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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银狼妖姬-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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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合上,魔法阵便开启,沈涵秋感觉到脚下的地在高速旋转。骤然失重,她整个身体轻飘飘的浮了起来,像游鱼浮在水面,一会儿东来一会儿西。

“见鬼,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沈涵秋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飞旋不休,头晕目眩,已视物不清,没看到屋中还有活人,也就没想到会有人回答,听角落里有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反又吓了她一跳,“喂,你是人是鬼,别吓我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丫头,你干什嘛要踢下火鹫花魔的画像,它挂那儿碍着你什么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那画像是花浪子的,我生他的气才踢的。”没看到说话的人,以为自己是在和鬼魂讲话,沈涵秋比什么时候都诚实。

“我就说你是故意的吧!”花刀浪子的声音从石门处传来。

“该死的花浪子,你故意藏起来装神弄鬼吓我!”沈涵秋闭着眼睛猜出来的事,被证实是错的,因为很快她看到花刀浪子被吊在石门上,“花浪子,你把自己晾鱼干吗?”

“是啊,托你的福,我把自己晾鱼干。”花刀浪子没有埋怨沈涵秋的意思,是为解除她的紧张感在开玩笑。

“该死的,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喂,你看到是谁在跟我们讲话没有?”沈涵秋问。

“没有,这石屋里只有我们,倒是隔壁石室里热闹非凡。”花刀浪子从墙壁上的洞向看去,能见到上百上僵尸自相残杀,因为怕沈涵秋知道了害怕,所以没敢说明白。

“是阴魄。”扇魄说,“看到有无心死士,我就应该猜到肯定是它跟幽魄两个狼狈为奸干出的好事。”

“怎么又出了个阴魄,像你一样的怪物到底有多少?”吓坏了,沈涵秋顾不得应有的礼貌,用词极为不当。

“哼,怪物,你可真尊重我老人家。”不满归不满,扇魄仍告诉她:“人有三魂六魄,蠓妖兽大陆也有三魂六魄,有三魂三魄让龙魔祖给收了,就余下我和幽魄,还有阴魄。”

第九十五章、灵魂出窍

 幽魄与阴魄曾干过把活人变无心死士的勾当,那时它们给野心勃勃的蠓狐老怪卖命。为称霸蠓妖兽大陆,蠓狐老怪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居然利用无心死士胁持一批幼龙,要胁巨龙们为它卖命。

那是场灾难性打击,火鹫花魔为拯救自己的国度,冒险营救出幼龙,自己却战死,为此龙魔祖才将龙祖学院建在花妖国,让这个美丽的国度在蠓妖兽大陆上有着超然的地位。而幽魄与阴魄在龙魔祖清剿蠓狐族时,险些被一并剿灭,是贡出珍藏的宝物,才换得龙魔祖开恩,没有灭掉它们。

扇魄讲的历史故事,听得沈涵秋入了迷,等她回过神来,发觉花刀浪子抓住了她的脚裸,正慢慢的向他怀里拉。

石室是全封闭的,只有墙洞里透出的光线,室中光线很暗,但也足够花刀浪子看清眼前的景象。

沈涵秋与蓝龙搏斗时,背部的伤口肩头的淤血,全自行消失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凝滑光洁。把她拉得越近,她那光洁的背部带给他的诱惑力就越大,沿着背部的线条,他灼热的目光集中在她后腰下露出的那粒红痣上,吞下口水,“好美的痣。”他说。

“说什么胡话——”沈涵秋怒骂或嘲笑都好,就是不该学蚊子哼,而且还是用那种要多嗲有多嗲的哼哼声,弄得花刀浪子欲火焚身,也顾不上寻思有没有脱困的法子,只一意拉她入怀,待湿热的双唇得以接触她光洁的背,便一路吻下。

吻上那颗迷人的红痣,像着了魔似的,花刀浪子久久不肯舍它而去,撩得半身飘浮半身给压得动弹不得的沈涵秋好生难受。

明明难受得要命,偏生不肯抗议,是痛并快乐着,还是甘愿为他受苦,沈涵秋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直到可恨的青碧与绛红两道光环又出来捣乱,她感觉自己掀开天灵盖飞出去,看到他采用的是那种姿势在爱抚自己的身体,还有个袖珍女孩看风景一样看着他对她身体所做的一切。怒视着那个坐在她头部的袖珍女孩,她气鼓鼓的问:“扇魄,你怎么可以偷看!”

“耶,你灵魂出窍了?”偷窥被抓现行,扇魄多少有些难为情,头差点就垂到膝盖上去了。

“不许再偷看哦!”警告之后,她自个儿倒目不转睛的看花刀浪子的动作,看着他剥掉自己已难蔽体的残余衣物,那修长的手从红痣处始,慢慢的滑下,滑进她岔开的两腿之间。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自己的身体,那私密的窄小缝隙,通常连擦洗的时候都不曾用自己的手指触摸过,想着曾握在手里会动的玩意儿,思忖着他怎么把它塞进去的呢?

还在思考的时候,见他托她身体的手臂微微下沉,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正在想着的那东西,心醉神迷的看着生机勃勃的它插入她体内,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便想跟进去看看它进入里面的状态,这样想着,她向自己的身体贴过去。

是想看完了想看的,再回到自己身体的,但一贴近自己身体,便似有强大磁力一般,她不由自主的从天灵盖进入自己体内。

回到体内,感觉肉体深处被强有力冲撞的美妙,因为失重,冲击的力度不够猛,她要求翻转身子,以便让两具身体尽可能贴近。

“将就点吧,我的小女巫。”花刀浪子实在没力翻转她的身子,根本要牢牢抓紧她,不让她飞出去已经相当费力,他的每一次撞击都用上了吃奶的力量。

得不到满足,是很难受的,那样的状态下会胡思乱想得算正常的,“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跟美女蛇玩累着了,才不行了的。”她不知道说男人不行,比拿刀子捅他伤害还大,脑子里转出这么个念头,就给说了出来。

马,被鞭子抽痛之后,跑得更快。

花刀浪子让沈涵秋的话刺痛之后,反而动不了了。

感觉到体内的的硬物,失去了活力,软塌塌的,尽管他身子没动,它还是一点一点的滑了出来,无力的垂在自己腿根处。“提到你的准王妃,让你有负疚感,是不是?”问话没得到回答,她提高音量再问:“让我说中了,跟我做爱,让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准王妃,你不能否认,对不对?”

能回答对,还是能回答不对?

这时候,换别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得沉默。

沉默,在不同的时段,在不同的人心中会有赋予不同的定义。沈涵秋将花刀浪子的沉默,定义为他觉得跟她做爱对不起舍琳,舍琳是他的未婚妻,他可没有一句表示过要解除跟舍琳的婚约,不是吗?

假若,花刀浪子知道她据此断定跟他没有未来可言,相信他宁可坦承自己性无能,也不愿她有此误会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很多事,是没法子后悔的,凭你是谁,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修正的机会。

最的一次,花刀浪子可以修复与沈涵秋之间关系的机会,被他愚蠢的男人自尊给断送了。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专心感应石室中充盈的魔法元素,沈涵秋原姿势不变,开始冥想。在现阶段,冥想已与幼时迥然相异,青碧光环与绛红光环刚现形就让她强大的精神力推开,让位给混杂的自然元素波。

纷呈五彩的原生态元素,混然杂陈,因封闭的石室里元素密度过高,浮力便出奇的大。

五行相克,属性相克的自然元素波挤在同一间封闭石室,跟关在同一个笼子的斗鸡一样,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你冲我撞,乱窜一气,没有任何凭借,想稳住身形可不大容易。

若非及时让花刀浪子抓住,自己还得跟条死鱼一样抛来甩去,沈涵秋想到这里又忽然想到明明将他扔出去了的呀!

花刀浪子确实是被扔出去了,又让道黑影拖进来了。他知道说了沈涵秋不会信,因为石室统共只那么大,除了她,他没看到还有第二个人。

“我信,那个黑影是阴魄,扇魄讲的。”沈涵秋本有意再谈谈扇魄讲的故事,张开口说的却是:“怎么只有你跟着我进来,其他人都让你打发到哪里去了?”

近乎指责,花刀浪子听着很不顺耳,但没表示什么,“飞象统领他们陪着双狐与龙飞,北溟峰,我让他跟影子军团联系,看有没有关于西城铁军的消息。”

“剑齿龙它们怎么也没跟着我们?”

脱下上衣,给沈涵秋穿上,遮住她大腿根以上的身体部分,他又说:“你的龙小弟和滕烈,去向不明。”

“统共多大点地方,它们会去向不明,你故意吓唬我,还是又弄了什么手脚?”

“你怀疑我?”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沈涵秋等于坦承认为花刀浪子居心叵测,这话相当伤人,花刀浪子也恼了,甚没风度的讥讽:“你的龙小弟嗅到财宝的味,就像秃鹫嗅到死尸的气味一样,这也是常识。如果你还听不明白,我可以再讲得更清楚一点:你的龙小弟带着你的烈哥哥找西城铁军的宝库去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西城铁军的宝库在哪里,所以只能说你的龙小弟和你的烈哥哥去向不明,现在懂了么?”

女人通常是不讲道理的,可以哄而不可以同她辩理,花刀浪子关键时候忘了这茬,逞了一时口舌之利,却将她的心推得更远,让她从他鄙夷不屑的口吻里得出他轻视与她关系密切的人,由此再推断出他心里也是轻视自己的。

憋着一口气,准备着若是龙小弟们没有去西城铁军的宝库,就要花刀浪子好看,沈涵秋深信龙小弟们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贪财,所以已在考虑要用什么方法羞辱他。

第九十六章、五色田螺

 宇宙间的事物总是一体两面,端看你从哪个角度解读。

困在自然元素波相互倾轧的石室,本来是件倒霉事,若能使自然元素为己所用,那么自然元素充盈就变成好事了。

通过冥想,了解石室中属性各异的元素波分布与总量,沈涵秋决定先抽取总量最高的火元素,贮存体嘛,首选是花刀浪子,因为对他也有利,他修的是火系魔法,若吸收得法,在石室修炼一日等于平常十年,但由于她过于公事公办,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隐伏已久的大男子本性发作,搁下句:“我的终极目标不是做打手。”噎得她差点背过气去,然后,干脆自个儿当了贮存体。

火元素,是自然元素性子最活跃的一种,也是相对危险程度最高的一种。体内火元素密度越高,危险程度就越高,跟火药桶似的稍有不慎就可能爆炸。

对火元素有很好感应力的花刀浪子,能感应到火元素正源源不断的往沈涵秋体内涌入,量之大,速度之快,都令他心惊不已。以这方法太危险为由,他曾试着劝阻,遭到她的拒绝。

“我的终极目标是打败天下无敌手。”是赌气,也是爱情受挫后新的人生目标,听来有些可笑,但沈涵秋说话的神态却极为认真。

哑然无语,这样的沈涵秋,已不能让男人用可爱形容。花刀浪子不是个窝囊男人,没法在如此强势的女人身影底下过日子,也就没法对她的话认同或一笑了之。

女人,可以撒娇,可以蛮不讲理,男人心情好时会大度的包容甚至于纵容。

女人,离开男人的羽翼,与男人争强斗胜,男人心情好不好都不会包容,除非那个男人是窝囊废。

沈涵秋不懂男尊女卑的道理,没人跟她讲该怎样做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或者说因为婉姨时常教导她要做个强者,以世俗的眼光看是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她,导致她学不会妥协,仍以为可以像小时候练好弱水功得到父亲肯定那样,修炼到打败天下无敌手的程度,她自然而然会受到肯定。

为新竖立的人生目标倍感鼓舞,沈涵秋顾及不到花刀浪子的感受,认真的朝那个方向努力。聪颖如她,自然知道高密度的火元素贮存体内的危害,但她想挑战自己身体的耐受极限,所以鼻端有焦糊味传来仍未停止吸入火元素。

“我可没有裸奔的想法,你最好就此停止。”花刀浪子真担心她会将两人的衣服都烧了,出去没脸见人,但他没担心出不去,就在她吸取火元素时,他已发觉室顶的暗门。

说是暗门,其实是棋盘上的一个方格。整个室顶就是一个倒扣的蠓妖兽棋盘,棋盘上钉着的棋子摆的是幅残局。对那名为‘诛神劫’的残局,他可不陌生,以前在王宫里居住的时候,每次同女王母亲见面,都被要求摆出‘诛神劫’的变化。就眼前摆的残局,是‘诛神劫’的第十步,此局的生门在坎位,也就是说移动坎位上的棋子走出第十一步变化,坎位上的空格就会成为离开的通道。

不是打破石门,反而要爬室顶的方格子,停止抽取火元素的沈涵秋仰头看着室顶,怀疑花刀浪子是不是指使手下干什么勾当,他根本在故意的拖延时间,“你有什么企图?”憋了一会子,没憋住,她终于问了出来,看到他脸色比预料的还要难看,稍稍有点悔意,旋又给她压了下去,再问:“你想拖延时间,给西城铁军时间毁灭证据,对不对?”

“随便你怎么认为,跟不跟我走,也随便你。”花刀浪子不愿吵架,吵架是女人干的事,他可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不想自毁形象。

放开沈涵秋,花刀浪子背贴墙壁,手足并用,慢慢的向上爬,慢慢的接近室顶棋子。摸到坎位上那颗棋子,轻轻推了推,果然是能活动的,花刀浪子喜上眉梢,将那颗棋子移到离位,再伸手掀开坎位空格石板。

抱着看笑话的沈涵秋,瞧那空格处原本与周边严丝合缝的石板被推向一边,露出黑漆漆的洞口,讶然道:“还真有个洞噢。”

“棋局马上会发生变化,要跟我走就得快点。”花刀浪子没等她上来,就钻进黑漆漆的洞,也没问被元素波困住她能不能及时跟进。

感觉中,花刀浪子对自己的态度,是以舍琳出现为分水岭的。之前,嘘寒问暖,好不体贴周到。之后,则常忽略她的想法,甚至于恶言相向,现在更是弃她于不顾。这便表明,在他心目中,舍琳的比重是超过她的。

比较得出结论,被元素波抛来甩去的沈涵秋,不知道洞口还有多长是时间会重新封闭,也不知道棋局接下来会有什变化,硬气的没有求助,借助冥想感应元素波的变化,找出脱困的方法。

记得蕲爷爷蒸鱼糕前,会将鱼泥和蛋清还有面粉顺一个方向使劲儿搅,说是搅出的糕紧致而富有弹性,沈涵秋尝试着在被抛来掷去的过程中,尽量让自己朝一个方向转圈儿。

圈儿,一次比一次更圆。她身边横冲直撞的自然元素波,逐渐被引入圆弧形轨道,随她划出一个又一个螺圈。

界线分明的螺圈,从外向内收紧,形成巨大的五色田螺。沈涵秋被吸附在田螺背上,随慢慢拱高的田螺背一点点接近室顶。

天才,急中生智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法子,她沈涵秋不是天才是什么?哼,想迫我就范,门儿都没有!

五色田螺有意跟沈涵秋作对似的,在离室顶还有半臂距离时,因惯性消失停止增高。

不幸中的万幸,是沈涵秋的身子正在棋盘坎位之下。

举起左手捅破洞口的黑暗,沈涵秋费力的扭头去看洞那边温暖而明亮的光。

只需小指头勾一下的助力,就可以让她脱开元素波的吸力。如同溺水人举出水面的手,她想抓住点什么。

曾以为,会有一只手来拉,握住的却是满把的光。温暖而明亮的光,从指缝间溜走,不留一点痕迹。

慌乱中,手指搭在方格黑洞的边缘。方自用力,被掀起的方格石板猛的压下,锋利的石板边缘生生的切断了她三根手指。

惨叫声未已,五色田螺已开始反旋,她忍着指端传来钻心的剧痛,在被抛到原本挂火鹫花魔肖像的墙壁处,迅疾探手入壁间小洞。

受伤的左手手腕与洞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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