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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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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其意,北鬼焰王率先踏上了船只,朝着她说,“此乃忘船,鬼差要渡进河去,就必须得坐在这船只。”

殇若点点头,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得踏上这往生桥,只要占了人和的关系,其他的便就顺理成章了,她不禁想,她如今也沾上了这样的光。

不过,她想沾光的人,只能够被她遗忘。

师父,以后,殇若会不会在遇上你呢?不要再相遇了吧,再相遇的话,师父身上的情劫之苦,会更加的深重了吧。

她坐在忘船上面,北鬼焰王站在船头用着灵术摆渡,那样的身姿,与师父像极了,只不过,纵使是相似的两块布料,如若不是曾经的那一块,其他的,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生魂往生,如若不愿上轮生台,便就只有一途可用,就是跳下这往生河里面,永生永世注视着桥上的生魂。

殇若正想着,就有生魂从那桥上坠了下去,该是怎么样的情,让这一个生魂,宁愿永生注视,也不愿意忘却的啊。

可是,她的情,只有忘却,才是给对方最好的结果。

她的身子摇晃,眼见着就到了往生河的对岸,她下得船来,便就看到落月的身子也下得桥来,有一位年长的妇人,头上挽了白色的头巾,而面前,便就煮的一大锅的汤水。

这个,殇若是知道的,幽冥孟司魂,执掌这司魂忘情一职,而这汤水,便就是那忘川江煮沸的忘川水。

☆、第十三章 不如归去

桥头边,送走的,又有多少的痴男情女呢?

孟司魂手指不断,动作熟练地将热腾腾的汤水盛在了铁制碗里面,口中念叨出声,“宿命难消,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么?

如果没有归的地方,也该何去何从呢?

落月将那汤水接过,转过头,把眼光落在了殇若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扯起了浅笑,那笑容里,包含尽温柔之意。

“阿若,如若还能再见,落月不会再错过你。”殇若的眼波里面,开始带起了淡淡的迷雾,而那迷雾里面,是落月将铁碗端在了嘴唇边的风姿。

清泪滑落在殇若的面颊边,她看着落月那粉红色嘴唇张了一些弧度,那汤水便顺着落月的喉咙处吞咽了下去。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这样一来,所有的情分手足,都一点没有了吧。有浓浓的失落感朝着殇若袭了过来。

殇若瞧着落月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消散开去,回复成了不相识的模样,这般的光景犹如初见一般。

落月回头,将殇若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一般,殇若轻轻一笑,这般的结果,对于落月来说,想不起来那些悲伤的过往,是最好不过了。

有鬼差现了身,将落月请上了轮回转生台,那轮回台,砌得有三丈之高,随着那陡峭的阶台上去,迎着面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木轮,那木轮吱吱嘎嘎不停地转动着,仿佛是那无法摆脱的宿命之音。

落月一袭白纱地踏上了那石头砌成了阶台,她身上的纱衣在鬼狱之风里,轻轻地扬了起来,扫过那暗黑的地界。

这一步跨了出去,再见,就会很难了吧,落月,殇若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别了,落月,保重啊。

落月没有回头,而殇若的眼神,却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鬼差将落月推上了转生之轮,白纱在轮子上缠绕不休。

不多时,便现出了一圈纯白色的光晕,一寸一寸地将落月的身子笼了去,那个善良的女孩子,就这样消失在流动的时光之河里面。

殇若仿佛还听到了落月轻唤她的声音,阿若,阿若。这样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直到一丝也听不见。

有人唱,幽幽三千载,鬼狱见真情,唯有轮生台,若有宿命起,不如随风归。那歌声穿梭不停,在这空荡荡的心口处,飘荡,飘荡。

性命这般的轻柔,还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师父,殇若也应该归去,只是,殇若去不知道要从哪儿归去。莫夕瞳的嘴唇里溢了一些言语出来。

“尘是空,缘亦是空,尘缘如水,何苦贪念呢?”

