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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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卡傲奇帝国长达半年的直接交火，这两个国家的海军实力大大减弱，但海格埃洛依然尽其所能集结了起了这支联合拦截舰队：大型战舰三十艘，中小型战舰五十艘。这算是目前海格埃洛除必要保护本土港口的海军力量外所能凑起了兵力了。
如今，正当莱依索鲁拦截舰队的指挥官快要失去信心并怀疑这可能只是传闻的时候，从阿斯罗菲克帝国返回的假冒商船的间谍快船送来了准确地消息。于是八十艘战舰以非常准确的时间赶到了这片海域。
从列维尼岛敢来地银狼和费尔提兰接应舰队实力还是比较可观，拥有大型三桅方帆战舰五艘，中型战舰十五艘。而赫伦斯指挥的阿斯罗菲克帝国海军护航舰队拥有重型战舰五艘，大型三桅方帆战舰十艘。中型战舰三十艘。
没有任何招呼，似乎这场海上遭遇战从未见面开始就注定无法避免。而双方也有着充分地思想准备。以莱依索鲁海军为主的八十艘拦截战舰与以阿斯罗菲克帝国为主力的六十五艘战舰展开了对战。
战舰质量明显占上风的阿斯罗菲克帝国护航舰队和列维尼岛的接应舰队在战斗打响的那一刻就爆发出了最为凶残的一面，而拥有优良传统的阿斯罗菲克帝国海军官兵比银狼和费尔提兰海军官兵拥有更为火热地战斗激情。
运输舰队被小部分战舰掩护着转向了列维尼岛方向，而主力舰队则铺天盖地地朝莱依索鲁舰队压去。带着长长的白烟尾痕地巨弩箭在蓝天织出一道道紧密的白线，裹着火炎和黑烟的油爆弹在海面砸出道道高耸的水柱。
巨弩箭飞行时所产生的刺耳尖啸声让人头皮发嘛，临空砸下的火油弹掀起的火浪冲击波把一艘艘战舰震得东倒西歪。裂开的船体在海面飘散，无数的水兵发疯似地死拽着身边一切可以把身体留在海面的东西，厚重的白帆就算倒在了海面依然固执燃烧着，把企图泡在水里躲避大火的人们卷进了最后的火之疯狂中。
战斗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当最后一艘逃跑的莱依索鲁海军战舰消失在海平线上的时候，夕阳已经慢慢从东面延伸扩展而来。
八十艘莱依索鲁——劳普鲁德大公国海军拦截舰队在两个时辰的海战里损失惨重。多达三十六艘战舰被彻底毁坏或沉没，二十五艘在接舷战中被俘获，只有十九艘战舰因为在外围负责牵制而逃过了这一规模庞大的海上屠杀，所取得战果只是击沉击伤阿斯罗菲克帝国和银狼海军不到三十艘战舰，而那些装满陆军士兵的运输舰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近的机会。
莱依索鲁——劳普鲁德联合舰队伤亡、被俘海军官兵近一万人，还有一千多人则活生生地被沉没的战舰直接送进了大海喂鱼。
至此，莱依索鲁共和国和劳普鲁德大公国海军已经丧失了海上主动出击的兵力，能远洋作战的大中型战舰基本全灭。
当日夜，六万阿斯罗菲克帝国远征军陆军官兵登上列维尼岛进行为期一星期的短暂修整，而他们未来的行动计划只有极少数高级将官才清楚。
六月二十八日。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王都比斯科迪城。
“费纳希雅小姐，最新军情到了！”
艾得力克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但阳台上正在观看风景的费纳希雅却没有回头。
“露易丝这段时间很快乐，看看，她开始和宫女们有了更融洽的关系了。”费纳希雅望着阳台下的花园，只见一身漂亮比斯科迪宫裙的橙发少女正和一群宫女在花园里玩捉迷藏的游戏，而费纳希雅本人，则站在这里已经静静看了近半个时辰。“艾得力克……你说当我们打破一些不败神话的时候，人们会怎样理解这场血腥的战争呢？或者他们会认为这是神又一次玩弄他们生命和信念的开始……”费纳希雅回过了头，笑得很甜。
