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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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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她是怀抱双手的姿态,刚巧左手放在右手上,无名指的那颗小石头完全配合此情此景,一如淡定的叶公子那般,散发着看似低调sao包的光芒。

雷少倾惊得花容失色,“你们……你们……”

叶璟琛一手占有的揽过安昕的肩头,“我们复婚了。”

是‘复婚’!

破镜都能重圆,覆水都让他收回,雷少倾还有机会?

“复婚了啊……”这声沉吟意味的话来自秦悦,她只想了半秒,抬起头就对安昕道了句‘恭喜’。

仅是两个字,对这几年来孜孜不倦照顾她的雷二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谁管他意见?

叶璟琛对名义上的小姨子绽出微笑,“谢谢。”

秦悦礼尚往来,“小叶先生,你太客气了。”

稍顿,她平静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对昕姐好,毕竟——”

眼睛直直的盯着安昕手上发光发亮的钻石,她撇嘴,带点遗憾,带点喟叹,还有对某个心灵受到重创的人的苍白安慰,“事已至此。”

雷少倾岂止心碎,他整个人都碎成渣了!

叶璟琛对她予以默然赞同态度,总算见识了秦悦的超高情商。

她说‘事已至此’,代表她并不看好他和安昕在一起,更是她个人态度的明确表示。

只因为事已至此,不是她能说了就算的。

……

当接机通道的人逐渐散去,叶璟琛一边有条理的对秦悦讲起名为‘呆呆’的黄金蟒在叶家的饮食起居和惬意生活,一边,他自觉的接替了雷少倾的搬运工作,推着只属于小姨子的那份行李,徐徐不急的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说起那条黄金蟒啊,温顺可爱卖相好,贪吃贪睡……这点和你姐还有几分相似呢。

两个人相谈甚欢,默契十足,黄金蟒……真是个愉悦好沟通的话题。

雷少倾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十分钟前达成一致的组合远去,双手都捏成了拳头,吃味冷哼,“我就不信她会受得了叶家三、四十年代没有高科技的房子!”

安昕睁大眼斜他,“吃我们小悦的醋呢?”

见她还没走,雷少倾立马满血复活,堆出笑脸,对面前的已婚妇女热切的示好,“你要是受不了叶家也可以来,我来给你搬行李,随传随到!”

安昕抬手打住,“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非要我见你一次说一次,说到咱两连那点友谊都破灭为止么?”雷二少也做惊恐状睁大他清澈纯洁的眼睛,寻思着她的话,问,“那点友谊,该不会不是十三点吧?”

冷幽默呛得安昕频翻白眼。

他贬低自己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

“得了,事已至此。”回味秦悦的话,雷少倾摇头晃脑的,淡淡的眼神里透着些许亦真亦假的受伤,“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总好过你利用他去……”

讲到这里,他自动打住,“至少现在你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安昕微笑,恬然而静淡。

“我以前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活,所以才想去找亲生母亲,在秦家的时候温顺听话,秦深对我好,我就把他奉为生命……”

其实,这世上不管哪个人对你再重要,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

或许是他对你不再有感情,或许是任何外力将他带走,那时你会随他而去吗?

别傻了,借口都是为自己找的,每个看似大仁大义的借口背后都藏着一颗阴暗自私的心。

雷少倾诚恳的说,“我想秦深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替你高兴。”

再看看叶璟琛和秦悦,两个人站定在二十步开外的地方,颇有让他们说会儿话的意图。

秦悦是体贴,她知道安昕再婚的消息对雷少倾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之余叶璟琛,是最大限度的尊重,他给了妻子一份自由,让她亲自结束。

“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对你好,随时随地,随传随到,只要你需要。”

这话雷少倾

是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说的。

安昕也向那边看去,视线定在她的前夫和现任丈夫身上,了然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给他施加压力?”

雷少倾的小聪明被她一点就穿。

“聊胜于无吧……”

终归他还是错过了,这是他最后能做的。

她说她……青出于蓝?

下午四点,c市一家格调小资的咖啡厅内。

角落的卡座里,安昕依言到来时,安若玥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

看着面前和自己年轻时候有六分相似的人落座,她再侧头看咖啡厅里那只挂钟,遂,蹙眉不悦道,“你迟到了。”

“我有说我会准时到吗?”

“那是不是给你们classic的稿子也不用准时交了?攴”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安昕都还没坐稳就开始头痛。

把包放在身侧,推开服务生的送过来的菜单,她为自己据理力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五十分钟以前你才给我打电话,那时你就说你坐在这里等,从城南到城北,我认为我已经很快了,况且你找我是私事,答应classic的约稿是公事,当然,市长夫人想要毁约的话,我相信那点毁约金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一连串的大道理讲出来,那句‘你找我是私事’的后续是:我能来就不错了遄。

没把这句难听的说出来,都算是看在dna的份面子上。

再蠢的服务生都察觉此处硝烟弥漫,况且今天店里唯一的两位客人是谁,就算没那么八卦的人都认出来了。

近来的风言风语那么凶猛……

默默化身小透明,服务生暂且告退。

安若玥面无表情的饮了一口冷掉的咖啡,轻哼道,“你直接说你时间不够不就好了,对我解释是件很难的事情?”

