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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岭南团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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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攥紧。
    武惟扬打了个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广州城的地形,应当是最难攻陷的城池之一,再加上你,虽然是我的手下败将,却是唐泽霖手下为数不多有才能的将领,天时地利人和你全占尽,而我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夺了你的城,俘了你的万名精兵,可想而知接下来的行程是多么无聊了。”
    “你……”周广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武惟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苏北秦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让武惟扬参与与周广成的谈判简直是增加纳贤的难度,这家伙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输给他的人,不……他其实看不起任何人,狂妄自大到一定份上,已经扭转不回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瞪了武惟扬一眼,道:“惟扬说话唐突,还请周将军莫怪。诚如惟扬所说,北秦效忠的是天下百姓,而非座上君主,如今皇帝宠信奸相,肆意妄杀朝中忠臣,对各地灾害不闻不问,又将两座城池割给蛮荒小族,周将军可能忍?”
    周广成昂着头,面色比之前和缓了许多,“主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遵从旨意。”
    “啧啧啧,”武惟扬拍了拍苏北秦的肩膀,调笑道:“我原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迂腐的人了,没想到我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苏北秦眼看着周广成的面色又变得铁青,长叹一声,武惟扬简直是来帮倒忙的,善于言辞的苏北秦竟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能闷闷地喝了口水。
    武惟扬又笑了两声,见苏北秦连瞪都不愿意瞪他了,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行为举动上的错误,他轻咳了两声,收起嬉闹的态度,向着周广成道:“我父亲在世时曾同我说过,周广成此人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才德兼备的人,你以后若要用人,他必是首选,哎,如今我怎么觉得父亲是在蒙我呢。”
    周广成其实看着武惟扬有点面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听他如此一说,便顺着问道:“你父亲又是何人?”
    武惟扬弯了弯嘴角,道:“定安王唐昊。”
    周广成那沉稳如磐石的身躯终于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认真地看了看武惟扬,确实与年轻时候的定安王很是相像,再说这出其不意的用兵之法,也和定安王有些相似。
    定安王和周广成是旧友,当年一同驰骋沙场,对定安王的才干很是敬佩,在定安王去世之后,独子唐泽武便被送入军营,后来屡立战功,大有功高盖主之势,因而被表兄已莫须有的罪名发配岭南,那时周广成驻守边疆,听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赶回来,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之后便再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周广成以为他约摸死了,到现在还因为没有保护好旧友的子嗣而心存愧疚。
    武惟扬见他毫无动静,又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后堂问问正在喝茶的庄楚庄先生。”
    周广成一惊,道:“庄先生也在这里?”
    武惟扬笑了笑,道:“他正嫌一人独饮无趣,不若你去陪陪他?”
    周广成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武惟扬便让秦汉带周广成去找庄楚,依着庄楚与周广成先前的交情,周广成这员猛将算是到手了。
    “搞定了。”武惟扬讨好地往苏北秦面前凑去。
    苏北秦总算松了口气,他往后靠在椅子靠背上,按了按僵硬的肩膀道:“原来你还藏了一手,你和庄先生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武惟扬立即从舒适的貂皮垫上下来给苏北秦按肩膀,隔着两件衣物摸到苏北秦的锁骨,武惟扬的目光顺着苏北秦弧线优美的脖颈往下看去,可惜衣物包裹地太过严实,什么也瞧不到,他失望地撇了撇嘴,道:“我先前知道他与我父亲有些交情,所以提及我父亲试一试,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归顺了。”
    武惟扬的力道恰到好处,苏北秦也是一夜未睡,放松了身体之后睡意便涌了上来,他轻轻揉了揉眼角,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新缴获的物资和伤员。”
    武惟扬挡在门口,道:“你先去休息罢,那些东西再过几个时辰看也不迟,若是你倒下了,这仗我也没心思打了。”
    苏北秦眯起眼睛,黑沉沉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悦,“你这孩子气的话以后莫要说了。”
    武惟扬挑了挑眉,道:“若你现在去休息,这话我便不说。”
    苏北秦没法,顺从地往后堂走去,他们刚占下城内的衙门,只收拾出两间房间供人休息,一间被庄楚占了,一间被留给了苏北秦,武惟扬便有了名正言顺可以和苏北秦一起睡的理由,一想到今天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光,武惟扬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了。

☆、第50章

苏北秦第二日难得的晚起了,他睡眠因着身体缘故向来不深,但昨夜与武惟扬同榻而眠,不知是武惟扬身子暖热,还是奔波数日终于有个较为舒适的睡榻,苏北秦睡得很是安稳,待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他推门出去,正看见高承平穿着一身战甲满头大汗地从院子中过,连忙喊住他:“承平,主将呢?”
    高承平向苏北秦行了礼,很守规矩地道:“回苏先生,将军说是去城里转转。”
    苏北秦猜想他大约带着周将军去安抚城中百姓了,也就没有追问,一面与高承平同行,一面说道:“这一场仗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在城里接应,广州城不会如此轻松就被拿下。”
    高承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还是要佩服将军的计谋,承平没念过多少书,以前是水寇,只晓得怎么练兵,这还是头一回见识了什么叫以智取胜。”
    苏北秦笑了笑,两人一同到了花厅,原本颇为雅致的花厅,现下堆满了杂物,其中有收拾战场得来的刀兵,还有一些是赶制的攻城器械拆卸后留下的部件。几个兵士正在将杂物不断搬进来,其中一个大约是高承平属下,见到高承平立即停下了动作,高承平示意他不必行礼,兵士正要继续,倒是苏北秦喊住了他,“这些东西是谁让你们搬进来的?”
    兵士不认识苏北秦,但看他与高承平似乎很是熟悉,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季将军吩咐的。”
    这些器械总要收拾入库,但广州城许久不经战事,这类器械的管理难免有些松懈,一时竟找不到地方存放,季百川便先吩咐存放在知州官邸里。
    苏北秦心里琢磨,应当派人去接墨子期和殷不在等人过来广州,广州打下之后,必然取代钦州无人寨,成为军队物资囤积和士兵驻扎的总部,以后需要一个能管事的来打理,至于这人选,苏北秦尚在犹豫,殷不在做事算是细心,对无人寨更为熟悉,但他本就负责消息的递送,已然很费功夫,墨子期不论出身,原本便是谋士出身,对事对物的精细程度远高于殷不在,只是他还不甚熟悉武惟扬手下,加之其长相和性格,怕是压不住那些个痞子,如今武惟扬麾下有才能的人并不多,苏北秦每每想到今后如何用人,就头疼不已。
    午间用饭时,武惟扬才回来,广州知州在破城时就不知所踪,如今由周将军暂代其职,即便周广成在广州已然呆了许多年,论起民间声望来比那知州要好得多,仍有不少平民拖家带口想离开广州,甚而已有暴动的倾向,武惟扬向来不乐意管这些,更何况周广成的确比他更为适合,便统统丢给这位老将军,自个儿躲回了府里。
    他一进花厅,便“啧”了一声,“真是焚琴煮鹤,我听闻这花厅可是知州大人最精心打理的地方,怎的现下糟蹋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北秦正与季百川一同清点器械,闻言只是淡淡道:“饭食在后头,你走错了。”
    武惟扬跨过一大把随意斜靠在花架上的短剑,凑到苏北秦身边,看了一眼账册,皱眉道:“这种活计交给下面做就是了,怎得还要你来费心?”
    季百川在一旁无辜中枪,他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老大,殷不在和墨子期都不在。”
    武惟扬像是没听见似的,将苏北秦手中账册抽出来,顺手塞进季百川手里,拉着苏北秦往花厅后走,“就这样,百川清点完了记得去吃饭啊,我们先走了。”
    季百川手中握着两本账册,与他面前的长枪面面相觑。
    苏北秦无奈地跟着武惟扬到了后头,在饭桌前坐下,“有什么事?”
    武惟扬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有事?”
    “我们缺人,但现下事务繁多,我分担一二是很正常的事,也并没有对身体造成负担,这种情况下,你不会非要把我调走,行了,说罢。”
    武惟扬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恐怕事只会越来越多。”
    苏北秦接过信笺,扫了一眼,神色顿时变了,“这是真的?”
    武惟扬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拨弄着筷子,做派懒散,“自然是真的,殷不在只是写了事情的大概,你觉得如何?”
    “狼子野心。”苏北秦冷笑一声,慢慢将信纸叠起,“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野心皇帝竟然视若不见,恐怕也有丞相的一份功劳。”
    “丞相也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唐泽霖疑心病重得药石无用,竟然对他的话无一不从,要不是那老头儿长得实在……我真要怀疑他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了。”武惟扬接过那信,从袖子中取出火折子烧了。
    苏北秦对他的胡言乱语已然没什么反应了,他思索片刻,“皇帝若真是同意了,恐怕中原大乱迫在眉睫,我们在广州停留的日子不多了。”
    这并不是件好事,武惟扬的军队层次不齐,来源混杂,本来需要相当的时间来规整,先前苏北秦也与庄先生商量过,待攻下广州后,必须休整一个月至两个月,将军队编制完善,各个将领必有自己的等级和亲兵,同时广招人才,充实武惟扬麾下。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苏北秦皱起了眉,轻轻叹了口气。
    “十三公主出嫁不过三个多月,这突厥王子便兴致勃勃地要送公主回来省亲,古往今来,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爱妻的蛮族,真是可歌可泣。”武惟扬还在那儿信口开河。
    “可惜那红鸾之下不知道公主还是否活着。”苏北秦冷冷地打断了他,“我们只能期待从边关一路至京城,总有忠臣悍将愿意一抗皇命。”
    “抗不抗,都是死路一条。”武惟扬懒洋洋地补充道,他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说:“过两天唐泽霖是否同意王子入关我们便能知晓,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我们按照原计划来,若是同意了……只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即使我此时打着惟武王的旗号广告天下,恐怕唐泽霖也没有功夫理会我,说不定还有不少人会慕名而来,那么你忧心的人才问题也解决了。”
    苏北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武惟扬说的不算假,但各种各样的问题随之而来,总之殷不在递来的这个消息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武惟扬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催促道:“快吃罢,我已经令殷不在带着剩余的人马赶来广州汇合,这少说也还有半个月的功夫,这半个月,我们只能按兵不动,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他这话倒是少有的在理,既没有嬉皮笑脸,也没有胡搅蛮缠,苏北秦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笑道:“倒是头一次觉得你说的话不算是没用的。”
    两人安安静静地用完了饭菜,饭后苏北秦问道:“你午后有什么事?”
    武惟扬站起身,和苏北秦并肩往外走,低声道:“广州城里有些乱,再加上附近的乡镇,恐怕我还是要跟周老将军走上一遭,我会让江天河跟着我,你们在这里也要当心,现下并不安稳,可能会有人闹些乱子,你自己看着办。”
    苏北秦点了点头,“可用的人不多,问问周将军可有人举荐,还有原本的知州属下,若有能用的都报到我或者庄先生那里去,还有,我们的兵士还有约摸小半在城外,要在城内找个地方安置,广州城破的消息虽然瞒不住,但附近的州县反应过来恐怕还有些时日,趁这段时间,我得赶紧做好军队编制,这我不擅长,需要你派人来帮我一把。”
    苏北秦一条条念着,越说越觉得时间紧迫,他停了一会儿,正要继续说下去,便被武惟扬打断了,“慢慢来,总会做完的,待会我会问问周将军有没有可用的人,知州懦弱,想来手下也没什么用处,可以暂放一边,城外的兵士先驻守一阵子,可以顺道在城门检查来往行人,我是很想封闭广州城,奈何周将军不肯。至于军队编制,我晚些时候回来了会与你一同商量,其余的问题现下都不重要,你只管捡你觉得必要的事去做,像方才那种活计便是稍稍识字的小兵都能做,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或者季百川等,做这样的琐事。”
    苏北秦抿了抿唇,他很明白自己不过是因为要做的事太多,总好像有什么在身后追赶一般,才有些混乱,虽说这并不会持续很久,却会浪费不少时间,“多谢。”
    武惟扬微微一笑,轻佻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这样轻飘飘的谢词我可不受,晚些时候再来与你讨这份谢礼。”
    说罢也不像往常歪缠,风风火火地便走了。

☆、第51章 感情波折

四儿将最后一桶热水倒进大木桶,便绕过屏风,苏北秦正伏在案上写些什么,对他的脚步声毫无反应,“先生,”四儿轻唤了一声,“水打好了。”
    苏北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笔下却不停,四儿估摸着他连话都没听清就随便应着打发人,他忍不住上前拉了拉苏北秦的衣袖,催促道:“先生快去吧,不然水凉了,四儿又得重新打了。”
    外头天色已晚,若是让四儿重新忙活实在说不过去,苏北秦只好搁下笔,随着四儿走到卧房,卧房的中心放了个大木桶,昏黄的烛光照不透湿润水汽,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
    武惟扬就坐在蒸腾的水汽里翘着腿剥花生,一颗颗往嘴里丢,咬的咔嘣直响,”四儿,还不伺候先生沐浴。”武惟扬催促着。
    苏北秦方才就在外厅,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武惟扬何时进来的,眼前迷蒙着水汽,苏北秦虽然看不清武惟扬的表情,但他从武惟扬的声音里听出了满满的笑意,自从上次离开同周广成清理广州城内乱的匪徒之后,苏北秦已是半月未见过他,此时一听他的声音甚觉亲切。
    武惟扬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他是想留在这里‘观赏’一下苏北秦的沐浴场景,但四儿知道苏北秦面皮薄,若是武惟扬在这儿不走,他一定很不自在,然而武惟扬的话也不能违背,两厢矛盾,四儿只能呆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武惟扬假装不满地对着四儿挥挥手,”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木讷,算了,你出去吧。”
    四儿无奈地用眼神征询苏北秦的意见,他不敢违背武惟扬的命令,可要是苏北秦叫他留下,他就可以无视武惟扬的话了,因为无论如何,武惟扬总是会顺着苏北秦的意思。
    然而没想到苏北秦竟是同意了,”你先出去吧,若是有事我再唤你。”
    四儿退出去之后,武惟扬扔掉手里的花生壳,将广袖束起,他走到苏北秦面前,苏北秦的眸子里蒙了一层水雾,平时略显冰凉的双眸意外地柔和,微微上挑的眼角也被水汽熏得红通通的,房间里较高的温度使他的面颊都浮现出十分健康的粉色。
    武惟扬将手搭在苏北秦的腰上,缓缓地凑近他,直到贴住他的额头,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柔声说道:”我很想你。”
    怀里的苏北秦明显一僵,他抬起眼,长睫划过面颊时有一瞬的瘙痒感,那种感觉沿着神经传到心口,连心里都痒痒的,然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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