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郭大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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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在那一刻恨不得冲上去打大刘，原因他也不明白；但郭大路还是装出高高兴兴的样子送大刘上了车。
阿富还是一个学生，也是湛江的。阿富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在阿东与大刘走后，郭大路搬进了阿富租的房子。阿富有个女朋友，是个长沙人。每个星期日，星期三，星期五她都会来阿富租的房子。郭大路在这个时候就最无聊了，他走到外面，上一会儿网，又没有地方可去了。他不敢在学校乱跑，毕竟他也是一个〃名人〃。在古龙的欢乐英雄这部武侠小说里面，郭大路是一个大侠，但经常没有钱而且还喜欢吃喝，他像个二流子，但遇到原则的事情时他宁死不屈，他为人看来简单，其实是他放得开；在这个呆在长沙无所事事的郭大路的心里面，他认为自己是一个遗孤，没有人要没有人爱。




他对郭靖说，他在长沙找工作，并且找到一份工作了；郭靖对他说，要是有工作那就好好做，要不然也是可以回家的。他对郭靖说：工作是工作了，但工资还没有发下来；郭靖对他说，那好我明天寄400块给你，今年的西瓜又酸了；他对郭靖说：那份工作他不做了原因是总是欠工作，他只发了200元给我。郭靖对他说：我看后天可以卖西瓜不？
郭大路几乎要崩溃了。他是找过工作，但没有人会有要他。
他那仅有的自信完全消失了。他以前的猪朋狗友陆续离开，他也不敢乱进母校去嚣张了，阿富跟他说，你现在不是学生，学校抓到你就会送你到派出所那样很麻烦。郭大路又回到了沉默木纳的童年，沉闷无言的少年，回到他的十五岁。十五岁那年他无比地希望自己有着他爷爷郭啸天同志的那种山东大汉的气魄。二十二岁那年他继续渴望这种独断专行一发千钧的气魄。郭大路又流下了属于十五岁时的眼泪。在雨花亭那个十字路口。他现在不能回到阿富那里面，虽然今天是他的生日。现在的阿富正在和女朋友你亲我爱。我操他妈的，郭大路的嘴里飞出了一句鸟语。〃长沙这个骚货。〃郭大路又从嘴巴里飞出了一句。
在新中路口那座立交桥的草地上，郭大路想起了去年的今日。
他在杏林歌舞厅包了一个房间。有一些朋友们在，主要是暖暖在。暖暖是学校里面小卖部的店员。她有个外号，叫做苹果，还有人叫她做公车，最后郭大路承认了她是一个果儿。像很多人认识暖暖并且带她上床那样，都是在那间小卖部。郭大路也是在那里识她的。她对他很热情。常和他说笑，在一大段时间，他不上课，就是会在她的小卖部那看电视。这间小卖部是暖暖的堂哥开的，请暖暖来帮他卖东西。
郭大路常常坐在暖暖的小卖部之后，晚上来找暖暖的大学生们就明显少了很多，对此郭大路毫无发觉。郭大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暖暖会有什么关系的。充其量，暖暖是他的一个朋友，对他不错的朋友，常常请他喝饮料。
二十一岁郭大路生日那天他与暖暖在包厢房里面玩，那天很多人但都喝醉了，暖暖和他做完了之后甚至还去挑逗大刘和阿东，郭大路好像看到阿东摸了她。二十二岁生日这晚，郭大路觉得这个二十一岁真的是太遥远，一切都像是别人而他郭大路没有参与，他想象不到从来自卑的他会有这么张狂的时候。而在今天夜，暖暖身边的男人又是谁？这个还没有到二十岁的女人曾经跟郭大路说，她喜欢陌生感。郭大路又像他十五岁那年那样沉默。这一次，他想到了工作。周围有很多车在奔赴远方，他的目光打落在天上，那星星格外耀眼，他不晓得风从哪里来，他只觉得有一颗星星很熟悉，像极了黄蓉的眼睛。。。。。。
四
郭靖在郭大路快要二十三岁的时候，终于不用种葡萄了，也不用种西瓜了。因为郭大路在一间电子厂里面做经理了。他与黄蓉以及黄药师也被郭大路叫到那间在广州的电子厂帮忙。郭大路说要把那间电子厂变成他郭家人的天下，他说台湾人办的厂我们中国人要吞了它，叫郭靖多叫一些亲戚朋友们一起来这间电子厂上班。郭靖他们都来了。郭靖感到光彩夺目光荣无比。我家的大路终于有出息了。
二十一岁的郭大路和暖暖混在一起。按照暖暖的说法，她和郭大路呆的时间最长，她对郭大路也最好，毕竟郭大路有时冷酷起来像个黑侠，她毕意亲眼看过郭大路非常凶狠的一面，包括一言不发冲上去就打人，包括抱着她的时候猛啃她身上的肌肉，让她痛到骨头里面去，并且郭大路对她也非常野蛮。毫无疑问，暖暖她喜欢这些。
和暖暖混在一起的日子，算是郭大路在他年轻的几年中过得非常愉快的一段时间，他对暖暖没有爱情，虽然郭大路无比渴望着爱情，而且又是久罕未雨；但郭大路有那个能力控制自己不去爱暖暖。这方面说来他是十分自私的。或许他也明白暖暖也不爱他。那时湛江中的很多个老大都走了，阿松他们毕业了，校园新生黑势力没有抬头。谁遇到郭大路都得叫一声路哥。那时候阿东和大刘天天跟着他到处逛，打游戏，到网吧玩传奇。晚上暖暖又会来找他。




这样的日子对于十七岁的郭大路或者十五岁的郭大路说来都是天方夜潭的。十七岁那年郭大路刚进这所中专，一个月不到，就被人暴打了一顿，原因是在洗澡房里洗澡时别人抢水龙头。至今郭大路都不晓得是谁打他的，当时大家都是赤身裸体，水珠朦胧。再说郭大路那时也没有名气，没有神气，看起来像个病鬼。
郭大路暗下决心有一天要报仇，后来他与大刘阿东他们常在洗澡房里面打人，毫无缘故。
郭大路与大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认为自己是有罪的。所以大刘说他很善良；郭大路在他读书时代，就害怕了工作，或者说就预见了自己找不到工作；所以大刘认为他孩子气；郭大路在一次醉酒之后对大刘说对不起郭靖，所以大刘认为他懂事。相对于郭大路说来，大刘思考的事情也很多，不单是女人，还有各式各样的烦恼，包括要面对郭大路的诉说。大刘和郭大路同住在一间寝室，大刘失眠的时候常会看到郭大路闪闪的眼睛。这是郭大路的十九岁。
二十岁那年寒假郭大路回过一次湛江，他带阿松阿东到他家玩，这一次郭靖与黄蓉都很热情，郭靖以为郭大路是他的骄傲，那些阿松就是阿松他爸的骄傲阿东就是阿东他爸的骄傲，因为很隆重地招待了他俩。直到后来回到长沙这两个人还说郭靖的酒量不错黄蓉的菜炒得好。
二十岁那年郭大路去到了阿松的家，他和阿松的父亲母亲一起赌钱，先是打麻雀，后来觉得不爽就拿出扑克来赌三张。那一次郭大路没有赢到什么钱。后来直到二十二岁郭大路都是在长沙过的，他没有回过一次湛江。他春节也是在长沙过的。郭靖叫他回去，他总是以坐车很晕坐飞机没钱为理由挡住了郭靖。
他比较害怕亲人那种崇敬的温暖的眼神。包括他回家那天，郭靖摘了不少葡萄然后窜家窜户说我家大路回来了，你们过来吃葡萄。
但郭大路一直认为那葡萄是酸的。真是酸得莫明其妙！而郭啸天还算精神好，一不小心又会来一句：我年轻的时候。郭大路对着他自己包括都抱有嘲讽心态的，他唯一会有尊重可能的人物就是他的外公黄药师。作为一个普通的江湖朗中，他晓得的知识还是比普通人多得多，可以与郭大路有点交流。尽管郭大路尽可能沉默。
郭大路十岁以前，由于郭靖要出车，他们又是外来人，他被作为一个野孩子存在，他常常被同龄人围攻，他被打到不能跟黄蓉说。渐渐地，郭大路习惯了暴力。
在郭大路孤单一人过完他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他已经晓得自己精心花N年时间来构造的梦幻已经彻底被破坏了，一时间他不相信整个地球。他那肮脏无比的脑子里面想到了很多个主题。主题一：他决定自杀。他在考虑吃药好还是跳楼好还是割脉搏好。最好他决定死于床上，他决定吃超量的〃六合合欢散〃，和一百个女人做爱至死方休。
主题二：为了可以将主题一变为现实，他必须要有很多钱。而赚钱最快的方式就是打劫银行。
主题三：要打劫银行必须有个良好的计划，包括人力，枪支弹药。他决定找以前湛江的一些兄弟。主题四：他找到了阿东，陈东说他在广州，你说你疯了，现在这个社会花花绿绿，你怎么能打劫银行呢？来广州吧，我正要找你，我工作了，在一间电子厂做主管，现在厂里面招人，1200元包吃包住，你来我这里面吧，我们一起努力很快就会发达的。
主题五：郭大路终于离开了长沙。来到了阿东那里面。
在郭大路二十二岁的世界观人生观里面，他一直觉得世界是黑暗的但也是光明的有一天会是属于他郭大路的。在郭大路去广州见了阿东半年之后，郭大路看到了巨大的光明。他又和暖暖混在一起了，原因是暖暖来广州玩时约了郭大路。郭大路又有大刘混在一起了，包括大刘的那个女友，阿富也不读书了，包括阿富的那个长沙妞。
他们都是郭大路叫来广州工作的。郭大路说，现在他所在的电子厂招人，1200元包吃包住他来到108天之后工资已经提拔到了4000元还有奖金。机会很难得，人生难有几回博你要是不信可以来看看。郭大路还说了很多。结果很多人来了。
在郭大路快要二十三岁那年，郭大路看到了光明，钱途无量是每天都要说的，他每天起床都要对着窗帘说一百次我一定会发达的我一定会发达的。这个房间有着很多人，他们都看着郭大路。郭大路现在是一个经理，又是一个老师。他经常教导郭靖黄药师他们要如何征服客户的心理。
一个月之后，广州一处非法传销被广东省公安厅的〃沙漠行动〃打掉。郭大路看着黄蓉面黄肌瘦的脸失声痛哭。黄蓉伸出手来把郭大路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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