安昕抬起双手打住,“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有什么事是非要当面谈?”

她这个抬手的动作,轻易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环置于人眼前。

安若玥压根没听到她的提问,眸色忽的一亮。

不由分说的伸手拉过她的左手翻转到手背,看到戒环上那颗时时闪烁着光芒的小石头,先有轻微的讶异,接着是无语的了吐出一口气。

好像安昕做了什么让她失望到极点的事情。

“你和叶璟琛订婚了?”安若玥劈头盖脑的直问。

安昕愣了愣,搞不明白她的用意。

但不难看出这位从没关顾过自己死活的亲妈,好像不喜欢她和叶璟琛在一起哦?她不高兴,那她不就高兴了?

昂下下巴,安昕挑眉,语气是傲娇的,“我和他登记复婚了。”

安若玥眉间褶皱更深,张口本想恼火,顿了半瞬后就变成讽刺,“嫁得可真不错。”

安昕淡定的回敬,“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么?”

说到讽刺,哪个不会?

作家的女儿不该都是伶牙俐齿?就算这位作家不认,遗传基因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不对。”安若玥露出促狭一笑,“应该是青出于蓝。”

争锋相对到了高潮,服务生被极度缺乏生意的老板催促过来再度奉上点单,“安小姐,天气太冷,不如先点杯咖啡喝吧,两位……消消气。”

两位安姓女同时侧头看服务生,再听她可怜巴巴的道,“放心,本店虽小,一向注重客人的隐私。”

……

第二杯加双倍糖和奶的咖啡被送上来,安昕一言不发的拿起小勺子顺时针搅了搅,再继续逆时针搅。

全程不抬头和对面的女人多做交流,只等十五分钟后秦悦的电话。

她们约好了的,四点半逛街,晚上七点一起吃火锅,中途挤出三十分钟给安女士,足够!

又静默了两分钟,安若玥长叹一声,做了先开口的那个人。

“上次你为什么没有来,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上次?”安昕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才想起她说的‘上次’是她和霍建茗结婚那天。

本能是想说‘隔了太久都忘记了,再说你叫我去我就一定要去?’,但见安若玥神情里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安昕也不好总和她对着干,只好转了个弯,道,“那次本来想来见你的,中途出了点事耽搁了。”

“是舒依?”

“你怎么知道?”

安若玥气定神闲,垂下的美目里一派了然,“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多。”

安昕不买账的笑,“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

“第一个是叶璟琛吧。”她肯定道,“你的丈夫知道的确实比我还多,我想以后你总有机会对此深入了解。”

“那是自然,做夫妻的过程不就是互相了解么?”

“安昕,你没必要每句话都要和我对着来。”

几番来往,安若玥有点受不了她的尖锐了。

“我认为我们之间说得足够清楚,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没有对你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所以我们连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话的可能性都没有?”

放下喝了两口的咖啡,安昕看向她,目光里都是抗拒。

“是你先针对我的。是你在机场当着我最不喜欢的人的面表态。我十七岁就被你拒绝得彻底之后包括现在也没想再和你拉近关系,就算我不怨你把我丢下,那样的你我也实在接受不了!我不喜欢你,和你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无关。”

在人前她们可以对着镜头微笑,无缘做母女,做普通朋友也是一样的。

可是冷酷无情的安若玥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安昕,莫非就因为她生下了她,她就必须对她随传随到?

人后单独面对时,安昕连伪装都不愿意。

不,应该说她压根不想和她单独相对。

安若玥怔怔然。

是的,她伤害了她,从她十七岁主动找上她的时候……

这点她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半响,眼眸定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安若玥勉强挤出一丝略带惨淡的笑容,“算了,既然你都和他复了婚,我更不想让你多讨厌一些,就这样吧。”

有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她抛弃了做母亲的资格在先,现在才来关心,哪怕是善意的提醒,想来,安昕都是不想要的。

从包里取出一份手稿放在桌上,安若玥再道,“这是创刊号的第一篇,希望你们能用得上。”

接到手里,安昕没有立刻打开看。

对安女士以情感为主题的文章,就算是区区几百字,那杀伤力也是很强的。

曾经那篇‘错过’与‘失去’,至今后劲仍未散去。

错过和失去,你最怕什么呢?

安昕自嘲道,“一定能用的上,在这方面没人会怀疑。”

自嘲之余,不忘诚恳的将眼前的女人夸赞一番。

文字和情感的游戏向来最难驾驭,安若玥能如鱼得水,连政绩辉煌的c市市长都拜倒在她裙下,可见功力。

对这点,她不予置否。

秦悦准时在四点半来电,安昕看了手机一眼,没有接起来,而是按了拒绝接听。

抬首,她对安若玥平静的做结束语,“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把手稿放入包里,站起来,又看了一眼稳坐在椅子上,仪态庄重的美丽女人,安昕思绪一转,就……当她搭错线吧!

“有些事情,有些关系既没办法改变,又很难接受,你我都无力,可是你结婚那天我对你的祝福是真的,我不喜欢你也是真的。”

安若玥坦然的接受,“谢谢。”

目光又落回她左手无名指上已婚的证明,“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不管有我无我。”

……

安昕走了之后,安若玥独自坐了一会儿。

静静的点了一支烟,她一个人陷入长久的沉思。

长久过后,她取出手机输入一行她只默背下来的电话号码,拨出。

半响

,对方接起,冷冷的声音,“考虑好了吗?”

安若玥开门见山,“我女儿都被你套牢了,我有考虑的余地?”

“不尽然。”叶璟琛坐在叶家古朴的书房里,手里把玩着那只空了的丝绒盒子,说,“我不认为这件事和安昕有任何关系,希望在这点上,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怕的等量

商人重利。

在叶璟琛的世界里,以最小限额的付出和投资,换以最大限度的获取是他的本性。

对于他而言,任何都可以经营,感情也一样,更何况那还是他想要的感情。

安若玥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当她听到他说那种话,或许换个人会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安昕好,可是实际却是……撕开裹着华美谎言的表皮,所有的真实都出于——他的所愿攴。

握着电话,她浅笑淡语,“随便你怎么说都好,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些,至于我的事,相信你也不会对安昕透露半分。”

“当然。”

把她话语里的讽刺全数接收,叶璟琛深知与自己打交道的是谁,聪明人无需多费唇舌,只道,“以后有任何情况都可以联系我,对于你想做的事,鄙人倾力相助。遑”

似乎安若玥不太想轻易放过这个十分狡猾并且不太善良的后辈。

“因为我是安昕的亲生母亲吗?”她问。

罢了就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听似无意,实则有心。

安若玥婉转的笑道,“你是想说连她都不认我,你没必要、也不想从那层关系上与我有所瓜葛?”

可是很遗憾啊,她是安昕的亲生母亲,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在以此对其试探。

叶璟琛了然于心,洋洋洒洒的开口道,“如果你实在想体验做丈母娘的乐趣,我乐于做个二十四孝女婿。”

谁让他在意了她的亲生女儿呢?

“这就不必了。”安若玥果真兴趣缺缺。

“那么是想说点嘱托我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维持着平和谦逊的态度,叶璟琛在那端尽情表现,一切话语都是踩着听的那方的心情来说。

“这就更不必了。”笑声响起,撇开女儿无关,安若玥实在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辈,“我只是好奇一点。”

“洗耳恭听。”

“要是有一天,安昕不能按照你的预期表现,甚至让你希望破灭,你会怎么办呢?摧毁她?”

得不到的宁可毁掉,这是叶璟琛的惯用手段。

如此一来,不仅报复了辜负他的人,更弥补了他原本付出的损失。

那天安昕说,他就是那样的,明明心里都不痛快了,她不提他就憋着么?等到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再去来告诉她,她是错的,他才对,他就觉得自己赢了。

‘摧毁’这两个字,叶璟琛不是没有想到过,尤为某个不顺心的时候,他心底会闪过一念,再被他刻意回避掉。

他没有说给她听,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他只想让她付出代价,一尝幻灭的滋味。

幸而,她很有本事,一再让他破例将底线放低,再放低……

可是真正等到不能低时,该怎么办呢?

“不回答就是没有想好了。”安若玥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叶璟琛不喜欢被人点穿他想隐藏的心思,具有攻击的本性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启动。

随时准备爆发。

安若玥轻松的笑了起来,对付他,她还算得心应手。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怎么样她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自己对她好不好是一回事,别人对她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

“你的结论是?”

“不是我的结论,是你的结论。”她肯定的说,“既然还没想好,那就是不希望发生,那就是心有不舍,你不能否认抑或逃避,往往事与愿违,安昕又是个倔强的孩子,与其摧毁她,不如……放过她。”

她帮他先做了结论。

放过,放过……放过?

不得不说,和安若玥不算太长的通话过程里,她连说了两个违背叶璟琛心意的词语,还是都和安昕有关,终于,他成功的折了眉。

“就这样吧。”那端的女人目的达成,在恰当的时机功成身退,“霍建茗那只老狐狸并不完全信任我,没有必要我们最好少联系。”

言毕,挂线。

电话里传来冷酷无情的‘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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