“费纳希雅小姐言重了……”艾得力克一楞，本来很高涨的兴致被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冲淡了不少。
她和以前不一样，说话的语气和气质都有很大的改变，但那微笑的间隙所流露出的忧郁却又是自己最为熟悉的那个费妮小姐，难道这就是神无法猜测的态度吗？艾得力克站直了身体，默默递上了手里的军情。
“费纳希雅小姐。海格埃洛几天前带领十个军团西进了。他地副手比埃尔将军也带着三个军团南下，估计是准备和驻扎在菲文斯北岸的八个军团汇合。格利亚斯也在温灵顿城偷偷集结了五个军团，可能要和海格埃洛汇合，如果再加上莱依索鲁本来就留在西线防御的十军团，最多半个月，海格埃洛在西线将集中二十五个军团十五万多人。听说他留在希洛王国的五个军团也提前调动南下，随行的还有十个希洛王国军团六万人。”艾得力克一边念着自己早就背下的军情，一边偷偷观察着费纳希雅的表情。“列维尼岛也发来消息。莱依索鲁海军强行拦截阿斯罗菲克帝国远征军运输船队，被我们击退。”
“哦？他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不过，我还是很惊讶他会如此果断。这是个不错的借口，谢斯塔将军……哦，应该是齐格飞将军地军队可能会比我们想象得还要轻松。”费纳希雅笑得很是神秘，“他现在还憋在泽那诺斯港城的旅馆里不能露面……哦。应该已经到了列维尼岛了吧？想来我们对他的期望也是种折磨，呵呵！”
她和艾丽瑟瑞娜小姐真是默契啊，居然骗过了那么多人！三月间艾丽瑟瑞娜小姐假装派出齐格飞将军去罗兰德王国，结果却半道偷偷召回了比斯科迪城，她们早料到了格利亚斯也是假装带着四个军团进入劳普鲁德大公国的，现在格利亚斯也偷偷溜回了莱依索鲁，费纳希雅小姐又突然想出了其他的……艾得力克静静地看着面前以凡人自居的高贵女神，心里感慨万分。
“不能大意，海格埃洛总会制造出让人惊讶地举动来，虽然我很希望这次他能糊涂一下……”费纳希雅坐到了椅子上。扭头朝外望去，通过阳台石栏的缝隙看着下面的露易丝。“贝兰斯现在如何？”
“还是每天会去看露易丝小姐……”艾得力克突然有点不忍心去欣赏阳台外的橙发少女，把头微微偏过。“费纳希雅小姐，露易丝小姐的事情，您打算……”
“嗯，我不够尊重她吗？呵呵……神的态度总是仁慈的，但人的理解有差异……”费纳希雅的眼里闪过几丝黯然，抬头之时又恢复成明朗的笑容，“好了，我已经给了她很多地恩宠。就如同海格埃洛从我这里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容一样。倘若命运注定偏袒他们，那神也不应该去阻止了……”
她想通了？可为何又感觉如此怪异呢……艾得力克根本就搞不懂现在费纳希雅到底是何种想法。一些和军事无关地私人话题也被费纳希雅略显冷漠的态度给堵了回去。
艾得力克默默行了个礼，就转身出门了。
……
……
“玩累了？你这段时间情绪不错……”费纳希雅在诺萨地帮助下摊开了餐巾，笑盈盈地看着身边的露易丝，“今天贝兰斯伯爵少爷没来？”
露易丝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新费纳希雅小姐”，见对方在提起恩莱克，脸色微红，头赶紧放得很低，“是的……他很忙……”
“嗯，有个好消息，相信你也愿意听听，米希奥蕾小姐过段时间代表费尔提兰领主来比斯科迪城，听说人很不错……”费纳希雅淡淡说着，已经在低头嗅着那香浓的汤，脸上是很满意的表情，“哦，这可是南大陆的风味啊，露易丝。”
米希奥蕾小姐要来……好象姐姐自从离开卡傲奇帝国后就再也没有和米希奥蕾见过面，米希奥蕾现在和那个乡巴佬沃尔特在一起，会不会也忘了那件事……哦，她不是姐姐，亚里亚姐姐才是，我不怕……露易丝突然身体一颤，脸色有点不正常了，手里的汤勺在颤抖中微微打在银碗里轻声做响。
