婆姨肉肉挂在秦家大院门口的大槐树上等点点滴滴所有感觉要说的事都吐出来。
    光棍丸子的话震惊了所有的人。紫芍药瞅着光棍丸子,莲花般明媚的脸上突然泛起乌云,说:“看来双应真的出事了!我问你,你跟房世杰还有双应瞒着我们到底做了甚?”光棍丸子咬着牙不吭声,被紫芍药问急了,就说:“我们三个约好的,死也要烂到棺材里。”紫芍药急得屋里来回走,说:“问题是现在烂不到棺材里去了,看样子双应把晓得的都说了,你再不说会害死房世杰和双应的。”光棍丸子“唉”的一声蹲在地上抱住脑袋,说:“说,说,让我咋说。”柳儿过来拽了一把光棍丸子,说:“不管做了甚,说出来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好想办法救我二哥和双应。”光棍丸子木了老半天,把脑门夹在裤裆里闷声闷气地说:“我们挖了秦家的祖坟。”秦少宽一听,“噌”的扑过来说:“你说甚?再说一遍。”紫芍药见状拉开秦少宽,说:“冷静些。”秦少宽余怒未消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得床板“吱吱”几声叫。屋里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憋得所有的人都喘不过气来。紫芍药眉头紧锁抱着胳膊来回走着。柳儿一只手按在秦少宽的肩上咬着嘴皮看着紫芍药。紫芍药突然停下来对光棍丸子说:“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量商量。”光混丸子站起来要走,紫芍药又说:“你得小心些,看来秦家也注意上你了。”光棍丸子点点头,开门一溜烟走了。

60。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章  浅吟琵琶曲
    光棍丸子一走,紫芍药有点激动地说:“秦先生,不管发生甚事,要记住我们始终是个革命着,要学会冷静,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不理智而给革命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秦少宽站起来,不高兴地说:“紫小姐,革命道理我懂,我懂!可我总不能面对挖自己祖坟的人强颜欢笑吧?”紫芍药摇摇头,稍作镇静地说:“秦先生,你错了。在我看来,一个彻底的革命者,是必须和过去、现在以及将来所有的封建余孽彻底决裂。我并不反对孝道,可要是把孝道建立在封建势力基础上,试问:我们革命者到底革的是谁的命?我们要追求的民主、自由、博爱又是甚?面对欺压百姓的封建势力和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我们又该如何去取舍?的确,在我们的劳苦大众中间还有一部分人还没有完全觉醒,可他们正在自觉和不自觉的觉醒。唤醒他们,帮助他们,改造他们,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国不正是我们革命者前赴后继,孜孜以求的目标吗?现在,袁贼窃国,阎锡山政府见风使舵,助纣为孽,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革命多事之秋,我希望先生能够抛开个人恩怨,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建立民主共和国努力奋斗!”柳儿摇摇秦少宽,说:“芍药姐说得没错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救人吧!”秦少宽定了定,说:“紫小姐,对不起。”紫芍药笑笑,说:“要与封建家庭彻底决裂,需要有大无畏的精神,秦先生,难为你了。”秦少宽沉闷着点点头,说:“我去找少奎。”没等紫芍药在开口,径自出房走了。络腮胡子说:“我也去吧!”紫芍药点点头。
    屋里只剩下紫芍药和柳儿。柳儿不声不响地注视着紫芍药,好像等待着什么。紫芍药伫立在窗前,紧缩着眉头凝视着窗外。窗外慢慢的起风了,风里夹杂着零碎的小雨点,不均匀地敲打在对面的槐树上,飒飒作响。过了好一会,紫芍药回头对柳儿说:“走吧。”
    轿车使出巷子,来到了大街上。紫芍药停下车,对柳儿说:“柳儿,先送你回学校去,我一会要去找白牡丹。”柳儿有些不愿意地说:“芍药姐,那你要小心些啊!”紫芍药抿嘴笑笑说:“放心吧。”
    送走柳儿后,紫芍药独自坐在车里出神。回想起这些天所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的事,心里就感到一阵堵得慌,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悄然爬上心头。她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是爱?是恨?是委屈?是担心?还是有别的甚?她说不上来,只是不知觉中眼角已泛起了泪花。她轻轻粘粘眼角的泪花,缓缓舒了口气,调转了车头。轿车穿过清冷的街道,来到了白狐镇政府大门外。大门关着,只留一个小门供人进出。紫芍药按了按喇叭,门卫过来敬个礼,示意她出示证件。紫芍药见门卫换成了生面孔,就摇下车窗,摘下墨镜,递上证件。门卫机械地接过证件,眼珠子却傻呆呆的瞅着紫芍药。紫芍药伸手在门卫的帽沿上刮了下,笑笑说:“小兄弟,看够了吗?”门卫回过神来,吐吐舌头跑去开了大门。
    白牡丹的门虚掩着,紫芍药轻轻推开进去。窑里,窗帘还拉着,显得有些暗,白牡丹穿着睡衣,光着两脚丫,斜歪歪的蜷在沙发里睡觉。她轻轻推了推白牡丹的胳膊,轻声叫唤:“白姐,白姐。”白牡丹呓语几句后慢慢爬起来,见是紫芍药,迷糊着眼问:“你咋来了?”紫芍药坐下来,掏出一盒美女牌香烟,弹出一支递过去,“啪“地打燃了火。
    白牡丹扭了扭腰肢,朱唇轻起,闭眼“丝丝”吸了两口,举头吐了几个烟圈,说:“困啊,困死人了。”紫芍药浅浅一笑,说:“一夜又没睡觉?”白牡丹苦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睡!睡!真想睡!哦!我是真累啊!”紫芍药摸摸白牡丹的肩,说:“白姐,何苦呢?”
