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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郎君,别烦我 作者:翘摇(晋江2014-08-06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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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笑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合适,翌日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留下了阿苍陪卢奕。卢意婵换上了简洁的男装,也给宜笑准备了一套,牵了一匹骏马,带了三两侍从,意气风发地驾马奔向曲江。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通往曲江的路上多是踏春的少年少女,鲜衣怒马,这些景象,差点就令卢意婵感到心旷神怡了,如果不是看见宋景梵东倒西歪地骑在马上,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学个骑马比考驾照还难,什么破玩意儿!”宋景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手忙脚乱地赶着马。
  
  宋景梵的贴身侍从阿木努力地忍住笑,说道:“少郎主,要不咱俩共骑一匹吧,等您骑到曲江估计大家伙都散了。”
  
  “闭嘴!我这暴脾气,还不信驯不了一匹马了我,我当年连赛摩都玩儿得溜我还怕一匹马吗我。”
  
  “哈?”
  
  “别说话了你,我都够磨蹭了。”宋景梵脸快皱成了一团,一边奋力地控制马匹,一边嘀咕,“早知道就不装逼了坐个牛车来多简单粗暴。”
  
  “唔。。。。。。”阿木耸了耸肩,郎主自从病好了以后,奇怪得不是一星半点!
  
  “呃。。。。。。你在干嘛?”卢意婵在后面观察了很久,才犹豫着上来说话。不是吧宋景梵居然不会骑马?
  
  “我在骑马!”宋景梵今日异常烦躁。
  
  “知道你在骑马。”卢意婵听着马蹄发出不成节奏的“哒哒哒”,有些幸灾乐祸,“莫非宋郎打算从这里就开始踏青了?”
  
  宋景梵嘴角一抽,拉紧了缰绳,两腿一夹,一甩马鞭,飞快得奔了出去,卢意婵目瞪口呆地看着马蹄扬起来尘土,里面还夹杂着宋景梵的一声惨叫。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阿木追了上去 ,
  卢意婵才眉眼一扬,甩起了鞭子,“跟上!”
  
  本以为宋景梵马技堪忧,却不想一路上都没看见他的踪影,到了曲江边上时,他正在整理自己略凌乱的衣裳,脸色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然。
  
  “一定是阿木与他共乘一匹马了。”卢意婵兀自想着,轻巧地下了马。
  
  宋景梵没看见一旁的卢意婵,拨了一下垂在眉角的发丝,举步向行障帷幕走去。
  
  卢意婵特意等他进去了以后,才缓缓走了过去。原来自己来得算是晚的,行障帷幕里几乎坐满了人,卢意婵扫了一眼,今日主人家李云亭把今日聚会安排地妥妥当当,请了催清让及他的妹妹催盈修,陈玉峦与陈玉妍,以及今日与卢意婵十分默契地穿了一身男装的郑旋夏,噢,当然还有现在气闲神定的宋景梵,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慌乱烦躁。
  
  “李大郎今日可真是费心了。”卢意婵上前行礼,在座众人也纷纷起来还礼,一众青葱少年,又都是贵族子弟气质不俗,还真是颇为养眼。
  
  卢意婵微笑着准备坐下,扫了一眼座位,这才有些傻眼。每人一张食案一张胡床①,上面摆满了美食美酒,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看着风景,可是却偏偏给她留了宋景梵与郑旋夏身边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卢意婵瞪向郑旋夏,她却依然一心一意看风景,两耳不闻身边事。
  
  不巧,宋景梵一抬头看见了卢意婵的表情,自尊心颇受创。什么意思你?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就连头发乱了那些小侍女也一脸羞涩地觉着这是洒脱不羁,你却在这儿嫌弃?想到这儿,宋景梵冷哼一声,别开了头。
  
  卢意婵听到宋景梵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心中怒火大起,甩了袖子便盘腿坐到了胡床上,顺手狠狠掐了郑旋夏一把。
  
  “嘶!”郑旋夏吃痛,压抑着声音,“你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卢意婵柳眉倒竖,瞪着郑旋夏。
  
  “你说我做什么呢?”郑旋夏这厮私底下也是个脸皮厚的,立即换上了一副揶揄的嘴脸。
  
  “我都跟你解释过了。”卢意婵烦躁地转头,却惊诧地低呼,“呀!”
  
  郑旋夏也看过去,见李云亭已经起身走到一名男子身旁,说道:“这是我前些日子认识的朋友岳致云,这段时间前来长安参加科举,颇有才气,特意引见给各位。”
  
  岳致云连忙说道:“李郎谬赞了,岳某实在不才。”
  
  李云亭爽朗一笑,命人添置食案胡床,其他人也纷纷对岳致云投去探寻的目光,唯有宋景梵投去了不屑的眼神。
  
  岳致云落座以后,正好在卢意婵对面的位置,看到她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是你?”
  
  卢意婵也觉得真是巧,竟然又能遇上,“是呀,没想到李郎竟与岳郎君相识。”
  
  “怎么?”李云亭有些懵,“三娘与岳郎是旧识?”
  
  “前些日子曾偶遇过。”岳致云说到这儿,抬眼看着卢意婵,“倒是与娘子有缘呢。”
  
  卢意婵一开始便觉得岳致云为人随和亲近谦和有礼,此时便也觉得真是缘分,“真是如此。”
  
  “他谁啊?”郑旋夏悄悄扯了一下卢意婵的衣袖,低声问着,“气质倒是不凡,哪家的郎君?”
  
  “不清楚。”卢意婵捻了一粒果干,细嚼慢咽,吞了下去以后才又接着说,“只是之前见过一面罢了,只知道他姓岳名致云,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什么酒,度数这么低。”宋景梵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果汁似的。”
  
  卢意婵挑了一挑眉毛,转头看着他,“宋郎君口气好大,待会儿别喝醉了,又要苦了人家阿木了。”
  
  “没想到古代的酒度数这么低,搁我也能成个酒仙了。”宋景梵依旧自言自语,说完了这句话,才瞪着眼睛看向卢意婵,“什么叫又要苦了阿木?我不就骑马慢点怎么就苦了他了?”
  
  “您骑马慢苦不了他,可是要和他挤一匹马可就苦了他了。”
  
  宋景梵面部瞬间僵硬,“卢意婵我觉得我们是没法愉快地相处了。”
  
  “呵呵。”卢意婵不屑地转过头去,却又看到了郑旋夏玩味的表情。“够了你,看什么看。”
  
  “你紧张什么,不过看你几眼。”郑旋夏欠抽地笑着,眼神飘向帷幕外面,“快看那边!”
  
  听见郑旋夏的声音,所有人都往外看去,瞬间空气如凝固一般,众人都被江边那个背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舞裙站在圆形毛毯上的女子,收紧的衣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子,上衣微短露出一截腰肢,其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红得浓烈舞裙的映照下更引人遐想。她背对着众人,身体摆出弯曲的造型,左脚后跟着地,脚尖却上翘,精巧的小脚上带着一串铃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旁边有三个侍女开始弹奏琵琶,那女子身体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双手却举过头顶,细腻如凝脂的玉手随着音乐在头顶灵活舞动。
  
  光是这简单的手腕上的舞动已经韵味十足,饶是卢意婵这样的女子也看呆了,竟没发现其中一个弹奏琵琶的侍女起身抱着一个羯鼓小跑过来,将羯鼓摆到了催清让面前,他会意一笑,对那侍女点头示意,深深凝视了那只做手上舞的女子一眼,伸出双手,敲打起了羯鼓。众人猛然回头,见催清让只是自顾自地敲鼓并不理会大家的眼神,便又纷纷转过去看那女子。随着鼓声响起,琵琶声也由缓转急,那女子忽然扭动腰肢,双脚也变换着步伐,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妙曼的舞姿已然让在座所有人痴醉,当她随着音乐声回头时,已有几个男子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玲佛儿!”
  
                      
作者有话要说:  胡床就像现在的小凳子,不过要大一点。
  关于男装,里面女主她们穿男装并不是为了扮男人,而且当时唐朝已经流行女子着男装了,就是图个简单利落,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曲江河畔遇歹徒

  
  玲佛儿回眸的那一瞬间,卢意婵等女子也心头一震,“一顾倾人城”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了吧。一双细眉没有勾勒成柳叶状,而是如剑眉一般随着飞扬的眼角斜入发鬓。双眸细长婉转,清亮的瞳孔像是能说出千言万语。肤若白脂玉,偏偏双唇却红似蔻丹,张扬地宣示着玲佛儿的倾城之资。卢意婵再仔细一看,她竟未着丝毫妆容!
  
  催清让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玲佛儿的眉毛震住的人,他嘴角荡出一丝浅笑,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玲佛儿听见骤然转急的鼓声,立马变换舞姿,在一方小小的毛毯上灵动迅速地转了起来。鼓声越来越急,玲佛儿也旋风般疾转,一时间衣裙丝带随风起舞,珠缨炫转,尽态极妍!
  
  在众人沉浸在玲佛儿的胡旋舞中如痴如醉时,鼓声却戛然而止。
  
  催清让单手托腮,端起一杯酒只微微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佛儿,玩儿够了吗?”
  
  玲佛儿手指绕着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赤脚走向催清让,一把握住他端着酒杯的手,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下去。
  
  “奴再不来哗众取宠,清郎可就把奴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云亭闻言,放声笑了出来,“人们翘首以盼了这么久,竟然是七郎你做了玲佛儿的入幕之宾啊,佩服!李某佩服!来人,给七郎旁边添加食案胡床。”
  
  玲佛儿却连忙制止,“多谢郎君好意,可是奴今天是来看清郎舞剑的。”说着转头看向催清让,媚眼如丝,“怎么样?奴如约在一个月之内学会了胡旋舞,清郎是否也要履行诺言?”
  
  “就依你。”
  
  李云亭喝了酒,兴致有些高昂,立即说道:“好哇!今儿还能观看七郎舞剑,何其有幸!”
  
  “郎君怕是会错意了。”玲佛儿娇笑,“今日清郎只给奴一人舞剑。”说罢,她一手拉了催清让便跑了出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觑。
  
  “她什么来头啊?”卢意婵有些摸不着头脑,“四娘,你与七郎走得最近,可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不知道。”郑旋夏紧紧蹙着眉头,盯着催清让和玲佛儿离去的方向,“从没听七郎提起过。”
  
  “她就是玲佛儿啊,果然名不虚传。”宜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卢意婵闻言转身,“你知道?”
  
  “自然知道。”宜笑小脸一扬,“她就是聆音阁里一曲赢得千万红绡的玲佛儿嘛,可有名了。”
  
  “聆音阁?”卢意婵与郑旋夏皆是一愣。
  
  “也就是个烟花场所。”
  
  卢意婵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这种事儿?”
  
  “男人们都知道。”宜笑撅嘴,“府里的下人都津津乐道,宜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宋郎。”此时李云亭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可是被七郎比下去了,去年你可是吃了玲佛儿三次闭门羹啊。”
  
  “噗!”宋景梵一时没忍住,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去年我还在广州啊。”
  
  “那我大概是记错了。”李云亭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是刘家五郎吃了玲佛儿的闭门羹。”
  
  “啧啧。”宋景梵讪讪地笑了一下,用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原来古代男人都好这一口。”
  
  郑旋夏脸色有些不好,起身说道:“我有些醉,出去歇一下,失陪了。”
  
  走到两步又对她的侍女说道:“你不用跟来了,我就在外面,不会走远。”
  
