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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天尽-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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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最无法割舍的羁绊,停留在不知多少年前的时空,一切都已被尘封、冰封,只剩几滴划过眼角的泪水,可以从中感觉到当年的爱恨交缠。

狩又是一个微笑,手中黑气一起,将银簪硬是插进了比它硬上百倍的水晶柱中,他吹了口气,上头的铃铛又随风开始摇摆,发出那凄凉的清脆声音,在整个洞窟中回响。

插在水晶柱上的发簪离柱中的独孤万剑还有整整数十公尺,也不知有心无心,狩插簪的地方刚好是独孤万剑眉心正中,倘若他可以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定会是这个银簪和上头的铃铛。

“送给你吧!”狩夸张的叹了口气说,看著拉住他高飞离地的黑色猛禽使魔:“虽说是个花几千元订做的赝品,但怎么说勒,对你而言,这应该充满著回忆吧?只要能让你继续凝视著它千年,排解心中寂寞,赝品或谎言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著,突如其来的,狩漫不在乎的黄眼里瞬间变幻为梭形猫瞳,他将视线移回剑神始终惆怅的脸,然后,一个深沉的、令人发自骨髓感到寒冷的微笑从他俊美的脸上浮起。

“就跟当年,你信赖的师兄弟对你所做的一样,一切不过只是谎言罢了……”

听见这句话,仿佛是触动了什么般,水晶柱中的人影双眼一睁,一双黑色的眼瞳登时出现在眼皮底下,眼中满是震怒与惊讶,那竟像是某种压抑了百年的不解,获得出乎意料的解答时,那种不可置信的深沉忿怒。

与那视线相交,刹那间,强大的真气向狩扑面而来,连带整个水晶洞窟都开始震动,四周发出了碎裂声,那是从古至今最强的武者动怒时的反应,即使还是被自己当年的禁制封印长眠,剑神于梦境中的一丝愤怒,也足以使天地崩毁。

但他面前的人是狩,而狩很聪明,非常的聪明。

不容置疑的,论实力,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是剑神的对手,但狩却知道,每个人都有其弱点。而剑神的弱点,在于“心”,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击败独孤万剑,那必然也只有他自己本身。

迅速伸手压上插入水晶柱的银簪,狩脸上再次闪过一个诡谲的笑意,这一刹那,他看见自己的手上冒出了大量的黑雾,藉由银簪一丝不漏的进入了水晶柱中,让那透明的水晶柱染上一丝微微的黑气。

剑神震怒的脸一被黑气掩盖,就这么僵住了,整个水晶洞窟的震动瞬间停止,狩只看见,那柱里蓝色的人影,眼中已浮现茫然,那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暗示”,藉由狩的手来执行。

而一个人内心脆弱的时候,是万万挡不住暗示的,狩笑了笑,打从刚开始他在剑神面前说些看似不相干的话,就是为了引其震怒,使其内心毫无防备。

一个修为高到内心平静无波的人,狩自问还没有办法暗示成功,但他有的是故事,剑神自己的故事。

而任何人,都很难对自己的故事不为所动的,毕竟,人类本就是种作茧自缚的生物。

黑气缓缓从水晶柱中褪散,当狩再次向前看去时,剑神的眼睛已经再次闭上,回复了刚开始那种欲语还休的惆怅表情,狩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留下了世间最严重的伏笔之一。

只不过,那已经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伏笔是拿来慢慢用的,而狩一点都不急,在剑神的梦境中,留下些许“暗示”,不过是他一个恶意的玩笑罢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黑色猛禽使魔从手臂上消失,狩黑色的身影也朝下一落,站到了水晶地面上,他又抬头看了剑形大水晶柱一眼,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没有褪散过。

“第二支王将已经被放上棋盘了,接下来,就只差下棋的理由而已……”

漫不在乎的,狩手插著口袋往回走著,从洞窟入口处的垂直水晶隧道跳了出去,几分钟后,他已经走出了水晶广场所在的山洞,将真假“剑神”都抛在身后。

他知道,真正该“那个人”上场的时候,世界已经不会是这么的平静了。

关于阴谋,关于棋子,关于棋盘上最后战争的故事,才正要开始而已。

灼目的阳光从里华山没有任何云层遮蔽的正上方刺下,眯眼仰天,他再次看见了那把刺穿里华山的白色巨剑西天剑,那是一柄天地间必然的存在,曾有人说过,只要把这柄剑与其余对等的四把破坏掉,这世界就会再次陷入一片浑沌。

而浑沌,从来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如果要问,这世界上狩觉得最反感的事情是什么,那他知道,答案绝对只会有一个。

红发男子在里华山上一阵纵跃,在山顶的西天剑前停下了脚步,宽达数百公尺的剑刃如镜子般映照出他俊美的身影,而镜子里头与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这么愉悦的笑了起来。

这世间总是一成不变,狩倦了,腻了,他每天都觉得好闷好烦好不热血。

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这世界对他这个人而言,早已有所结局,每天发生的事情,每个人来人往,每天的柴米油盐,他都几乎可以预见,对他而言,这从来是个该死的世界,无聊透顶。

他好希望,这世间有那么几个变数,能够有著连他自己也猜不到的结局,即使让自己也成为棋子之一,他也想好好玩一场无法预知一切的棋盘游戏。

“所以,就请你成为一个棋局的开始吧,西天剑。只因为,狩我这个人啊,超怕无聊的啦!”

狩从怀中打开小黑盒,从中倒了一把粉末涂在手心,将手按上西天剑,狩知道,这会是一个浑沌纪q元的开始,也是最不令他扫兴的事情。

而当他将手放开时,那如镜的金属剑面上,已经出现了小小的锈蚀,将镜子里的男人脸部扭曲得有若恶鬼。

“然后,带著所有人的怨恨,葬送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堕落殆尽吧……就跟制作你的主人,天界一样。”

猫瞳闪烁如同期待著某件事的孩童,当红发的青年说出这句话时,他笑了起来。

好开心的,如同一个孩子般,狩拍手放声笑了起来。

第八集 五岳之卷 第八章 湖底迷宫

当郝壬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透明的蓝光,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到了海洋公园。

水光在青砖墙壁上不停晃漾,抬头时,他可以看见自己的正上方全部都是水,只是不知为何,那水竟就只是浮在天花板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玻璃墙之类的东西挡著。

低头看了一下地板,郝壬的脚下是一个发光的太极形,在整个正方形的青砖空间中闪烁著,石室只有一个出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古老。

又是传送阵,只是这次到了啥神奇的地方啊……郝壬叹了口气,记起被狩带上里华山时,两人也是踩到一个太极就飞上来了,看样子剑天还真的超爱这一套。

不过,那个把自己传过来的,疑似剑神的老头,似乎也没有恶意吧?郝壬有点纳闷的想著,无庸置疑的,那个老者百分之两百是剑天的人,但如果照他所说的去想,他似乎很反对剑天现在在做的事情。

止戈为武吗?郝壬看著天花板上的水面,看样子,剑天里也是有好人在的吧?

往房间的唯一甬道走了出去,不能免俗的,郝壬在走了几十公尺后,终于全身无力的发现眼前是个RPG里专用的大迷宫,给他来个五条分岔不提,到处都是奇怪的符文字,看起来一整个传统到不行。

就知道,青砖、水气、古老的氛围,每次看见这种配置,就一定会变成迷宫。郝壬仰天长叹,他知道自己大囧特囧了。

就在郝壬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困死在这里时,一个细若无闻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他耳际:“左首数来第二条,当心有敌……”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郝壬怔了怔,那声音竟像是……殷唯?郝壬不可置信的东张西望,毫无疑问的,刚才的声音就是殷唯的,只差虚弱了点而已。

“唯大哥,是你吗?”

惊疑之际,郝壬在声音里带了些“震”气劲远远的轰散开来,回音在迷宫里往返撞击,他有自信只要殷唯人在死寂的迷宫之中,一定能听到他的声音,但答覆却迟迟没来。

“受伤了吗?”郝壬咬牙,没有丝毫犹豫,他脚一蹬地就往刚才殷唯指示的方向狂奔而去,青石甬道在前面不断后退,突如其来的,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石门。

黑发黑眼瞬间幻紫,一掌“崩”送去,石门登时被柔劲软化,在郝壬一踹之下化为沙尘,向前看去,眼前竟是一个小空间,里头还有著大量的妖怪。

妖怪多半呈现虾兵蟹将的样子,偶尔还有浮在空气中的大怪鱼,看样子是从上头的水面游下来的,一看见郝壬,它们登时发出怪声向这里冲来,看起来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说多有气势就多有气势。

郝壬皱了一下眉头:“你老师没空陪你们玩啦!”

声音出口,整个砖石房间里的怪物瞬间傻眼,随之而来的竟是铺天盖地的“龙威”与狂风暴雨似的殴击,才不过短短二十秒,所有妖怪就全被郝壬摆平在地上眼冒金星。

郝壬抓著一只怪鱼的尾巴,甩鱼将最后一只大螃蟹打飞到墙上变成螃蟹饼,他随手一丢“武器”,随即又听见了殷唯的声音:“直走……”

又是一阵快节奏的疾奔,石门再次出现,这次郝壬再也不犹豫地让紫炎覆满全身,整个人化身为炎龙直接撞破厚达三十公分的石门,石屑纷飞之下,门后的妖怪群就这么被驱散、击倒。

几只妖怪从郝壬的左后方偷袭而来,他头也不回的就随手挥出一拳,刚好听见那只虾怪全身甲壳破碎的声音与殷唯下一声指示:“右……”

石门一扇一扇破,妖怪一群一群躺,殷唯的指示一次一次来,漫长的迷宫仿佛永无止尽,就在郝壬打到开始手软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扇比之前的门都还要巨大的石门,上头还画著一个白色的太极。

“不可硬打……找……找机关……”殷唯的声音虚弱的传来,这次郝壬听清楚了声音正是从门后传来,他不禁握住了拳头。

找机关?郝壬才没那闲情逸致。

两掌同时按上石门,郝壬全身都炸起了紫炎,无坚不摧的紫炎快速吃入石门,刹那间,整个石门从郝壬双掌按住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痕。

“炎紫柔劲.壬式铁头功!”

脑袋上整个暴起紫炎,郝壬几记头槌就这么硬撞在门上,门后的殷唯似乎还想说什么,整扇厚达一公尺的石门却突然间炸了开来。

紫炎蔓延之中,郝壬就这么全身紫炎的走进了关殷唯的地牢里,每个他踩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烧著紫炎的脚印,这个景象也让殷唯明白,郝壬变了。

眼前的郝壬,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到昆仑山时废废笨笨的死高中生了,现在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武者,一个人就可以攻进华山最深处的武者,“龙首汇英战”与夏莫栩,每一样都让他所知悉的郝壬成长,成长为此刻可靠的修长身影。

石室中的黑暗被郝壬身上的紫炎火光驱散殆尽,而当他看见殷唯时,他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愤怒,最后整个人静默了下来,就这样,郝壬久久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两条干涸的血迹从殷唯的双眼直挺挺的垂落,染黑了他曾经雪白、此刻却脏成了灰色的衣物,铁炼粗鲁的绕过了殷唯那适合拿针的手,将他死死固定在墙面上,整个人也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消瘦得令人难以置信。

几只老鼠从郝壬的脚边逃窜而过,当郝壬的视线和殷唯那双被挖去眼珠的空洞眼睛交会时,他听见自己握紧拳头的声音,但一切,却太迟了。殷唯早已经成了野心下的牺牲品,在剑天与夏莫栩的阴谋中,如尘埃般被抹除了存在。

郝壬咬牙,低头,闭眼,而当他再次抬头看著那个曾经文质彬彬的白衣人时,他只听见自己静默的说:“唯大哥,我来了。”

“浪郝壬,你来了。”

殷唯虚弱地一笑,仿佛仍能从笑容中看出当初那淡薄君子难能的气度,认命地将一切视为自己逃不过的命运,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笑著,而石室也随之再没有声音了。

土黄色的光在天脉上空耀亮时,小雪用风咒吹飞了一个使著红色剑罡的衡山弟q子,喘著气抬头,她咬了咬牙,感觉身体已经快要没感觉了。

“壬……快回来……”小雪喘著气,香汗从她湿掉的银发滴落,小手因为挥舞却缘过度而失去了感觉:“壬……”

有那么一瞬间,小雪觉得好无助,向四周看去,她可以感觉到之前被她分离出去迎敌的石狮“镇方”也累了,身上布满著剑痕,张著石头做的大狮嘴不停喘气,爪子却还在抵挡蜂拥而上的敌人。

不管怎么努力,天脉都正在溃败,虽然她和千灵们与几个天脉弟q子仍旧可以保持住小小的防卫圈,虽然小雪自己还有那么最后的一招没使出来,但她知道,距离防线崩垮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每个人都累了,小雪伸手从怀中拿出某个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心知即使这招使出来,也只能拖那么一点时间而已。

“五岳剑天”联军与区区一个天脉,实力相差之大,根本就不需多提,倘若不是因为之前的计谋,让他们弃剑而只能用手掌拟出剑罡,导致攻击力下降了许多,天脉只怕老早就灭了。

站在人群中,小雪用白袖子擦过眼睛,不知不觉的,打著打著,她自己竟然掉出了泪来,而更令她不明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的。

是被强悍得难以想像的敌人吓著了呢?还是因为看见身旁的天脉弟q子一个个倒下,觉得伤心呢?又或者,是因为总是被自己依赖著的壬不在,觉得很无助呢?小雪不明白,只是很害怕。

小雪真的真的很害怕,但她又不懂,为什么自己要怕?

正如同她对郝壬不知如何去诠释的情感般,小雪的脑海中,经常是混乱无比,那就像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拼图,小雪的每个记忆都是分散的,她甚至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千灵对小雪而言,与其说它们是她的同伴,不如说它们都曾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每当小雪看见千灵时,那种熟悉感与亲切感,就好像它们是她失散已久的某种东西,她永远遗失的,她自己的过去。

小雪迷惘著,每每她与千灵发生融合时,脑海中的拼图就好像多了一片,但她却又好像没有办法找到拼图原本的位置,她会想起很多事情,断断续续而没有意义的,先后顺序颠倒地在她的脑海中构筑出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所有的记忆,都错置了。

小雪猜不出那张拼图完成后,究竟会变成什么,但她却依稀从错落的记忆拼图中,得知了一个事实。

她不属于这个人世,小雪脑海中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如果要她为那个不知名的世界赋予一个意义的话,她会选择以“天空”这个名词当那个世界的名字,只因为,她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在好高好高的地方,穿破了云层,万里穹空之上,一个属于天空的世界。

小雪知道,那是天界,她从来就不是这个人界的人,更有可能的是,她是个天人,打从一开始小雪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凡胎。

而那样的事实,代表著什么意义?小雪并不知道,但她很害怕,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她最不想失去的,那必然是郝壬,即使小雪并不懂何为爱情,即使小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终有一天会失去郝壬,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小雪。

她默然低头看著却缘,假如当初她没有碰触这只千灵,能够永远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待在郝壬身边,什么都别想起,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成天腻著郝壬的小女孩,那该有多好……

只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这世界总是有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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