“你怎么了？不舒服？”费纳希雅侧头看了眼橙发少女，用手摸上对方地手腕，“总是让我担忧，露易丝，不过一切都快结束了，你会过上很安定的生活。”
“……我没什么。”露易丝赶紧用叉从餐桌菜盘里取过食物，低头吃起来，不敢抬头再看一眼身边地费纳希雅。
“诺萨。”
“有什么吩咐吗，费纳希雅小姐？”
“叫恩莱克进宫，下午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遵命！”
露易丝吃惊地抬起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
夜很深了，费纳希雅在诺萨的陪同下一直呆在比斯科迪城东面的山崖上。
巨大的圆月中央印出了少女黑色的身影轮廓，同样黑色的云丝漫不经心地从银月上滑过，几点从山崖上飞掠而过的夜鸟黑影发出串串阴凉的鸣叫。夏日的微风悄然无息地拂起少女的长发，少女茫然无知般一动不动，寂静的月夜下透发着几许诡异。
一道白光乍现，如同从黑色的幕布上突然撕开一条裂口泻出，然后在少女不远处聚集，接着，一位身穿华丽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白光中。
“守护神……修伊尼亚斯阁下对神界的未来总是富有责任心，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啊。”费纳希雅笑着转过了身，面向了那位静立在十几米外的男子，嘴角泛起几丝冷笑，“离开那和谐的最终神域，是不是代表您已经迫不及待了？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似乎‘希雅芙妮娅’阁下很敏感我的到来啊。”修伊尼亚斯没有特别的表情，眼睛扫过费纳希雅身边的诺萨，声音放得很低，“虽然阁下的身体似乎恢复并不是很好，不过您现在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好……而且我很惊讶，没有光明和黑暗之心，您对存在原力的控制法则理解并不亚于‘爱之女神’。她对您的信任已经是这个神的世界最大的荣幸。”
“‘爱之女神’？您不是应该称她为创始神圣女吗？虽然她现在还在努力。但我可以感受到……似乎您已经开始失去了信心了……就连伟大地最终神域守护神都对创始神圣女的未来失去了掌握，那我们是不是尽可能地保持点耐心等候新的变数？”费纳希雅轻提裙摆，就坐到了山崖的一块大石上，笑眯眯地看着不远的修伊尼亚斯。
修伊尼亚斯在费纳希雅说话的时候一直小心地探视着费纳希雅的精神波动和意识。虽然他发现费纳希雅的精神意识和以前接触过地相比有点虚弱，但基本上他已经打消了顾虑，面前的少女，确实是“智慧女神”没错。
“呵呵，神也会如此好奇……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您为什么愿意把未来寻觅者的秘密告诉我？还是……希望让这位唯一可以直接感受到‘创始神存在’的女神来验证您的猜测？”费纳希雅地表情慢慢严肃起来，“或者当她觉醒回归的那一刻开始，您才可以真正抉择！那么请明确告诉我，已经获得光明和黑暗之心的‘爱丝拉达姬’在您的保护下到底还需要多少苛刻的条件才能回到最终神域？而在以前，您一直以‘命运需要尊重变数’为理由让所有的神自相残杀，甚至还容忍黑暗罪神一步步掌握可以抗衡最终神域的力量？”