  卢意婵低声对宜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陪四娘。”
  
  宜笑点点头,卢意婵刚一走出帷幕,就被拐角处了郑旋夏一把拉了去。
  
  “就知道你会出来找我。”郑旋夏语气轻松,小脸上却是低落。
  
  “我一直不知道你。。。。。。”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郑旋夏望向不远处,侍从们歇在一颗大树下,百无聊奈地用野草逗马儿。“陪我赛马吧。”
  
  “啊?”卢意婵看了看四周开阔的场地,去牵了自己的马儿,特意吩咐两个侍从远远跟着。
  
  郑旋夏骑在马上,语气不愉,“叫他们做什么,从早到晚跟着恼死人!”
  
  卢意婵低头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侍从退下。
  
  “三娘,来追我!”郑旋夏话音还未落下,人已随马奔腾了起来。
  
  卢意婵二话不说,立马扬鞭追赶。
  
  郑旋夏骑的是她父亲的爱马,那是主上赏赐下来的宝马,加之她本事马技也在长安女子中顶尖的,所以卢意婵与她的距离渐渐拉大,最后根本已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卢意婵想着她骑累就会自己调转头回来,于是便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过了一刻钟,还不见她身影,卢意婵便开始慌忙了起来。
  
  “四娘!四娘!”卢意婵向着四方叫喊,却没有任何人回应,“驾!”她狠狠甩了一鞭子,马儿吃痛,立马狂奔起来,直到跑到了一课粗壮的榕树下才停了下来。她疾步走到树下,捡起一只吉莫靴,双手有些颤抖,“四娘。。。。。。这是四娘的。。。。。。”。她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经发红,此时应该回去叫人,可是却怕迟了一点四娘就会遭遇不测。
  
  来不及了,四娘绝不能出一点事。卢意婵心里下了决心,捏紧了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却见远处两人正疾奔而来。
  
  “四娘出事了!”卢意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去想岳致云和宋景梵此时为何会来,只歇斯底里地叫喊,“快去救四娘!”
  
  岳致云勒马停在她身边,“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宋景梵打断他的话,“需要我们做什么?”
  
  卢意婵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哭花了脸,哽咽着说道:“不知道,她的靴子落下了,一定是出事了你们快去救她!快去!”
  
  岳致云闻言,二话不说便奔了出去。宋景梵勒了勒马,说道:“你回去叫人。”
  
  卢意婵抹了一把眼泪,翻身上马,”前方的路蜿蜒崎岖,不似之前开阔平坦,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省得待会儿还要叫人救你。”
  
  宋景梵调转了马头,“我谢谢你了!”
  
  两人都尽了全力驾马,但宋景梵也御马能力始终捉襟见肘,不久便见了颓势,忽然却有一黑衣人骑马从侧面向两人冲了过来。
  
  “闪开!”宋景梵大吼一声,用力向黑衣人撞去,两人在空中剧烈碰撞后摔落,那黑衣人显然是练家子,但终归被宋景梵撞得偏离了方向,卢意婵没有收到丝毫伤害。
  
  卢意婵的马儿也受了惊吓,卢意婵安抚了马匹再跳下来时,那黑衣人已经又驾马逃了。
  
  “你怎么样?”卢意婵跪到宋景梵身边,慌张地问着。
  
  他骑在狂奔的马上本就力不从心,又被急速而来的马匹撞飞,此时不知伤到了哪里,躺在地方动弹不得,面部却已经扭曲得不见原来的样子。
  
  “先别管我,赶紧回去找人,四娘那边耽误不得一刻!”
  
  卢意婵见他额头已经有了豆大的汗滴,脸色也瞬间苍白如纸,不由得有些犹豫。
  
  “我还死不了!你别婆婆妈妈的!”宋景梵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完这话,卢意婵按了按剧烈起伏的胸口,立马起身骑马狂奔离去。
  
  “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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