    白牡丹摇摇头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把烟卷安放在茶几上的烟缸里,弯腰拾起脚下的琵琶,玉指一绕,浅吟低唱起来:
    腮红映酒杯,妩媚媲环肥,夜夜笙歌舞,粉肉一横飞。云起雨落,酣然臂里,不定的等鸡叫又分离。貂皮锦衣又翡翠,眨眼间一身金贵。富贵似将相紫帐,风流如唐明贵妃,把春色任由风摧。蛮腰轻纱,点妆浓逸,雕楼相接,顾盼相依。春光无限花如许,惹得绯红乱如雨。愁的是韶华殆尽颜容逝,恨的是曲尽人散孤鸿泣,爱的是长空夜色舒懒衣。谁与谁归?掩门落帐云鬓起,欢娱又是几许。风罢雨打梧桐衣,对花泪无语。恰道是一池春水通宵展,一片朝云尽日悬。只可叹娇滴滴的白玉身,煞是可怜,到头来一池春水换了个面黄朝天。
    唱罢,烟卷早已燃尽,两颊双泪横流。
    紫芍药起身拉开窗帘,一抹斜阳投了进来,窑里霎时光亮起来。紫芍药叹口气,吟咏道:“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情泪。”
    白牡丹拭去眼泪,唏嘘一声,笑笑说:“不说了,不说说了!还是说说你,有甚事?”紫芍药回过头来,看着白牡丹,说:“秦少魁借着警察局的名义,灭了新月堂,杀了杜金刚,抓了房世杰,我要白姐帮个忙,打听打听房世杰被关在哪搭儿?”白牡丹换起了惯有的气色,盈盈一笑说:“警察局,也简单,问问胡局长就晓得了。”紫芍药故作惊诧地问:“白姐,胡局长你也熟?”白牡丹掩口笑道:“熟?岂止是熟,就连他腿旮旯里有几根毛我也一清二楚。”紫芍药脸一红,抿嘴一笑说:“白姐,真个不害羞,就连这羞杀人的腌臢话也说得出来。”白牡丹收住笑脸,愤愤地说:“腌臢?看看那些当官的,哪一个不腌臢?哪一个不是欺世盗名,尔虞我诈,横征暴掠,贪污腐化?你不见?但凡有谁家的女儿或女人被看上了,又有哪个能躲得过?还不是一样的被人糟蹋了?要是遇上个晓情趣的女人,到后来也许能做个姨太太什么的,不晓情趣不知就里的不是送进妓院就是让打死,到头来落了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场空,好不冤屈!”紫芍药听着,沉默不语。白牡丹见状,淡淡一笑说:“好吧,那你明早过来听消息。”紫芍药点点头,心里想对白牡丹再说点甚,又觉得不合适,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告别了白牡丹,紫芍药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后,来到了白狐庙山脚下的百亩湖畔。但见:湖水碧波荡漾,画舫悠闲自得,放眼远望,满山苍翠欲滴,百鸟迂回旋舞。紫芍药静静的坐在湖畔边,看着眼前的景致,不知不觉中心情好了许多。
    紫芍药静坐着。湖风拂玉面,细柳弄清影,直到斜阳低垂,日暮苍山,她才离开湖畔,驱车回了独院。
61。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一章  病急乱求医
    紫芍药前脚进门,秦少宽和络腮胡子后脚就跟进来,没等紫芍药开口,络腮胡子便说:“紫小姐,上哪搭了,我和秦先生等你好长时间了。”紫芍药浅笑一声说:“叫你们久等了,那边情况怎样?”络腮胡子不做声。秦少宽捏了捏鼻子,咳了一声说:“不顶事,白跑了一趟。死磨硬缠了老半天,门卫进去通报了几次,少奎就是不肯见。”紫芍药安慰几句,说:“也不用太着急,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也许明天就会有消息。”秦少宽看看紫芍药,想问问是怎回事,可见她一脸的倦意,拉起络腮胡子走了。
    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