“苦难守望者。未来寻覓者，他们是创始神回到最终神域的领路人，四大天使则是交还创始神力量并陪伴创始神的力量守护……其实‘希雅芙妮娅’阁下的智慧已经猜出了很多。不错，圣女阁下这位外来者正是伟大地创始神在某种变数下流落到异世界的意识体，而他留在这个世界地伟大精神体则分裂为光明和黑暗之心。只是可惜，圣女阁下的意识体和精神体地最终融合复苏似乎出现了不少意外，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条相对磨难的路来协助她的复苏，这对我来说，同样是种苦难。起码我认为这是必须的，我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创始神查奥涅斯的意识体意外流落在其他时空世界的轮回！？难怪光明和黑暗之心会那么容易就被接受……那那个怪异的次元时空通道其实就是创始神查奥涅斯早就准备好的返回之路了！费纳希雅大惊。
“您总是很小心……在您地眼中。‘创始神的存’在超过所有，而我、我地姐妹、我的母亲也只是这奇妙的命运中陪伴‘爱丝拉达姬’并有可能享受她伟大恩泽的附属品。或者是不值一提……也难怪罗德里格斯会萌发替代接替者的念头，这样起码可以保全我们不会和前一代光明和黑暗神一样的悲惨下场。”费纳希雅轻叹了口气，面向了那轮巨大的圆月，眼睛里闪着水光，“那可以明确告诉我，假如命运满足您的愿望，我们是否依然有资格站在这里仰望夜月？”
“这是创始神伟大预言早就注定的，一切也由伟大的创始神来决定。所有的神都无从选择，包括我在内。不过相信仁慈的创始神会继续保留曾经关怀过她的人的那份感情。”
“会吗？其实‘爱丝拉达姬’说到底。不过是个装着‘创始圣女’自我意识的‘爱之女神’精神体，假如创始神精神体在这个意识体上复苏，他还是他吗？”费纳希雅笑了起来，显得很无奈，“‘智慧女神’用无数的算计都无法阻挡这一切，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滑向尽头，然后侥幸期待结果不是那么糟糕……”
“这是个全新的未来，你所拥有的智慧将是新创始神不可缺的，相信伟大的创始神阁下会很理解这一点……‘希雅芙妮娅’阁下，圣女阁下所托付您的事，希望您能实现，胡安是该到了解脱的时候，她的轮回和逃避必须终止，尤其是圣女阁下无法亲自解决的情况下。”修伊尼亚斯神秘地一笑，把头转向了诺萨说道：“辅佐‘智慧女神’的责任将是光荣的，虽然以你的身份本不该受这样的束缚，但圣女阁下的意愿就是创始神的意愿，希望你牢记！”
“是的……”诺萨没有什么表情，回答得很是含糊。
修伊尼亚斯消失了，费纳希雅的脸慢慢变冷，猛一甩手，就朝山下走去。
“真相果然吸引人，也足以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传奇。不过依然在我的部分预料之内，诺萨，看来你与守护天使们的决心和修伊尼亚斯有冲突啊，希望这不会让他难过……”
“女神阁下能理解就好……”
“是的，其实我很欣慰‘爱丝拉达姬’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个世界的未来有更清楚的认识…”
“……”
大陆光明历七月四日，列维尼岛海域爆发的那场“不宣而战”的大海战消息终于传遍了比斯科迪联合王国上下，比斯科迪摄政王艾得力克发布全国动员令以及对莱依索鲁的宣战令，并向“王国附属领地”银狼自治领议政院通达了统一军事作战指令。
七月五日，早就在西北边境做好战争准备的银狼十五个军团和比斯科迪联合王国五个军团共十三万人的联军从瑟提里斯城一线朝北边的菲文斯河发起了全线进攻，意图渡过菲文斯河攻占莱依索鲁军防御线重要据点卡列兹城。莱依索鲁方面负责防御的是比埃尔将军指挥的十一个莱依索鲁野战军团以及莫西塔斯省地方守备军团共计七万人。
长达三十里的菲文斯河正面战线排列了交战双方二十万大军，银狼军在谢斯塔将军的指挥下发动了“猛烈而持续”的进攻。战至七月十日，五个比斯科迪军团在正面银狼军团的成功掩护牵制进攻下绕行几十里终于渡过了菲文斯河，从侧面开始进攻莱依索鲁军。莱依索鲁方面总指挥比埃尔将军急忙之下收缩兵力，退到菲文斯河以北几十里的卡列兹城防守。
七月十二日，银狼和比斯科迪联军共二十个军团朝卡列兹城发起攻城战。比埃尔以三个军团�
