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 >

第69章

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他似乎喜欢皇子们那么争斗下去,最后只能剩下最强的那一个,就和这些老鹰一样!我猜他可能心中十分清醒。因为他不时的变换着恩宠,一会对这个好一点,一会又重用另一个。到最后,所有的皇子都越来越不安。”
  山路上静悄悄的,只有我俩脚下踩着积雪的声响。口鼻边,腊梅的香气越来越浓,有些甜蜜,也带些寒气。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先下了手,我有些怀疑……总之有一天太子突然暴病身亡。整个京城中形式大变,所有的王子都开始蠢蠢欲动。”
  我们走得很慢,老黑是故意放慢了节奏,散步么,就该这样走走停。老黑在前面推开一枝挂了雾松的树枝,积雪哗哗地落在他身上。
  “我盘算着这一次我也许躲不过。我长得最像先帝,又……其实有时候想藏也藏不住,皇子们每年比武,我总不能等着让别人活活打死;读书习艺,我也不能每次都白白送上去让先生们打我……总之,我那时知道自己危险了。
  是澈先来找我的,他说魏王要杀他。魏王,你记得吗?我就是被他追杀,才掉到井里遇到你的。”
  我点头。我还隐约记得那回事。
  “魏王那人,做得出来!他一贯对先帝谄媚,对其它人狠酷。事实上他那时已经开始在京城中杀戮了。乘着这个机会,他可以扫清一切妨碍他夺位的对手。而先帝放任着。
  我答应帮澈。澈小时侯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不像兄弟,我有顶多算是他的跟班。但就算如此,他对我,比起其它兄弟来还是好一些,至少他还能和我说上两句话,也并没有动手打过我。我知道他其实是自己没本事和魏王抗衡,他从小就散漫娇宠,不肯下功夫习武。虽领着羽林,却也不过靠与他们玩耍在一起或施些小恩惠笼络着他们。真让他带兵,他是万万不能的。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况且,他答应我,让我领那三千羽林军。”
  老黑在前面停下脚步,我也站住了,眼前是一列灰色的泥墙,有嫩黄色的腊梅从墙头探出身来,花苞还未全部打开,但甜甜的香气已经让人迷醉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半眯着眼睛作出享受的表情。心里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能背出几句应景的古诗。结果,诗没想出来,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来煞风景。
  老黑咧开嘴笑了,掏出手帕递给我,看着我用他的大黑手帕擤鼻涕。
  “原来是座道观!”我说。这泥墙的门额上有“冷梅观”三个字。
  “而且荒废了。”老黑说。领着我信步迈过积雪的门坎。
  我把手帕揣入自己怀中,没好意思还给老黑。
  的确,观中没有香火,也不见足迹。不像有人的样子。我和老黑是最先来此地踏雪寻梅的游客。
  入眼是一个开阔的院子,中间有亭翼然。观中的腊梅有好几棵,全都长得十分高大,看上去都是有些年头了,疏疏落落种在小亭周围。树枝上都是饱绽的花苞,黄嫩嫩圆鼓鼓地,在晶莹的积雪覆盖下一粒粒的探出头来。
  老黑跳起来,一伸手,把一处高枝上花苞最富的枝尖摘了下来。我伸了头,他笑着在我头顶拍了一下。
  我不乐意,“你怎么学二哥,专门拍我的头!”
  “你怎知这一枝就是折给你的?”他说着就把那枝腊梅向自己头上插。
  我一把拖住他的袖管,“我的!”
  他歪头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看他。终于,我还是先服了软,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吻他。我舔他的唇,他的唇微启了,我把自己的舌尖送进去,他含住了,我努力去探索他,他用舌尖与我捉迷藏。他真的学得很坏了,会欺负我了。我有些气馁,放开他,低了头,不看他,用自己的脚尖在雪地上画圈圈。
  他的手伸到我的鬓边,甜甜的香气也传了过来,萦绕在我的口鼻边。
  他退后一步,美滋滋地打量我。我歪头看他。
  “好!”他说。
  这还差不多!我扑过去,缠住他。
  他协了我,走到小亭边,拂去横栏上的积雪,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帕子来,铺在那里,转身抱起我,自己坐在那帕子上。
  “你,你怎么带来两块帕子!”我有些惊奇。
  “为某位永远不记得带帕子的人准备的。”他在我的鬓角嗅一嗅。
  我看看四下无人,伸手去摘了他的面具,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和他的脸偎依在一起。
  “这面具马上就不用带了。”他说,随手接过面具放在一边,“我也该让他们看看我的本来面目了。”他用大氅把我们两个都裹起来,很暖和。
  白雪世界,腊梅树下,他搂了我,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那一次,是我在晋王府冒充澈引出了魏王。当时我手下只有几百人,三千羽林还没来得及集结。事起突然,我不得不冒险行事。”
  “澈有他的长处,至少他有个好名声,愿意在各种争端中做和事佬,愿意帮遇到困境的臣民说话。说他市买人心也好,说他性格仁孝也好,不管那是真的还是装的,他总还是有他的优势。而他的劣势也很明显,他也需要我,需要我为他领兵拼命,为他打下江山。”
  “所以那一次在井下,我不得不匆匆离你而去,那三千羽林军还等着我去统领,我不能再有所停留了。”
  “但是,后来的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本来,我与澈商量时,他曾经很有把握,他觉得先帝是喜爱他的,一旦局势稍定,魏王也好,秦王也罢,若再想进长安就不容易了。他向我保证,一旦我引开魏王,他会立刻设法进宫,去向先帝乞怜,让先帝给他个保证。至于是什么保证,我其实不关心,最多,先帝会立他为太子,而我,不管谁当太子,都得战败了魏王和秦王,扩充了实力,有了自己的人马才能活下来。所以,我当时根本就没问他会怎么去和先帝商谈。”
  “而且,我也根本不相信先帝是个会有怜悯之心的人,”老黑不以为然,“但我也没想到,他与先帝所谓的商谈,居然是那么血腥。对,应该说是我疏忽了,我本不该忘记,澈的背后还有那个非常狠辣的女人,窦家太后!”
  他把我放低一些,俯身抱住我。
  我仰躺在他臂弯里,很好奇的看他。
  他压低了声音,“我下面要说的话,你听了别害怕。”




☆、第107章 秘密

  第107章秘密
  古道观里十分静谧;有风吹来;能听到树梢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下来的声音。
  我被老黑弄得很紧张,死死抓住他衣服的前襟。
  “飞帘,”老黑的臂弯紧了紧;“先帝其实还活着,现在人就被关在我过去的齐王府里。”
  长时间的安静中;我睁大的眼睛里,印着另一双暗沉的黑瞳。
  “飞帘;”他有些迟疑;“那个人;现在被人用铁链穿了琵琶骨;锁在我当年住过的卧室内。这事,一直让我不安。有时候;在无人安静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自己能听到他在恶狠狠地诅咒,诅咒他的儿子们。”
  他不安地舔了一下嘴唇,垂下头,与我额头相抵。
  “飞帘,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好半天没有反映,确实被吓住了,那个……所谓的先帝居然没死,那么,现在坐在金銮殿上的尉迟澈又算什么?而且……我的脑袋里乱纷纷的,理不出头绪。我努力回想,那时候和许多事情我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打得乱哄哄的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先帝的诏令仍然发出,却没有人能见到先帝。那一阵子,夏家紧闭大门,不许我们外出。而二哥整日焦躁,猜度着宫中的形式。难道那时就已经……
  “似乎是太后收买了丙常。”洌对我说,“丙常,是先帝当年拣回家的乞丐幼童,净了身后,一直留在身边当做寺奴。当年这样的孩子据说有好几个,按甲乙丙丁排名,丙常只是其中之一。因为感激先帝当年的救命之恩,丙常对先帝,一直是忠心耿耿。”
  “但,窦太后是个很奇特的女人,她好像是专为后宫而生的。这个表面和和气气的女人,其实有着异常的敏锐。我还在宫中时,便发现,她总能随时发现别人关系中细微的裂隙,然后加以利用。
  “先帝多疑狠刻,与丙常同时侍奉先帝的甲乙众人,很多已遭横死。丙常大约也有些自危。窦太后善加利用,丙常就渐渐与太后走得近了,这些事是他们私下里进行的,外人不得而知。
  “我所知道的是,我剿清秦王残余班师凯旋,回到自己的齐王府时,太后,澈和丙常都在等着我。
  “太后对我摊牌,先帝此时就关在我这齐王府内,原因是当时事急,晋王府又太惹眼,也不易守卫。我的齐王府安静不引人注意,正好可以用来安置先帝。
  “丙常说,他受先帝救命之恩,虽万死不能一报,但此时因种种原因,不得不行此下策。他说,此事到此地步,他有罪,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先帝一根寒毛,必得留下先帝一条命来。他坚持此秘密与我分享,为的就是让我和澈互相牵制。如果谁敢做出杀君轼父的大逆之事来,另一个就可以将之公诸于天下。
  “丙常武功高强,我自问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澈与太后应该更是不能。而且丙常统领后宫很多年,在宫中也是广植羽翼。太后也得让他几分。
  “他们商量好了一切,把我当成平衡的砝码。丙常坚持要我去看一眼先帝,我本不愿意。反正澈给我修建了新的宁王府,我大可不必把自己和那个老头联系在一起。可丙常异常坚持,我只得去看了一眼。他们已经把我的卧室加固得如同堡垒,四周的石墙两三尺厚。铁栅也的儿臂般粗。我站在铁栅外,看到的是一个老人在石墙内狭小的空间内打着转转。不时咆哮几声。见到我,他嚎叫着扑了过来。但他的琵琶骨上穿着的铁链,限制了他行动的范围。”
  洌说这些时,眼神恍惚迷离,似乎至今还觉得此事难以置信。
  “他看到我,似乎有些兴奋,‘是溯?’他问。溯是秦王的名字。”
  “我说:‘不,我是洌。’”
  老黑沉默了,他是洌,这个身份似乎让他困扰。好一会,他才继续说下去。
  “先帝恨恨地看着我,脸上是想掐死我的表情。我对他这样的表情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此时他被锁在栅栏后面,我一点也不畏惧他了,只觉得有点恶心。
  “‘溯呢?’他问。
  “‘被我杀了。’我故意说。
  “‘不可能!’
  “那时候,我猜测他大概还是比较偏爱秦王一些。
  “我退了出来。
  “丙常对我说:‘皇上和我会好好的照顾先帝,但尉迟洌你也要常来看看父亲。’这对你没有坏处。”
  我好奇的看着老黑,他后来去看过他的父亲吗?
  “我出来后对着墙壁吐了。”老黑慎重声明。
  “但我也知道丙常说的是真话。这是个天大的秘密,现在让我分享了。从此我们彼此之间互相牵制,谁也别想轻易动手。
  “丙常盯太后和澈很紧。生怕他们对先帝下了黑手。
  “后来我知道,太后和澈本来是想直接下手杀了先帝的,但先帝武功高强,他们两个,一个女流一个文弱,所谓下手根本没有可能。他们找过梁太医,想要些特别的药物,梁太医拒绝了。他虽不问那娘俩要毒药干什么,但心中却是明白的。
  “后来真正动手抓住先帝的,还是丙常自己。我不知道丙常到底怎么想的。
  “澈如果想对我动手,就意味着建立起的平衡将要被打破。所以丙常说可以重新修葺齐王府了。我假装重修齐王府,,弄得齐王府前整日车水马龙,澈无法对先帝下手,也无法对我下手。只要我说一声先帝还活着,他就全完了。在他想出同时根除我们两个的办法前,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他没那一举除掉我们两方的本事!
  “而现在,你也看到了那些信件了。齐王府出事了!”
  洌深锁的眉头,证明了他的不安。
  我一直静静的听他述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果然是父子相残,同类相食。和那树顶上的老鹰相似。这样的兄弟父子关系可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一直在老黑的怀里没有动,此时手中依然紧紧抓着洌的衣襟。洌想直起身,牵动我跟着他一起动作。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体有些发僵。
  老黑赶紧抱紧我,安抚的拍打我的后背。
  “我该怎么办?飞帘?”
  难怪那时,二哥觉得许多事很奇怪,一方面觉得政令畅达,做得很不错不像澈的手笔;一方面又总说先帝病危,见不到先帝的人。现在想来,那时澈已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老皇帝琵琶骨上穿了铁链在他的胁迫下为他出谋划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王府的血案会是谁做的?”我问。如果不是洌,那就是有人和澈的手下起了冲突。
  “我估计是秦王。”洌说,“这事说起来是秘密,但知道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首先梁太医父子就可能知道,梁太医正直,小梁还有些孩子气,他们知道也还罢了。别外那些齐王府的守卫,宫中的近臣。我的手下如胡管家也都知道。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丙常知道秦王还活着,又去联络告知秦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丙常的心思,总希望先帝不死不活这么吊着,即可免去他心中的歉疚,又可保证他自己的安全。而他也不是那么放心我的。”
  “如果秦王这一次没能得手,下一步他会怎么做?”我问?
  老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如果秦王再次尝试倒也不怕,宫中高手众多,不那么容易得手。可如果他索性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秦王不会把这事捅出来。”老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肯定的说,“如果先帝没死,那势必先帝要争取复辟,那当皇帝的轮不轮得到秦王还就难说了。我和澈固然身败名裂,他秦王也捞不到好去。”
  这倒也是,洌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弟弟活着。皇帝和丙常也真是,干了这种事,还要把洌拉上。
  “你觉得秦王能够得手?”我问。
  老黑又摇摇头,“我担心的是我自己,现在,秦王的出现,意味着我的平衡作用消失了,他们说不定就没了忌惮。”
  “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也许会和秦王讲和,把先帝从齐王府移出来。”
  让我想想……转移了先帝之后,洌没了拿对方的砝码,他们就可以随便找个罪名杀掉洌。于是澈和秦王再形成新的平衡。这可真够复杂的。
  “别让澈和秦王联合起来啊!”我焦急的对老黑说,“破坏他们。”
  “我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做。”老黑有些苦恼。
  我也不知道。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好笨,而笨绝对是人生的一大缺憾。
  “不过你的思路是对的,一开始我想的是:如何阻止他们转移走先帝。你说得对,要阻止他们之间的联合才是重点。”老黑若有所思。
  我们互相搂抱着,开始苦思冥想。
  想来昨天老黑收到信后,心里一定纷乱如麻,却安心的听我回忆自己的童年家事。两相对比,他的父亲与他的关系又是这个样子,他心里一定不好受。我喝多了,只管自己呼呼大睡,他却一个人搂着我在那里发愁。现在,我稀里糊涂地,不知该从哪里下手,觉得自己帮不上他。凡此种种,都让我心里觉得歉疚。
  我搂了他的脖子,“老黑,实在不行,我们就公然打出反旗,彻底与他们决裂。”
  “要用最小的代价,”老黑安抚我,“一旦又大规模的打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