殇若的身子左右摇晃了一翻,是啊,尘缘从来皆如水一般,又何必要纠结在这里不放呢。

“自古多情空留风,何必当时深情出。”北鬼焰王的面皮之上,挂上了落寞之色来,曾经喜爱过的人,早已经不在,而现今,好不容易再出现了一个,却,喜爱的人,是他的王兄。

王兄,是那样地爱着殇若呵,爱得,就连情劫之难,都要去一并地抵抗,那样的情劫,就连东华帝君都无法将之看破。而王兄,却生生地想要将殇若想起来。

殇若的身子立在了鬼狱的地界之上,更显得萧索,她的身旁,是煮沸了的忘川之水,这一碗水,也是她必须要承受的责罚。

“阿瞳,不知道这一碗忘川水下肚,我还会不会想起你来呢?”她笑颜如白花绽放,极为的柔美,但莫夕瞳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翻,疼得她几欲晕厥。

“如果姐姐将阿瞳忘了,阿瞳一定会让姐姐想起阿瞳来的。”殇若看着莫夕瞳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师父将阿若忘了,也想将阿若记起来呢,只可惜,他,再也不能做她的师父,而她,也再也不能够想起师父来。

天涯如此的相近,可是,对她殇若来讲,却还是那么的远,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如,那日师父被天雷流光袭身的时候,她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轮回转生之时,真真是不如归去呢。”她回首再仰望这个地方,虽则是暗黑笼罩,却,依旧是存在着那挚深的情缘。

殇若因求得北阴帝君能够待在菩萨的身边,所以,她才有机会再次踏进这大乐九华宫殿,原来,菩萨什么都知道,知道幽冥阎君是她的师父,所以,才让她前去的吧。

菩萨啊,是不想她存有遗憾呢,所以,才想将这样的事实变着方法地让她知道,这样的恩情,她怎么敢忘怀呢?

“菩萨,殇若会好好跟着菩萨修行。”她叩首于地,无比的虔诚,从此以后,她不敢再看一眼那心念的人,归去说得容易,为什么做起来,这般的难呢?

“孩子,你的尘缘未了,如若是天注定的事情,就是贫僧,也无法将之改变,罢了罢了,离得再远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有一日,总有那一日……”菩萨的神情变得悲悯起来,总有那一日,还会再见到,再见到,这些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菩萨,还望指点殇若明路。”殇若的眼睫毛之上,沾上那透明的水波,背上面的残锋剑,透出了一些温暖出来,真好,残锋,你还在殇若的身边呢。

“天机,从来都是不可泄露的,贫僧只能对你说一句话,等到那遗忘之时,便就是再相遇的时刻。”遗忘之时么?

有缘对面君不顾,而纵使相逢,却君不识呀。

她从来都不懂的。

也不愿意懂。

“好了,孩子,你且在贫僧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吧,想来修魂使君也该回来了,到时,你便就上修魂殿吧。”菩萨轻柔地将言语宣出了口外,情之劫难如若不破的话,那便亘古于天地,永远无法再将之解脱。

只不过,还望东华帝君,能够认清,有一些人,从来离得近,没有随风转走,一直,直在站在了原地之处。

“菩提本无树,有了因,才皆有果,阿弥陀佛。”有光茫将殇若的全身笼罩,让殇若倍感到暖意。

落月归去,师父不再记得她,而爹娘也不要她,殇若心如死灰,这样的话,还不如索性饮下那忘川之水吧。

等到再相遇的那一刻,纵使是千山万水的情缘,也再不存在了,就连悲伤,也一应地全没有了。

真好。

太好。

可是,殇若为什么感到泪欲流呢。

从前过苦日子之时都没有流过一滴的眼泪,而如今为何常常清泪横流,是因为前些年没有流过,现今一并的补全了么。

“菩萨,为何有情,一定要遗忘了呢。”她想到之后,便就想要在菩萨这里问清楚,菩萨是智者,一定能够将之解答吧。

“孩子,不遗忘,怎么还能够相遇呢?”菩萨将问题丢还给她,这一番言语,非她所能理解透的,只得生生地受了。

她更不懂的,天君已然位居高位,为何还要对师父下这般的狠手,师父是如仙人一般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师父呢。

要她受忘情之罚,她受,要她忘掉师父,她也受了,可是为何这样了,还是避不开师父吐血的责罚呢?

她出神之际,有鬼差前来禀报,就是北阴帝君传下了话来,让她饮下忘川之水。终于还是来了,终于还是到了尽头。

只是,她还想要见一见师父一面,见一见那如仙般的师父,见一见对着她说我爱你的师父,见一见,她再也不会想起的师父。

菩萨没有出声,只是心中有一丝地惆怅浮上来,多情自有天所阻,雨过天晴的日子,希望不会等得太久。

殇若对着菩萨行了个大礼,扯开了衣摆,挺着僵硬的脊背,去承受这样的责难,她这一生,或悲伤,或愉悦,都只能让它散在气流里面了。

迈出殿门之外,有几名鬼差在门外等着她,手心里面端着的,是还冒着热气的汤水,这一碗,也转到她了。

罢了吧。

饮罢风雪,才有够遗忘。

而师父,也不会再受苦疼。

殇若的指尖将那忘川之水接在了手里,隔了铁碗,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只有一片的冷凉,这水,无色彩,无味道,却依旧是这么地沁人心脾。

“殇若姑娘。”有声音将这热气打乱,北鬼焰王,殇若微微一笑,真好,能够见着同师父相像的人,她已经满足了。

如若,焰王喜爱的人,不是她的话,会很好的吧,只是可惜了啊,她爱的人,从来只有那一个,那一个,她即将要忘却的师父。

“为何,先遇到你的人,不是我。”

这已经是注定好了的,早就注定好了,她无法更改,也不想要更改,师父,给了她最完整的情爱。

“不如归去。”殇若缓缓地吐了口气出来。手指未动,慢慢地将那忘川之水递到了嘴角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将水送进口舌里。

淡淡的药香,在她的口鼻里面无限地扩散开去,原来,忘川水是这样的味道,苦苦的,涩涩地,浸染了怨念,抹尽了情仇,只一抹疼痛留在舌尖辗转消失而去。

☆、第十四章   忘川,忘情,忘了你。

这一碗汤水下肚,再无法想起师父了吧,忘川水,忘情义,更要忘记你。殇若的思绪里,一想到这一层,那眼角边的珠泪,便就齐刷刷地落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一幕一幕美好的场景,阶台上瞥见过的风姿,赠剑的认真模样,琉璃灯下情执,将她揽在了怀里的美丽,流光溢流时对她说的那一句,我爱你,都随着那指尖的飞花,一同消失在了她的记忆里面。

眼内的清明归来,再没有任何的情绪涌动,所有的一切,随着忘川水的下肚,化作了云烟,漫漫,漫漫地消散了开去。

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阿若。”正昏迷不醒地即墨予漓忽的翻起身来,大声地唤了一声殇若,那声音极为的悲伤,极为的让人听起来疼痛。

随之而来的,便就是涌动不断的血从即墨予漓的嘴唇边滚落下去,将他身上清白的贴身衣服星星地沁了好一些的血迹。

那血迹密布,遍洒在了衣上,丝被上,即墨予漓头上的素发,还有一些散在嘴唇边,将这些血迹带起了一些。

“帝君,阎君怕是与着殇若姑娘有所感应,所以,便就会大喊出声。”夜清将即墨予漓的身子扶正,用了帕子将即墨予漓嘴角边的鲜血擦了干净,但是,刚刚擦干净,那血液,便就又滚落了出来。

“混账天君,居然这么折腾本君的儿子,毛都还没长全,就把主意打到我北阴的头上来了。”北阴帝君两步跨到了床榻边,将自身的灵气,渡了一些给即墨予漓,每渡一层,便就是气火腾升。

活活拆散,活活让漓儿受这般的情劫之苦,天君真是好得很呢,比他这个看惯了冷清凡尘的鬼君都还要手段冷凉。

不过,想要统治我九重狱么?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北阴帝君朝着夜叉使了个眼色,夜清有点犹豫,帝君的意思,太明显了,这般的痛苦不堪,不如选择忘却。

只要忘却,就不再会吐血不止,可是,他们已经将殇若的情义抹了去,就连阎君的,也要一并抹去么?

那样的感情,那样美好的感情,他于心不忍啊。

“作孽啊。”北阴帝君感叹了一声,将夜清打发了去盛一碗忘川之水,这般的苦痛,不如忘记吧。

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美好。两厢最好的归途,原来,只有忘记啊,麒玉,这下你可满意了?

北阴帝君将忘川水接了过来,叹了一口气,心下一横,将那水一点一点地灌进了即墨予漓的嘴唇里面。

夜清将头摆到了另一边,他实在是不忍心啊,不忍心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只因为天君的阴谋,便就成了牺牲品,他为阎君感到不值啊。

北阴帝君脸色有点发沉,忘川水竟然随着漓儿吐出来的血,一块地流了出来,他连续灌了两次才将之灌进去了。

为了殇若,所以才心上起了抵触之心吧。如果,如果下次,他们还是有这般的尘缘,即便是漓儿苦痛,他也不会再强迫,不会再做这种作孽的事情。

现今,就选择遗忘吧。

即墨予漓的眼皮有点沉重,重的他一点也没有办法睁开,梦里,那一位女子的面廓即将变得清晰通透,但,瞬间被一道白光打散,无论他怎么抓,都没有办法将之抓住。

他似乎,似乎有一种心疼。

疼得,他都快要被撕裂了一般。

“阿若。”

他大喊了一声,所有的梦境,便就随着光彩从边缘处,无限的扩散开去,只留了一片空白在他的思绪里面。

“师父。”殇若的嘴唇里,轻轻地溢出来两个字出来,师父?谁是师父?殇若暗自觉得好笑,她这是着了什么魔障,怎么会喊出这一个名字出来。

殇若将衣衫理了理,跨进了大乐九华的宫殿里面,菩萨请她来,只是为了见得一个人,说是刚从尘世历练一番的修魂使大人。

修魂使的名字,叫做罗玄裳。

罗玄裳么?菩萨为她取了连殇若的名讳,她心下高兴,她从来没有名字,现下有了这名字,怎么不令她感到一阵的高兴呢。

她的脚上面,是白面花瓣的鞋子,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穿这一双鞋子,那日她在大乐宫外的时候,那叫即墨予焰的人,便就询问过她,为什么喜欢穿这一双鞋子。

为何?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就喜欢穿,这鞋子,对她来讲,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她舍不得换下来。

她很好奇,那即墨予焰看她的时候,眼眸里面闪着光亮,可是,那些鬼差唤他作焰王?焰王是谁啊?

搞不懂,还说什么跟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她才没有见过他咧,骗人一点也不好玩。

殇若踏进了殿里面,就见得穿了纯白袍子男子坐在了席软垫子上,手边是一柄泛着光亮的折扇,偶尔随着他说话的起伏,就扇上两下,殇若凑得进些,就瞧清了那男子的模样。

纯澈如水,温和如春风一般,让人看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这般的气质,殇若仿佛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会看到过,就算是看得过,也只是一般的生魂而已,怎么可能会像眼前这一位仙人呢。

“孩子,你过来,这就是鬼狱的修魂使君,罗玄裳。”菩萨瞧着殇若踏进来的身影,朝着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坐在席间的那位男子。

原来,他就是那个修魂使君,能当上鬼狱的使者,手段上面,一定是有过人的本事,菩萨前些天就告之过她,会让她去修魂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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